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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1-07 22:55:13
澳門一肖一碼必中一肖天龍帝國和龍神帝國的各大傭兵團早已提前在狼穴里等候著。其他帝國的傭兵團雖然也有這樣的想法,但近水樓臺先得月,這樣的好事只能先便宜了天龍帝國的地頭蛇們。龍神帝國因為和天龍帝國的聯盟關系,也在狂戰士的分配上得了不少好處。只有偶爾幾個狂戀家的戰士,沒有立刻和這些傭兵團訂立雇傭關系。當然,這些戰士雖然答應了加入傭兵團,但是,眼前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趕回自己的家鄉,把自己的遭遇和狂戰士一族的機會和希望帶回他們世世代代生活的地方。天龍帝國的手比較快,早在前一個月,就已經安排官員們到帝國內狂戰士聚居的地方。這些人帶了大批的糧食和各種生活用品,在狂戰士們的家鄉開始大肆興建城鎮。并按照人口給每個家庭配發了生活物資。讓那些一直生活在貧困交加的困境中無人照管的狂戰士族人們驚愕異常。不過,有人關心的日子畢竟是好過了許多,比起以前沒有理會,苦苦在生死線上掙扎的他們來說,已經是天上地下的區別。當然,這些官員們也帶來了不少的士兵,一旦有狂戰士情緒無法控制,他們會用一種特殊的方法,幾個人一擁而上,很輕松的把那個發狂的戰士制服,但不會傷害他們的身體。這點博得了所有狂戰士一族的好感,都很配合的和這些遠道而來的官員們一起建設自己的家園。天龍帝國內的這些變化王風沒有看到。送走了這批狂戰士,他該去考慮那些還呆在狼穴城主府中的五百名各大帝國派遣的皇家精銳了。哈林帶著其他的狼軍武士們深入到獸鄉的深處,在那里,米勒已經帶著幾個先出發的武士建立了一個規模相對小,但是卻顯得更穩固安全的小基地。這段時間,他們要捕捉馴服一批空離作為他們今后的坐騎。當他們再次出現的時候,一定會帶給大陸上所有人一個大大的“驚喜”。若漢沒有離開,繼續忠心耿耿的跟在了老大身邊。龍族的希爾達公主和龍騎兵的伊莎還是一如既往的充當王風的侍女。庫林已經看到了,但對他女兒做王風的侍女這一點,他的意見幾乎和龍族的族長是一個模子里出來的,仿佛都希望她們能在王風這里受點教訓似的。查克因為基本上事情都已經辦完,作為天城禁軍的小隊長,沒有任務的時候擅自逗留在外地是很不妥當的,所以,也帶著他的人回了天城。獸鄉里只剩下那些天龍帝國和龍神帝國派來的武士們,雖然他們在一個多月前已經更換過一批。還有就是斯諾帶的那些矮人武士們了。他們來的時間最短,但是他們本來就是生活在這一片的,對獸鄉的熟悉程度卻是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紤]到以后仍然會有狂戰士不斷的前來訓練,所以,這些人都沒有離開,駐扎了下來。當然,等他們和狂戰士熟悉一段時間后,他們會被輪換去配合各地的官員去建設那些狂戰士的家園。也許,等各個帝國開始關心狂戰士的時候,天龍帝國和龍神帝國已經可以組織起完全由狂戰士組織成的軍隊了。完全的接管獸鄉。斯諾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震驚了半天。事實上,作為這片矮人們居住地新近的統治者,以前的老大的命令,斯諾是毫不猶豫的執行的。但是,將狼軍的基地交給他照管,還是讓斯諾有些感覺責任重大而不敢答應。更何況,他還將接受領導天龍帝國和龍神帝國派駐在這里的軍隊對后來的狂戰士進行訓練的任務。不過,在王風的堅持下,作為矮人族中最大部落的少族長,斯諾還是接受了。至少,在王風的聲望和矮人們的支持下,這里也不會出現什么問題。而對獸鄉的經營,將是斯諾以后接管部落的一個提前的演練,對他的將來還是有很大的好處的。更何況,一旦發生了什么事情,還有狼穴的駐軍以及獸鄉深處的哈林等人的支持。安頓好了獸鄉的事情,王風終于也離開獸鄉,向自己從未見過的狼穴的城主府而去。那里還有五百多個不小的麻煩等著他去處理呢。庫林跟著在獸鄉住了幾天,終于很滿意很放心的返回了龍神帝國??戳怂切┳拥鼙谋憩F,他很滿意??磥?,以后這里可以作為一個基層軍官的訓練基地。王風不是還兼著龍神帝國的總教官嗎,這個頭銜可不能讓他空閑著。雖然王風事情很多,但這里既然很多事情都上了軌道,那么,一些基本的訓練還是可以進行的。況且,高級的那些直系的龍騎兵,不是一直和伊莎跟在王風的身邊嗎?龍族的三個人,龍騎兵的六個人,加上若漢和王風,十一個人在狼穴里的市民尊崇的目光中,大搖大擺的走進了狼穴的城主府。五大帝國派遣的這些人不愧為精銳中的精銳,這么短的時間內,城主府中已經安排的固若金湯。五個帝國的人因為沒有王風居中協調,所以各自占據了其中的一塊地方駐扎。那些魔法師卻是知道內情的人,所以在他們的交涉下,五個帝國的皇家禁衛軍們并沒有起什么沖突。按照王風的命令,他們牢牢的守衛住了屬于自己分管的那部分。只留下了從門口到大廳的那段路。王風的突然出現,當然讓輪值的人注意了起來。幾乎在王風等人進入大廳的同時,五個領隊的隊長也到了大廳的門口。隨后,十五個魔法師也相繼出現,等著王風的下一步吩咐。第八十一章收服(下)時已近午,正是所有人午膳的時候。五百人分成了五個部分,各自安排自己的食物。各國的人壁壘分明,同一個城主府中,身著五種不同服色的侍衛們出出進進,頗為怪異,也是近幾天來城主府的一大奇觀。如果不是有王風安排的天龍帝國的衛士宣讀了王風的命令,估計狼穴的居民們根本不答應讓這些侍衛們進入城主府。這些人以往都是各大帝國秘密訓練的精銳人手,個個都是眼高于頂的角色,從來沒有服氣過誰。而且分別屬于不同的帝國,之前還曾經是敵對的雙方,現在被王風倉促安排在這里,自然少不了互相較勁。雖然沒有互相動手的事情發生,但是眼神上的交流卻經常發生。不過,畢竟是精銳,雖然互相看著不順眼,卻沒有因此而忘記自己的職責。各隊的領隊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皇帝陛下會把自己派出來,但看那些魔法師之間的默契,他們也不是笨蛋,當然知道內中有原因。所以也一直約束著手下?;诒C苌系脑?,這些侍衛們也僅僅被告知王風的身份,至于要做的事情,上面一個字都沒有透露。狼軍最近的作為,以這些禁軍的能力,早在路上就打聽的清清楚楚。王風的秘密使命除了那些魔法師知道,其他人并不是很清楚。下面的人只是很簡單的認為,皇帝陛下僅僅是因為狼軍掌握了狂戰士的秘密才對他們另眼相看,心底里對狼軍和現在的侯爵大人總是有些輕視。王風回來的正是時候。從門口走到大廳,王風能感覺到那些輕視的目光。不過,隨后進來的五個隊長卻是恭敬異常。這些隊長們的尊敬讓跟隨王風回來的若漢和其他人稍微好受了點。心中升起的火頭略微的消散了一些。若漢是什么人,當年伊莎只是口中流露出對老大的一點點不尊敬,就被若漢教訓了一次。其他的,除了龍族就是龍騎兵,現在對王風也是口服心服,周圍這些人竟然敢輕視自己一行,豈不是十分不給大家面子。跟著王風的幾個人臉色都不是很好,進來的武士領隊們自然都看到了。不過,他們也只能心中暗自苦笑抱歉。那些手下都是和他們一起訓練一起生活的,作為隊長,他們只比其他人多知道一點而已。說到要那些人服氣,他們當年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本來訓練完畢,他們都可以被當作皇家禁衛守衛皇帝陛下,何等的風光?,F在突然被派來聽王風的指揮,自然是心中不甘。當然,他們也都知道,被派給一個侯爵大人,并不是說如何的丟面子。但是只是因為皇帝陛下要拉攏這個人就給他一個侯爵的身份,這些人卻認為并不值。一路上,這些隊長就已經被手下武士們的牢騷搞的煩悶至死,心中也有些煩怨。正好王風回來,這幾個隊長行為雖然恭敬,但心中卻也不無存心看熱鬧的想法。奇怪的是,連龍神帝國和天龍帝國的人也都表現出如此的表情,看來,這兩個最初的盟友也沒有把他們真實的用意告訴這些人。這點讓伊莎很是感覺沒有面子。王風還是第一次進屬于自己的城主府,見他們過來,只是淡淡的讓幾個隊長安排下面的人吃飯,飯后到后面的庭院去集合。幾個魔法師卻被王風留了下來,到了后堂,了解一下他們的皇帝陛下各自有什么建議。跟著王風的幾個人除了若漢、伊莎和希爾達,其他人都在外面警戒著。這些行動更加讓那些輪值的武士們感到難受,難道五個帝國精選的皇家禁衛還不如這幾個小小傭兵團中的幾個沒有品級的低級武士嗎?不知不覺間,幾個帝國輪值的開始不計較之前幾天的小摩擦了,大家同時把眼光集中到了那邊王風幾個人身上。幾天的互相暗中較勁,雖然沒有什么大動作,但也讓這些人彼此之間有了些惺惺相惜的感覺,對各方的實力也是佩服有加。突的發現自己這些人在來的這幾個人眼中,根本還不能相信他們可以保護好里面人周全似的,這讓自尊心極強的他們心中極為憤怒不滿。輪值侍衛的情緒似乎會傳染,等五個隊長再次來聽令的時候,他們幾個的臉上也掛上了一絲不滿的情緒。王風看在眼里,卻并不說話。和那些法師之間的交流,王風已經明確的了解了幾個帝王的立場,對于今后的道路,也有了更強的信心。交待了五個隊長一些話,王風帶著他們走到了已經集合好的五百人面前。眼前排的整整齊齊的五百人看起來比現在的查克功底還要扎實,這點讓王風非常滿意。有了這些人,加上未來那些魔獸騎兵,重建當年心中狼軍的威勢不再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五個隊長各自歸隊,按照他們帝國中的禮節,輪流的對王風行禮?!疤忑埖蹏始沂绦l特別小隊參見帝國總教官侯爵大人?!薄褒埳竦蹏始沂绦l特別小隊參見帝國總教官侯爵大人?!薄八竦蹏始沂绦l特別小隊參見帝國侯爵大人?!薄盎鹕竦蹏始沂绦l特別小隊參見帝國侯爵大人?!薄巴辽竦蹏始沂绦l特別小隊參見帝國侯爵大人?!蓖躏L對每個小隊的見禮回禮后,下面的人才知道,竟然五個帝國都是派出了皇家侍衛。而且,看剛才見禮的樣子,這個王風竟然是五個帝國分別承認的侯爵大人。在天龍帝國和龍神帝國,還兼著帝國總教官的職務。驚訝的目光并沒有維持多久,在他們心中,既然自己的帝國皇帝陛下肯用一個侯爵的爵位來拉攏王風,那么其他的帝國一樣的心思也不奇怪。想不到這個人只憑著一個狂戰士的秘密,就能讓帝國的皇帝陛下用一隊精銳的皇家侍衛來換。下面眾人的表情王風一一看在眼里。轉頭看看,后面的那些隨隊前來的各國的魔法師也一個個面露笑容,都在盯著他??磥聿蛔屵@些人服氣,以后還真不好領導這些實力超群的人。五個帝國的皇帝先開始就把一堆麻煩扔給自己,他們自己卻躲在后面享受成果。如果不是現在大家的目標一致,王風才不會接受這些燙手的山芋。而要這些人徹底的低頭,只有拿出過人的實力。不過,王風已經厭倦了這些,所以,他并沒有打算自己出手。反正,后面跟著自己來的這幾個也都不是省油燈。第一次,王風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對排列整齊的五百人大聲說道:“你們來這里是執行秘密任務的,至于是什么任務,你們也不清楚。我知道你們很不愿意。身為皇家侍衛卻要做一些如此見不得光的事情?!毕旅娴娜穗m然沒有說什么,身為嚴格訓練的宮廷侍衛,自然對要皇帝陛下交待的任務負責到底。不過,因為被一個從未謀面靠著一點獨家的技巧而身居高位的人領導,總是心里難以釋懷??粗娙说谋砬?,王風笑道:“給你們一個機會?!北娙硕嫉纱罅搜劬?,不知道他所說的機會是指什么。王風伸手指著跟他一起回來的龍騎兵和龍族眾人,大聲說道:“只要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單打獨斗能夠擊敗他們中的任意一位,我就當他任務已經完成,可以回到你們原來的帝國繼續去做皇家侍衛?!卑籽┰谝慌浴皢鑶琛苯辛藥茁?,王風笑了笑,補充道:“擊敗白雪也可以,也算完成任務?!闭f完這番話,王風扭頭走回了后堂。那些魔法師什么話也沒有說,默默的跟著走了進去。臨到門口的時候,王風突然扭頭對留在外面的幾個神情興奮,正在活動手腳的家伙叮囑道:“他們的衣服看著有些亂,完事以后正好換一套統一的侍衛服。你們下手注意點分寸?!毕栠_帶頭,大家齊聲的笑著答應。王風這才慢慢走回后堂。眾人的囂張自然讓院子里的五百人義憤填膺,幾百道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各自的隊長。對面笑著的眾人心中暗自點頭,雖然這些人現在很憤怒,卻沒有忘記聽從指揮,這些人的組合,一定會是一支勁旅。五個隊長互相看了看,眼光中交流了一會,終于狠狠的點了點頭。隨后,一個武士拿著兵器走了出來,指著塊頭最大的若漢說道:“我向你挑戰!”后堂內,一個魔法師擔憂的問道:“侯爵閣下,這樣的安排是否有些不妥,我們帝國的那些人,個個實力不俗,如果真的讓他們打勝了,我們對皇帝陛下可不太好交待?!逼渌Х◣熞布娂姼胶?。王風笑笑,自信的說道:“無妨。不過你們最好出去看著,如果有人受傷,還可以馬上給治療一下?!蓖饷媾榕榕九镜穆曇粢恢睕]有停過,直到天色變黑還在繼續。期間,伊莎還乖巧的給王風送來了晚飯,并在院子里各處都點燃了火把照明。第八十二章低頭(上)貝夫曾經是個皇家侍衛,他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刻苦的訓練。至于當時有多小,他自己也已經記不得了。只知道從自己懂事的時候開始,每天的功課就是練習斗氣,練習對戰。自從那次在訓練基地宣誓后,貝夫就立志成為自己帝國的皇家侍衛。此后,貝夫對自己的要求嚴格了許多。很快,年幼的貝夫就從一塊訓練的眾多小孩中脫穎而出,以優異的訓練成績成為那個訓練基地中唯一的一個被挑選到另一個秘密基地中的人。這里的訓練更加的嚴格,好多次,貝夫都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下去了。不過,每次累的不行的時候,貝夫總是想著,如果有一天自己穿著皇家侍衛的服裝,威嚴的站在帝國皇宮的前面,那將是多么威風的事情。一想到這些,貝夫總是覺得心里暖烘烘的,渾身仿佛又充滿了無窮的力量,這力量讓他能夠支持下去,完成訓練。幸運的一天,貝夫再次被一個神色嚴肅的人再次挑選中。在另一個基地中,貝夫和被選中的人一起,從一個年老的武士那里學到了一種更為高級的斗氣。這可真是個好東西,只要一運起來,身上的力量仿佛都能大很多,比起自己從小練習的那種,高明了不知道多少。那個老武士每天都是一副病歪歪的樣子,但是整個大隊的人都擋不住老頭的輕輕一拳,據說就是因為老頭的斗氣特別強。和伙伴們一樣,貝夫也迷上了這種斗氣,每天沒有事情的時候,都在瘋狂的鍛煉斗氣。也許是因為用功的緣故吧,貝夫在伙伴們中還是進步最快的一個。直到有一天,貝夫被告知,如果想要完成訓練,必須打敗那個教授他們斗氣的老武士。貝夫是第一個上去挑戰的。僅僅用了片刻,那個年老的武士就帶著一種欣慰的眼神被貝夫擊倒。然后,貝夫又被帶到了另一個地方。這里大家穿的都已經是軍裝了。這讓貝夫感覺到又驚又喜,離他的夢想已經又近了一步。從這里開始,就已經有人開始教授他們一些行軍打戰的技巧。而更多的時候,他們的訓練科目是如何保護一些重要人物,在最快的時間內發現敵人并打擊。即使是在這里,貝夫仍然是所有的伙伴當中的佼佼者。在這里的選拔中,貝夫成功的聽到自己被選入帝國的皇家侍衛營。進侍衛營沒有多久,身世單純,身手出眾的貝夫又被選入了皇家侍衛特別小隊,執行皇家特別的任務。這個特別小隊并不是什么人想進就能進來的。除了身手超絕外,還必須要對帝國有著絕對的忠誠。憑著過人的身手,貝夫成了這個百人小隊的隊長。小隊成立后,除了在基地訓練,就沒有做過別的事情,不過大家都相信,總有一天皇帝陛下會讓他們執行最重要的任務。并沒有在皇宮內呆多少日子,接下來的日子仿佛是在一次次的考驗他們的承受極限。把一個個從沒有真刀真槍上過戰場的新丁變成了一個個經驗豐富的斗士。這次貝夫接到了他們小隊成立以來的第一個由皇帝陛下直接指派的任務——跟隨帝國的侯爵大人,去完成一個極其秘密的任務,隨行的還有三個魔法師。臨行前,皇帝陛下甚至還特意召見了貝夫和幾個法師,叮囑他們一定要按照侯爵大人的命令行事。隊伍里沒有一個人見過侯爵大人,甚至沒有人聽說過。那幾個魔法師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一路上都是神神秘秘的樣子,不過卻沒有對他們透露過一句。侯爵大人并不在帝國境內,竟然在帝國原來的敵人天龍帝國境內,不知道是在那里執行什么秘密的任務。為了隱藏行蹤,一百人便裝潛行,秘密的進了天龍帝國。沒有想到的是,侯爵大人竟然只是個傭兵團長,而且是最近鬧的沸沸揚揚的和狂戰士有關的狼軍。最可怕的是,據可靠情報,這個侯爵大人根本不是帝國的人?;实郾菹碌降资窃趺戳?,竟然會給這么一個人侯爵的爵位,而且讓自己帶領的這隊帝國精銳聽從他的命令?;始沂绦l特別小隊是有特別的權限的,如果發現這里侯爵大人的不正常,那么他們完全有理由拒絕執行他的命令,所以,貝夫并不擔心會被侯爵大人誤導而出賣祖國。一路上風塵仆仆到了目的地,這位侯爵大人竟然沒有給他們任何的具體任務,只是讓他們到那個新的城主府中駐守。堂堂的皇家侍衛竟然只能給這個小小的城主當個看守城主府的衛士,所有人的隊員心中都憋了一把火。不過,畢竟他們都是受過嚴格訓練的皇家侍衛,沒有表現出任何不稱職的樣子。城主府里真是熱鬧,居然有幾百人在??此麄兊臉幼雍孟裆硎侄疾诲e的樣子,莫非是那個侯爵大人給安排的下馬威?幾天來的明爭暗斗,貝夫發現,那些人不管是身手還是警覺,都是讓人不得不佩服的。不知道這些人都是哪里找來的,看他們的樣子,也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一舉一動都規矩有度。后來貝夫知道了,那些人也是各個帝國的皇家侍衛。不過,他沒有告訴自己的隊員。他不知道,自己帝國的侯爵竟然能指揮別國的皇家侍衛,這個消息傳出來后,會給自己的隊友帶來什么樣的影響。侯爵大人終于回來了,自己的一個隊員第一時間稟報了貝夫。趕到大廳的時候,那個年輕的侯爵已經呆在那里了。還是沒有和他們說這次的任務到底是什么,難道是看不起我們嗎?更為讓人氣憤的是,侯爵自己帶的人在那里防守,這是什么意思?對我們這些平日里保護帝國皇帝陛下的人不放心嗎?也許所有人都是這個心思吧,看他們的表情好像都不是很爽的樣子,看這個侯爵大人怎么收場。厲害,竟然是五個帝國同時承認的侯爵大人,既然五個帝國都派了最精銳的人手過來,應該是有什么大事情發生了。侯爵大人還真是夠狂妄啊,竟然讓他帶的那幾個人挑戰這么多人??跉庵?,讓所有人都憤恨不已,就算是明知道打不過,也要上去耗費他們一點力氣。幾個隊員都在看貝夫,貝夫微微的點點頭,是得給侯爵大人一點教訓了,雖然他是帝國的侯爵,但是也不能如此的小看這些精挑細選的皇家侍衛。五百人輪流挑戰的確很花時間。不過,貝夫他們卻不覺得。每個戰士,上去不論是找哪個,都走不過幾個照面,上面那幾個人還是人嗎?最為讓人惱火的是,幾個戰士甚至連那頭白色的狼都打不過。上去的人越多,貝夫的心沉的越底。自己這班兄弟,號稱是帝國內最強的侍衛,難道連這幾個看起來連高級武士都不是的人打敗嗎?那些人下手很有分寸,每個人都是小小的受傷,旁邊的魔法師很快就能用恢復術救治過來。不過,衣服卻是無一例外的全部被撕破,想想侯爵大人剛剛進門時說的,難道他來這么一手,只是為了給我們換換衣服嗎?上面那幾個人到現在還是那么神采奕奕的樣子,包括那個狂戰士在內??磥?,狂戰士一族的秘密真的是被他們發現了,不然,那個狂戰士狂化那么久,怎么可能連一絲疲倦都沒有。另外的那幾個人更是兇悍,尤其是那兩個女子。雖然穿著武士服裝,但貝夫開始以為她們只是侯爵大人的侍女,沒有想到卻是自己一大幫兄弟的噩夢。幾個兄弟以為他們是女的,比較好欺負,誰知道,在他們手上竟然栽的比在狂戰士身上還要凄慘??吹某鰜?,那個狂戰士確實是強,沒有人能在正面的對抗中擋得住他的攻擊。但是,只要運用策略,還是能在他手上過幾個照面??墒?,碰上那兩個女子,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是被他們一把放翻。以貝夫的眼力,有時甚至看不清楚發生了什么,自己的隊友就已經倒下了。連周圍的魔法師都看出來了,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上的較量。但是,如果開口勸阻的話,這些自尊心極強的宮廷侍衛不知道會表現出什么樣的憤怒。索性還是讓他們一次撞墻撞到痛,以后侯爵大人也方便指揮。開始,這些魔法師還怕這些侍衛們以后不聽侯爵大人的命令,現在看來,根本沒有這個擔心的必要。貝夫看了看周圍,那四個隊長都是一臉凝重,皺著眉頭盯著場內??磥聿皇亲约阂粋€人緊張啊。如果真的五百人這樣車輪大戰都沒有一個人可以勝過眼前的這幾個武士,那么帝國皇家侍衛的臉在這里就要丟的一干二凈了?!芭椤?,又一個伙計被丟了出來,現在也顧不上看他是那個帝國派出的了。只知道,又一個人挑戰失敗,剩下的兄弟們已經不多了。五個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集中了起來,貝夫能清楚的看到對面那個隊長腦門上的汗珠。接下來該怎么辦?難道這么多人真的被這幾個人擊敗嗎?帝國皇家侍衛的尊嚴還如何保留?第八十二章低頭(下)又一個弟兄接著上去了。他的運氣不好,輪到的恰好是希爾達公主。貝夫現在用腳趾頭也可以想象出他的結果。果然,不出所料,上去的快,退回來的也快。唯一讓幾個隊長欣慰的是,哪怕這么多的兄弟都已經失敗,但是剩下的兄弟們卻沒有一個退縮的,又一個兄弟義無反顧的沖了上去。想想自己自從成為皇家侍衛后不自覺的狂妄自大,貝夫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還好這是侯爵大人的侍衛,如果是戰場上的敵人,是不是也會象他們一樣手下留情。因為離的近,所以貝夫比剛才看的清楚,除了那個恐怖的希爾達,當然,貝夫現在還不知道她叫什么,上面接受挑戰的其他人也都有了沉重的喘息聲。這讓貝夫他們幾個隊長心里稍微好過了一點。能夠當上隊長,貝夫自然和其他人有些不同。除了刻苦的修煉提高實力以外,有時候,貝夫會很懂得動腦筋。其他幾個人看不出深淺,但是貝夫知道,狂戰士就算是開始接受訓練,也不過是最近幾個月的事情。上面那個狂戰士也接受了不少人的挑戰,現在雖然也在喘息,但還沒有看到他流露出支撐不住的表情,身體還是保持著那種狂化的狀態。如果不是狂戰士狂化后就有如此驚人的實力的話,那一定是他有另外的方法提高,否則,面對平均幾十人的輪流挑戰,就算是鐵人也應該累的不行了,何況若漢還一直是以力取勝。和若漢對戰的人無一例外全是被他在幾斧頭之間劈退。以貝夫從帝國禁衛軍中獲得的資料,狂戰士并沒有這么夸張的實力??墒?,對面的若漢卻是實實在在的站在那里,如果說禁衛軍的資料沒有錯誤的話,那么這個狂戰士能如此瘋狂的原因非常好猜,那就是現在正在里面休息的侯爵大人,或者是侯爵大人身邊的這些人。聯想自己臨走的時候,皇帝陛下親自接見,并千叮嚀萬囑咐要自己一定約束好部下,并保證完全執行侯爵大人的命令,這絕對不是皇帝陛下一時興起的話,肯定是有什么深意在里面。從現在的情形來看,皇帝陛下一定是知道什么,但卻沒有明白的交待,也許是侯爵大人執行的任務太重要,不能讓其他的人包括自己知道,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提醒自己。想通了這一點,貝夫立刻安下了心。臉上也現出了一絲寬慰的笑容,靜靜的看著上面明顯不是一個級別的挑戰,開始仔細觀察學習對手的優點。其他幾個隊長注意到了貝夫的表情,仔細的思索了一會,可能也都明白了些什么,臉上也都不再那么焦急,開始把精神集中到場上。身邊已經沒有幾個人,馬上就要輪到這幾個隊長出手。貝夫抬頭看了看天色,突地發現天邊竟然已經泛明。五百人輪番的挑戰,居然花了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剛剛一直盯著場上的動靜,竟然沒有發現時間已經過了這么久。臺下只剩下五個隊長,希爾達自己跳了出來。五個隊長臉上都是那樣的表情,這場挑戰也應該到結束的時候了。從若漢手中借過了巨斧,希爾達走到了場中,挽了個漂亮的斧花,帶起了一陣夸張的風聲。隨后,希爾達指著五個隊長叫道:“你們幾個,一起上吧,讓你們看看老大教的斧招是什么樣子?!必惙蛄⒖堂舾械南氲?,希爾達口中的老大到底是誰?莫非是侯爵大人?沒有人覺得希爾達狂妄,事實上,當希爾達第五十次一拳將挑戰的人打飛后,所有的人已經對她心服口服?,F在希爾達居然拿了兵器,并提出要以一敵五,下面的各國禁衛們也都當作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并沒有把這個當成是歧視和挑釁。當希爾達出來的時候,十五個法師已經把最后一個傷勢有點稍重的隊員治療好??聪栠_出來,十幾個法師互相看了看,心照不宣的點了點頭,排著隊伍走進了王風休息的后堂。王風還在那里端坐著,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魔法師進到門口的時候,王風睜開了眼睛。微笑著看著他們?!昂罹舸笕?,他們也應該比試的差不多了,您看是不是還有什么別的安排?”一個法師出列問道。微微一笑,王風說道:“不忙,他們馬上可以分出勝負。稍待片刻?!狈◣熥呋亓岁犃?,沒有一句廢話。王風心中點頭,看來這些帝國選擇的人員都還不錯,沒有那種廢話多多,問題多多的碎嘴人。說話間,外面突地爆出一陣喝彩的聲音,幾個法師不由的扭頭看去。卻因為在廳里,什么都沒有看到??块T的法師說道:“侯爵大人,我還是出去給他們看看傷勢吧!”王風笑道:“無妨,他們幾個沒有受傷,希爾達下手很有分寸,放心吧!”法師依言停止了向外的腳步。突地想起了什么,王風說道:“你們還是先自己討論一個輪班安排吧,總不會這么多人時刻跟著我吧?”又一個法師上前,恭敬的說道:“侯爵閣下,這些我們已經都安排妥當。您只要吩咐我們下一步應該做什么就可以了?!笨此姆珮擞?,應該是龍神帝國的人。如此的恭敬,一定是事先接受過什么囑咐。別的法師雖然也被囑咐過,但除了天龍帝國和龍神帝國,其他的帝國法師卻沒有如此恭順的態度。王風點點頭,安排道:“等解決了外面的事情,安排妥當后,我們去一趟天城,那里應該有個
,極力拉攏?!毕癄柮匪拱炎约旱挠^感說了出來。他知道,長老既然這么說,一定會指點他很多東西。果然,長老的嘆息接踵而來:“你還年輕,經驗不足。你也不好好想想,諾頓和奇姆是什么人?都是精的快要從乞丐身上討錢的人物。既然他們對王風這么看好,一定有他們的理由?!薄澳莻€所謂的王子,手持神器,竟然被他從手上奪了回去,還丟失了雙手。這樣的人,你認為會被這區區一百萬的賞金吸引的殺手干掉嗎?”長老看了看眼前年輕的大統領,微笑著說道?!拔液芎闷?,能在已經認主的神器攻擊下毫發無損的人,會是怎么樣的一個人?!遍L老毫不掩飾他對王風的好奇,也不理會下面聽著的席爾梅斯,自顧自的說下去:“我派人調查過他,結果很神奇。我們的人得出的結論,他可能不是我們這個大陸上的人?!毕癄柮匪闺m然注意過王風,但從來沒有將他放在心上,更不用說派人詳細的調查。既然長老說這個人有問題,那就一定有問題。席爾梅斯豎起耳朵,靜靜的聽著長老接下來要說的話,生怕錯過一個字。這可是難得的機會,長老親自指導,任誰都不想錯過?!澳莻€人明顯的沒有這個大陸所有人種的特征,據查,他的出現也很突然。以前根本就沒有過絲毫的痕跡。從一開始就和天龍帝國的高層保持了很好的關系,天龍帝國也不遺余力的支持這個人。上次去火神帝國做一個簡單的押運任務,天龍帝國竟然通過外交途徑讓火神帝國的人給予照顧?!遍L老的情報渠道更加的多,有些國家間的秘密也沒有逃過他的耳目。席爾梅斯覺得有些不開心,長老剛剛的話,對那個王風很是推崇。不甘心的問道:“那長老怎么會肯定,這個王風不會被殺手殺掉,而且會威脅風神帝國的那個人?”“你以為他這一路上如何用十一人消滅三千多的殺手?有誰親眼看到了嗎?”長老有點大聲:“最后一次那些逃出來的人,沒有跑多遠,就被天龍帝國的大軍抓獲。雖然他們事后異口同聲的咬定是狼軍的那幾個人干的,但是,你能相信嗎?而且,這些人不管在哪個城市住宿,住所周圍一定有成百上千的衛兵守護。帶著大批軍隊,就算是什么都不會的人,我估計也能把那三千的烏合之眾消滅干凈?!薄罢f他惹了不該惹的人,是因為那個家伙沒有看清楚這個狼軍身后的勢力。狼軍真的是一個傭兵團嗎?你見過帝國軍方的一號人物和宮廷法師的孫女會老老實實的呆在一個傭兵團,即便是被人高額懸賞也沒有宣布退出的傭兵團嗎?這個狼軍根本就是天龍帝國的軍方勢力。他們的那些人,個個都武藝高強,除了在軍隊,你從哪里可以找到這么多年齡相當,而從來沒有在武士公會注冊過的武士?”長老很迅速的將這番推論說出,靜了下來,給席爾梅斯一個思考的空間。席爾梅斯考慮了半晌,抬頭說道:“您的意思,這次是天龍帝國想要風神帝國那人的性命?莫非他們知道了那個人的秘密?”搖搖頭,長老說道:“不會的,應該是那個人自己愚蠢,給了天龍帝國一個理由。既然他們以狼軍的身份去辦理這件事,說明他們表面上還重視那個盟約,只是想在私下里了解這事。天龍帝國已經出面,那龍神帝國也不會坐視。反正,只要到時候狼軍出現在風神帝國的帝都,有誰知道這事是狼軍自己干的,還是眾多的龍騎兵做的?!饼堯T兵恐怖的攻擊力,以及他們可怕的魔法防御,如果大批出動的話,殺掉那個人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席爾梅斯還是很懷疑,龍騎兵的大批調動,難道不會引起那些魔法報警嗎?到時候龍神帝國如何解釋?長老看著一臉疑惑表情的席爾梅斯,慢慢說道:“這還想不明白?那個人是會長安排的,對我們根本沒有什么利用價值,反倒是耗費不少資源,還平白的給會長那邊增加了不少的籌碼?!毕癄柮匪挂荒樉o張的看著長老,疑惑的問道:“您的意思是?”面帶微笑的長老笑道:“我們讓他們更方便的下手,幫他們一次,讓他們可以更加容易的除掉那個人?!遍L長的吸了口氣,席爾梅斯明白了過來,興奮的說道:“到時候,會長那邊的那人就會失去很多,那我?”“你就有機會成為真正的會長繼承人!”第一百零二章弒君(上)沒有人知道王風現在在什么地方,包括狼軍一直和王風在一起的十二個人,甚至連琳達都不知道。希爾達已經恢復了龍族公主的身份,正在代替王風執行指揮的職責。王風在那天得知懸賞的金額發生變化后,就把指揮權交給了希爾達。和琳達告別一聲后,自己則帶著白雪秘密的離開了眾人的住地。希爾達的任務是帶著眾人留在客店中,給所有人一個狼軍一直留在邊境城市的假象。至少在旁觀的人們眼中,狼軍的十幾個人足不出戶已經在邊境城市弗森城的客店中足足呆了有三天。沒有人敢進客店去看看狼軍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在里面。不過,讓外面守候的人欣慰的是,隔幾個時辰,總會有一個狼軍的武士輪值守衛。只要堅持幾天,總能知道里面到底有幾個人。這樣的日子過了兩天,正在大家都為狼軍的人為何停滯不前而困惑的時候,兩大公會卻正在焦頭爛額。仿佛在突然間,各大帝國境內的一些神秘區域紛紛遭到清洗。一向冷靜著稱的特文森已經覺得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下面送上來的報告讓他怒火填膺。不過,特文森還是強自按捺住自己的火氣,用一貫平靜的聲音問自情報送到后一直呆在這邊的隨侍:“你說說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雖然特文森的語調還是一如既往,但是跟在他身邊多年的隨侍還是從一些小小的動作中發現了特文森的怒火。在腦中過了一下措辭,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一共是十七個秘密基地被人襲擊。里面所有的人員全部失蹤,不知生死。珍藏的寶庫全被搜刮一空。還有,里面大部分的物資儲備已經被隨后得到消息趕來的各帝國的軍隊接管。這次我們損失慘重?!碧匚纳瓩M了他一眼,剛想發作,但從小養成的習慣還是讓他把手伸向了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冰冷的水后,腦子仿佛冷靜了不少。不過,還是稍帶著不滿的說道:“我不是要你給我統計損失,我想知道的是,到底是什么人干的?”隨侍的頭垂的更低。這時候根本沒有任何多的情報傳來?;乇灰u擊所有的人員都消失無蹤,連想找個知道事情經過的人都沒有。就連現在的消息,也是在各帝國軍隊內部的臥底人員因為接收了基地,才秘密的報告回來的。之前根本一點風聲都沒有??赡苡X得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特文森緩了緩口氣,問道:“你猜測一下,大概是什么人做的?”想了好久,隨侍才慢慢的抬頭說道:“如果要說按照得到的好處來看,最大的嫌疑應該是各大帝國才對。而且攻擊的如此徹底,行動如此的利落,也只有各大帝國的精銳部隊才有可能?!鳖D了頓,看看特文森的臉色,隨侍接著說道:“不過,從帝國軍隊內部發回來的情報,事發之前根本沒有任何的消息,據說是突然接到隱秘的報告才緊急動員軍隊出動接收的。從這點上來看,各大帝國又仿佛沒有嫌疑?!碧匚纳哪樕昧它c,微微點頭道:“繼續!”“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前一段時間應武士公會的要求,追殺了幾個暗夜的殺手。也許這次是暗夜在報復也說不定?!碧匚纳瓫]有那么寒氣逼人,隨侍坦然的說出了第二種可能?!鞍狄??”特文森有些驚訝,問道:“暗夜不是一直是我們扶植的一個小小殺手團嗎?怎么可能有如許的力量?”隨侍仿佛有些苦笑,說道:“小小殺手團!先生,我們給他們的支持,已經比得上對一個裝備精良的集團軍的支持了。在我們的大力支持下,暗夜從一個只有幾人的精靈殺手團,發展到現在,至少有幾百人的規模?!蓖A艘幌?,看了看特文森的臉色,見沒有什么異常,接著說道:“當時為了維持和武士公會的良好關系,特別是那個囂張的席爾梅斯前來,先生您親自做出的鏟除暗夜的決定。不知道怎么消息泄漏,當時只消滅了幾個無關緊要的小卒子,真正的暗夜高手全部都隱藏一空。這次的大規模襲擊,也許就是他們的報復。之前我們給他們訓練過幾個人手,他們有很大的嫌疑知道我們目前的所有的秘密基地的位置?!碧匚纳Я艘ё齑?,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過了半晌,才又問道:“還有沒有?”“先生!”隨侍欲言又止的樣子?!罢f!”特文森明顯的看到了隨侍的表情,皺了皺眉說道。隨侍不敢怠慢,趕忙應道:“還有一個可能,就是……就是……”不知道為什么,隨侍有些期期艾艾的不想說。見特文森埋怨的目光盯過來,急忙脫口說道:“武士公會也很有可能!”原因他沒有多說,相信特文森一定能夠想象的到。果然,剛剛只是微微皺眉的特文森現在眉頭仿佛打了個結似的,雙眉緊緊鎖在一起。片刻后又微微的展開,旋即又皺起,反復幾遍,不知道心中在掙扎什么。隨侍更加不敢多言,深深的把頭低了下去。耳朵邊突然傳來特文森一句:“你先出去??纯从袥]有什么新的情報?!彪S侍如蒙大赦一般,飛快的跑了出去。里面,只剩下特文森一個人在哪里想著些什么。沒有絲毫裝飾品的屋子顯得極度的壓抑,仿佛能把里面的空氣壓出來一般?!霸趺磿@樣?”說話的正是武士公會的大統領席爾梅斯。不過,他的憤怒中明顯的帶有一絲別的意味,不仔細的品味,根本無法發現。他的話是對著進來報告情況的一個公會人員說的。那個負責送情報的小伙子此時正張大了嘴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大統領在問話,但是自己卻毫不知情,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僵在那里無所適從?!安灰w怒別人!”一道明顯蒼老的話語從里面傳來。一向囂張的大統領此時如同馴服的小貓一般,躬身應一聲,從那小伙子手上拿了東西,走進了內間。里面有五個人,三個老人,兩個年輕人。兩個年輕人和席爾梅斯一樣的服飾,此時正靜靜的坐在那里看著送來的情報?!笆鍌€秘密基地被襲擊!誰這么大的膽子,這么強的實力,這么精確的情報?到底是誰?”席爾梅斯此時仿佛正在煽風點火,表現的怒不可遏。三個老人都沒有說話,其中一個卻把眼光盯在了坐著的一個年輕人身上。年輕人站起身來,拿著一張剛剛送來的情報,慢慢說道:“最大的可能,是各大帝國做的。沒有哪個組織有這么雄厚的實力,這么周密的計劃,幾乎在同一時間遭到襲擊。不過,我們的內線都沒有收到那些帝國精銳的調動情報,此事有些蹊蹺?!薄拔覀兊膬染€?最大的內線就是那個老頭子吧?他最近正在忙著為他的寶貝兒子報仇,還狂妄的要求我們和魔法師公會全力配合鏟除暗夜。他那么忙,怎么會有空幫我們搜集其他的東西?”說這話的明顯是席爾梅斯,不知道他這么說是在影射誰?另一個年輕人也接過話題道:“大統領的話提醒了我們,說不定是暗夜做的。暗夜一直依附于我們之下。前段時間因為要安那個老頭子的心,不得不下了追殺暗夜的命令。結果好像不了了之。說不定就是暗夜伺機報復。至少這些基地都幫助暗夜訓練過人手?!薄斑€不都是你說不能把那些貌似精靈的半精靈閑置,才組織了那個暗夜。為了那個老頭的一個已經死掉的兒子,就要損失十幾個半精靈,得不償失?!毕癄柮匪褂幸鉄o意的把眾人的不滿引向那個眾人口中的老頭子。對面的年輕人剛要開口反駁,正中間的老頭突然開口說道:“不要吵!”席爾梅斯和兩個年輕人趕忙肅立一旁,一句話都不敢多說?!澳銈兊脑挾加械览?,不過你們都忽略了另一個可能?!崩险哒f話的同時,另外的兩個老者也若有所思的點頭??粗饲笾话愕哪抗?,老者說道:“魔法師公會!”擺手止住了三人正要提問的動作,老者接著說道:“雖然這次看似魔法師公會也損失了十七個基地,但是,焉知他們不是做戲給我們看。反正這么多年的基地,隱秘性已經很差。還不如賣各大帝國一個人情,正好還能拉近和各帝國皇室的距離?!薄安贿^,他們不知道我們還有一招更厲害的棋。就算是我們損失了這么多人,但我們還是占了個先手。他們現在想下手,已經有些晚了。我想,他們那個年輕的特文森不會這么蠢,這么做對我們雙方都沒有好處。問問那個人,魔法師公會有沒有派人和他接觸過?”突地想到些什么,老者說道:“也不能排除是那個人對我們沒有全部消滅暗夜心懷不滿故意聯合各大帝國所為。席爾梅斯,你去查一下?!敝钢拖癄柮匪箤χ诺哪莻€青年,老者說道:“你去,把那個人約出來,好好勸慰。順路警告他一下,不要做蠢事,我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如果再在他兒子的死上糾纏不休,他還有一個兒子。我想他那個兒子對于做皇帝一定不怎么反對?!蹦乔嗄旯泶饝?。老者接著又道:“去給魔法師公會發個照會,就說我約他們的會長近期商談一次。最近大陸的形勢對我們可不是很有利?!钡谝话倭愣聫s君(下)皇宮占了好大的一片地方,黑壓壓的。尤其在晚上,如同一個沉睡的巨獸一般沉寂下來。偶爾閃爍的燈火就好像滿天的星光一般,在黑色的天空襯托下,顯得格外的明亮。王風已經在皇宮外偷偷的窺視了兩天。白天不合適,太容易被發現,只能晚上過來。天色一暗,皇宮的守衛就開始巡邏。以王風的身手,避開守衛是舉手之勞。不過,面對覆蓋整個皇宮的魔法結界,王風卻一點辦法沒有。每次王風都能發現結界的邊緣,那一絲絲淡淡的魔法能量散發出來,以王風目前的靈覺,總能在三五步內發現。但是,王風對魔法可謂一竅不通,根本沒有不驚動結界穿行的辦法。衛兵巡邏的太頻繁,只一會功夫,就已經折返。這里是皇宮的一個角落,恰好是兩個巡邏崗哨的公共區域,巧的是,兩個崗哨錯身而過的時候,正好有幾十個呼吸的空當,王風可以展開速度翻上圍墻??上?,功虧一簣,近在咫尺的魔法結界擋住了王風前進的腳步。貿然闖入一定會引起警訊。到時候皇宮一亂,皇帝的行蹤更無法把握。王風沒有停留,直接在衛兵返回前折了出去,另外想辦法。白天曾經問過小鳳凰。對于這種結界,小鳳凰有上百種方法可以輕松的破壞。但是卻沒有一種方法不驚動結界的主人。王風來到風神帝國的都城已經有兩天了。白天在一個城市角落的居民家中隱匿,晚上出來勘探皇宮的地形。這戶居民是諾頓早十幾年前就安排好的,忠誠上絕對沒有問題?;蕦m內看似沉寂,但是王風知道,那些肉眼看不到的角落中,藏著無數的近衛高手?;实鄣陌踩诙汲鞘潜忍爝€要大的事情,絕對沒有人敢馬虎。宮廷魔法師仿佛根本沒有休息似的,王風已經連著兩天過來,每次都是在魔法結界外望而卻步?;蕦m周圍的每個可能的角落王風差不多幾乎全看遍了,但實在沒有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皇宮的方法。難道皇宮真的是無法逾越的嗎?今天是第三天,王風已經確信,皇宮的圍墻外根本沒有任何機會?,F在只能行險一博?;蕦m的地形已經通過內線了解清楚,基本上里面的房屋分布也知道。這里是最方便進出的地方,把守薄弱,而且能在最短的時間到達皇宮中心。王風在等,等著晚上人們最困乏的時刻到來。就算是一個鐵人,在整天的崩經神經的情況下,也撐不了多長的時間。收拾利落身上的裝束,王風輕輕的長出兩口氣,等待著兩邊的衛兵巡邏錯過。那個時候,就是王風強行沖入的時刻。反正,只要警訊一起,護衛最多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皇帝的寢宮。只要按著這個線索,有八成的把握可以找到皇帝。不過,此事一起,必將面臨眾多護衛和法師的聯合追殺。剛要行動,突地感覺到后面十幾丈遠的地方有不同尋常的動靜。王風機警的伏了下來,黑暗中只露出一對閃著寒光的瞳孔緊緊盯著后面的身影。那身影的目標也是皇宮,和王風相同。不過,黑影明顯比王風要熟悉,只幾個閃身,就已經到了王風不遠的地方。王風緊緊的盯著黑影的動作,心下奇怪,這個時候難道有別人也要進皇宮搗亂嗎?黑影突然拿出一個物事,黑暗中閃著明顯的晶光,只是顏色有些怪異,距離稍遠便看不清楚。對面的兩隊衛兵剛好巡邏面向這邊,這晶光如同白天的太陽一般耀眼。心中暗罵這人實在太笨,這樣的行徑不啻于插標賣首。在帝都的皇宮外面,如此明目張膽的挑釁,真的當帝都的守衛都是白癡嗎?讓人驚愕的事情就發生在王風眼前。王風無論如何不敢相信面前的事實。兩隊巡邏的衛兵同時看到了那光芒,但帶隊的人卻仿佛未曾看見一般,帶著人掉頭走了回去。好像手舉著發光物事的那人不存在一般,連一貫的巡邏路線都不理會,徑自帶人閃了開去。那人左右看看,輕松的舉步上前,到了王風剛剛看好的地點。他卻沒有王風那樣的輕功,縱身一躍,跳起老高,伸手扒著墻縫,慢慢的爬將上去。身手倒也迅捷,片刻間到了墻頂。手中又出現了那種特殊的晶光,那人等了片刻,可能在等里面的安排,過了好一會,跳了下去。王風眼中一亮,身形閃爍間,已經趴在墻頂。剛一上去,王風立刻發現,一直籠罩皇宮的結界竟然消失了。不假思索,王風悄聲滑下。前面那人的身形已經走出去十幾步遠,王風身法高明,跳躍間沒有半點聲音,衣物又都是適合夜間行動的黑色,就算一直有人盯著那人身后,也不見得能發現王風滑落的身影。外發真氣全力的慢慢催發,周圍的一切又如同親眼所見一般清晰起來。片刻前還戒備森嚴的皇宮大院中,現在竟然感覺不到一個守衛的氣息。只有前面那人在慢慢的走著??磥砬懊婺侨耸种邪l著晶光的東西一定是約定好的,那晶光便是暗號。聯想起風神帝國皇帝和武士公會的關系,王風不難猜測前面人的身份。應該就是武士公會秘密會見皇帝的聯絡人。那人仿佛很熟悉風神帝國的皇宮,前面帶路,三轉兩轉到了一個建筑物前。門口卻有幾個人在把守,看到黑影手中的晶光,也不追問,直接讓開了門口,將來人放了進去。王風在后面看的真切。周圍根本沒有旁人,只有那門口有幾個看似高手的在守門??此麄兊难b束,顯然是和外面巡邏的那些普通衛兵不同。里面的燈光亮了起來,開始有了說話的聲音。門口幾人仿佛要避嫌似的,齊齊的遠離幾步,分散開來。角上的一人剛剛轉過墻角,便覺身上微微有些刺痛。還未等他伸手摸到地方,已然頭一暈,身體慢慢委頓在地。旁邊閃出王風,扶住了他快要到底的身體,斜倚在墻上。那衛兵全身僵硬,失去意識,但姿勢卻仿佛在靠墻警戒一般。一個縱身,王風輕松的出現在屋頂。趴伏的身形遠遠看去只能看到朦朦朧朧的一小團,根本無法認出是個人。手中的鳳凰刀無聲無息沒入房頂,伸進了屋中。里面說話的聲音通過小鳳凰清晰的傳到了王風心中?!澳氵@么晚動用緊急的聯絡通道就是為了這個事情?”“難道魔法師公會沒有找過你或者給你漏過口風嗎?”“沒有。我的將領都是在接到密報以后才派兵去查看的,之前根本沒有半點風聲?!薄懊軋笫鞘裁慈怂偷降??”“不知道。所有的將領都是被襲擊聲驚醒,發現身邊釘著支綁著書信的箭支,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人報告的。派人過去后,發現大批的軍需,卻沒有人把守。只能由帝國接收。我知道里面很多是公會的私產,我會找個機會,把這些東西慢慢歸還公會的?!薄班?,會長對你最近沖動的行為很不滿。你的兒子死了,公會聯合魔法師公會一起為你復仇,為什么你要節外生枝,要那個狼軍全體的命?你不知道,公會急切的需要他控制狂戰士的辦法嗎?”“哼,死的不是他兒子,他當然這么說。我不管,和我兒子死之前有關系的人我一個不要他們活!我要他們給我兒子殉葬!”“會長已經很不滿意,如果你一意孤行的話,我也保不住你?!薄皠e和我說這個。我現在是一國之君,整個風神帝國都要聽從我的調遣。我的事情,不用你們多管?!薄澳悴灰?,你這個皇帝陛下是怎么當上的?”“哼!狼軍這件事,公會根本沒有派出一個好手幫助。如果公會的人出手的話,他們怎么可能能到弗森城?”“你最好還是收斂一下。等最近的事情解決,到時候想要怎么辦都由得你?,F在正是多事之秋,千萬不要節外生枝。我們現在是一根繩子上的人,出了事情,我們兩個都不好過。會長那里,我已經盡力在幫你說話。你最近低調一些,多和那些帝國靠近,打聽一下他們的口風,看看最近的事情到底是誰做的?!薄拔抑涝趺醋?,不用你教我。你還是趕快離開,這么長時間撤開防護結界,會讓其他的宮廷法師懷疑的?!薄坝涀∥艺f的話,千萬不要橫生枝節?!笨粗侨穗x去的身影,燈光下的皇帝陛下輕輕的自言自語道:“你們真的以為我不知道,這次你們損失慘重,能不能達到原來實力的一半都很難說,還想要繼續控制我?等到哪天我真正的掌握了風神帝國,第一個要剿滅的就是你們武士公會,到時候看你們一個個怎么死吧!”身后突然傳來一個低沉的陌生聲音:“你還是關心一下你自己怎么死吧!”皇帝大駭,正要高呼示警,心口一疼,口中的聲音生生的咽到了肚里。身體無力的抽搐了幾下,軟軟的倒在地上。王風伸手抓住了假皇帝的王冠,看著他倒地身亡,傾耳聽了聽周圍,重新躍上了屋頂。先前那個黑影正在前面不遠處慢慢的向外走著。眉頭一皺,計上心來。王風壓抑著嗓音大叫一聲“抓刺客!”下面頓時一陣慌亂的聲音。身形閃動,王風已經飛速的離開了屋頂。前面的身影也驚覺不對,身后突地一陣掌風襲來。運起斗氣,那人飛快的回擊了出去。后面卻沒有人,正在使力過猛立足不穩之際,身后卻又使一股掌力。掌力及體,再也站立不住,向著屋子的方向踉蹌后退幾步,迎面碰上了幾個聞聲而來的侍衛。王風從原來的墻角離開之際,皇宮內響起了更大的警報聲,全城沸騰。第一百零三章賞金(上)王風沒有多做停留,徑直的向著外城飛奔而去,渾然不顧城內已經警號四起。都城內如同沸水中澆入一瓢涼水一般,喧嘩熱鬧起來。凄厲的軍號在皇城中響起,居住在附近的重臣和那些有經驗的士兵們都聽的清清楚楚。不過,不可置信的表情紛紛在他們臉上呈現?;食侵畠?,在這個和平年代,怎會響起敵襲的警報?剎那間,整個都城不論輪值的還是休息的,所有的衛兵全部驚起,各自操起兵器,茫然的看著長官。不知誰大聲命令一聲,這些驚惶的士兵馬上拍著隊列向著皇城奔去。這個時候,當然是皇城之內的那些人最為尊貴。外面根本沒有警號,一定是皇城之內發生了什么??词爻情T和城墻的隊伍根本不待吩咐,聽到警號,立刻加強了警戒。所有的眼睛都目不轉睛的盯著城外,生怕會是什么里應外合威脅皇城的安全。此時要出城,卻也沒那么容易。不過,王風知道,帝國的皇帝陛下一死,消息還沒有傳到這邊,此時雖然緊張,但卻是出城的最好時機。否則,到時候一定是全城封鎖,大肆搜捕,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跟著遭殃。真到了那時候,可就想走也走不成了。早在進城的第一天,王風就已經圍著都城轉了一大圈,幾個看起來似乎警衛松懈的地方都已經心中有數。加上諾頓安排的內應的指點,早就確定了一條退出都城的后路。果然,雖然全城戒嚴,警戒加倍,但是這個地方還是那么幾個人。沒有什么動靜,王風悄悄的避過了那幾個仍聚在一起盯著城外的人。小小的一個聲東擊西,就讓他們的注意力集中到了遠處的一聲石子撞擊的聲音那邊。只在這扭頭回頭的瞬間,王風已經順利的下了城墻。他的服色本來就是深色,漆黑的夜里根本就看不清楚。輕松的,王風離開了風神帝國的都城。那個號稱風神帝國權柄的皇冠,此時也變成一個包裹,背到了王風背上。白雪已經在城外不遠的山林中等了幾天,見王風出現,親熱的過來舔著他的手。王風吆喝一聲,和白雪幻起身形,遠遠的離開都城,向著天龍帝國的弗森城方向離去。風神帝國的都城,一夜無眠。王風還在路上狂奔的時候,從風神帝國都城發出的魔法訊息已經如蜘蛛網一般在整個大陸上開始蔓延起來。風神帝國皇帝陛下遇刺身亡,這個消息可比什么都重要,各國的使者細作都是不要命的使用強力的魔法傳訊,混不怕如此強勁的魔力波動,被守衛皇城的近衛軍發現該當如何。負責守衛的近衛軍統領此時正在焦頭爛額?;实郾菹略诨蕦m之內被刺殺身亡,身為近衛軍的統領難辭其咎。而且,昨天晚上明顯的發現了刺客。最讓人難以理解的是,發現刺客后,不是所有的守衛都沖去捉拿刺客。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操起手中的家伙就向著昔日的同僚招呼。身為統領的他絕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好在能做到保護皇帝陛下的近衛軍統領,他也不是優柔寡斷的人,當場下令,格殺那些叛賊和刺客。刺客本已快要逃出,卻迎頭碰上了聞訊趕來的帝都駐軍。里外包抄下,刺客被當場擊斃。叛賊絕大多數都被消滅,少數人寡不敵眾被生擒。被擒的這些人倒是很硬氣,一個看管不牢,稍有機會便尋隙自殺。這個情況在宮廷的首席魔法師清除了魔法師隊伍中的異類趕到現場后才有所緩解。在魔法師的束縛結界中,這些人才終于老實下來。剩下的事情,就是審訊這些叛逆,弄清刺客的身份。刺客已經在亂軍中被剁的面目不清,根本無法辨認,僅有的機會就在那些被擒獲的叛逆身上。這十幾個近衛軍中的叛徒,此時被照顧的比皇帝陛下都周到。生怕一不小心這些人會自我了斷。各大帝國也幾乎在同時收到了這條震撼整個大陸的消息。從神圣戰爭以來,從來沒有一個帝國的任何皇帝陛下被在自己的皇城中殺死過。甚至沒有一個皇帝是被人殺死的。出現了這樣的情況,在大陸上是破天荒的頭一次。雖然各大帝國的核心人物都已經知道武士公會已經暗中控制了風神帝國的皇帝,但從來沒有想到,負責守衛皇帝陛下的護衛們也被他們或收買或安插安排了那么多人。想到風神帝國的皇宮對武士公會的人如同坦途一般,各大帝國的皇帝陛下也不由得腦后一陣發冷。風神帝國的消息再次傳來,象征風神帝國皇權的至高無上的皇冠,已經在刺殺中丟失。風神帝國帝都已經展開了前所未有的搜索行動。王風已經差不多快要趕到弗森城,仍然在風神帝國境內。由于皇帝遇刺的原因,邊境已經封鎖。不過,這難不倒王風和白雪。這種邊境城市對他來說,如同翻過一個矮墻般容易。已經在客店中整整等了差不多十天的狼軍眾人終于又見到了神秘的老大。這兩天消息已經傳到了弗森城,對面的風神帝國發生了什么大家都清楚。更加清楚的知道這些事情都發生在什么時候,以及老大這段時間在干什么。很默契的,大家什么話也沒有說。對王風身上突然多出的一個小包裹也沒有絲毫的好奇,龍族的五人,龍騎兵的六人,若漢和琳達,出奇一致的默默跟著老大
,化為了血雨。這一箭銳氣驚人,不但摧毀了鬼影旋的肉身,還重創了他的元神,讓他虛弱之極,狀態極不穩定。一切眨眼發生,轉眼而去。當爆炸停息,趙韻婷已扶著黎圣杰退到花影身邊,把他交給花影照看,自己則緩步上前,冷冷的站在隧道中央,凝視著眼前的敵人。玄陰鬼母臉色鐵青,看了看鬼影旋的元神與傷亡的士兵,口中怒吼咆哮,厲聲道:“臭丫頭,我要撕了你?!壁w韻婷毫無懼意,挽弓瞄準玄陰鬼母,語氣冷酷的道:“只要你能接下我這一箭,就能取得這場勝利。若是你接不下我這一箭,就把老命留在這里?!毙幑砟概溃骸皡^區一箭,你以為我會怕你?”趙韻婷道:“既然不怕,你何妨一試?”玄陰鬼母性格暴躁,彪悍之際,對于趙韻婷的挑釁毫不示弱,厲聲道:“試就試,我就不信殺不了你?!被ㄓ耙姞钅樕幊?,適時開口道:“玄陰鬼母你可知這一箭的威力?”聞言,玄陰鬼母瞪了花影一眼,哼道:“你這時候開口,無非是想恐嚇我,以達到你退敵的目的?!被ㄓ疤谷坏溃骸盎蛟S你說的對,我確實有這個目的??赡憔筒幌肼犚宦犼P于這一箭的威力嗎?”玄陰鬼母遲疑了一下,沒有言語。鬼影旋接過話題道:“威力雖然不弱,卻還不足以令我們退卻?!被ㄓ袄湫Φ溃骸巴烁嬖V你們,我們是從孤星云崖趕來,在那里正好遇上了無情老人、巨靈神與臥云居士,雙方發生了矛盾,最終巨靈神與臥云居士都死在那里,無情老人倉惶逃離?!惫碛靶勓砸徽?,怒吼道:“你胡說八道,這絕不可能?”花影冷笑道:“不要自欺欺人,剛才魔心鐵面就是死在這一箭之下,你不過是運氣稍好,卻也落得肉身毀滅,元神重創?,F在,我們只要殺掉玄陰鬼母,這一戰的勝利就必然屬于我們?!惫碛靶龤饧?,狂吼道:“你住嘴,我不會相信你?!壁w韻婷道:“你不信不代表別人不信,畢竟現在面對這一箭的不是你?!边@話頗具挑逗意味,聽在玄陰鬼母耳中頗有震懾的意味,畢竟魔心鐵面的死與鬼影旋的情況她都是親眼目睹,究竟自己能不能接下這一箭,她心中也是沒底??紤]到這些,玄陰鬼母頓時去意,冷笑道:“臭丫頭,你想施展激將法誘我上當,可惜太明顯了一些,我不會讓你得逞?!壁w韻婷冷笑道:“你怕了?”玄陰鬼母哼道:“笑話,我會怕你。我只是想換個環境,再好好收拾你。今天,這里地方狹窄,我且繞你一命,有種你到血龍星璇外面去,看我如何收拾你?!眮G下一句話,玄陰鬼母當即率兵退去。鬼影旋很不服氣,攔下玄陰鬼母勸說分析,可惜玄陰鬼母去意已決,根本不聽他的分析。對此,鬼影旋又氣又急,卻又奈何不得,只能滿懷不甘的離去?;ㄓ耙姞钛杆僮屭w韻婷帶兵追去,很快就收回了血龍星璇的控制權。至此,花影才松了口氣,感觸道:“還好玄陰鬼母沒有硬拼,不然我們必然吃虧?!辈焕闲鹳|疑道:“以之前的形勢,若能殺掉玄陰鬼母,將會對我們更加有利,你為何阻止?”花影苦笑道:“玄陰鬼母的實力驚人之極,趙韻婷的那一箭不見得能取勝。一旦壓不住玄陰鬼母的氣勢,敵人士兵眾多,混戰之下吃虧的必然是我們?!泵倒遒澩溃骸盎ㄓ暗目紤]很有道理,我們目前先穩住陣腳,待天麟趕來之后,再設法消滅外面的敵人?!辈焕闲鹣胂胍彩?,當即不再多提,在花影的安排下,與玫瑰、黎圣杰一塊先下去休息,這里的事情就暫時交由花影全權處理。揮手招來一位黑池玄域的士兵,花影問起了這里近幾日發生的一切,在了解了血龍星璇的情況后,花影臉色凝重,長嘆不止。目前,血龍星璇的情況糟糕之極,可用的殘兵不足五百人,不老玄尊與玫瑰又身負重傷,加上黎圣杰的傷勢較為嚴峻,防御的重責便落在了花影與趙韻婷身上,這對她們來說情況十分嚴峻。然而事已至此別無選擇,花影雖然憂慮,卻也沒有推辭,當即奔走于血龍星璇之內,利用手中僅有的兵力,重新部署好了防御之事。完成了這些之后,花影撤下了趙韻婷,兩人來到玫瑰的住處,誰想在那里竟然遇上了牡丹的侍女小蘭。第一百零一章奇特環境問起原因,小蘭回答道:“我奉小姐之命特來傳訊,明日一早,天麟就會陪同圣主前往摩云大沼澤,耗時最少兩日,這期間你們要格外小心?!泵倒逵行┦б?,問道:“去摩云大沼澤干什么?”小蘭遲疑了一下,輕聲道:“圣主中了臥云居士的毒,須得在三日之內前往摩云大沼澤找尋解藥,不然就有生命危險?!被ㄓ绑@訝道:“此事之前天麟為何不告訴我們?”小蘭道:“當時因為形勢緊張,未免影響你們的心情,所以小姐才沒有提及?!壁w韻婷問道:“天麟若是離開,那孤星云崖的防守交給誰?”小蘭道:“天麟與圣主離開之后,孤星云崖由小姐負責防御。為了減小孤星云崖的壓力,天麟與小姐決定,今日就把那無情老人解決掉,以免多生是非。目前,他們估計已經開始行動,結果還不得而知?!泵倒宓溃骸叭羰墙鉀Q了無情老人,僅剩下一些士兵,那就不足為慮?!被ㄓ暗溃骸罢媸悄菢?,藍光圣域的危機倒是暫時解除,剩下我們這邊就得好好努力,那玄陰鬼母可不是好惹的人?!壁w韻婷道:“以目前的情況分析,我們最少得再守三日,天麟才有可能趕來這里?!泵倒鍝鷳n道:“三天時間并不短,要守住這里并非易事。目前,我們這里傷情嚴峻,若不能盡早恢復,只怕很難堅守下去?!被ㄓ暗溃骸拔铱紤]了一下,玄尊傷勢嚴重需要好好休養,你與黎圣杰傷勢稍輕,若能在短時間內恢復,必能給我們的防御帶來很大幫助?!壁w韻婷道:“圣杰的傷不要緊,只需要一夜的時間,我就能讓他痊愈。倒是玫瑰小姐的傷我是無能為力?!被ㄓ暗溃骸懊倒宓膫襾硐朕k法,你只要能讓黎圣杰好起來,我們的防御能力就能大大提升?!壁w韻婷道:“放心,這個沒問題?!被ㄓ邦h首道:“如此,我們今晚就加把勁,為他們療傷?!蹦枚酥饕?,花影、趙韻婷又與玫瑰商議了一陣,然后便送走了小蘭,讓她將這邊的情況告之天麟。處理好這一切,花影與趙韻婷迅速回到前線,一邊注視著敵人的動態,一邊加強防御,各自為晚上的事情做好準備。站在孤星云崖頂端,天麟俯視著孤星云崖外部的敵人,身體略微不適,這讓他頗為詫異,忍不住問道:“為何站在這里,我會感到不適宜,仿佛有什么東西在排斥我的身體?”牡丹有些驚疑,沉思了片刻,推測道:“我估計與你的身份有關系,畢竟這是藍光圣域的總部,是五色天域四大奇跡之一,有著許多無法解釋的事情?!碧祺肼勓詫λ闹艿沫h境展開了探測,很快就發現那股排斥之力來源于這里濃密的藍光靈氣。對此,天麟并不驚疑,試探著去吸納藍光靈氣,但卻并不可行。抬頭,天麟看著牡丹,問道:“這里的環境對你可有影響?”牡丹沉吟道:“我自幼隨圣主長大,常年呆在這里,并沒有感覺到什么不適啊?!碧祺氚櫭嫉溃骸斑@里的環境,對你的修為有沒有明顯提升?”牡丹想了想,搖頭道:“我沒有感覺到什么變化,也從曾想過這個問題?!碧祺胗X得驚奇,沉思了片刻后,突然拉住牡丹的手,用心去感受四周的一切。屆時,天麟明顯感覺到環境的排斥力大大降低,自己通過牡丹的身體,可以很容易的融入這個環境。為了應證心中的猜測,天麟開始轉變體內真元的運行頻率,透過牡丹的身體,與外界的藍光靈氣取得了聯系,進入了一個奇妙的境界。那一刻,牡丹也覺察到了環境的變異,忍不住問道:“天麟,這是怎么回事?”留意著四周的情況,天麟推斷道:“我猜測孤星云崖是一處靈氣匯聚之地,你們一直生活在這,卻沒有弄明白這里的真正玄機。目前,我以你的身體為媒介,運用我的方法,將我們帶入了一個奇妙的境界,那感覺就像是進入了這個藍光能量體的內部,身體被濃密的靈氣所包圍?!蹦档ん@嘆道:“竟有這事?接下來你有何打算?”天麟奇異一笑,帶著幾分淡定,柔聲道:“不要問,也不要想,你只要全身放松,把一切交給我就行了?!蹦档ぢ勓渣c頭不語,緩緩閉上了眼睛。天麟留意著四周的環境,心中思索著問題,對于自己的猜想對與不對,他其實并無信心,但卻有心一試??紤]了片刻,天麟開始準備,以牡丹的身體為媒介,迅速調整體內真元的運行頻率,試著與外界的靈氣取得聯系。由于要透過牡丹的身體,天麟的試探頗為費力,也較為費時,足足花費了他一炷香的功夫,才最終與外界的靈氣取得了溝通,雙方頻率達到了一致。屆時,大量的靈氣涌入牡丹的身體,滋潤她周身經脈,迅速增強她的實力,這讓牡丹又驚又喜。第一百零二章容納靈氣然而由于靈氣過于龐大,牡丹的身體容量有限,不一會兒就被靈氣灌滿,身體出現了膨脹的跡象。為此,牡丹臉上露出了焦急之色,目光凝視著天麟,示意他快快停止。天麟一臉沉思,對于牡丹的身體狀態他是了如指掌,心中這時候冒出了一個大膽的嘗試。想到就做,天麟沒有遲疑,雙手抓緊牡丹的玉手,低頭便吻住了牡丹的雙唇。見狀,牡丹又氣又急,想不到天麟這時候還那么頑皮,竟然選擇了親吻自己。扭動身體,牡丹以反抗示意,提醒天麟。這時候,牡丹的心中突然響起了天麟的聲音?!安灰獊y動,靜心凝神,試著轉變你體內真元的屬性,然后將其轉移到我的體內,就可暫時化解身體膨脹的危機?!蹦档ぢ勓灶D時清醒,立馬依照天麟的吩咐調整體內真元的屬性,試著將其輸入天麟的體內。然而由于牡丹修煉的法訣與天麟有異,二者又各自生活在不同的區域,雙方之間找不到共同點,進展十分不順。針對這種情況,天麟迅速思索對策,在考慮了一陣后,突然想到一計,立馬通知牡丹,讓她傳授自己藍光圣域最簡單的修煉法訣。由于時間緊急,牡丹無心考慮,當即傳授了天麟一套入門的修煉口訣。其時,天麟抓緊練習,利用自身所學的知識,加上聰明的頭腦,精深的修為,頃刻間就領會了那套法訣,順利的從牡丹身上吸走了部分靈氣。至此,牡丹的危機暫時緩解,體內大量的靈氣瘋狂的涌向天麟,并持續吸納外界的靈氣,形成了一個雙循環。透過牡丹的身體,天麟終于如愿以償的將這股靈氣吸入體內,并迅速將其煉化,轉變成自身真元的一部分。這是一個持續的過程,天麟保持著平靜,一邊吸納那股靈氣,一邊在體內運行邪皇訣,將這股藍光靈氣與體內的真元相融合,使其達到一個平衡狀態。牡丹在經過了最初的緊張不安后,情緒很快平靜下來,雖然保持著與天麟接吻的狀態,可她的心思卻放在了身體內部的變化上。通過探測,牡丹驚訝的發現,眼下的自己就好比一個導體,正源源不斷的將外界的靈氣輸入天麟體內,自己似乎沒占到什么便宜??蓪嶋H上,經過這一系列的變化之后,牡丹周身經脈變得更加寬敞堅韌,修為也在無形中有了很大的提升。時間在無聲中過去,修為在無形中提升。天麟持續催動邪皇訣,大大加快了吸納靈氣的速度,以及體內真元與靈氣的融合速度,使得牡丹體內的靈氣逐漸與外界的靈氣達到了一個平衡點。如此一來,牡丹的身體不再自動吸納靈氣,一切就此停止。屆時,天麟松開牡丹的雙唇,停止從牡丹體內吸納靈氣,但卻不曾放開牡丹的手,依舊透過牡丹的身體,吸納外界的靈氣,使其達到飽和狀態。片刻,天麟松手退開,笑問道:“現在感覺怎樣?”牡丹活動了一下身體,驚喜道:“一切都好,實力至少增強了一倍。你呢?”天麟笑道:“我的實力也略有增加,重要的是這里的靈氣已經不再排斥我了?!笨粗闹?,牡丹問道:“我們把這里的靈氣吸光了?”天麟搖頭笑道:“這里靈氣充沛,不是輕易可以吸光的。眼下,你只吸納了部分靈氣,體內的靈氣濃度與外界的靈氣濃度達到了相對平衡。若是你能掌握適當的方法,還可以主動吸納這里的靈氣。只是看樣子,藍光圣域似乎從來沒有考慮到這些,白白浪費了這里的優勢,也保留了這里的原始風貌?!蹦档ばΦ溃骸笆裁词虑榈搅四闶掷?,都變得簡單容易,你真是了不起?!碧祺胄π?,不甚在意,岔開話題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去解決無情老人,這里的事情稍后再議?!蹦档ひ苫蟮溃骸吧院笤僮h是什么意思?”天麟笑道:“稍后便知,何必心急?走吧?!蹦档ぢ勓缘闪颂祺胍谎?,臉上掛著說不出嬌媚,轉身拉著天麟的手帶他離開了那里。片刻,天麟在牡丹的帶領下來到了孤星云崖的入口處,見到了守護在這里的士兵??粗粋€個神情疲倦,有傷在身的士兵,牡丹頗感辛酸,鼓舞道:“大家辛苦了,我代表圣主與百姓感謝你們。從現在開始,我們就將展開反擊收回失地,把之前遭受的恥辱百倍奉還給敵人。大家一定要齊心協力,打敗敵軍?!薄褒R心協力,打敗敵軍……”眾口一致,歡呼吶喊,震耳的聲音里流露出內心的期盼。牡丹有些心酸,但卻不敢表現出來,拉著天麟的手對士兵們道:“他叫天麟,是我們的希望,他將帶領著我們推翻五色神王的殘暴統治,建立新的家園?!笔勘鴤兛粗祺?,齊聲道:“推翻殘暴,重建家園……”天麟有些意外,眼神不解的看著牡丹,搞不懂她為何要在士兵面前說這話。牡丹眼神復雜,輕輕拉動他的衣袖,示意他安撫一下士兵們的情緒。遲疑了一下,天麟沉聲道:“大家放心,我一定扳倒五色神王,還大家一個公道?!贝搜砸怀?,士兵們情緒激動,頓時大叫天麟的名字。牡丹見狀臉露微笑,揮手壓下士兵們的歡呼,正色道:“現在大家先守住這里,我與天麟前去消滅無情老人,大家就等我們的好消息吧?!笔勘鴤凖R聲道:“預祝圣女與天麟馬到功成?!碧祺牒貞?,并不言語,在牡丹的帶領下,離開了孤星云崖,前往五色天域的軍營。由于此前五色天域的大軍攻勢凌厲,百戰百勝,因此軍營距離孤星云崖很近,不足兩里。如今,無情老人吃了大虧,下令嚴密防御,在軍營與孤星云崖之間,布下了五重防御,這對天麟與牡丹而言頗為不利。第一百零三章公開挑戰好在二人實力過人,對于普通的士兵毫不在意,借助牡丹的空間轉移之術,輕易就越過了五重防御,來到了無情老人的軍營上空,開始大聲叫陣。得知此事,無情老人驚怒無比,對于牡丹與天麟的主動挑釁感到十分生氣。此前,因為環境的關系,無情老人被迫撤離。如今,敵人竟然欺上門來,這顯然是不把無情老人放在眼里。低吼一聲,無情老人走出軍營,下令士兵不可妄動,親自飛身而上,來到牡丹與天麟身前??粗祺?,無情老人頗感詫異,質問道:“小子是誰,報上名來?!钡灰恍?,天麟神色平靜,輕聲道:“我叫天麟,來自人間?!睙o情老人恨恨的瞪了牡丹一眼,問道:“天麟,你與她是何關系?”天麟笑道:“牡丹是我的嬌妻,我豈能看著她受人欺凌?!睙o情老人哼道:“色字頭上一把刀,你當心死在女人身上?!碧祺胄Φ溃骸皩ξ叶?,情系成敗,女人于我,有利無害?!睙o情老人有些不屑,當即步入正題,問道:“你來是為了她,還是為了藍光圣域?”天麟反駁道:“這有區別嗎?”無情老人道:“自然有區別,而且區別很大?!碧祺胄Φ溃骸拔矣X得沒什么區別,不管是為了牡丹,還是為了藍光圣域,我此行的目的都一致?!睙o情老人陰森道:“你的目的一致,可你代表的身份卻大有差異?!蹦档さ溃骸盁o情老人你錯了,從現在開始,天麟就代表藍光圣域?!睙o情老人沉聲道:“此話當真?”牡丹道:“千真萬確,絕無虛假?!碧祺肟戳四档ひ谎?,隱約中覺察到了什么,但卻沒有表露出來。無情老人看著天麟,陰笑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來好好談一談,有關這一戰的結局與發展?!碧祺氲溃骸拔覀冎g其實根本就沒必要多談,因為誰也不會答應對方的條件。此次我來,只是想與你一戰,由你我雙方決定這里的未來?!睙o情老人考慮了一下,問道:“你打算怎樣?”天麟笑道:“很簡單,你我公平一戰。你若獲勝,藍光圣域一方毫不反抗,甘心臣服,孤星云崖拱手相讓。你若輸了,你手下三千士兵則放下武器,歸順藍光圣域,我必善待他們?!睙o情老人皺眉道:“你的話算數?”牡丹正色道:“天麟的一言一行就代表著藍光圣域,說出去的話豈能有假?”無情老人冷然一笑,問道:“天麟,若是你輸了,你如何保證牡丹與一夕如夢甘心臣服,不做反抗?”天麟道:“以我們的立場而言,這一戰并非輸贏那么簡單,而是生死之戰。一旦我死在你手上,她們即便有心反抗,也根本無濟于事,你何必擔心?”無情老人陰森道:“這不是擔心的問題,而是信任的問題。你既然提出公平一戰,就要信守承諾。我不想到時候有人背信棄義,不遵守規則?!碧祺肼勓月燥@不悅,冷哼道:“你既然不信,大可不必接受?!睙o情老人道:“我這是謹慎,并非怕你?!碧祺氲溃骸昂芏嗍虑槎夹枰€一賭運氣,你若想輕易拿下藍光圣域,便莫要錯失良機?!睙o情老人沉吟道:“你的條件我可以答應你,但在動手前我想知道,此前殺害我老五巨靈神的那對男女目前在哪里?”天麟譏笑道:“不用擔心,我可以實話告訴,他們已被我派到黑池玄域去了,目前這里就剩下我與牡丹二人。只要你能打敗我,勝利就屬于你?!睙o情老人聞言暗喜,輕哼道:“算他們走運,下一次我絕不會繞過他們。之前,臥云居士隨我一同進入孤星云崖,他目前情況怎樣?”天麟道:“臥云居士很狡詐,受傷之后逃掉了?!蹦档ぢ勓砸汇?,但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天麟的用意,當下不言不語。無情老人有些懷疑,沉吟道:“你此言當真?”天麟哼道:“若我每說一句你都這樣追問,我們之間又何必談這些?”無情老人冷笑一聲,喝道:“好,我姑且相信你。今日就讓我們來了結這場戰爭,誰贏了,誰就擁有這里的一切?!蹦档げ遄斓溃骸叭羧荒闼涝谔祺胧掷?,你手下這些士兵不聽號令怎么辦?”無情老人冷然道:“軍法如山,這些士兵聽我號令,只因我有兵符在身。若然你們有機會獲勝,只要拿出我身上的兵符,這里的士兵就不敢抗命?!蹦档ぢ勓圆辉傺哉Z,給天麟遞了個眼色,示意他多加小心。含笑點頭,天麟回了一個放心的眼神,扭頭對無情老人道:“既然是公平一戰,場地就由你選擇,但卻不可離開這個范圍。同時,動手前,你得先告訴你的士兵,這一戰的勝利者,就擁有這些士兵的生殺大權,誰敢抗命誰就得死?!睙o情老人冷然一笑,毫不在意,對于天麟他雖然不甚了解,卻又不懼。加上環境的關系,無情老人自認有必勝的把握,因此很慷慨的便答應了天麟的條件?!胺判?,你的條件我都答應,并且我還要當著眾人的面打敗你?!碧祺肼勓砸恍?,不甚在意,掃了掃四周的環境,問道:“你就打算在這里與我一戰?”無情老人頷首道:“不錯,你可有異議?”天麟淡然道:“客隨主便,我沒有異議,隨時可以開始?!睙o情老人看了看地面的士兵,又看看牡丹,沉聲道:“既然這樣,我們現在就開始。眾將聽命,從這一刻起,誰也不許插手我與天麟之間的交戰,直至有一方死去為止。若然老夫戰死,兵符交由天麟掌管,眾將不可違抗命令。至于神王那里,自有震宮承擔這一切,你們不必考慮?!甭勓?,天麟頗為滿意,牡丹臉上露出了笑意,地面的士兵則齊聲回應,語調整齊。第一百零四章分析局勢如此,一場事關雙方存亡榮辱的大戰即將開始,天麟迎戰無情老人,最終誰能取得勝利?這一戰又會不會有意外發生呢?一切都還有待時間去揭秘……逸云山圣女大殿,花傲月此時正在與彩玉仙宮的霧青絲談天,內容主要涉及五色天域同藍光圣域、黑池玄域的交戰情況。針對目前的形勢,霧青絲嘆道:“如今戰事臨近尾聲,藍光圣域與黑池玄域已注定必敗,你還是盡早收心,莫要做無謂的冒險?!被ò猎履樕珡碗s,輕聲道:“師傅覺得我們就失去希望了?”霧青絲嘆道:“至少你想借助藍光圣域與黑池玄域來牽制神王是行不通的?!被ò猎驴酀恍?,搖頭道:“其實我一開始就知道,僅憑藍光圣域與黑池玄域根本就無法抵御神王的攻擊?!膘F青絲質疑道:“你既然一開始就知道,為什么還要冒險呢?”花傲月看著霧青絲,幽幽低吟道:“師傅其實知道我的心意,為何還要追問?!膘F青絲苦澀道:“我問,是因為我想裝作不知,那樣才好勸你。五色神王對我們虎視眈眈,那是遲早要面對的事情。雖然我也不甘心,可人要活下去,總是得付出很多東西,常常身不由己?!被ò猎碌溃骸笆郎嫌泻芏嗍虑榭梢匀萑?,也有很多事情無法容忍。作為圣女,為百姓祈福我十分愿意,可若是為了滿足神王的私欲而卑躬屈膝,我無法說服自己?!膘F青絲輕嘆道:“你的性格我了解,可現實如此,由不得我們?!被ò猎路瘩g道:“師傅此言差矣,雖然藍光圣域與黑池玄域阻止不了神王的腳步,可人間對神王而言卻是一個致命的威脅。我們只要把握住機會,就有希望擺脫神王的控制?!膘F青絲不甚樂觀的道:“人間的情況我們并不了解,也無法聯系。以目前五色天域與人間的敵對情況來看,我們早已處在劣勢,既無法取得人間高手的信任,又擺脫不了神王的控制,完全是身不由己?!被ò猎碌溃骸皫煾挡灰咽虑榭吹锰^了,有些事情你并不知情,也不了解個中的玄機。今日我請師傅來此,就是想告訴你一些事情,相信你聽了之后,會對目前的形勢有不同的看法?!膘F青絲聞言一震,驚疑道:“你與人間有聯系?”花傲月淡然道:“談不上聯系,我只不過多少知道一些人間的事情?!膘F青絲問道:“哪些事情?”花傲月道:“藍光圣域的牡丹與黑池玄域的玫瑰在人間同時喜歡上了一個人?!膘F青絲驚愕道:“會有這事?她們喜歡的人是誰,竟有這么大的魅力?”花傲月復雜一笑,輕聲道:“那人名叫天麟,據說很年輕,相貌很英俊,身份很特別,能左右人間與五色天域的命運?!膘F青絲驚疑道:“天麟?他有什么本事,竟能左右五色天域與人間的命運?!被ò猎滦Φ溃骸皳f天麟實力不凡,神王派入人間的高手有不少都死在他的手里。并且,天麟擁有強大的背景,可以號令人間正道,是關系天下安危的重要之人?!膘F青絲質疑道:“天麟年紀輕輕,如何能號令人間正道?”花傲月道:“天麟有很深的背景,人間正道的首腦都對天麟愛護有加,可以為了天麟不惜一切。只要天麟愿意,藍光圣域與黑池玄域就有轉機,這里的局勢就會出現變化,神王入侵人間之事就會擱置?!膘F青絲低頭沉思了片刻,問道:“你如何知道這些事情?”花傲月淡然道:“為了自由,我自然要做好準備。我告訴師傅這些,只是希望你了解,我們并非沒有希望,我不想師傅最終委屈自己,卑躬屈膝,一輩子生活在屈辱里?!膘F青絲聞言一震,抬頭看著花傲月,有些動容的道:“謝謝你,這份心意師傅會銘記在心。既然你執意一搏,師傅也不再勸你,定當全力協助你?!被ò猎侣勓砸恍?,輕聲道:“謝謝師傅的支持,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目前,我已經暗中派人與牡丹、玫瑰達成協議,一旦天麟進入五色天域,我們就有希望扳倒神王的統治,恢復自由之身?!膘F青絲皺眉道:“想法很不錯,但就目前藍光圣域與黑池玄域的情況來看,只怕天麟并未前來?!被ò猎碌溃骸澳档づc玫瑰已知道藍光圣域與黑池玄域的險境,以她們二人的實力根本無法挽回局面,非得天麟協助才行。就我了解,牡丹、玫瑰與天麟感情很深,天麟為了她們勢必插手此事,如今或許還沒有來得及趕回?!膘F青絲苦澀道:“再拖下去,天麟就是趕來也已經太遲?!被ò猎碌溃骸斑@個我們沒辦法改變,我們只能就事論事。眼下,若是藍光圣域與黑池玄域發生變化,神王勢必會另想辦法,那時候我與師傅就可能會陷入危機?!膘F青絲臉色一驚,脫口道:“你是說若天麟既是趕來,阻止了神王的入侵,局勢就會發生轉變,那時候神王就可能趁機打我們的主意?!钡谝话倭阄逭虑闆r有變花傲月遲疑道:“就我猜測,神王一直對師傅心懷不軌,很可能利用這個動蕩的時局,暗中對你不利。至于我,因為身份關系,他暫時還不敢對我下手?!膘F青絲苦笑道:“幾百年來我一直小心防備,神王若是用強,我根本就毫無反抗之力?!被ò猎碌溃骸懊鎸@樣情況,師傅除了小心謹慎外,最好長時間與我呆在一塊,那樣可以有效減少與神王獨處的機會?!膘F青絲嘆息道:“這也是治標不治本,拖得一時算一時?!被ò猎碌溃骸澳芡弦粫r是一時,我們現在需要等待的就是一個機會。一旦……”正說著,殿外突然拋入一個圣女教弟子,打算了花傲月的話??粗桥茏?,花傲月問道:“何事?”女弟子應道:“回稟圣女,神王有令召圣女與宮主馬上前往神王大殿議事?!被ò猎聠柕溃骸翱芍问??”女弟子遲疑道:“聽說黑池玄域那邊出了意外,具體情況不得而知?!被ò猎卵凵裎⒆?,揮手道:“我們馬上就去,你先退下?!迸茏勇勓赞D身,默默退去。待女弟子離開之后,霧青絲低聲問道:“傲月,你覺得這事說明了什么?”花傲月沉吟道:“神王這般急切的召我們前往,顯然黑池玄域那邊發生了重大意外。若我所料不錯,定與天麟有關,我們先去探聽一下情況,稍后再慢慢商量?!痹捖淦鹕?,花傲月與霧青絲變匆匆趕往神王大殿。很快,兩人來到神王大殿,發現這里氣氛詭異,玄珠、墨許、仇若冰、展翼、黃逸飛、高大偉都已到場,大家靜靜呆坐一言不發。五色神王高居首座,看不出表情,但從大殿的氣氛來看,顯然神王極為生氣?;ò猎屡c霧青絲小心翼翼的走到玄珠身邊坐下,凝神靜氣,目不斜視,等待著會議的開始。沉默了片刻,五色神王冷冷道:“人都到齊了,開始吧?!边@話有些奇怪,在場多數人都不明所以,各自暗中觀察不敢發話。其時,震宮之主仇若冰起身,面無表情的道:“剛接到玄陰鬼母派人發回的消息,黑池玄域那邊出現了狀況,在即將拿下血龍星璇之際,突然出現兩個人間高手,破壞了我們的好事。目前,因為這兩個人間高手的出現,我方損失慘重,魔心鐵面當場戰死,鬼影旋肉身被毀,元神重創,玄陰鬼母只得下令撤退?!贝搜砸怀鋈珗稣痼@,就連花傲月與霧青絲也沒有想到,來人竟然這般厲害,導致震宮七絕一傷一死。高大偉臉色驚奇,質問道:“那兩個人間高手是何來歷,竟有這等實力?”仇若冰道:“就信中的描述,那是一男一女,出自同一門派,用的兵器是一對短弓,據說威力極其驚人。同時,與他們隨行的還有一個女人,她便是當初在人間與天蜈神
與修為。危險來臨,徐靖驚怒不已,當即轉換運行的法訣,在體內施展騰龍谷的“玄寒陰煞”法訣,自行封閉經脈,以阻止外力的入侵。在體外施展“烈陽真火”法訣,加速焚毀青竹的法體。這一刻,徐靖充分展現出了一個高手的實力,將他八年來在冰火洞天所學的法訣巧妙糅合,有效的緩解了危機。輕咦一聲,青竹居士皺眉道:“小子,看來你師傅在你身上花費了不少心血,無怪你這么自信。只是遇上我青竹居士,你就注定要倒霉?,F在我就讓你嘗試一下死亡的滋味?!闭f話間,青竹居士雙手在胸前捏了一個法訣,全身綠光一閃,一股青靈之氣直射徐靖,正好擊中那綠竹。剎時,只見綠竹光華大盛,成片的綠光迅速收縮,露出青竹杖的本體,一端就牢牢的纏住徐靖。青竹居士右手一指,口中暴喝道:“青竹分,殘破魂,青竹聚,無命人!”隨著他的聲音響起,那根青竹杖瞬間分化,宛如數百道劍影,由上而下劈在徐靖的身上,當即便鮮血飛濺,慘叫突起。這一幕僅眨眼而已,下一刻,那分化的青竹杖猛然合一,纏住徐靖身體的一端,突然泛起血紅的光芒,竟然在瘋狂的吸食徐靖的鮮血。身體一顫,徐靖英俊的臉上露出撕心裂肺的表情,口中厲吼刺耳,凄涼無比。玄雨與雪春見此,雙雙朝徐靖撲去,準備營救??汕嘀窬邮吭缬刑岱?,身體一閃便攔下二人,揮掌將其逼退。面對生死,徐靖痛得忘了一切。那一刻,他一心想要擺脫困境,一股強烈的執念,催動著他體內強大的真元,開始作出反擊。起初,反擊之力微弱無比??善讨?,就宛如山洪暴發,以成倍的速度快速攀升。這一點說來有些出奇,可實際上也并非沒有原因。簡單來講,徐靖在騰龍谷冰火洞天呆了八年,其間連續不斷的承受寒冰、烈火的考驗,身體內蘊藏了大量的冰火之力,但卻一直無法將其融合為一?,F在,徐靖面臨生死浩劫,在劇痛的刺激與求生的欲望下,體內的兩股力量開始融合,最終爆發出驚人之力??窈鹨宦?,徐靖的身體突然血光刺目,一股至陽至剛,急速跳動的氣息,一下子就將那青竹杖彈開出去。擺脫了困境,徐靖仰天長嘯,其音穿云裂月,宛如天雷隕落,重重的敲打在眾人心里。風,突然吹起,云,瞬間遠去,太陽發出亮晶晶的光芒,籠罩在徐靖身上,將他襯托得有如戰神??竦堆壑辛髀冻鲋藷岬难凵?,幽無??谥邪l出微弱的驚疑聲。交戰的三人猛然驚退,詫異的看著徐靖。青竹居士臉色陰沉,一股不祥之兆在心頭升起,讓他有些心緒不寧。低頭,徐靖看著敵人,眼神冰冷無情,不帶一絲波動,就好比在看一個死人。青竹居士心神大驚,慌忙避開他的眼神,羞怒道:“小子,你運氣不錯?!毙炀咐浒恋牡溃骸拔疫\氣好,你可就要倒霉?,F在,就讓你見識一下,騰龍谷的絕技?!庇沂指吲e掌心朝天,發出一道赤紅的火焰,在頭頂形成一片光云。地面,遺落的長劍呼嘯飛起,在徐靖的意識控制下,繞著他盤旋而上,劍身由紅轉白,隨后由白轉紅,時而烈火飛騰,時而雪花飄零,在他四周形成一幕奇異的景色。青竹居士不敢大意,恨聲道:“來就來,老夫難道還怕你?”雙腿一收,凌空盤坐。青竹居士雙手御訣,召回遺落的青竹杖,口中念念有詞。身外,狂風吹起,一團無形的氣罩出現在他的身外,只一會兒就變成了綠色。頭頂,青竹杖盤旋不已,每轉動一圈就發出一輪光波,源源不斷的朝下延續,以保護他的身體。真正的一戰即將來臨。這時候,徐靖全身氣勢外放,其堅定不移的決心,堅忍不拔的意志,瞬間就彌漫四方,使得數十里方圓內,都能清晰的感應到這股霸氣。遠處,兩股氣息感應到這里的動靜,眨眼就破空而至,出現在交戰圈外,留意著四周的動靜。來人一男一女,那男子三十出頭,一張文靜的臉上掛著幾分親切,隨身攜帶著一把長劍作為兵器。那女人四十六七,姿色中等但卻笑容陰森,腰間掛著一只銅鈴,微微發出清脆的鈴聲??竦兑灰姸?,臉色微冷,哼道:“想不到玉劍書生與崔鈴姑也跑來湊熱鬧,真是稀奇事?!钡灰恍?,那文靜的玉劍書生道:“北國風光奇特,來此一游也是件不錯的事情?!贝掴徆玫芍竦?,不滿道:“你西北狂刀都能來,我崔鈴姑有何來不得。再者,還有幽無常與青竹老兒,他們都沒有說什么,你橫什么橫?”狂刀冷然道:“北國又不是我家,你愛來便來,我難得理你。只是這里也不是中土,你們想來這里討便宜,也得問一問冰原的主人才行?!鳖┝艘谎坌炀概c玄雨、雪春,崔鈴姑輕蔑道:“就他們幾個小毛孩,恐怕還沒有出師?!笨竦逗叩溃骸安灰撇黄饎e人,你看看青竹老鬼的模樣,就知道這冰原也非善地?!睂P囊恢?,不理外事。徐靖牢牢的鎖定青竹居士,見他在發現來人時,心神出現了一絲波動,立時便抓住時機發動攻擊?!帮w雪劍,劍飛天,化為冰雪掩人間?!庇沂忠粨]長劍飛天,那把原本普通的劍,在得到徐靖的真元加持之后,頓時劇烈顫抖,一邊散發出璀璨的光彩,一邊發出龍吟長嘯,于半空盤旋一圈后呼嘯而下,直射青竹居士。這一劍簡單之極,沒有任何變化,但卻夾著徐靖滿心的殺氣,有著無堅不摧的霸氣。青竹居士雙眼微瞇,口中暴喝一聲,頭頂的青竹在他的控制下突然加速,眨眼就幻化出數百道青影,朝著那一劍飛去。剎時,二者相遇,火花飛濺,光芒如雨,刺耳的異嘯述說這一擊的威力。劍身一頓,長劍彈起。徐靖的攻擊被青竹居士震退。對此,徐靖毫不在意,口中冷喝道:“飛雪影,白一片,一切邪惡皆不見!”縱身而起,巧妙的接住半空的長劍,隨后右臂一振,一連串的劍影呼嘯急刺,凝結成一輪由數百年劍芒組成的劍柱,出現在青竹居士頭頂。右手一抬,青竹居士握住飛落的青竹杖,身體就地一轉,整個人立時光化,附加在那青竹杖上,使其化為一箭,直破蒼天。劍柱與青色的光箭眨眼撞在一塊,雙方高速碰撞,瞬間激化,眨眼就凝結成一顆光球,轟然一聲發生爆炸。是時,可怕的破壞力狂卷四野,將徐靖彈退。然青竹居士那必殺的一箭,卻只是前行之勢一頓,隨即便恢復正常,直射徐靖身體。察覺到危險,徐靖不閃不避,英俊的臉上露出堅定的神色,雙手握劍高舉,暴喝道:“飛雪凌天,冰凍大地,圣潔一劍,破邪斬金!”長劍低鳴,白光匯聚,一股撼動天地之力,在這時候從四面八方飛射而來,附加在徐靖頭頂的長劍之上,使其爆發出百丈劍柱,夾著冰原至寒至圣之氣,在他的控制下狂斬而落,狠狠的劈中那射來的一箭。這一劍威力絕倫,徐靖將玄寒陰煞法訣發揮到了極限,以長劍為媒介,納四方冰雪之力,配合飛雪劍訣,發出了至強至堅的一擊。第六十七章手刃仇敵是時,銳利的光箭與飛雪劍氣相遇,兩股不同性質的力量高速撞擊,眨眼就激化、異變,產生毀滅之力,從交匯處朝四周散去。爆炸,連綿延續,毀滅的氣勁如巨浪滔天,將附近數十丈空間完全籠罩,形成一片絕殺區域,不時可見閃電飛過,驚雷響起。四周,觀戰之人受爆炸的影響紛紛后退,各自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一會兒,場中的煙霧逐漸散出,露出了徐靖的身體,他正手握長劍,臉色蒼白的懸浮于半空里。青竹居士不見人影,只有半截青竹漂浮在徐靖前方三丈外,不時可見其微微搖晃。凝望著那節青竹,徐靖暗淡的眼神中依舊含著冰冷的殺機,冷酷的道:“我說過,要殺你?!薄靶∽?,你狠,老夫的確小看了。不過以你心在的情況,你根本殺不了我?!鼻嘀裆蟼鞒銮嘀窬邮康穆曇?,帶著滿腔的恨意。緩步前移,徐靖周身紅光浮現,腳底飛出一蓬烈火,托著他的身體直逼那青竹而去?!皻⑷苏?,人恒殺之!你殺了我師弟,就注定你無法活著離去。受死吧!”長劍高舉,徐靖沒有馬上出擊,但胸中的那股怒氣與殺氣,卻轉化為了一道無形的壓力,牢牢的將青竹鎖在原地。察覺到難以逃避,青竹居士不由老羞成怒,豁出去的吼道:“小子,想滅我,你也別想活命?!痹捖淝嘀褚活?,表面浮現出一股暗綠色的光芒,化為了一顆厲鬼的頭像,竟是那青竹居士。陰森的瞪著徐靖,青竹居士的魂魄狂聲嘶吼,其恐怖的聲音令人心顫,讓人全身都寒毛豎起。徐靖眼中閃動著殺機,冷傲而自負的道:“孤魂殘魄,你以為你還能逃得出我的手心?”右臂一揮,長劍龍吟,震魂攝魄的劍嘯夾著赤紅的血芒,在飛出劍尖的那一刻瞬間拉長,就好像要追回曾經失去的某樣東西。那樣的速度驚人之極,那樣的一劍不堅無催。剎時,劍光閃過,慘叫突起。青竹居士還沒來得及閃避,就被這一劍透體而過,震碎了魂魄,夾著滿心的不甘與怨氣,消失在了寒風里。冰原之行,在青竹居士而言,原本是為了某種目的??山Y果卻落得客死異地,這豈是他事先所能夠預料的事情?原本,青竹居士有著強過徐靖的實力,可世事難料,誰說實力強就一定取勝呢?回身,徐靖冷漠的看著觀戰之人,周身流露出一股堅定無畏之氣,冷冷道:“冰原是一個寧靜之地,各位若是路過冰原,我們并不干涉??烧l若想在冰原生事,破壞這里的寧靜,我騰龍谷便絕不允許!”玄雨與雪春迅速靠近,兩人警惕的看著觀戰之人,提防他們對徐靖不利??竦犊粗炀?,冷漠道:“小子,說話不要這么大的口氣。這次你殺了青竹居士,那純屬運氣。若是重來一次,死的必然是你?!毙炀咐浜叩溃骸八廊耸菦]有第二次,你若不服氣,可到騰龍谷一行,到時候必不讓你失望就是?!笨竦杜咭宦?,凝望了徐靖片刻,喝道:“若非你有傷在身,我今日定要教訓你!”徐靖反駁道:“有傷我也不怕你!”狂刀氣急,怒目圓睜,剛欲開口卻被一旁的玉劍書生攔截?!澳獎託?,以你狂刀的身份,若是此刻出手,必然落人口實,那豈不有損你的聲威?!迸ゎ^,玉劍書生對徐靖遞了一個眼色,勸解道:“修道之人隨意慣了,你也切莫太執意?,F在你還是先回去,洞中那人還有一口氣,可不要耽誤了救人的時機?!毙炀嘎勓阅樕院?,輕聲道:“謝謝閣下好意提醒,不知閣下如何稱呼?”玉劍書生淡然道:“在下楚文新,人稱玉劍書生,來自除魔聯盟?!毙炀改樕蛔?,連忙換了種語氣道:“原來是除魔聯盟的楚大俠,失敬?!辈贿h處,崔鈴姑哼道:“小白臉就會拉關系,走到哪里都有人奉承?!庇臒o常嘿嘿笑道:“這與小白臉沒有關系,關鍵是除魔聯盟的名氣。好戲已完,去也……”說完一閃而逝,消失無影??竦兑娝x開立馬追去,但在走前卻瞪了徐靖一眼,顯得心有怨氣。崔鈴姑見此,略微遲疑了一下,也跟著而去??戳艘谎垭x去的三人,玉劍書生對徐靖三人道:“無需多禮,我此行是為了追查這些人的目的,待掌握情況之后,若對冰原有影響,我會設法通知你們。這些人修為精深,且來歷神秘,你們以后切不可貿然招惹。好了,現在我得走了,不然跟丟了就不好找人了?!闭f完身影一晃,眨眼就消失無影。玄雨驚奇道:“好厲害,他剛才離開時所施展的法訣,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空間跳躍?”徐靖沉吟道:“這個我也說不準,但此人的修為確實玄奇。都說中土地大物博,有無數奇人異士,看來這除魔聯盟還真的是藏龍臥虎之地?!毖┐旱溃骸澳鞘亲匀?,不然又豈能號稱中土第一聯盟呢?”微微頷首,徐靖道:“好了,不說這些,先帶張朝回去,務必要將他救醒?!毖┐郝勓粤ⅠR回洞,玄雨則關心的問道:“徐師兄,你呢,要不要緊?”徐靖苦笑道:“我傷得不輕,但還挺得住。你去帶上納西木,我們回去向谷主請罪?!毙昴樕⒆?,似想爭辯什么,可最終還是忍下,依言返洞帶上尸體,與雪春一道隨徐靖離去。雪狼谷里,正當新月、林帆、狼王等人因為天蠶的變化而震驚時,置身于冰山內部,九重天洞穴里的天麟,卻正面臨著一場嚴峻的考驗。之前,天麟以冰神訣在洞穴中圈下了一個活動區域,大約有數丈方圓。后來,他仔細一看,正巧這里就是第九層洞穴的入口所在。依照之前的推斷,第八層進入第九層應該有兩個入口,結果天麟也證實了這一點。并且,這兩個入口相距三丈,正中間有一塊凸起的石頭,使得兩個入口正好形成太極圖的陣眼。站在其中的一個入口前,天麟看著那入口處,感覺那就像是一口井,井口處有一層赤紅的霧氣,給人一種高溫炙熱之感。伸手,天麟探了探,很燙手,但卻有一層柔韌的結界擋在井口中間。稍稍加力,天麟試了一下結界的強度,發現十分堅韌,不容易打開。移身,天麟來到另一邊,只見這個入口雪霧彌漫,濃濃的寒氣在入口邊緣結下了堅冰,清晰的述說著它的屬性。天麟含笑上前,同樣伸手一探,結果情況一樣,有結界封印,只是炙熱之氣轉為了刺骨的玄寒之氣,依舊不容易破開。收回手,天麟凝望著入口,自語道:“烈火玄冰,陰陽二儀,這里面會封印著什么呢?”沉思了一會兒,天麟想不出結果,當即拋開雜念,決定破開結界進入一探。畢竟自己這會時間有限,耽誤太久會讓外面的新月等人掛牽。有了決定,天麟二話不說著手就干,只是烈火、玄冰該選擇哪一邊呢?遲疑了一下,天麟道:“就這里好了,反正冰神訣神妙無方,我就來試一試?!蹦枚ㄖ饕?,天麟身體凌空一翻,頭下腳上的朝那入口射去。是時,天麟周身光華一閃,瑩白色的光芒層層流動,帶著冰神訣特有的淡藍色光暈,源源不斷的輸入他的雙手,化為兩道淺藍色光柱,連接在了入口的結界之上。凌空倒懸,天麟臉上露出一絲驚訝。原本在他以為,冰神訣一出這結界便不攻而破,可誰想結果卻大出意外。收起雜念,天麟分析著結界的情況,發現這層結界粗看像是玄冰結界,可實際上卻屬于陰陽結界中的玄陰結界,是以冰神訣雖然神妙,卻也無法破解。了解了情況,天麟當即法訣一換,施展處“玄天無極”法訣,周身寒氣一收,白光轉化為了玄青色光芒,朝著那入口逼近。這一次,天麟感覺到那結界的排斥力有所改變,心里不由大喜??缮院?,天麟就愣住了。自己明明已經轉換了法訣,可為什么還是不行呢?思索中,天麟全面分析入口的情況,很快就找到了關鍵。原來這個入口的結界,已經不再是單純的玄陰結界,而是融合了玄冰之氣在里面,形成了一種變異的結界。這一來,單以冰神訣或是玄天無極法訣,都無法破開。掌握了這些,天麟法訣再變,同時運行冰神訣與玄天無極法訣,周身閃爍著五彩光芒與玄寒之光。第六十八章不解其意起初,那兩種光芒此起彼伏,交替出現。天麟的身體因此而時上時下,就卡在那入口的結界中央。后來,隨著兩種光芒逐漸融合,天麟的身體便漸漸消失在那入口之內。穿過了結界,天麟身體一翻,恢復了頭上腳下的姿勢,一邊打量腳下的情況,一邊罵道:“可惡的結界,害我在那卡了半天。不過話說回來,我體內的諸多法訣似乎還真的不曾完全融合,看來以后還得苦練?!痹捖渲H正好墜地,眼前的景色卻讓他有些意外。目前,天麟所在的地方就是九重天的第九層洞穴,這里不同于上面八層,空間顯得十分狹小,僅僅不到十丈大。并且,這里也不像第八層那樣,只是一個空蕩蕩的大洞,而是分為九個小格。所謂的小格,就是指這個洞穴中有四條垂直交叉,高約六尺的石墻,將整個洞分為九塊,依九宮而列。眼下,天麟所在的位置就處在中間的一塊小格里,可謂是洞穴的正中間。轉身,天麟打量著眼前的所在,發現這個一丈大小的格子沒什么看頭,唯有地上留有一副模糊的圖案,以及一顆不起眼,僅僅小指頭大的灰綠色小石子。注視著那圖案,天麟看了一會兒看不明白,那就像是用某種液體畫在地上的,經過了歲月的沖洗,變得很淺很淡。至于圖案的內容,就簡簡單單的幾筆,古樸中帶著一點點的玄機。揮手,天麟將那灰綠色的小石子取到手中,仔細看了一會兒,發現這小石頭有點像玉石,半透明,但卻沒什么特點。隨意拿在手中把玩,天麟見此處沒什么看的,便身體一縱,換到了另一格。這里,情況與之前的那一格幾乎一樣,地面也有一副模糊的圖案,與一顆灰綠色的小石子。天麟大致看了看,隨即將小石子取到手中,人便又換了一個地點。隨后的時間,天麟一個一個的小格往下看,除了最后一個小格情況稍有變化之外,其余八個小格的情況基本一樣,都有灰綠色的小石子,與模糊且不同的簡單圖案。站在最后一個小格內,天麟看著地面的圖案,那清晰的痕跡與別處不同,顯然這里所畫的圖案并沒有經歷太久的時間。圖案的內容還是一樣簡潔而又讓人難以明白,可為何這里的痕跡比較新呢?是誰畫下了這些圖案,想要表達什么,目的又是什么呢?另外,那些灰綠色的小石子除了好看之外,是否還預示著什么玄機?這些,天麟都想不明白,他只是覺得,這一層位于九重天最底層,應該藏著某種玄秘,可誰想卻是這般?帶著不甘,天麟決心重新仔細的看一遍。于是,在稍后的時間里,天麟又沿著之前的線路重溫故地,反復將那九副圖案進行對比,可結果以他的聰明才智,雖說將那些圖案倒背如流,但仍舊沒看出什么眉目來。這時,他又把心思移到了那九塊灰綠色的小石上,想研究一下是不是關鍵出在它們身上??烧l想當他攤開手心查看時,卻發現九個小石子只剩下了八塊,還有一塊不知道為何不見。對此,天麟詫異極了。雖說他不時把玩那些石頭,但以他的修為與靈識,別說掉一塊石頭,就是掉一根頭發他也應該有所察覺,怎會少了一塊石頭,而自己又不知道呢?思來想去,天麟找不到答案。最終只得帶著失落,從上方的入口離開。這一層的探險,讓天麟大為不滿,原以為第八層有天蠶出現,第九層更應該有好玩意??烧l想卻是這樣,真可謂世事無常,很多東西都令人意外。雪狼谷,倒塌的冰山之上,玲花正急得大哭,不時探頭看一看那些冰塊間的縫隙,大叫道:“天麟,天麟,你快回答,我是玲花,你快上來……”看著眼前的景象,林帆一臉黯然,這樣一座冰山倒塌,天麟被壓在下面,自己就算有心救人,奈何雙手力弱,無法移山啊。新月臉色難看,眼中閃動著擔憂,天麟真的就死在這呢?想想,她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好怕。是不舍得天麟死去,還是無法接受他的死訊?是在意他的安危,還是僅僅因為自責呢?嘆息,浮現在新月嘴邊,看著玲花那激動的模樣,她忍不住也淚濕眼簾。這一刻,痛就像是一把劍,深深的插在她的心上,提醒著她內心最真實的情感。不遠,狼王突然出現,沖著倒塌的洞穴叫道:“青狼,你怎么樣,快出來!”聲音充滿了憂慮,但卻還帶著幾分期盼。新月看了狼王一眼,幽幽道:“之前他被姚云傷得很重,恐怕是難以幸免?!崩峭蹩戳丝此?,堅定的道:“青狼不會死,以他的修為即便肉身毀滅,元神也在……”正說著,就見冰塊的縫隙間飄出一縷青光,眨眼就恢復了青狼的模樣,虛弱的道:“狼王,我……”狼王臉色稍喜,急聲道:“不用多說,我先帶你離開?!闭f完右爪一揮,抓住青狼的身體,幾個起落便消失在了天邊。新月楞楞發呆,好一會兒后才清醒過來,自嘲道:“我真是傻,連這一點都沒有想到,還在這里為天麟擔憂?!绷址驹诓贿h,恍惚間聽到她開口說話,不由問道:“新月師姐,你一個人說什么呢?”收起憂傷,新月含笑道:“玲花,不用找了,天麟沒事,他死不了?!泵腿换仡^,玲花半信半疑的道:“師姐,你不是安慰我吧?”林帆也驚疑道:“是啊,他明明被壓在了下面,若是沒死早該出來了?!毙略陆忉尩溃骸斑@一點誠然不假,可我們都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以天麟的修為,即便肉體受損,他的元神也不會因此受到大的傷害。這一來,他假如真的困在了里面,那么他可以元神出竅,到上面向我們求助,大家一起幫他??涩F在他沒有,這說明他正有別的事干?!绷峄▎柕溃骸皠e的事,到底什么???你們之前在里面究竟都發生了什么,為何會有那只大怪出現,它又為什么會變小,最好還變成人了?”新月輕吟道:“此事說來話長,開始我與天麟進入里面……誰想最后那天蠶破壁而出……至于它演化為人,這個我也搞不明白,只有回去問一問谷主,看他是否有答案。關于天麟,我想他定是好奇跑去探查第九層洞穴的奧秘去了,稍后應該就會出來?!甭犕炅诵略碌闹v述,林帆與玲花心頭稍安,一邊留意四周情況,一邊與新月閑聊起來。大約過了一炷香時間,三人正等得焦急,半空中突然紅光一閃,天麟就那樣無聲而現。見面,新月一臉寒霜,微怒道:“單獨行動也不說一聲,你難得不知道我們會為你擔憂?”訕訕一笑,天麟賠笑道:“這次是我不對,下次我不敢了?!毙略掳琢怂谎?,似乎不便當著林帆與玲花的面責罵他,因而輕哼一聲,沒再多話。玲花撲到天麟身邊,緊緊的抓住他的手臂,幽怨的道:“天麟,我好擔心你,我都急哭了。下次你要再敢這樣,我知道后就不理你了?!碧祺胗行└袆?,點頭道:“謝謝你玲花,下次不會讓你們為我擔心的?!绷峄勓?,微露笑顏,嬌聲道:“記住此話,可不許忘了?!碧祺牒c頭,沒有多言。林帆拍拍天麟的肩,笑道:“沒事就好,這一次你探險,又有什么收獲嗎?快說一說吧?!笨酀恍?,天麟沒好氣的道:“別提了,要早知道結果,我都難得去第九層看了?!毙略滦忝嘉Q,問道:“怎么回事?看你模樣似乎遲了虧似的?!碧祺肟嘈Φ溃骸安皇浅蕴?,只是白跑了一趟而已。那下面……總之就是虛有其表,害我白費精力?!毙略掠行┮馔?,驚訝道:“這么奇怪,這倒是令人沒有想到?!绷址珓竦溃骸八懔?,別想太多,我猜測那九重天最關鍵就是那第八層的天蠶,它能有那么大的體型,說不定就是因為第九層洞穴的緣故?!绷峄ㄙ|疑道:“照你這樣說,那第九層洞穴里的那些圖案又是怎么回事呢?”林帆苦笑道:“我哪知道,反正世上解釋不了的事情太多了,誰能都說得明白?”新月見兩人爭論起這個問題來,當即笑道:“好了,這些事情暫時談不出什么結果,我們先回谷吧?!痹捖滢D身,飄然而起,直奔飛俠藏身所在。第六十九章詢問情況回到騰龍谷,新月五人得知徐靖他們已經先回來,便立馬趕往騰龍府,發現所有人都在,只是大家臉色有些難看。地上,納西木的尸體就擺在那。徐靖、玄雨、雪春三人分立兩旁,臉上滿是自責與悲傷。谷主趙玉清及其他人都看著尸體,隱約有種嘆息與傷感。徑直走到徐靖身旁,新月停下腳步,神色清冷的道:“啟稟師祖,雪狼谷一事已經調查清楚?!壁w玉清微微頷首道:“好,你們先站在一旁,此事稍后再談?!毙略聭艘宦?,與天麟四人靜立一側,留意著事態的發展。見新月等人回來,李風開口問道:“師傅,現在人已到齊,是否……”趙玉清點頭道:“開始吧,就先從志鵬那里說起?!比降芡踔均i聞言,當即走到中央,沉聲道:“啟稟師傅,離恨天宮一行,天尊得知此事之后,當即答應派高手一笑斷魂莫語著手追查此事?!壁w玉清沒有發表意見,目光移到丁云巖身上,問道:“你那邊呢?”丁云巖回道:“天邪宗方面,宗主答應派門下高徒馮云與夏建國出面?!蔽⑽Ⅻc頭,趙玉清收回目光,看著眾人道:“對這兩方面的情況,大家有什么看法?”李風首先道:“弟子以為,從好的方面考慮,他們的加入能有效的提高我們追查的進度??蓮牟缓玫姆矫婵紤],他們之間的門戶恩怨,很可能導致事態的變化?!睆堉毓獾溃骸斑@就需要看我們怎么去引導他們。只要尺度把握得好,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敝芙苎a充道:“還有就是看事情的發展,那才是最關鍵的?!壁w玉清略顯欣慰的道:“不錯,考慮的還算周到?,F在,我們就讓徐靖與新月分別講述一下,這一次的行動過程與結果吧?!北娙祟h首,都將目光移到了兩人身上。抬頭,徐靖坦然道:“為了盡早有所收獲,此次我帶著四位師弟直奔天翼峰,當時……待我察覺到不對勁,讓玄雨去找納西木時,他已經死在了青竹居士手里。后來……激烈交戰,手刃敵人……玉劍書生出現……一切就是這樣。這一次師弟之死是我的過失,我愿接受懲罰,任由師祖與各位師叔處置?!焙敛谎陲?,徐靖道出了詳細的經過,主動承擔責任。玄雨辯解道:“此事純屬意外,不能全怪徐師兄?!毖┐嘿澩溃骸笆堑?,當時我們也都同意了他的決定,要責罰也應該責罰我們三人?!币姸酥鲃臃謸熑?,趙玉清很是欣慰,淡然道:“此事已然發生,責怪你們也無濟于事。以后記得多動點腦筋,不要再這般魯莽行事?!毙炀溉寺勓孕南?,激動的道:“謝謝師祖寬宏大量?!焙u頭,趙玉清道:“騰龍谷的宗旨是以仁為本,互助互愛,你們只要時刻記住這一點就行?,F在,先聽一聽新月他們那邊的消息,其他事情我們稍后再議?!毙炀溉藨艘宦?,紛紛收起激動之色,目光移向一旁的新月。清冷淡定,新月神色平靜的道:“雪狼谷之行,我們除了發現北極熊之外,還發現了一個魔門高手姚云。前者是找狼王報仇,后者是為了探尋狼谷之秘。就我們后來探測所知,雪狼谷中有一個洞穴名為九重天,狼王多年來……進入了第八層洞穴,我們見到了一只體型巨大的天蠶……后來,冰山倒塌,雪狼谷被毀,那天蠶變成了姚云的模樣遁去?!甭犕晷略碌拿枋?,在場其他人臉色震驚,顯然天蠶二字帶著極強的震撼力。趙玉清臉色沉靜,看了一眼眾人,語氣凝重的道:“聽完他們的講述,大家都有些什么想法?”丁云巖首先開口道:“關于天蠶一事,弟子等都不甚了解,不好發表什么意見。對于天翼峰出現的那幾個修真界高手,就弟子個人以為,他們很有可能威脅會到冰原的安危,破壞我們這里的和平?!睆堉毓獾溃骸靶煹艿膿鷳n很道理,那些人不會平白無故的跑到這來,他們顯然懷著某種我們所不知道的目的?!卞X云鶴道:“這些高手我們平日都少有耳聞,要了解他們,就必須先知道他們的來歷?!蓖踔均i道:“我們六師兄弟中,唯有四師弟接觸之人最多,這幾個高手不知道他是否有所耳聞?!贝搜砸怀?,所有人都把目光移到了李風身上去。感受到眾人的關注,李風沉吟道:“就徐靖剛才所說的那些人中,我的確知道個別人的情況。只是我所了解的也只是從別人口中聽來,是否準確還值得思考?!敝芙艽叩溃骸肮芩婕?,你先說來我們聽一聽吧?!崩铒L道:“好。就我所知,徐靖他們遇上的五人,幽無常從未聽過,崔鈴姑也不太清楚,剩下三人我了解一點。玉劍書生我以前曾在易園見過,他的確是除魔聯盟高手
般,如果說,國內的三女的肌膚,象嫩玉的話,那么面前的可人的肌膚,就絕對的和最白的白玉完全一樣了,放在一起你都分不出來哪是玉,哪是肌膚!如果光是白的話,也不難得,美國白種人多了去了,最最難得的是,放眼看去,在她雪白的肌膚上,你找不到哪怕半個斑點,白紙一般的雪白,光滑,細膩,這簡直就是上帝創造出的最完美尤物!再來是那滿頭金黃的頭發,王冥很懷疑,真的很懷疑,無論他怎么看,這幾乎透明的發絲,都象是一根跟柔順閃兩的金線,如果掉一根在地上的話,王冥絕對不會以為那是頭發,肯定會以為誰的金項鏈掉地上了。至于那美麗的容貌,這似乎不需要說了,無法形容的美麗中,混合著高貴的氣質,只一眼看過去,你就不忍將目光從她的臉上移開!她的面龐,仿佛帶著某種魔力一般,將你的視線緊緊拉住,想要挪開都辦不到!最后是身材了,這似乎也不需要多說,西方人,尤其是美國人的身材,那還需要介紹嗎?看著美女胸口那一大片雪白,以及那條深邃的堪比瑪利亞那大海溝的乳溝,以及那飽滿的仿佛輕輕一跳,都會從衣服中蹦出來的酥胸,絕對讓你呼吸加速兼口干舌燥!往下,是纖細到驚心動魄的腰身,以及那圓潤的翹臀,尤其是雙腿間的鼓漲地帶,絕對可以引死全世界的男人!如果說,飄紅有一雙修長的美腿的話,那么面前這個女孩腿的比例,也許不如飄紅的觸目驚心,但是單將長度的話,絕對比飄紅長出太多太多,畢竟人家的身高擺在那里了??梢哉f,面前的金發美女,擁有著黃金分割般的曲線,比魔鬼還魔鬼的身材,不過……這些都是次要的,最最引人的,是她那雙碧綠的,仿佛寶石般勾魂攝魄的雙眼,那絕對是王冥所見過的最美麗的眼睛了!嗨!見到王冥呆呆的看著自己,沙非兒不由得意的笑了笑,這樣的表情,她看的多了,幾乎每次出行,她都會不止一次見到這樣的表情,就算是今天,王冥也不是第一個了!聽到沙非兒的聲音,王冥總算是意志堅定,迅速恢復了過來,微笑著道:“你就是雪嫣說的沙非兒小姐吧,我是王冥,很高興見到你!”上下看了王冥幾眼,沙非兒微微點頭道:“恩……雪姐姐眼光不錯,雖然不英俊,但是高高大大,體格結實,而且氣質不錯!”啊嘎!雖然早就知道沙非兒會中文,但是能說的這么好,這么溜,卻是王冥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要知道……這丫頭可從來沒有去過中國,也沒有學過中文,只不過和雪嫣學了三年而已,竟然能將中國話說到這個地步,真的太夸張了!得意的揚了揚頭,沙非兒微笑著道:“好了王冥先生,雪姐姐交代我,安排你加入地下黑拳,咱們現在就去吧,我暫時客串你的經濟人!”哦?疑惑的上下看了看沙非兒,王冥記得,雪嫣跟他說過,這個沙非兒,是和她一起學習高級護理的,不過沙非兒并不在醫院工作,據說是為了照顧他年邁的奶奶,以及癱瘓在床的媽媽,畢業后,一直到現在,并沒有工作,而是在家伺候奶奶和媽媽,既然這樣,她怎么可能客串經濟人?看著王冥驚訝的表情,沙非兒微笑著道:“你不需要懷疑,我已經取得了高級經濟師,取得了經濟人資格證書,雖然是自學的,但是請相信我,我會為你提供最專業的服務!”嘿嘿……聽到了沙非兒的話,王冥不由尷尬的笑了起來,無論任何人,被人當面揭穿了內心的想法,都不會很好受的!不過仔細想一想,能有如此一個絕代的妖嬈做經濟人,無論如何也值了,名副其實的美女經濟人??!好了……看著王冥尷尬的樣子,沙非兒微笑著道:“時間不早了,我們盡快趕過去的話,還來得及登記,雪姐姐不是說你很著急嗎?既然這樣……”走走走……不等沙非兒把話說完,王冥便急切的揮著手,提著自己的箱子就往外走,經過沙非兒的提醒,他終于想起了來這里的目的了,那可是不能耽擱的,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掙夠足夠的金錢!兩個小時后,坐著沙非兒廉價的二手車,兩人來到了落山基地下黑拳的總部——落山基大酒點,在沙非兒的帶領下,兩人一路進入了地下黑拳的人員登記處,只要在這里進行登記,并且進行了黑拳資格測試后,地下組織就會盡快安排比賽,到時候……只要按期參加拳賽就可以了!登記很簡單,出示了護照后,王冥的身份很快便被確定了下來,隨后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了測試場外,等待著一會的測試!與此同時,工作人員迅速的開始準備和調試著各種測試器械,以保證測試的準確性。一邊活動著身體,做著放松的動作,王冥一邊和沙非兒閑聊著,通過聊天,王冥得知,沙非兒是一個單親家庭的孩子,她的媽媽,年輕時與一富豪的兒子戀愛,并且懷上了她,可是沙非兒爸爸那邊,卻不承認她們母子,就連她的爸爸,也因為財產繼承的問題,斷絕了與她們的往來,只留下了一筆錢來安撫。自從那件事后,沙非兒的媽媽天天精神恍惚,最后終于出了車禍,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當日聞名的大美人,只落得個身臥病床的下場,一輩子也無法離開病床了!不過,雖然出了車禍,失去了生活的來源,但是由于爸爸個給了一些錢,所以沙非兒學了高級護理,然后一邊照顧著媽媽,一邊自學了經濟師,并且考取了資格證書!當然,以沙非兒的美麗,追求她的人也少不了,不過在親眼目睹了媽媽的悲慘后,沙非兒對富豪人家特別的抵觸,而且由于上學時,天天和雪嫣這個丫頭湊在一起,畢業后天天在家伺候媽媽和奶奶,所以人生大事,也就耽擱了下來。第一百三十四章資格測試事實上,哪個少女不懷春?沙非兒雖然美麗如仙,但是事實上,她不過是一個凡胎肉體而已,并不是真的神仙,所以她也渴望著愛情,可是母親的遭遇,卻讓她感到恐懼,生怕自己所遇非人,所以挑選男朋友的時候,總是特別的小心,總是要明里暗里觀察和了解很久,才可以下決定!可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完美的男人嗎?尤其是美國那樣開放的國度,就更不用說了,當一個男人的一切,都被調查清楚后,有誰敢站出來說自己是純潔的,是無暇的?面對這種情況,身為完美主意者的沙非兒,雖然擁有著天使一般的容貌,但是卻始終沒有找到能夠讓自己滿意的男人,今年都22歲了,卻還小姑獨處,從來不曾和哪一個男人拍托過!至于擁抱啊,接吻啊,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雖然渴望著愛和被愛,但是沙非兒卻不得不孤苦的守護著自己的貞潔,不是她有多珍惜,只是還沒找到值得她付出的人而已!“嘰里呱啦,嗚嚕哈嗒……”正思索間,一個美國佬大步走了過來,對著王冥一通亂七八糟的羅嗦,王冥硬是一個單詞都沒有聽懂!雖然王冥確實很聰明,不過你要一個高一的學生,去聽一個美國佬的當地方言,確實難為他了,不過還好,有沙非兒在,不然的話,王冥來了也是白來!看著沙非兒與那個美國佬快速的交流著,王冥不由暗暗欽佩,這個女人,一點都看不出來是第一次實踐,如果不知道的話,一定會以為她已經做了很久的經濟人了!雖然,沙非兒不是才考取的經濟師,但是王冥卻的確是她的第一個客戶,以前她也曾主動連續過一些主顧,但是每次一見面,說不到兩句話,對方便開始試探,試探在她擔任經濟人的過程中,可不可以在某些美妙的夜晚,一起去床上討論一些深刻的話題!說白了,這些家伙就是對她的肉體感興趣,想拉她上床!雖然家里窮,但是高傲的沙非兒,是不能忍受這樣的事情的,她出來工作,憑借的不是自己的姿色,而是自己的真才實學,想要她上床可以,只要能讓她愛上,別說上床了,作為一個開放的美國人,就算是蠟燭,SM,甚至加電都可以,不過……如果不能讓她愛上的話,那么不好意思,絕對不可能,別跟她提錢,她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有錢人,媽媽就是被有錢人害的!交流了一小會后,沙非兒轉過身,微笑著對王冥道:“好了,王冥先生,你跟我來,我將指點你完成測試!”說著話,沙非兒帶著王冥,朝那呈兩列排開的器械走了過去,看著屋內的近20個器械,王冥頭都大了,這么多器械,他可不會用??!好了!思索間,沙非兒停在了第一個器械前,指著器械上的一塊黑色橡皮墊子道:“現在,你全力對準這個部位打一拳,測試一下你拳頭的力量!”微微點了點頭,王冥深吸了一口氣,活動了一下手腕后,身體原地跳躍了幾下,下一刻……王冥猛的停止了跳躍,與此同時,一拳轟在了橡皮墊子上!滴!刺耳的鳴叫聲中,器械的顯示屏上,猛的出現了三個巨大的數字——676!呀!對于這個數字,王冥不知道如何,不過沙非兒卻不可能不知道,以前還在上學的時候,她就和雪嫣看了不下200場黑市拳賽,對于黑拳的了解,堪稱專家!一般而言,單拳的力量,只要達到500,就算是白道拳王級了,達到600,就是黑道拳手的級別了,至于達到700的,都是黑拳的高手,現在……王冥雖然沒有達到700,但是很顯然,剛才那一拳并不能體現出王冥真實的實力,再來兩拳的話,一定可以超過700!思索間,沙非兒微微對王冥打了個眼色,欺負其他人聽不懂中文,就那么大聲道:“不錯,真不錯,沒想到你的力量這么大,不過不要露的太多,這些數據,都是給比賽的選手,以及參加賭博的觀眾看的,你的真實數據,最好有所隱瞞,留點秘密,以待關鍵時刻使用!”哦?驚訝的看了看沙非兒,王冥第一次對這個美女感到了欽佩,看起來,她真的不是白混的,竟然想到了這一層,不過……事實上,他剛才并沒有用全力,按照現在的數字,最少也得800左右!不過,王冥知道,沙非兒說的對,既然這樣……那他要有所隱瞞才好,想到這里,王冥在沙非兒的指點下,換成左手,再次朝那個器械轟了過去!滴!努力的控制著力量,一拳轟在了橡皮墊子上,劇烈的器械鳴響中,三個巨大的數字再次出現在屏幕上——682!嘿嘿……微笑著點了點頭,果然……力量拿捏的正好,這一拳之下,果然就是680左右,這樣一來,他隱藏的實力,可就多了去了!王冥的左手,可謂天賜神力,如果說……右拳最多可以達到800的話,那么左手最少能達到1000,這是天生的!隨后,在王冥有所隱瞞下,雙腿的力量,也分別出來了,分別是710和726,雙腿力量基本均衡!比拳頭稍微重了一點,但是卻不至于重太多!事實上,王冥對腿上的功夫,確實不太在行!只隱藏了200的實力。不過,光是如此,已經讓負責測試的工作人員大驚了,不時的看著王冥,對照著手中數據單上的名字,很顯然,他們很看好王冥,如果以后有比賽的話,他們會賭他贏!接下來,王冥陸續的參加了夫部,胸部……全身各個部位的力量,以及抗擊打能力,要知道……別說黑拳了,就算官方的白拳,沒有一定的抗擊打能力,也別想參加比賽,無論是黑拳還是白拳,一面倒的拳,都是不受歡迎的!終于,夜幕降臨的時候,王冥完成了所有的22項測試,一張長長的測試單據,出現在王冥的手里,與此同時,一張黑拳選手資格證書,也一起送了過來,擁有了這張證書,王冥就可以參加黑拳比賽了!當兩人走出落山基大酒店的時候,兩人不由興奮的大叫大笑了起來,王冥是高興自己終于成功的成為了一名黑拳選手,而沙非兒高興的,是自己終于找到了自己的第一份工作,她終于可以用自己的雙手,去掙錢了,不然的話,她不知道該怎么維持下去了,爸爸給的錢,已經花的差不多了,如果再不能掙錢,家里就要揭不開鍋了!興奮的看著沙非兒,王冥興奮的道:“沙非兒,多謝你的幫忙了,如果沒有你的話,我不可能這么順利的進入地下黑拳界的!”說到這里,王冥真誠的道:“為了慶祝我們的成功,我想……我們是不是該去喝一杯???”這……聽了王冥的話,沙非兒不由俏臉緋紅,尷尬的道:“不好意思王冥先生,我身上的錢不太夠,你看……”你說什么??!聽了沙非兒的話,王冥斷然道:“作為一個男人,我怎么能讓你請客呢?當然是我掏錢才對,走吧走吧……一起去喝一杯!”哈哈……干笑一聲,沙非兒局促的道:“不好意思,我不能讓你請客,我只是你的經濟人而已,就算要去喝酒,也要AA制,可是現在我沒錢!如果可能的話,等我們掙到錢了,再一起去喝酒吧!”聽了沙非兒的話,王冥不由的贊嘆了起來,他發現,沙非兒真的很自立,很自強,從某種角度來說,她和王冥真的很象,尤其是從內心里散發出來的倔強,以及孤傲的性格,更是象個十足!第一百三十五章開始談判王冥并沒有強求什么,作為同樣的人,他特別能理解沙非兒的心情,而且是非常的欣賞,不過……正因為這樣,王冥才更知道如何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想到這里,王冥微笑著道:“好吧,咱們不喝酒了,不過……”說到這里,王冥不由苦笑了起來,可憐巴巴的道:“你看,我剛來這里,去住旅館的話,聽說這里的房價很貴的,不知道你家有沒有空房間!”這……聽了王冥的話,沙非兒不由皺起了眉頭,美國地大人少,房子都特別大,而且沙非兒現在所住的房子,是當年爸爸給媽媽買的,空房間不但有,而且很多!只不過,做為一個女孩,哪能隨便帶男孩子回家,而且住下來啊,就算媽媽和奶奶不說什么,被周圍的鄰居看到了也不好啊,雖然在美國,這樣的事很正常,但是沙非兒畢竟是個黃花大姑娘,臉還太嫩!看到沙非兒為難的表情,也許換了是其他人,當場就退縮了,但是王冥不會,他想住過去,并不是想麻煩沙非兒,而是想換一個方式幫助她,只有這樣的辦法,她才會接受!哎……想到這里,王冥不由嘆息一聲,可憐的道:“算了,你不要為難了,我知道你的難處,雖然我們之間,清清白白,但是別人不會這么看的!”說到這里,王冥拎起了自己的小包,頹然道:“你送我去最便宜的旅館吧,現在我只能住那里了,但愿那里的條件能好一點!”聽了王冥的話,沙非兒不由咬緊了牙齒,確實……王冥看的很準,性格倔強而又剛強的人,卻恰恰是心最軟的人,王冥表現的越可憐,她就越不忍心!猶豫了一會,沙非兒猛的一咬牙,決然道:“好吧,我剛才只是擔心你會住不習慣,既然你不嫌棄我家簡陋,那你就過去住吧!”善良的沙非兒,就算答應了王冥的要求,也盡量避免讓王冥感到欠她什么。啊哈!聽了沙非兒的話,王冥不由驚喜的道:“那就太好了,以后由于拳賽的關系,我會經常來美國的,如果能住你家的話,那就安穩多了!”說著話,王冥生怕沙非兒會反悔,迅速的鉆進了沙非兒的車中,對著沙非兒招手道:“來來!快上車,咱們快點回家!”既然答應了王冥,沙非兒反而放的開了,正如王冥所說,反正兩人之間也沒什么不可見人的事情,身正不怕影子歪嘛!很快,沙非兒開著車,兩人一路朝西行駛了過去,在一家超級市場停了一下,買了一些蔬菜和肉類,以及一瓶紅酒之后,王冥沒有堅持給錢,任由沙非兒交了錢,隨后再次坐上汽車,一路趕回了沙非兒的家。不得不承認,沙非兒的家,其實很大的,雖然已經破敗了,但是從建筑的風格,以及院落中的布置來看,王冥可以想象到當年這里的豪華,只不過……年久失修之下,現在已經破敗了?;氐郊依?,沙非兒帶上了塑膠手套,開始切菜做飯,至于王冥,則坐在客廳里看著自己完全看不懂的電視,沒辦法,他已經被雪嫣伺候慣了,絕對不會接近廚房半步的!當然,王冥已經見過了沙非兒的奶奶和媽媽,雖然久病在床,但是從沙非兒媽媽的臉上,依然可以看出她年輕時的秀美,而且她現在也不大,才39歲而已。不過,語言不通啊,開始的時候,沙非兒還可以翻譯幾句,可是當沙非兒去作飯的時候,語言就徹底的成為隔閡了,王冥只好放棄了繼續聊天的打算,反正他只是客人,也沒有追求沙非兒的意思,何必去討好沙非兒的媽媽呢?很快,飯菜做好了,沙非兒先是伺候著床上的媽媽和奶奶吃過后,這才回到桌邊,和王冥慶祝今天的成功!贊嘆的看著美麗如畫的沙非兒,王冥內心不由暗暗的痛惜,這樣的美人,竟然要做如此繁雜的家務,真的難為她了,她才22歲而已,卻不得不肩負起整個家庭的重擔了!不過,對比起來,沙非兒喂媽媽和奶奶吃飯時的耐心,以及臉上那不曾消失的溫柔微笑,簡直讓王冥停止了呼吸,在那一刻,王冥以為自己看到了天使,只有天使,才有可能散發出那樣溫馨的笑容??!說實在的,王冥以前沒有慶祝過什么,很顯然……沙非兒也差不多和他一樣,雖然買了紅酒,但是兩人只是低著頭吃飯,偶爾象征性的舉杯喝上一口,說上一些沒營養的話,連王冥自己都感到無聊。很快,這頓名為慶祝成功的晚餐,在尷尬的氣氛中結束了,收拾好飯菜后,沙非兒微笑著坐在了沙發上,一邊和王冥介紹著黑拳的歷史現狀,一邊說著一些生活上的趣事,兩人之間的氣氛,終于漸漸的恢復了!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晚上十點了,微微猶豫了一下,王冥從包里拿出一打美圓,這是來美國之前,用自己的人民幣兌換來的,一打正好是一萬!輕輕的將錢放在沙非兒的面前,王冥微笑著道:“很感激你能收留我,還有剛才的晚餐,我希望……在未來的時間里,能繼續品嘗到你的手藝!”你這是?見到這一幕,沙非兒不由不悅的皺起了眉頭,一副你不好好解釋,就跟你翻臉的表情,見到這一幕,王冥急忙解釋道:“你不要誤會,這只是住宿的錢,以及飯錢而已,你也知道,我一個大男人,不太懂得照顧自己,希望你能看在雪嫣的份上,幫幫小弟吧!”聽了王冥的話,沙非兒輕輕將錢推了回去,斷然道:“正是因為看在雪嫣的份上,我才讓你住進來,也因為這樣,這個錢我不能要!至于吃飯,難道我能向一個客人收飯錢嗎?你這是在侮辱我!”看著一臉倔強的沙非兒,王冥不由苦笑著道:“沙非兒小姐,拜托……我怎么說也是個男人,難道你要我在這里白吃,白住嗎?雖然你不在意,但是作為一個男人,這樣的事情有損我的尊嚴??!”說到這里,王冥微微一笑,繼續道:“你看,剛才買了那么多菜,那么多魚肉,花了上百美圓啊,既然我暫時住在這里,那無論怎么說,也不能厚著臉皮白吃白住啊,如果你堅持不收錢的話,那我現在只好離開了!”你!聽到王冥的話,沙非兒不由的語塞了,雖然很想說點什么,但是王冥所說的話,可是句句在理啊……這樣吧!看著沙非兒堅決不肯接受,但是又找不到話說的樣子,王冥嘿嘿笑道:“咱們折中一下,住宿你就別收我錢了,不過相對的,以后的飯錢,全算我的,你也懂中文的,我可不愿意當一個白癡(白吃)!要知道,不光你不想欠別人的,我一個大男人更不想了?!编坂汀牭搅送踮さ脑?,沙非兒猛的笑了起來,她知道,王冥所說的合情合理,如果自己硬要全免費的話,那王冥的自尊就要受到傷害了,這樣……王冥免費住宿已經接受了,可是當一個白癡,確實是中國人的大忌,如果自己堅持下去的話,豈不是罵王冥白癡嗎?那可就太失禮了!想到這里,沙非兒痛快的點頭道:“好吧,就按照你說的吧,只要你愿意,你愛住多久就住多久,不過你住在這里的時候,家里的飯錢,就由你來負責了!”聽到沙非兒的話,王冥不由開心的笑了起來,這個女孩,真的很不一樣啊,太獨立了,太要強了,而且太懂事了,知道站在別人的立場,為別人考慮,簡直和他王冥一模一樣??!第一百三十六章拳賽消息接下來的一個周,王冥在沙非兒的指點下,進行著一系列的身體鍛煉,最讓王冥感到驚訝的時候,沙非兒的家里,竟然有一個巨大的健身房,這可是王冥沒有想到的事情??!從沙非兒那里得知,以前……爸爸和媽媽還在一起的時候,爸爸是天天住在這里的,這個健身房,也就是那時建起來的!只不過……自從爸爸離開后,一直以來都荒廢了!很顯然,沙非兒的爸爸,肯定是超級大富豪,從這套住宅上就可以看出來了,在美國這樣的地方,這樣的一套別墅式住宅,怎么也得四五百萬美圓吧!之所以來參加黑拳比賽,其實王冥并不是單純只為了錢,更重要的是,想要通過黑拳的比賽,學習到一些身體上的攻擊技巧,提升身體的抗擊打能力,強化身體的強度!要知道,雖然王冥有冥甲保護,但是事實上,冥甲和冥界的死對頭,也就是教廷所擁有的圣衣,是完全不同的兩個類型的。對比起來,圣衣,是一種類似鋼鐵般的硬性防御,在身體與戰甲之間,有一層能量層,必須消耗掉這道能量層,才可以粉碎圣衣,傷害到圣衣保護下的戰士,不然的話,任你怎么打擊,對方不會有任何的反應!總的說來,圣斗甲就相當于一個坦克,不敲掉外殼,就別想傷到里面的人!而且在攻擊圣衣的時候,由于鋼性的特征,攻擊者會受到反震的傷害!冥甲就不一樣了,對比起來,冥甲就象是一個套在身上的輪胎一般,在遭受攻擊前,是空的,敵人的攻擊,要先注滿輪胎后,才可以沖擊輪胎后的人體,所以冥甲的保護特點之一在是吸收!吸收一部分敵人的攻擊能量后,剩余的部分才可以發揮作用,吸收攻擊的多少,取決與冥甲的等級,等級越高,吸收的能量就越多。當然,吸收一部分能量后,其他的能量雖然可以作用在人體上,但是卻絕不是直接接觸,吸收了能量的冥衣,就象是充滿了氣的輪胎一樣,緩沖一部分攻擊,同時將受到的攻擊,分散到被攻擊的周圍部位,分散人體受到的沖擊力!如果說,圣衣就是一個坦克的話,那么冥甲就是一個橡皮輪胎,攻擊的時候,先是吸收一部分能量,然后在憑借鼓漲的輪胎緩沖攻擊,將滲透過輪胎的力量分散到受力點周圍的肌膚上,等于是隔著輪胎挨了一拳。正是因為戰甲性質的不同,所以圣衣對于使用者肉體的強度要求不高,更多的去利用圣衣抵擋攻擊,更接近與法師!屬于剛性防御力,具有反震的效果!事實上,圣衣正是為牧師,以及法師研究出來的,類似與金鋼不壞的戰甲,強橫的防御能力,保護著戰甲內柔弱的軀體,而且圣甲是由靈魂構成的,所以穿斗甲的人,大都是不用武器的,他們的靈魂,凝結成了戰甲,不可能同時化成武器了!而冥甲則不同,雖然可以吸收一部分攻擊,然后排泄掉,但是事實上,大部分攻擊,都將通過冥甲的緩沖,作用在身體上,所以對身體強度的要求,非常高,沒有強壯的身體,就算隔著輪胎,也可以一拳將你揍扁了!圣衣是對能量的修煉,能量越高,圣衣就越厚,越堅固,而冥甲更看重對肉體的修煉,同時也不忽略能量的修煉,所以對比起來,冥甲比圣衣防御性好,這是不容質疑的,兩者之間,差了不只一個檔次,圣衣是法師之衣,而冥甲則是武士之甲了!正是因為修煉的不同,所以修煉神圣之力的人,雖然不禁女色,但是卻絕對不可縱欲,他們孱弱的肉體,經不住那樣抽血伐髓般的消耗??墒切逕捼ぜ椎膽鹗縿t不同,他們不但不需要戒女色,反而是多多易善,在與美女親熱的同時,就是在修煉,要知道,和美女親熱,可絕對不是個輕松的事啊,無論對精神,肉體,還是忍耐力的鍛煉,都是異??捎^的?;旧?,與美女之間的歡好,就是冥戰士最佳的修煉方式,沒有比這個更適合的方法了!在歡樂的同時,還可以從女人那里汲取陰氣和陰力,可謂是事半功倍啊,不過話又說回來,又有哪個女人,能夠抵受住擁有強橫肉體的冥戰士的沖擊呢?總之一點,冥界戰士,更注重肉體的修煉,強橫的肉體是最重要的,沒有強橫的肉體,大多數的冥界戰技,別說施展了,就連修煉都有所不能!現在,王冥之所以來到美國,參加了黑拳,一是要掙錢,另一方面,他更是要加強身體的力量,強度,以及戰斗的技巧,可謂一舉多得,所以訓練起來,也分外的努力!砰!砰!砰……劇烈的轟鳴聲中,王冥瘋狂的轟擊著面前的沙袋,以前王冥覺得自己力量很大,每一拳力量都很足,可是一練才知道,自己混身的力量,能夠集中到拳頭上發揮出來的,竟然少的可憐,空有一身的力氣,卻根本無法凝聚在拳頭上發出。王冥先生!柔美但是卻客套的聲音,在房門外響了起來,停下了轟擊的動作,王冥疑惑的轉頭看去,在王冥的注視下,沙非兒婀娜的走了進來。微微橫了赤裸著身體,只穿了一個運動短褲的王冥一眼,沙非兒不由俏臉潤紅,王冥那一身健壯的肌肉,是她所見過的最美的,如果說男人也有體形的話,那么無疑的,王冥的身體絕對可以和她相提并論了。雖然沒有職業拳手那么夸張的肌肉,但是那寬闊而又結實的胸膛,以及那浮凸又不失美感的線條,卻絕對可以讓任何女人窒息,猛一眼看過去,王冥就象是一只充滿了力量,充滿了侵略性的豹子!微微橫了沙非兒一眼,王冥微微張了張手臂,放松著渾身的肌肉,一時間,伴隨著王冥的動作,那一身結實的,浮凸的,線條流暢的肌肉,猛的起伏了起來!見到這一幕,沙非兒的呼吸不由的一窒,看著王冥那渾身依次蠕動的肌肉,她好象看到了一只正兇險的朝獵物走過去的豹子,最重要的是,她感覺自己就是那只被豹子盯上的小羊羔!王冥的肌肉,并不是健美先生那樣高高凸起,棱角分明的肌肉,而是很流線,很順滑的那種肌肉,雖然浮凸,雖然很明顯,但是卻異常的健美,如果硬要比擬的話,那么只有一只沖向獵物的豹子,才有點類似!“怎么?沙非兒小姐有什么事嗎?”王冥一臉認真的道。恩……微微點了點頭,沙非兒努力的平息著自己騷亂的心,肯定的道:“是的,我今天去黑拳市那里看了一下,你的比賽已經安排下來了,兩天后的晚上,你將進行你的第一場比賽!”哦!驚喜的點了點頭,王冥轉過身,再次對準了面前的沙袋,沉聲道:“這么說來,我可要加緊鍛煉了,不然的話,一旦輸掉了比賽,可就不好玩了!”這個……見到王冥再次轉過身,對著沙袋瘋狂的轟擊了起來,沙非兒不由苦笑著支吾了起來,聽到沙非兒的聲音,王冥伸手扶住沙袋,不解的轉頭道:“怎么,還有事嗎?”微笑著點了點頭,沙非兒笑著道:“還有,我聯系到了一黑一白,兩個優秀的拳擊手,他們需要一個陪練,每小時的價格是……”打??!不等沙非兒把話說完,王冥便果斷的揚起手,制止了沙非兒的話,隨后堅定的道:“當陪練才掙幾個錢,而且強度不夠,我要參加的只有黑拳的正規比賽,除此以外,其他的都不考慮!這不光是錢的問題!”哦!了解的點了點頭,沙非兒理解的道:“既然這樣,那我明白了,你好好準備一下吧,兩天后的比賽,是不能輸的,不然的話,下次給你找比賽,
環就被景風體內的五色圣火煉化了,這讓景風感到了一陣陣欣喜。知道了五色圣火可以快速煉化真靈器,景風決定賭上一把,一次性煉化十五件真靈器。景風釋放出靈魂之力,包裹住十件上品攻擊真靈器以及五件中品防御真靈器,在十五件真靈器上滴入了自己的精血,心意一動,把十五件真靈器全部收到了七色魄中,開始煉化了起來。由于景風這次煉化的真靈器太多,心意一動,吸收了天炎珠的力量,靠著天炎珠的振幅作用,強行煉化吸收到七色魄中的真靈器。時間一點點流過,在半年多的時間中,火鳳和火猊依靠自身火體的優越性,首先煉化了吸收到體內的攻擊真靈器,又開始煉化起僅剩的兩件中品防御真靈器。又過了五個月,眾人相繼在修煉中醒來,眾人記得景風一開始的提醒,所以都沒有繼續煉化漂浮在空中的無主真靈器,圍在景風身邊,等待景風在煉化真靈器中醒來。但是景風一次性煉化十五件真靈器,雖然有天炎珠不斷振幅蘊含巨大能量的五色圣火,但是要想一次性煉化十五件真靈器,還不是一朝一夕就可實現的。就在景風心中算計時間,知道就要到一年的規限期時,景風突然想起火元素法則?!拔?!”景風深吸了一口氣,振幅出了腦中的靈魂之力,運用火元素法則,把藏寶庫空間內的火元素全部匯集到了身體周圍,并一點點滲透進體內,增加著五色圣火的威力。有了源源不斷火元素的補充,七色魄中的五色圣火更加旺盛,瘋狂的融進了十五件真靈器中,景風同時感覺到了十五件真靈器的氣息?!盎疴?,主人可能需要大量的火元素煉化真靈器,你我都是火體所孕育而生的,我們一起釋放虛幻極火,幫一下主人吧!”看到景風身體周圍包裹的大量火元素,以及空間內不斷向景風流去的火元素,火鳳對身旁剛剛煉化了一件上品珠型攻擊真靈器的火猊說道?!昂谩被疴c了點頭,身上燃燒的虛幻極火猛地迸發了出來,大量的火元素源源不斷的融到了景風身體周圍?!班唬?!”火鳳大吼一聲,變成了欲火火鳳本體,猛地一扇火翅,一股股烈焰狂風在火鳳身體周圍鉆出,飛向了景風、整個藏寶庫的溫度因為火鳳和火猊釋放出大量虛幻極火,溫度再次升高。有了火猊和火鳳的幫忙,景風身體周圍形成了一股強大的火焰旋風,景風整個身體劇烈的燃燒了起來。而七色魄中的十五件真靈器因為五色圣火不斷振幅力量,一件件被景風煉化。就在離一年還有三天時間時,景風終于煉化了吸收到體內的十五件真靈器,在煉化中醒來?!爸魅?,你終于煉化醒來了,你到底煉化了多少真靈器??!”火鳳知道景風體內的火焰早已變成了五色圣火,煉化速度肯定比自己快十倍有余,看到景風剛剛在煉化真靈器中醒來,火鳳問道?!昂呛?!我前兩個月煉化了兩件,后十個月煉化了十五件!”景風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一絲笑意道?!笆呒?!主人,你在這不到一年的時間中,竟然一下子煉化了十七件中品、上品真靈器!”眾人驚呼道?!岸鳌笨吹奖娙梭@詫的神色,景風輕輕點了點頭?!熬帮L,你如今的實力已經遠遠超越了我的想象!我萬萬沒有想到,在這短短的時間內,你會達到這等水平!遠遠超過了我!”天機欣慰的說道?!疤鞕C師伯,這都是我的使命所致!好了,大家進到虛獨境中吧!我想藏寶庫就要關閉了!”景風說道?!昂谩闭f完,景風帶著眾人離開了藏寶庫。在藏寶庫外等待的綠色光球感覺到景風走來出來,漂浮到景風面前問道:“小子,這一年中你煉化了多少真靈器!有五件嗎?”“前輩,小子不負所望,一共煉化了十七件真靈器,并包括那兩件上品特殊真靈器!”景風誠懇的說道?!笆呒?!這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在這一年中煉化了十七件真靈器!”綠色光球震驚的吼道?!斑@都是因為小子體內五色圣火的功勞!所以才可在這一年的時間中,煉化了十七件真靈器!”景風沒有隱瞞道?!拔迳セ??小子,你還沒有達到神王之境,怎么可能釋放出五色圣火?”綠色光球震驚的問道?!斑@都是小子所修煉法訣的原因!”景風說道?!靶∽?,你真的很讓我吃驚!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你所煉化的那些上品真靈器中都有我真身煉制的上品真靈器之心,只要你用心和他們溝通,他們就可以隨著你的意念,變化形態!”綠色光球說道?!白兓螒B!這是真的?”景風瞪大了雙眼問道?!岸?!因為那些上品真靈器都有上品真靈器之心,而且那些上品真靈器之心都已經被我真身激活,所以可以根據主人的命令,變化形態!如果你不信,你可以拿出來一件試試!”綠色光球說道?!昂谩本帮L點了點頭,在虛獨境中取出一件散發著陣陣綠光的上品劍型真靈器,按照綠色光球所說,把靈魂之力融入到劍型上品真靈器中,嘗試著和劍型上品真靈器溝通。隨著景風的靈魂之力漸漸深入到劍型上品真靈器中,景風感覺到劍型上品真靈器中有一顆好似靈光小劍樣子的劍心。這時,景風腦海中突然出現了在天之界弒仙洞中損壞的降龍木的樣子,想要把上品劍型真靈器變成降龍木的樣子。因為降龍木最早陪伴景風左右,雖然降龍木被綠芒珠所吸收,形成了兩顆綠芒珠,但是景風依然對降龍木念念不忘,如今聽到綠色光球所說,自己煉化的這些上品真靈器可以變化武器本身的形態,這讓景風心中一喜,嘗試著讓劍型上品真靈器變成降龍木的形態。有了景風靈魂中的降龍木形態傳入,劍型上品真靈器中的劍心形態隨著景風的意念緩緩發生著改變,劍心不斷變大變粗,漸漸變成了降龍木的形態,而劍型上品真靈器也隨著劍心的形態改變,變成了降龍木的樣子。當景風感覺到已經改變了劍型上品真靈器形態,睜開眼時,發現了漂浮在眼前的降龍木,心中一喜,一把把降龍木形態的上品真靈器握在手中。雖然這把改變了形態的降龍木沒有原來降龍木的氣息,但景風還是非常高興,緊握降龍木猛揮了幾下,興奮地對綠色光球道:“這激活了上品真靈器之心的上品真靈器果然神奇!竟然可以改變形態!”“小子,一件上品真靈器就讓你高興成這個樣子,你可知絕陣珠乃是一件極品真靈器,只是絕陣珠之心在我真身身上,所以絕陣珠不能攻擊!”綠色光球道?!敖^陣珠是極品真靈器?”景風瞪大了雙眼,驚呼道?!岸?!還有,一般沒有真靈器之心的真靈器只能算超神器,只有擁有真靈器之心的真靈器才算真正的真靈器!”“好了小子,我帶你去見識一下!,讓你見識一下神之界三大傳承圣靈器!”說完,綠色光球緩緩飄動,帶著一臉震驚的景風向神殿后殿走去。而就在景風跟著綠色光球離開藏寶殿不久,藏寶殿內出現在一股強大的力量,漂浮的真靈器隨著這股力量的出現消失了。第430章三大傳承圣靈器景風跟著綠色光球,來到了海底神殿的偏殿,一座印滿各種圖文,壁畫,充滿著神秘色彩的大殿內?!靶∽?,這個房間記載著我的真身對神之界的了解,這里面包含很多神之界不外傳的秘密。這些秘密中就包括對神之界三大傳承圣靈器的介紹!”“走小子,你隨我來!”說完,綠色光球帶著景風來到了一面十米多高,刻滿圖文壁畫的墻壁下?!靶∽?,你看到了墻壁上刻著的三大傳承圣靈器了嗎?那是宇宙剛剛誕生,我們宇宙祖神傳給仙魔冥三大族的傳承圣靈器!分別為冥族傳承攻擊圣靈器木魂!仙族傳承防御圣靈器無想之珠!魔族傳承速度圣靈器飛羽之翼!也就是說冥族繼位者攻擊力最強!仙族繼位者防御力最強!魔族繼位者速度最快!”“而每一樣圣靈器都有一顆圣靈器之心!分別為木魂之魂,無想之心,飛羽之靈!只是這么多年過去了,不知道神之界還有沒有其他圣靈器出現!”綠色光球道?!澳乔拜?,有沒有超越圣靈器的異寶??!”景風詢問道?!俺绞レ`器?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如果有,那也只能是兩大祖神的武器,在神之界,絕不可能出現!”綠色光球堅定的說道?!澳乔拜?,是不是圣靈器失去了圣靈器之心,就永遠也達不到圣靈器的水準!”景風想到如今的木魂內根本沒有木魂之魂,詢問道?!安诲e,沒有圣靈器之心,就算武器本身的力量再大,但是沒有靈性,就不可能突破真靈器等級!”綠色光球道?!扒拜?,圣靈器之心可以煉制成嗎?”景風問道?!斑@??!應該可以,但是用什么方法,用什么異寶煉制,我就不知道了!我想我的真身經過這么多年的領悟也許會知道!等有緣你碰到我的真身,你可以去問問他!我想他看在絕陣珠的份上,會告訴你的!或許你的機緣夠了,自己慢慢領悟和挖掘!”綠色光球道?!昂昧诵∽?,既然你現在是絕陣珠的主人,這座神殿內記載的奧秘你慢慢看,這對你今后的幫助很大!而且在這神殿的最深處,有我真身的煉器傳承,能否學會,領悟多少,就看你自己的資質了!”“不過我相信你小子一定可以學到我真身的傳承,因為我覺得你的本事不能按常理來看!”綠色光球深有深意的說道?!昂昧?!我出去了,等你領悟我真身的煉器傳承,你就可自行離開!不要再來打擾我沉睡了!”綠色光球說道。說完,綠色光球飛離出了刻滿文字圖文的大殿??吹骄G色光球離開了,景風又來到了刻著三大傳承圣靈器的巨壁下,仔細看了起來?!澳净曛?!這木魂之魂到底在什么地方!如果能找到木魂之魂,讓木魂之魂和木魂重新融合,再次達到圣靈器等級,我想對我日后帶領冥族崛起,有決定性的意義!”景風看到好似一顆小火苗形狀的木魂之魂,喃喃自語道。不過景風對找到木魂之魂的信心并不是很足,因為木魂之魂隨著戰天被殺,消失在神之界以及很久了,景風知道要想再次找到木魂之魂很難,但景風仔細看了整個神殿內刻著的文字,并沒有刻有煉成圣靈器之心的材料方法,最后景風放棄了自己煉制圣靈器知心的想法。在神殿待了一個月左右時間,景風把大神殿刻著的對神之界的理解全部記在了腦中,然后心意一動,進到了虛獨境中,告訴正一臉興奮,領悟上品真靈器的眾人,煉化的上品真靈器可以隨著心意的變化,變化形態?!昂鸷?,景風這是真的嗎?”五爪大吼一聲,興奮地說道。五爪煉化的乃是一件上品刀型真靈器,對開天斧十分喜愛的五爪對自己煉化的上品刀型上品真靈器并不是很喜愛,所以聽到景風所說,才會如此興奮?!爱斎皇钦娴?!你看!我已經讓這件劍型真靈器變成了降龍木的樣子!”景風把新降龍木拿在手中道??吹骄帮L手中的降龍木,眾人興奮了,剛剛達到二級神君的若靈和紅玉走到一旁,一臉興奮的想象起滿意的武器形態。這時,景風看到天機、金翅大鵬、灰翼窮奇、金蠶王當初煉化的都是上品防御真靈器,拿出自己煉化的上品真靈器分給了四人!并有送給五爪一件上品攻擊真靈器,讓五爪把兩件上品真靈器變化成他喜愛的雙斧,組成開天斧?!胺澍B、七色、兩位師兄,這是四件中品防御真靈器,我現在送給你們!我想有了中品真靈器,對你們今后的幫助會很大??!”說著,景風把四件中品真靈器送給了極蜂鳥四人?!爸x謝”寧韻子和鳴玉接過中品防御真靈器,感激的說道。而混沌神獸和極蜂鳥在穿上景風遞來的中品防御真靈氣后,興奮地不斷找景風親熱?!昂昧?,大家試著和上品真靈器溝通,改變真靈器形態吧!”說完,景風離開了虛獨境,而眾人都去和自己煉化的上品真靈器試著溝通,變成自己的喜歡的形態去了。想到眾人都已經有了上品真靈器,自身的實力增加了數倍,景風露出了一絲笑意,緩緩向大殿內部深處走去,看看大殿綠色光球真身的傳承到底是什么。來到大殿的最深處,景風看到一團氣霧漂浮在大殿的最頂端,而整個大殿最深處,除了漂浮在大殿頂端的氣霧,沒有刻一個字體,景風知道所謂的傳承應該就在空中漂浮的氣霧中。景風站在氣霧下,深吸了一口氣,把腦中九級神君的靈魂之力振幅迸發了出去,融進了漂浮在空中的氣霧中,不斷分解著氣霧蘊含的傳承。當景風融入到氣霧中的靈魂之力把一顆顆細小的氣霧點融合匯集在一起時,一幅幅煉器手法出現在了腦海中。由于閃現在景風腦中的煉器手法變化的非???,所以景風不斷振幅自己腦海中的靈魂之力,努力使靈魂之力憶的速度趕上氣霧中出現的一幕幕煉器手法。而景風沒有察覺的是,大量消耗靈魂之力分解記憶煉器手法,自己腦中的靈魂境界也在飛速提升著,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隨著氣霧中不斷閃現的畫面油然而生。三年過去了,景風依然樂此不疲的領悟著氣霧中的煉器手法,此時的氣霧再也不是靜止的形態,整個氣霧圍繞著殿頂緩緩的流動起來。而氣霧中的煉器手法也隨著氣霧的流動,變化的速度不斷加速。但景風通過三年領悟氣霧中出現的景象,腦中的靈魂之力把握到一種規則,一種凝聚規則,靈魂境界也隱隱又在次突破的跡象!此時的景風通過領悟,記憶氣霧中的各種煉器手法,對煉器的手法再也不是菜鳥,只是氣霧中存在的法訣太多,景風只是飛速記憶,并沒有時間推算和演練。又過了三年,景風苦苦尋求突破的靈魂境界終于再次突破,達到了地級神王的境界,景風也掌握了神王凝聚攻擊的攻擊特性。而景風本身的境界隨著靈魂境界的提升,也再次提升,達到了七級神君境界。靈魂和實力蛻變,景風已經可以完全掌控大殿頂端漂浮流動氣霧的各種變化景象,而大殿頂漂浮流動的氣霧也隨著時間一點點流失,漸漸停止的流動。突然,景風腦海中傳出了一道聲響,這道聲響和綠色光球中傳出的聲響一模一樣?!靶∽?,恭喜你得到我所有煉器傳承,不過記住和領悟還是有很大差距,所以你要想成為一名煉器大師,還需要有很長的一段路!”“你到底是誰?”景風在腦海中問道?!拔?!既然你得到了我的煉器傳承,你就有權知道我是誰?我就是神之界第一煉器大師煉雪無痕!”景風腦海中的聲音說道?!吧裰绲谝粺捚鞔髱??”景風驚呼道?!安诲e!不過小子,我警告你,在沒有完全領悟我的煉器傳承記憶前,不可在外面打我的旗號!”景風腦海中的聲音警告道“這個你放心,就算我完全領悟了你的煉器傳承,我也不會打你的旗號!因為神之界第一煉器大師是你,并不是我!我要創出自己的名號!”景風充滿自信的說道?!岸?!不錯不錯!孺子可教!讓你得到我的煉器傳承,我很欣慰!”“好了小子,你已經得到我這座神殿最珍貴的傳承了,你現在可以離開了!希望我們日后可以再次相見!”景風腦海中的聲音說道?!爸x謝前輩的煉器傳承!我一定會煉出開天辟地的異寶的!”景風感激道?!昂呛?!好!”景風腦海中的聲音欣慰的說道。說完,景風腦海中的聲音消失了,景風在領悟煉器傳承中醒來。醒來之后,景風閉目整理了一下腦海中所記憶的煉器手法,然后通過大殿深處突然出現的一個門,離開了海底大殿,出現在了無寂之海中?!班А钡囊宦?,景風化作一道急速流失的光影,向無寂之海外飛去。第431章歷軒城如今景風的靈魂境界達到了神王之境,景風刻意釋放的強大威壓使得想要獵殺自己的海底兇獸群遠遠的逃離開了,景風花了一年左右的時間,很順利的穿出了無寂之海,出現在了神之界大陸??粗裰鐝V闊的天空,景風情不自禁的高吼一聲,發泄了心中的苦悶,暗自發誓,一定要發展到足夠的勢力,解救冥族危機,讓陰險的仙族繼位者,得到應有的懲罰!發泄完后,景風心意一動,進到了虛獨境中,輕聲叫醒了正在修煉的若靈和紅玉,有些愧疚的若靈和紅玉道:“靈兒、玉兒,前段時間一直忙于發展勢力,陪你們的時間很少,很對不起你們!如今到了神之界大陸,你們愿不愿意陪我出去打探消息,我們可以一邊打探消息,一邊游逛一下神之界美麗的城池呢?”“愿意,當然愿意!我們當然愿意陪在你身邊,我和玉兒姐姐十分懷念我們在天之界游遍天之界各個美麗星球的時光!”若靈依偎在景風懷中道?!办`兒,是不是又在想你父親了!”把若靈輕輕樓在懷中,景風溫柔的問道?!岸?!風哥,你說什么時候才能再見到父王??!”若靈問道?!办`兒,你放心,等我有足夠實力打開下界通道,一定帶你回到天之界見父王!”景風輕輕撫摸若靈的秀發道?!帮L哥,你偏心,你都不疼我!”看到景風懷中的若靈,一旁的紅玉佯怒道?!皝碛駜?,等有機會,我們一起偷偷下界!好吧!”景風攬過紅玉道?!岸鳌币蕾嗽诰帮L懷中,感覺到景風的體溫,紅玉感到了一絲沉醉,輕輕的點了點頭?!昂昧?,我們出去吧!”說完,景風就準備帶著若靈和紅玉離開虛獨境。這時,若靈身旁修煉的極蜂鳥被景風三人的對話吵醒,看到景風三人要一起離開虛獨境,也嚷嚷也出去。為了不打擾中人修煉,景風讓極蜂鳥站在若靈肩膀上,心意一動,帶著若靈三人離開了虛獨境,出現在了神之界大陸上?!白呷綮`、玉兒,我們去前面歷軒城逛逛,打探一下消息,看看能打聽到冥族高手出現之事嗎?”景風知道離無寂之海最近的魔族城池就是司鴻家族的歷軒城,決定先去歷軒城打探一下消息?!岸鳌比綮`和紅玉點了點頭,依偎在景風懷中,緩緩的向歷軒城方向走去。五天之后,景風三人的身影出現在了歷軒城下??吹胶陚グ詺?,占地萬畝,十分繁華的歷軒城,景風感慨不斷征戰的妖域景象和仙魔兩族的景象根本不能比。為了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景風、若靈、紅玉把自身的境界全部壓制到九級天神的境界,若靈肩膀上的極蜂鳥也把散發的強大力量收斂了起來,變成了一只五色顏色小鳥,站在若靈肩膀上。走進歷軒城,若靈和紅玉被眼前令郎滿目買賣的異寶,花式所吸引,拉著景風不斷游走在一個個店鋪中,不到三個時辰的功夫,若靈和紅玉就買了一大堆華而不實的裝飾異寶??吹饺綮`和紅玉臉上洋溢的笑意,景風對女人的天性感到了一絲無奈,嘆息一聲,繼續陪著若靈和紅玉挑選華而不實的異寶。又挑選了兩個多時辰,在景風一再提議下,滿載而歸的若靈和紅玉才同意陪景風去歷軒城酒樓吃些東西,打探一下冥族高手出現的消息。來到歷軒城最大的軒字牌酒樓,景風三人找到了一處靠窗戶的位置,坐了下來。景風點了幾樣若靈和紅玉喜歡吃的小菜,在虛獨境中取出為數不多的兩壺清泉酒,獨自喝了起來,準備傾聽一下有議論冥族高手出現之事的嗎?但是聽了一個多時辰,整個熙熙攘攘的酒樓內并沒有一個人談論冥族高手出現之事,這讓景風感到了一絲不解和無奈。就在景風苦聽無果,喝完了兩壺清泉酒,準備付賬和若靈、紅玉離開時,一名身穿白衣,手持一把折扇,風度翩翩的公子帶著三個隨從進到了這間酒樓,坐到了離景風三人不遠處的一張桌子上?!吧贍?,你準備拿什么去追求城主千金司鴻冰小姐??!”坐下后,翩翩公子身旁的一個國字臉中年人問道?!鞍?!你當我不想趕快追求,但司鴻冰就喜歡一些可愛、又有靈性的小動物,但是這種動物讓我上哪里找??!”翩翩公子搖了搖頭,嘆息一聲道。正說著翩翩公子一回頭,正好看見若靈肩上站立著的極蜂鳥,眼中精光一閃,對身邊三人傳音囑咐了幾句。聽到翩翩公子的囑咐,三人都轉過頭去,看到了若靈肩上的極蜂鳥,露出一絲笑意?!吧贍?,看來你和司鴻冰小姐真是天作之合,連上天都來給你送禮物!少爺,我去給你把那只五色鳥要來!”翩翩公子對面,一臉奉承的中年男子自告奮勇道?!昂?!如果他們不給,就告訴他們我們的身份!如果他們再不給……就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翩翩公子叮囑道?!吧贍敺判陌?,我想他們一聽到我們的身份,會立即把那只五色鳥送給你!”一臉奉承男子囂張的笑道。話畢,奉承男子起身來到景風所坐的桌上,在若靈身邊坐了下來。正準備結賬離開的景風看到若靈身邊竟然不請自來了一名男子,皺起了眉頭,就準備呵斥這名男子。這時,奉承男子卻首先發話道:“這位小姐,你們這桌酒錢我們付了。我們少爺看上了你肩上的五色鳥,請你把這只五色鳥送給我們公子!”“哼!我們不缺這點錢,想讓我把蜂鳥送給你們,那絕不可能!”若靈冷哼一聲,十分厭惡的說道?!皩嵲捀嬖V你們!我們少爺看上你的鳥是你的福氣,你可知我們少爺是誰?惹急了我們少爺,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看到若靈并不買自己的賬,本想表現一番的奉承男子臉色一沉,大吼一聲威脅道?!澳銈兩贍斣谶@歷軒城很有名嗎?你去告訴他!蜂鳥我們不會送給他,而且我們也不怕你們少爺。好了,你現在可以離開了!”景風忍住心中怒意道?!靶∽?,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我們少爺可是這歷軒城第二大世家,軒家大公子,如果你們再不把這五色鳥送給我們少爺,我保證你們走不出去這家酒樓!”奉承男子囂張的威脅道??吹窖矍澳凶泳谷槐任遄€要囂張,景風搖了搖頭,就準備出手教訓一下奉承男子,讓他們知難而退。但奉承男子看到自己報出名號,景風三人并不在意,而沒有被嚇到把五色鳥乖乖交出來,這讓奉承男子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一把伸到了若靈肩膀上,想要把若靈肩膀上的五色鳥搶到手?!班弧钡囊宦曉诜畛心凶涌谥袀鞒?,當奉承男子的手即將抓到極蜂鳥的一瞬間,極蜂鳥狠狠地哆了奉承男子伸來的手一下,直接把奉承男子的手哆出一個血洞,一股股鮮血涌來出來?!澳銈儙讉€好大的膽,竟然傷我軒家門人!我今天一定要讓你知道我軒家的厲害!”翩翩公子看到自己派出的門人竟然被一只小鳥哆傷,臉色立即陰沉了下來,大吼一聲道?!斑@位公子,我想你是不是眼神不好??!我們誰都沒有動手,是他捉鳥被我肩上的蜂鳥哆傷!和我們又何干!”若靈一臉玩笑的說道?!澳?!在歷軒城,我就是王法!我說你動手了你就動手了!我勸你還是乖乖把你肩膀上的小鳥交出來,不然……”翩翩公子一臉淫像的看著若靈道??吹杰幖疑贍斠[事,在酒樓吃飯的客人害怕被波及到,全都憤憤逃離了,整個酒樓三層只剩下景風、若靈、紅玉以及翩翩公子一伙人,就連酒店掌柜都逃沒影了??吹紧骠婀右荒樕?,若靈再也忍不住心中怒火,大叫一聲,和一臉氣憤的紅玉一起,沖到了翩翩公子身前,就準備教訓翩翩公子四人。感覺到只有九級天神實力若靈和紅玉沖來,翩翩公子一伙人露出了一臉不屑,單手成抓爪抓向了美若天仙的若靈和紅玉。就在翩翩公子兩只大手剛剛抬起之際,若靈和紅玉的小拳頭已經飛速攻到了翩翩公子的臉前,這讓翩翩公子心中一驚,沒想到若靈和紅玉出手如此之快。只聽“嘭”的一聲,翩翩公子哀嚎一聲,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倒了遠處的桌子上,直接把桌子砸爛了?!吧贍?!”看到若靈和紅玉竟然把翩翩公子一拳打傷,擁有一級神君實力的翩翩公子的護衛惱怒了,分三個方向,攻向了把翩翩公子打傷的若靈和紅玉,想要把二女擒下。但是當三人接近若靈和紅玉身體時,體內神君之力突然急速流失起來,就在三人有些驚慌之際,“嘭嘭嘭??!”若靈連出兩拳,紅玉飛起一腳,直接把三人轟出了酒樓,重重的摔倒了酒樓之外的大街上,一聲聲哀叫聲在大街上傳出?!澳?!你們想干什么?我是軒家少主,如果你們敢傷害我,我定讓你們出不了歷陽城!”看到若靈和紅玉竟然如此厲害,自己的三名護衛被若靈和紅玉輕易的轟出了窗外,翩翩公子慌亂了起來?!昂?!你們剛剛不是說我們出不了這間酒樓,這會又是歷陽城了!不過不出去更好,我在歷陽城還沒有玩夠了!”若靈冷哼一聲道?!办`兒妹妹,別和這種人渣廢話了,我們還是把他扔出去吧!”一旁的紅玉道?!昂谩比綮`點了點頭,釋放出強大的神君之力,包裹住驚慌失措的翩翩公子,一發力,翩翩公子像一個人球,“嘭”的一聲,飛出了酒樓的窗戶,和他三個護衛一起,摔落到了大街上。教訓了四人,景風牽著一臉興奮的若靈和紅玉離開了酒樓,準備繼續打探冥族高手出現的消息。第432章極蜂鳥風波(上)“風哥,剛才那四個人太討厭了!我真想再回去教訓他們一頓!”若靈握著小拳頭,有些氣憤的說道?!办`兒,我們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他們那種人早晚會遭到懲罰的!我們還是去內城打探一下消息去吧!”景風牽著若靈和紅玉潔白柔軟的小手道?!熬褪前§`兒妹妹!我們不要理他們!若果他們再不知好歹找我們的事,到那是在教訓他們也不遲!”紅玉也有些氣憤的說道?!岸鳌甭牭骄帮L和紅玉所說,若靈乖巧的點了點頭,跟著景風向歷軒城內城走去。而翩翩公子四人因為在若靈和紅玉手下吃了大虧,丟了臉面,知道若靈和紅玉的實力明顯比自己高,不敢自己去找若靈和紅玉報仇,回到了軒家,找了一個理由,向軒家家主軒禹訴苦,蠱惑軒家報復景風三人。在聽到自己唯一兒子的訴苦,一項護短的軒家家主,五級神君軒禹怒氣沖沖的派人到歷軒城找景風三人,準備給自己的兒子討回公道。此時景風正在歷軒內城陪若靈、紅玉在歷軒城最繁華的街道,一邊挑選各式漂亮的異寶,一邊仔細傾聽人群中的談論,想要打聽關于冥族高手出現的消息。就在這時,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出現了一股嘈雜之聲,十名怒氣沖沖的軒家門人撥開嘈雜慌亂的人群,在當初景風遇到的奉承男子帶領下,來到了景風三人身邊,把景風三人全團圍了起來?!巴敬笕?,就是他們,就是他們搶了少爺準備送給司鴻冰小姐的五色鳥,還把少爺、以及屬下三人打傷,并不把我軒家放在眼里!”奉承男子添油加醋,把想好的惡詞全部說給了軒途聽?!昂?!看我怎么收拾他!”軒途兇狠的看了一眼景風,惡狠狠說道。說完,軒途帶著八名手下撥開人群,把正在挑選絢麗異寶的若靈、紅玉以及并不為意的景風團團圍了起來。而奉承男子嘗過若靈和紅玉的厲害,所以沒有敢靠近,站在原地遠遠的看著?!皠e挑了!你們三個好大的膽,竟敢搶了我們少爺準備送給司鴻冰小姐的五色鳥,打傷我們少爺,蔑視我們軒家!識相的乖乖跟我們回去向我們家少爺請罪,不然……”軒途兇狠的說道,但軒途話還沒說完,一道紅影出現在軒途眼前,軒逸猝不及防,“啪啪啪”三聲,二級神君軒逸臉上出現了三道紅掌印?!斑@是給你的教訓,叫你不要目中無人!”紅玉不屑的說道。由于紅玉已經達到了二級神君頂峰實力,再加上紅玉身上穿的戰甲有振幅速度的神奇特性。而軒途剛剛達到二級神君,再猝不及防之下,被紅玉扇了三個巴掌?!澳?!你們好大的膽!你們都愣著干什么!還不給我上!給我把他們拿下,我要好好折磨他們!”看到自己竟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被一個女孩扇了三巴掌,軒途憤怒的大聲命令道,
這些基礎的草藥知識。大部分的法師,開始給自己熟悉的朋友們寫信,希望他們也能過來學習。當然,關于治療魔法師的那些配方,還是牢牢的掌握在王風手中。那些是作為戰略物資進行保護的,沒有經過各大帝國的聯合同意,任何人不能拿到配方。因為狼血飛速的流行開來,也輾轉傳到了各大帝國的皇宮中。味道獨特,效果極佳的飲料馬上被各國的皇室們所喜愛。很快,中華醫館收到了各大帝國的要求,要大量的收購狼血。當然,以前這種只要皇帝陛下喜歡,一向是由各地進貢的方式在這里也頭一次破例,變為定購,在天龍帝國也是如此。不過,因為是皇室的要求,自然不能和那些普通的百姓們享用同樣的東西,換句話說,皇室要求有更好的東西來滿足他們作為皇族的驕傲。錢,王風早已不在乎,不過,幾個帝國的皇室要求卻是個很好的將醫館更加推廣開來的好機會。于是,比起簡單的潤肺湯,更加滋養并名貴的藥材被王風加了進去。當然,這些東西一定要嚴格的限制每日的飲用量,這樣,既顯示了皇族的尊貴,也不會因為瀾補而造成其他的問題。此外,王風更是將最后一爐共十顆和給查克等人的救命藥相同的藥丸給了每個皇帝陛下一顆。剩下的四顆,被隔了不到十天就得到消息的胖老生磨硬套的要去了一顆?!白罱乙ヌ颂斐?,和你告個別?!薄疤斐怯钟猩饬??”“知道嗎?最近天城的拍賣會上又有了好東西?!薄笆裁礀|西?難道又是什么神器嗎?前幾個月不是才拍賣過疾風雷電嗎,現在又有什么被發現了?最近難道神器大拍賣嗎?”“你腦子里就知道神器,就沒有什么其他關心的?”“哦,難道有什么名貴的珠寶還是什么超級的魔法卷軸?”“嗨,不和你兜圈子了。聽說過前幾天水神帝國發生的事情嗎?皇室里發生的!”“你說的莫非是水神帝國皇后娘娘險死還生的事情?”“……嗯!”“這有什么稀奇的,五十個高級的神圣法師用盡全力施放的天使降臨,就算是死人都可以救活了,何況還是沒死的人?!薄班?,沒見識。你知道皇后當時的情況有多危急,差一點就不行了。你以為天使降臨真的可以把死人救活嗎?”“那還不是被救過來了?”“你知道天使降臨施展一次要多長時間?”“一天一夜!”“你覺得皇后的那種情況,可以輕松的支持一天一夜嗎?”“……”“你想知道皇后為什么能支持一天一夜嗎?”“為什么?”“……”“今天這頓我請了?!薄耙驗樽钗kU的時候,皇后吃了一顆藥?!薄八??”“就是和最近流行的狼血一樣的東西,據說是可以治病的。以前很多的褻瀆者,都被那個中華醫館的藥治好了?!薄爸腥A醫館,莫非就是那個和狂戰士有關的狼軍的那個……”“就是那個?!薄芭?,你詳細說說。聽說,各國的皇室都從那個中華醫館定購了一批號稱‘狼王血’的好東西。比起狼血還要不知道好多少倍。每天皇帝陛下都只能喝一小杯,用錢根本就買不到。為了要這個,據說每個帝國的皇帝陛下都給那個中華醫館的主人一個侯爵的爵位??!難道皇后服用的就是這個?”“你連狼王血都知道,怎么會不知道皇后發生的事情?”“狼王血是最近幾天才從皇宮里傳出來的。據說,現在除了皇帝陛下,很多其他的大貴族都想要從那個醫館里買到這種東西,已經派了好多人去狼穴。我家的老頭子好像也很感興趣,最近幾天正琢磨著要到天龍帝國去。他不在,我正好輕松輕松。怎么,皇后不是因為這個?”“當然不是,告訴你吧,那個醫館除了給皇帝陛下狼王血之外,還特地給了每個皇帝陛下一顆救命的藥。就是這種藥到的及時,水神帝國的皇后服了之后,硬是挺了一天一夜沒有斷氣,才被天使降臨徹底的治愈?!薄罢嬗羞@么神奇?”“你不信算了?!薄斑@些和你說的拍賣有什么關系?”“你說呢?”“難道拍賣狼王血?”“……”“難道是那個救命的藥?”“當然!”“怎么可能,每個皇帝不是只有一顆嗎?如果真的這么好,哪個皇帝會缺錢拿去拍賣?”“不是皇帝拍賣。據說,那個天城拍賣行的老板,你也知道的,就是胖老,和醫館的那個人有很深的交情,特意求出來的。本來也不打算拍賣,但不知道怎么消息走漏了,所以,才被迫拿出來的?!薄澳阏f的是真的?”“我用性命擔保?!薄拔荫R上去告訴我家老頭子,你等我,我和你一起去?!钡谝话俣徽率谕剑ㄉ希皫煾?,這個我也要學嗎?”小丫頭艾曼撅著嘴巴,不情不愿的問道。旁邊的瑞查得一臉的不解,很是奇怪艾曼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師父教徒弟,還有不愿意學的?王風也是饒有興味的看著艾曼,這個小丫頭是怎么了?怎的突然不愿意學習?今天王風教的是最開始讓大家感興趣的正骨術,瑞查得早就憋著勁想要學,一直等著王風開口?,F在王風把兩個徒弟叫過來,說了今天的內容后,瑞查得高興的快要跳起來了,如果不是王風的威嚴,瑞查得說不定馬上會叫起來。沒想到,這個時候小丫頭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霸趺?,不想學這個嗎?”王風認真的問道,他看的出來,小丫頭好像是認真的。每次都要在旁邊旁聽的希爾達剛要說話,被王風在背后搖了搖手制止了。小丫頭搖搖頭,說道:“不要,這個好累的。師父你說這個正骨術的根本是力量,我又沒有那么大的力量,怎么學習這個??!”邊說,還有點心虛的看了看王風,不知道她的心中到底是因為什么。王風也不勉強,雖然艾曼有時候很有些性格,但是在研究上卻一點不馬虎。早先教的這些東西,她早已詳細的記錄了下來。每次王風給別人看病時臨時指導的話,她也記得輕輕楚楚。尤其是草藥方面的東西,只要有空,小丫頭就會一頭扎進去,不停的研究??磥?,今天教的正骨術確實是有點不適合她,不想學也正常。艾曼還一臉企盼的看著王風,希望他同意。王風想了想,微微的點了點頭。小丫頭歡呼一聲,歡叫著跑了??此姆较?,赫然是藥房。不理會艾曼,王風還是開始教瑞查得。希爾達看了看王風,向著艾曼的方向追了出去。王風在醫館坐堂,瑞查得興奮的練習著王風剛剛教過的東西。正練習的起勁,小丫頭突然出現在面前??葱⊙绢^一臉燦爛的笑容,瑞查得突然覺得有些不妙。不過,瑞查得還是很禮貌的向她打招呼:“師妹,有什么事情?”小丫頭眉頭一皺,很不高興的說道:“我比你年紀大,你要叫我師姐!”“這又不是我要叫的,是師父要我這么叫的?!比鸩榈眯÷暤泥洁??!澳?!”小丫頭眉頭豎了起來,臉上也變得有些不開心,惡狠狠的欺進瑞查得,威脅道:“以后,不許在旁人面前這么叫我,聽到了沒有?”“為什么?你本來就是我的師妹嘛!”瑞查得現在表現的可一點不像是個聰明的小子,傻愣愣的問道。小丫頭眼睛一瞪,臉幾乎貼到了瑞查得臉上,銀鈴般的聲音偏要裝出惡霸的聲線,接著威脅道:“因為我不喜歡!”瑞查得馬上問道:“那師父面前怎么叫?”艾曼顯然是很不情愿,不過,好像對王風還是有些顧忌,把頭抬起來,想了想,妥協道:“那以后你在師父面前叫我師妹,在其他人面前叫我師姐!”“哦!”瑞查得根本不想和她爭執,答應了下來。不過,還是很奇怪的問道:“你以前怎么不說,今天突然要和我說這個?”小丫頭做勢要打,瑞查得靈活的避開。小丫頭叉著腰氣鼓鼓的說道:“因為你這個笨蛋只有今天才叫了我聲師妹!”瑞查得想了想,好像還真是。自從王風收兩人為徒后,自己居然和這個師妹沒有說過幾句話。怪不得今天那么一叫,小丫頭那么生氣?!敖幸宦晛砺犅?!”小丫頭很顯然要過把癮,馬上急切的要瑞查得叫她?!皫熃?!”瑞查得很順從的叫了一聲。小丫頭很滿意的長長的答應一聲,臉上堆滿了笑容。瑞查得不明白她高興什么,搖搖頭,接著開始練習王風教的那些。手上擺出了姿勢,不停的揮動。小丫頭可能還在高興瑞查得叫她師姐,一時沒有管他。獨自練習了一會,瑞查得停了手,看艾曼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很奇怪的問道:“你不是不想學嗎?怎么還要看的這么仔細?”突地有些醒悟,指著小丫頭問道:“你騙師父!”“我才沒有,我只不過是不愿意而已?!毙⊙绢^還是很嘴硬?!澳悄銥槭裁床粚W?向師父學不比看我好很多?”瑞查得看著艾曼,奇怪的問道。小丫頭哼了一聲,說道:“我當然知道,不過,我要是學了這個東西,估計很快就要給那些陌生人去接骨。在那些人身上摸來摸去,我才不要!”瑞查得反駁道:“師父說過,治病救人不就需要這樣嗎?”“喂!”小丫頭又要敲瑞查得,瑞查得閃身躲過。小丫頭白了瑞查得一眼,很大聲的嚷道:“我可是龍族!你要我給那些卑微的人類治傷,還要在他們身上摸來摸去,開玩笑?!辈坏热鸩榈谜f話,小丫頭直截了當的打住了他的話頭,很認真的問道:“上次那個什么將軍送你的魔法記錄書呢?拿來給我?!薄芭?!”瑞查得下意識的答應了一聲,馬上反應了過來,問道:“為什么?”“不為什么,師姐我需要。原來那本已經快記錄完了,把你的拿來用用!”艾曼一臉的不耐煩,纖手向瑞查得伸了過來?!安唤o!你自己有,干嗎還要我的?”瑞查得不愿意,不再理會艾曼,自顧自的開始練習。小丫頭艾曼原來那本還有厚厚的一大半沒有用,明顯是說謊。見瑞查得不理會自己,艾曼臉上一陣惱怒。在陌生人面前,艾曼是非常害羞的,但熟悉了以后,這個丫頭的性格可不是那么容易相與的?!芭尽?,小丫頭一只手緊緊的握住了瑞查得的胳膊。瑞查得掙扎了幾下,竟然沒有掙開。面前小丫頭的力氣竟然大的驚人,半精靈出身,力大無比的瑞查得被小丫頭抓住胳膊,再也掙脫不開。死命掙扎了幾下,瑞查得放棄了。只是看著小丫頭,恨恨的說道:“你力氣這么大,居然對師父說謊?!薄拔?!”這次瑞查得被死死的抓住,根本閃避不開,被小丫頭重重的敲了腦袋一下:“我可是龍族??!我說我力量小,沒有說謊啊,在龍族里我是力量很小的??!”小丫頭一臉的得意,看著瑞查得?!笆菃??”旁邊突然響起王風的聲音。小丫頭嚇了一跳,松手放開了瑞查得。轉頭看去,王風,琳達,希爾達居然都在,正在一旁微笑著看著她?!皫煾?!”小丫頭低頭乖乖的叫了一聲,聲音說不出的乖巧。剛剛王風后面希爾達的臉色非常的陰沉,這個時候,千萬不要惹希爾達不高興。王風好像已經明白了來龍去脈,看著艾曼,慢慢的問道:“為什么要師兄的魔法記錄書?”“師兄沒有仔細的學習過如何使用,我怕他會弄壞。這個東西很稀少,可以記錄很多的東西,所以……”艾曼老老實實的把實話說了出來?!盀槭裁床幌驇熜趾煤玫恼f?”王風還是那樣的語氣。不過,小丫頭卻是感覺很不舒服。雖然沒有什么威脅,但是總是覺得一股淡淡的壓力,不由自主的把真話說出來?!八昙o比我小,力量也沒有我大,打不過我,卻做我師兄,所以……”后半句還是沒有說,但小丫頭的意思還是很明白。沒有追究艾曼說謊,王風正色的問道:“你不想學正骨術,因為你不愿意為陌生人正骨,是嗎?”王風有些生氣,作為大夫,不應該如此的想法:“那龍族如果不小心摔斷了骨頭或者被人打斷了骨頭,你也不會去救他們嗎?”小丫頭剛要說話,王風問道:“是不是覺得龍族強悍無比,根本就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小丫頭一怔,點了點頭。艾曼的點頭讓王風身后的希爾達火冒三丈。這是什么地方,面前是什么人,小丫頭居然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同意。想想自己第一次到獸鄉的情景,希爾達也一陣臉紅,那會的自己,不也和面前的小丫頭一樣嗎?遠遠的,木頭褻瀆熊貓和櫻都在看著這邊,看到艾曼點頭同意王風的話,櫻立刻低下了頭,這個艾曼,居然這么的狂妄。跟了王風這么久,四個人早就對王風心服口服,小丫頭不知死活,他們只能在心里為她默默的搖頭?!澳悄愫腿鸩榈谜J真的較量一場,如果你贏了,你做師姐,他做師弟,他的魔法記錄書送給你,如何?”王風自作主張,替瑞查得答應了那個魔法記錄書的歸屬。小丫頭眼睛一亮:“師父說話算話?”“當然!”王風笑道:“不過,如果你輸了……”“我叫他師兄,從此乖乖的學習,你要我學什么就學什么?!毙⊙绢^興奮的答道?!耙谎詾槎?,不過,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學,我也不勉強你?!蓖躏L笑著說完,拉著琳達希爾達坐到了一旁。坐定后,叮囑瑞查得:“瑞查得,為了你的師兄名號,加油??!用我上午教的那些?!饼堊寰褪驱堊?,就算是不懂武技,也有相當的實力。不知道王風教了瑞查得什么,艾曼還是先發制人,向瑞查得撲去。只要鎖住瑞查得的雙手,他就一點辦法沒有。小丫頭的手接觸到瑞查得的胳膊之前,瑞查得雙手已經碰到了艾曼的胳膊。人形的龍族,連身體結構都變得和人一般。沒等小丫頭發力,瑞查得已經一錯身,借著艾曼的力道,輕輕的在她肩上一掐?!斑青币宦曒p響,瑞查得飛快的松了手。小丫頭的胳膊如同安靜的柳枝一般,軟軟的垂了下來。第一百二十一章授徒(下)小丫頭速度很快,兩人錯身而過的瞬間,瑞查得早已放開了手。小丫頭前沖了兩步,這才停下來。然后,突然發現自己的胳膊軟綿綿的根本無法用力,仿佛已經從身上斷開一般,失去了知覺。緊接著一陣劇痛,小丫頭艾曼小嘴一扁,就要哭出聲來?!安辉S哭!”遠處的希爾達早已看到了這一幕,從小丫頭胳膊的形狀就可以看出不妙,趕忙兇巴巴的開口,將小丫頭的淚水喝止在眼眶中。已經不用再比試什么,結果很明顯。只經過和狂戰士的一起訓練,加上王風多了半天的指點,半精靈瑞查得用了一招,就將不喑武技的龍族小姑娘艾曼制服。王風遠遠的喝道:“瑞查得,給你師妹接上胳膊!”瑞查得答應一聲,趕快走到小丫頭身邊。用王風教授的方法,試圖接上小丫頭脫臼的胳膊。但學習時間實在是太短,剛剛的一下摘脫,已經是超級發揮,如有神助,連瑞查得都不知道怎么會如此的利落。此時想要刻意的接好,卻不是那么容易的。手法看起來倒是不錯,但是可以力道歪了一點,本來就劇痛的小丫頭更是哎呀一聲,雖然沒敢哭出聲來,但眼淚已經流了下來?!澳愕牧Φ烙行┢?,重新來一遍?!币呀涀哌^來的王風顯然看到了剛才的情形,再次的吩咐瑞查得。瑞查得還要動手,小丫頭已經忍著痛靈活的閃身避開。眼中噙著眼淚,可憐巴巴的跑到王風身邊??此囊馑?,是要王風親自動手。剛剛那一下,小丫頭對瑞查得,已經極度的不信任。王風笑著搖了搖頭,伸出手來,干凈利落的將小丫頭的胳膊接上。就算是王風,接骨的瞬間,也讓小丫頭的眼淚再次涌了出來。隨后,小丫頭才發現胳膊一陣輕松,又回到了自己身上。隨便的動動,一點沒有障礙,也沒有疼痛的感覺,這才破涕為笑。眾人都微笑著看著小丫頭。小丫頭的眼淚還沒有擦干,希爾達過去給她輕輕的擦了擦,嘴里埋怨著:“這么點痛都受不了,你還是不是龍族?”小丫頭本已經不疼,被希爾達這么一說,馬上又扁起了嘴。對這個一碰就哭的小丫頭,王風還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以前從來沒有遇上過這樣的。小丫頭剛開始也不過是害怕陌生人,比較害羞,怎地還有這樣的習慣?倒是琳達比較溫柔,過去溫言安慰了小丫頭幾句,小丫頭才把要狂哭的趨勢止住,但還是一臉的委屈。琳達轉過身來,輕聲的斥責瑞查得:“你怎么下那么重的手,把師妹傷的這么重!”瑞查得很心虛的答道:“我就是按照師父教我的,只用了一下而已?!币荒樀奈?,卻不敢多說什么。再怎么說,琳達也是將來的師娘?!澳悴皇墙倘鸩榈谜菃??怎么會這么厲害?”希爾達現在明白過來,過來問道。教瑞查得的時候,希爾達正在和小丫頭談心,沒有看到王風教的東西?!罢?,要求知道所有骨骼的正常狀態,以及針對各種不同部位的不同手法。這些手法,如果運用得當,就是正骨的手法,如果反過來使用,那就是很高明的分筋錯骨手法?!蓖躏L給希爾達解釋。希爾達一陣懊惱:“你怎么不早說!”這么好的機會就這么錯過,都怪小丫頭,更要怪王風沒有告訴她。正要向王風抗議,王風已經走到小丫頭面前?!艾F在還堅持,龍族不會出現斷骨或者骨折脫臼嗎?”面對還有些委屈的小丫頭,王風輕輕的問道。低著腦袋搖了搖頭,小丫頭不敢再說話。雖然王風說話說話很溫柔,但是小丫頭越來越覺得王風很威嚴,不自覺的有些害怕,有些心虛的看著王風?!澳沁€要讓瑞查得叫你師姐嗎?”王風接著問道?!安涣?!”小丫頭艾曼趕忙答話:“魔法記錄本師兄自己留著吧?!薄皠倓側鸩榈媒o你接骨的時候,你有什么感覺?”看著低著頭的小丫頭,王風接著問?!昂猛?!”艾曼可能還是對剛才瑞查得的手法心有余悸,一陣呼痛。王風笑笑,問道:“如果有病人也是這樣的癥狀,或者,如果龍族也有這樣的病癥,你會怎么辦?也讓他們那么痛苦嗎?”“我要好好的學習正骨的手法!”艾曼終于明白過來,肯定的回答王風?!皩W醫的宗旨是治病救人,這些手法,如果沒有必要,不要在正常人身上使用?!蓖躏L想了想,決定還是告誡一下兩人。醫術用在正道上,是濟世救人的良方,但要用在其他的方面,確實也會引起很嚴重的后果。王風不想自己所傳非人,因此這次是嚴正的警告。瑞查得年紀太小,除了跟著泰勒受了不少苦,迫不得已之下會反擊殺人,自己倒是沒有什么暴虐的性情。小丫頭看似又怕生又會流淚,而且一心扎在各種研究中,連武技都沒有練習,也不是有問題的性格。只要告誡兩聲,應該不會有問題。一場小風波過后,王風又恢復了正常的授徒行醫生活。答應幾個帝國使者的藥物也要調配。最近,各大帝國已經紛紛派人送來了很多藥材,雖然沒有經過處理,但送來這許多,很明顯的是想要王風兌現諾言。這次王風沒有親自動手,而是讓瑞查得和艾曼操作。兩人在王風的指導下,對什么藥材應該如何處理現在也有了個基本的概念。這批藥材,數量不少,全部都是從各地剛剛采集快馬送過來的。瑞查得和艾曼,這兩天一直在醫館巨大的庭院中處理那些需要晾曬干燥的藥草。沒有王風的內力幫助,這些需要長時間處理的東西就沒那么方便,只能按照普通的方法慢慢來?;舜蟾乓粋€月的時間,才把這些藥物的初步處理完成。期間,其他的神圣法師也在幫忙中慢慢的學會了這些藥材的初步處理。最方便的,還是按照配方熬制藥汁,但是,這次帝國需要的量實在太大,這樣熬制的話太不方便。直接給他們配置好的藥材,又怕他們自己無法掌握火候。最好的方法還是做成藥丸。瑞查得和艾曼兩人每天都累個半死,也不見得能夠快速的做好多少藥丸滿足各大帝國的需求。而且,兩人初學乍練,手法也不甚嫻熟,更是讓人焦急。此時,狼軍的那些小隊天龍帝國的已經返回。這批過來的人有幾十個,除了有二十幾個手腳畸形的傷員,其他都是各式殘廢的老兵。想來,龍神帝國的那些老兵已經把消息傳到了這里,這些人都希望過來向王風學習一些格斗的武技。這些人,是瑞查得和小丫頭難得的試驗品。這些人傷殘以久,病況都比較穩定,而且這批人根本不在乎疼痛。雖然剛開始瑞查得和小丫頭手法不熟練,不可避免的會造成一些疼痛,但是比起已經畸形長好的骨骼又被重新折斷的痛苦,這點小痛還是能夠忍受的。只過了幾個人,瑞查得和小丫頭的手法已經很熟練了。雖然沒有王風那么老道,但是已經不會因為力道和位置偏差導致傷患的疼痛。小丫頭好像越來越上癮,可能是因為那些醫治好的病人的眼神,給了她莫大的安慰和滿足感,小丫頭越發的干勁十足,甚至于搶了瑞查得幾個病人。那些久經沙場的老兵倒是沒有什么問題,反正換人也是一個看起來嬌滴滴的小姑娘,可能感覺還會更好一些。剩下的那些老兵,在狼軍去接龍神帝國的老兵時已經見過,而且知道了王風在帝國的身份,個個都顯得很尊重。見到王風,都很隆重的行禮。王風也一直在現場,看著兩個徒弟的實習,不時的出言指點幾聲。每一個他們治療的時候,王風都會適當的點那些傷兵們一些穴道,減緩他們的痛苦,并輸入真氣,刺激他們的傷處生長。狼軍的小隊陸續返回,除了帶回一些傷病員,還有一些消息。伊莎愛莎和查克他們終于啟程了,算算日子,差不多已經到達了風暴島。當然,這些都是諾頓元帥通過信函讓狼軍的隊員們帶回來的。大陸上最近風平浪靜,絲毫沒有因為風暴島的問題出現丁點的動蕩。最近比較轟動的事情,就是天城舉辦的拍賣會。這次,狼軍的兩項拍賣品都得到了眾多的追捧。第二次拍賣的疾風雷電,雖然沒有了認主的卷軸,但是,火神帝國使者早就通過霍金斯大師給王風打過招呼,盡管拍賣,需要的時候,還會有另外的認主卷軸。作為壓軸的拍賣品,神器再次賣出了五百萬金幣的高價。沒有上次的價格那么高,也是因為神器被輕松送回第二次拍賣有關。大部分的買家,對于這樣的結果有太多的猜測,因此,并沒有刻意的爭奪。真正爭奪激烈的,還是王風給的那枚救命的藥丸。雖然大家可能對神器不敢興趣,對珠寶沒有感覺,但是對能救自己命的東西,還是表現出了相當的熱情。最后,藥丸以和很久以前唯一的一個天使降臨超級卷軸同樣的價格賣出。不少的殘廢老兵都已經去了獸鄉,這里剩下的,都是那些骨骼需要生長的人。等到他們痊愈,將會和他們原來的伙伴一起,到獸鄉接收王風的訓練。第一百二十二章盜賊(上)寂靜的夜色中,中華醫館的一片建筑群仿佛一座座黑乎乎的巨獸,靜靜的爬在狼穴的外面。周圍除了一些昆蟲的鳴叫,沒有一絲其他的聲音。一個黑影突兀的出現在黑暗中,躡手躡腳,閃身隱入了巨大的藥房。淅淅嗦嗦半天,好像在翻找什么東西。不過,只過了片刻,黑影就停止了動作,慢慢的向外蹭去。想是已經意識到,貴重的東西也不會放在這個地方,因此,黑影的目標改成了醫館的內院。醫館仿佛沒有一點防范,靜靜的等待著黑影的進入。占地廣闊的醫館進來的黑影顯然已經事先調查過,熟捻的向著王風教授徒弟的那個房間摸去。幾步下來,不得其門而入。兩個守候在圣地門戶的空間法師布置的結界可不是一般的強。四下里還是沒有動靜,不過,黑影并沒有傻到去王風的房間去摸索,這次進來只能是一無所獲。悄悄的,黑影向著外面走了幾步,突地停了下來。透過內院的大門,黑影發現,在醫館的大門口,亮著兩盞綠瑩瑩的小燈,不時的掃視。不用看清,也能猜到,那綠瑩瑩的小燈,一定是王風那頭白色的狼的雙眼。黑影不敢行動,生怕被那頭狼發現什么動靜。該死,進來的時候怎么沒有發現狼的蹤影。門口是走不通了,只能想別的辦法。周圍的圍墻倒不是很高,只要能走到圍墻下,略微用力,翻過去沒有任何問題。難就難在不能驚動那頭該死的狼。慢慢的,黑影用那種看不出來移動的動作向旁邊的圍墻挪去。黑色的衣服遠遠的看去,就像一團黑色的模糊影子,在醫館的庭院中慢慢的變化。不知道花了多長時間,終于看倒了一線曙光,離圍墻已經不遠,只有幾步的距離。如果能上到圍墻上,那頭狼就算是發現,也只能望墻興嘆。不過,這次行動是徹底泡湯,以后,醫館一定會加強警戒,再想這么輕松的進來,可就沒那么容易了。黑影仿佛有些懊惱,輕輕的甩了甩頭,馬上帶起了一陣衣服摩擦的聲音。黑影一驚,急忙停止動作。靜靜的聽了聽周圍,沒有一點別的聲音。那頭狼現在看不到,估計這么長時間沒有反應,應該沒有發現。好險!黑影壓抑著長長的呼吸了幾下,這才穩住心神。神秘的救命丹藥雖然珍貴,但相對來說,需要丹藥救的自己的命更加的珍貴。來這里,本來只是想碰碰運氣,能全身而退,就已經不錯了。此時,再不能貪心把自己也斷送進來。按照他在外面的了解,這里的那個狼軍的傭兵團長可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據說,在成立醫館之前,就因為治療魔法師的藥物得到了天龍帝國封賞的爵位。最近,得到他丹藥賄賂的各大帝國都好像都拿出了各自的帝國爵位。一旦盜藥不成,惹惱了這人身后的幾大帝國,那可不是開玩笑的。還有兩步就是圍墻了,現在,只要能上了圍墻,趕快一走了之,這個地方,寂靜的讓人害怕。一步,馬上就要安全了。動作也大了一些,抬腿就要完成最后一步,突然發現腳下多了點牽拌。低頭一看,腳下的地上斜斜的插著一支箭枝。這箭枝是什么時候插上來的,根本不知道。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剛剛自己抬腳的時候,這一片空空如也,沒有任何的障礙。到了現在,就是黑影再傻,也已經知道,自己早已被人發現了。想想,應該是那頭狼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大門口,就是征兆。這箭從什么地方射出的,黑影根本沒有一點的知覺,如果人家想要要他的命,早就取了不知道多少回了。突然的震驚,黑影驟然發動,雙腿用力,正要行動,嗤嗤幾聲,幾道箭光擦著黑影的身體釘到了墻上。箭枝擦過的冷風讓黑影驚出了一身冷汗,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聽聲音就知道,那些箭枝用的是精靈族最神秘的風矢。風矢的威力,黑影了解的一清二楚,箭矢極為準確,擦著衣服過去,但沒有損壞一點衣物。這幾個精靈弓箭手,不是自己一個人可以應付的。黑影倒也光棍,知道無法逃脫,馬上高舉雙手,大步的走到了庭院正中。沒辦法,和人差的太遠,想不認輸都不行。暗中的警衛倒沒有為難他,旁邊的一個房間門忽然悄無聲息的打開,里面一個聲音威嚴的說道:“進來!”黑影沒有半分的猶豫,高舉雙手大步走了進去。門又無聲無息的關上了。一大早,王風看著眼前這幾個幾乎一樣打扮的人。黑色的衣褲,黑色的面罩。最奇怪的是,面罩不是王風印象中那種一塊黑布,將整個面部捂的只剩眼睛。這里的面罩居然是只遮住了眼睛,在本應該是眼睛的位置開了兩個口可以觀察周圍,鼻子以下全部漏在外面。奇怪。這幾個人的目的,不用問,大家都可以判定是為著胖老最近拍賣的救命丸藥來的。這幾天,已經有不下十人被發現。這些偷偷進來的人倒是很規矩,一被發現,馬上投降,一點反抗都沒有。也是因為這樣,這幾天狼軍的人都沒有開殺戒,王風也特意囑咐了白雪,只在門口守衛,并不參與抓賊。今天的幾個人當中,有一個人很是出眾。在一群身材瘦小,動作猥瑣的明顯的盜賊中,這個高大的身影猶如鶴立雞群一般,卓然出眾。王風擺擺手,讓那幾個盜賊離開,只留下了那個身材高大的人?!八麄儠?/p>
,就算九尾騷狐忙上一個小時,也不會有任何的問題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九尾騷狐所帶來的快感,真的太瘋狂了,即便是現在的王冥,也完全無法控制??!波……似乎感受到了王冥的狀態,一聲輕響間,九尾騷狐從王冥的雙腿間抬起頭來,騷蕩的道:“舒服嗎?冥王陛下……”聽到九尾騷狐的話,王冥渾身不由劇烈一顫,如果說……之前王冥還有抵抗的能力的話,那么在嘗過了這種滋味后,王冥已經無法拒絕九尾騷狐了!咯吱……狠狠的一咬牙,王冥深深的看著九尾騷狐道:“從今天起,不!從現在起,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不許再靠近其他的男人!”聽到了王冥霸道的,充滿占有欲的話語,九尾騷狐的雙眼不由的一亮,下一刻……九尾騷狐并沒有回答王冥,只是輕輕挪前一步,輕輕撩起了自己的浴袍,隨后……輕輕撥開了丁形三角褲的底邊,一臉羞澀的,朝王冥靠了過去。嘶……下一刻,伴隨著王冥吸氣的聲音,九尾騷狐的身體,緩緩的沉了下去,與此同時,九尾騷狐火紅的俏臉,頓時變的煞白!什么!猛然睜開了雙眼,王冥不可置信的看著緊貼在自己懷內的九尾騷狐,目光中精光四射,與此同時,勇敢的和王冥對視著,九尾騷狐深情的道:“冥王陛下呵……九尾騷狐雖然騷名在外,但是還不曾屬于過哪個男人!”說話間,九尾騷狐猛一咬牙,身體猛的朝下沉了下去,頓時……王冥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瞬間洞穿了什么,以王冥的經驗,他自然明白拿被自己輕易突破的,薄薄的一層東西,到底是什么,到底意味著什么!呀呵……下一刻,正當王冥想要說點什么的時候,猛然間,王冥和九尾騷狐,同時驚叫了起來,與此同時,從兩人結合的部位處,一股冷洌的寒流,瘋狂的鼓動了起來,以一種無可阻擋之勢,朝兩人的身體中狂涌而去……感受著寒冷刺骨的氣流,王冥內心是又驚又喜,現在的高科技,已經可以修復處女膜了,可是王冥敢保證,再怎么高的科技,都無法修復先天體質的!其實,對普通人來說,一個少女的貞潔與否,只看那薄薄的一層膜,用句現代人的話說,現在的女人,只值18塊,因為18塊,就是那薄薄的一層膜的修復價格!可是對于王冥這樣的武者來說,造假是不成的,處女的元陰,是不可能造假的,看著懷內顫抖著的九尾騷狐,王冥知道,這看似騷媚入骨的女人,實則無比的貞潔,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處女??!第五百一十七章九幽陰煞對于自己的女人,每一個男人自然希望自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這一點上,即便是神魔也不能例外,無論是哪一個男人,當他知道自己的女人是貞潔的時候,都是無比欣喜的??墒?,此刻的王冥,卻是驚大過與喜,感受著從結合處傳來的刺骨寒流,王冥不由的張口結舌,不可置信的搖著頭,王冥驚訝的道:“這不可能!你……你竟然是九幽陰煞體!”聽到王冥的話,九尾騷狐不由探出舌,輕輕在王冥的嘴唇上舔了舔,輕輕的抱住王冥的虎背,輕聲道:“是的,你沒看錯,我一生下來,就是天生媚骨,而天生媚骨,在武學上有另一個名稱,那就是——九幽陰煞體!”天??!聽到九尾騷狐的話,王冥不由的張大了嘴巴,所謂的九幽陰煞體,就是至陰,至寒的一種體質,如果是女人擁有這種體質的話,絕對是陰性武功的天才,而且由于至陰的體質,絕對是勾魂攝魄的絕世美女,古代四大美女,無一例外的,全部都是九幽陰煞體,可以說,擁有九幽陰煞體的女人,無一不是千古流傳的絕品美女!美女的定位,一向是有很多層次的,王冥知道,一個全面被開發出來的九幽陰煞體,只可能是傾國級數的,那種無與倫比的美麗,會讓任何一個男人瘋狂的,不要以為那些寧要美女,不要江山的帝王都是傻瓜,那只是你沒見到那個級數的美女而已。所謂愛江山,更愛美人,這句話雖然不能說是真理,但是最起碼,在面對傾國級別的美女時,這句話是絕對的,陰陽相吸,女人對男人的吸引,那是天性,是不可抗拒的,差別只在于吸引的程度不同而已,一個擁有九幽陰煞體的女人,絕對是宇宙黑洞級別的存在,不管是什么,一旦被黑洞鎖住,就再也別想逃出來了。不過……一般來說,九幽陰煞體更重要的,是其附帶的功能,自古以來,只有帝王才有權利擁有,除了帝王外,即便是將相,也沒有資格擁有,根據歷史記載,最后的一個九幽陰煞體的擁有者,就是陳圓圓,因為她,亡了明朝,亡了李自成,隨后又亡了吳三桂!這個世界上,大家都是差不多的,就算是明朝的末代皇帝傻,可是李自成傻嗎?就算他也傻,那么吳三桂傻嗎?這個家伙不但不傻,反而無比的精明啊,一手斷送了明朝江山,可謂是翻手為云,隨后沖冠一怒為紅顏,竟然又斷送了李自成的千秋大業,可謂是復手為雨,這樣的存在,可以說……如果一個國家有13億人的話,那么比他聰明的,也就一兩人而已,換句話說,比他聰明的人,還沒出生呢!說一個動動手指,便連續斷送兩大王朝的人是傻瓜的話,那么說這句話的人,才叫真正的傻B,可以說,吳三桂雖然身背罵名,但是卻絕對極富才智,可是即便是他,也無法抵擋住九幽陰煞!說到這里,就不得不說一說九幽陰煞的附帶能力了,長期的和擁有九幽陰煞體的女人交合,在九幽陰煞體所帶來的至陰氣息的冶煉下,人的靈魂力量,將無限的增強,雖然不能長生不死,但是毫無疑問,靈魂強大到一定程度后,就可以不滅了!所謂生當為人杰,死亦為鬼雄,類似與九尾騷狐這樣的九幽陰煞體,只有帝王才有資格擁有,至于其他人,想都不要想,要知道……即便是帝王,都未必可以保的住,何況是普通人,多少代皇帝因此葬送了江山,這就不需要多說了。而且……身位九幽陰煞,其最大的好處,就是這處子元陰了,這處子元陰中,除了積攢了20多年的至陰之氣外,最寶貴的,就是那先天至陰之氣了,可以說,九幽陰煞的先天元陰,絕對比什么靈丹妙藥都管用,其好處之所在,簡直是夸張到了極限!九幽陰煞第一大功能,是強化魂魄,不斷的被九幽陰煞洗禮,魂魄會異常的強盛,即便肉體被毀,也可以以魂魄的形式存在,古代的帝王中,就有人修成了不滅魂魄,不然的話,你以為秦始皇為什么要修建什么地下宮殿,為什么連山穿日月都要造一個出來?除了強化魂魄外,對于一般的武者來說,九幽陰煞的最強處,是一種不可取代的作用,眾所周知,九幽陰煞是至陰之氣,在至陰之氣的洗禮下,周身的骨骼,肌肉,筋絡,將無比的柔韌,無比的強韌,而且動作的靈活性,身體的靈敏,都將達到一個極限!尤其是對于那些修煉內功的人,九幽陰煞的好處,就更是價值連城了,九幽陰煞最大的好處,就在于他可以強化經脈,讓經脈變的象汽車輪胎一樣,即無比的強韌,又可以象氣球一般的膨脹,擴大經脈內的存儲空間,基本上,經過九幽陰煞先天元陰洗禮的經脈,是基本不可能斷裂的!思索間,王冥不由的緊緊抱住九尾騷狐,感受這一波又一波的九幽陰煞元陰的沖擊,所謂九幽陰煞,最少有九道先天元陰的洗禮,不過……即便同樣是九幽陰煞,也是有所分別的,從最基礎的九道洗禮,一直到最高的九九八十一道洗禮,其效果,也是天差地別??!一波……兩波……三波……一道道無形無質的先天九幽陰煞元氣,一波接一波的從兩人的交合處擴散開來,滌蕩著每一寸肌膚,每一寸經脈,王冥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渾身每一處肌膚,每一塊肌肉,每一道筋絡,每一塊骨骼,甚至是每一個細胞,都在雀躍著,隨著一道道先天九幽陰煞元氣的洗練,變的更件的堅韌,更加的強韌!時間,緩緩的流逝著,以每分鐘一波的頻率,先天九幽陰煞元氣不斷的滌蕩著,終于……81分鐘后,王冥和九尾騷狐,同時睜開了雙眼,兩人的目光,不由緊緊的鎖在了一起!呵呵……輕輕緊了緊懷內柔若無骨的身體,王冥知道,今天晚上的收獲,真的太大了,其具體價值,簡直無法估算,光是數據上,便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肉體能量五級:30000;肉體強度六級:110000;屬性能量:0;精神力:0;智力:1000;屬性:冥;肉體能量的提升幅度,還并不明顯,可是肉體強度,也就是純肉體防御能力,卻大大的提高,從原來的20000,一躍變成了11萬!王冥相信,即便是子彈,也休想輕易穿透自己的肌膚了!肉體的柔韌,強韌,都極大的提升王冥的肉體承受能力,同時稍微增加肉體能量,不過王冥知道,這都只是小意思而已,最重要的變化,是對靈魂和經脈的改造,那才是最最重要的!微微閉上眼睛,王冥迅速的展開了內視,在王冥的觀察下,體內那些附著在肌體上的靈魂光點,都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此刻……每一個光點都變成了一道不規則的圓斑,圓斑的周圍,朝周圍探出了無數道觸角,王冥知道,當這些靈魂光斑的觸角互相連接在一起的那一天,就是自己恢復精神力,恢復屬性能量的時刻了!要想讓這一天早一刻到來,那就只有……思索間,王冥不由慢慢的睜開了雙眼,邪笑著看著匍匐在自己懷內的九尾騷狐,淫淫一笑間,王冥柔和的道:“怎么樣了?休息好了嗎?如果休息好了的話,咱們是不是該好好享受一下了……”第五百一十八章再遇麻煩聽到了王冥露骨的話語,一時間,九尾騷狐不由羞的滿臉通紅,千肯萬肯的點了點頭,頓時……王冥猛的一個翻身,將九尾騷狐壓在了身下,健壯的身軀,開始了最狂暴的沖擊!一時間,喘息聲,呻吟聲,在客廳內肆虐的回蕩了起來……終于……不知道過了多久,王冥終于再也壓抑不住,在九尾騷狐身體的最深處,徹底的釋放了自己,與此同時,九尾騷狐渾身劇烈的痙攣了起來,幾乎和王冥同一時間,達到了最濃烈的高潮!呀!伴隨著九尾騷狐消魂的呻吟聲,頓時……洪水一般的至陰之氣,猛的從天地間狂涌而入,瞬間便涌滿了九尾騷狐的身體,隨后通過兩人的連接處,以不可阻擋之勢,瘋狂的沖進了王冥的身體內。一時之間,九尾騷狐的身體,成為了王冥溝通天地間至陰之氣的橋梁,海浪般的九幽陰煞之氣,一浪高過一浪的沖擊著王冥的肉體,以及靈魂,王冥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在九幽陰煞的沖擊下,無論是自己的肉體,還是自己的靈魂,都以可以感覺到的速度在增強著,這就是九幽陰煞的絕妙之處??!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只是一瞬間,也許是幾個小時,終于……王冥慢慢的從那絕妙的境界中退了出來,溫柔的看著懷內雙眼迷蒙的九尾騷狐,輕輕的摩擦著她那滿是汗水的身體,一種無比滿足,無比安寧的感覺,不由的升上了心頭。不可否認,王冥對九尾騷狐是沒有愛的,最起碼現在是沒有,但是男人就是這樣,只為了單純的快樂,他們便愿意與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女人交合,當然……王冥是不會這樣做的,強烈的責任感,讓她做不出始亂終棄的事情,更不可能吃完后,抹嘴就走,憐惜的抱著懷內的絕代妖嬈,王冥相信,雖然現在沒有所謂的愛情,但是現在沒有,不等于將來也沒有,無論如何,在進入她的一剎那,她就已經是王冥的女人了!輕輕抱起了九尾騷狐,王冥慢慢站起身,走進了客房,將懷中的九尾騷狐輕輕放在床上,她真的累了,必須要好好休息一下才是……安頓好一切后,王冥離開了客房,來到了僻靜的書房,右手微微一晃間,拿出了易筋洗髓經,開始鉆研了起來,老天待他不薄,如果他自己不努力的話,那可就是自作孽了!接下來的一個月,王冥沒有再進入冥界,也沒有再見雅欣,連九尾騷狐,也沒有見,畢竟……那處住宅雖然豪華,舒適,但是卻不便老去,不然的話,早晚會被人發現的。一個月的時間內,王冥將全部的精神,都放在了易筋洗髓真經上,白天的時候,趁著大腦清醒靈活,不斷的琢磨易筋洗髓真經,以及生物肌體學,逐子逐句的推敲!到了晚上,則趁著夜深人靜,試探著將易筋洗髓真經與生物肌體學融合在一起,以科學的方式,來解釋和完善易筋洗髓真經!要知道,易筋洗髓真經是不破冥王身的基礎,只有徹底搞明白了易筋洗髓真經,才可以將各種技巧和手段,融合在一起!事實上,易筋洗髓真經就好比是發動機,各種技巧和手段,就是各種機械零件,只有先將發動機搞出來,才可能搭配成完整的機體,不然的話,沒有了發動機,無論是飛機,火車,汽車,還是輪船,都不過是一堆廢鐵而已。鈴……劇烈的鈴聲中,上午的課終于結束了,推了推眼鏡,王冥迅速的將科桌上的書本收拾了一下,隨后……快速的朝教室外走去,最近一個月來的研究,讓他對易筋洗髓真經,以及生物肌體學的了解,都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他有預感,距離最后的突破,已經不遠了,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無比的重要??!滴滴滴……剛走出教室,王冥口袋里的手機劇烈的響了起來,輕輕拿出電話,順手按下了接通按鍵,頓時……雅欣的聲音清脆的響了起來:“王冥!我都一個月沒見到你了,我不管了……今天中午,我要和你一起吃飯!而且晚上我要你陪我?!边@……聽到雅欣的話,王冥不由的苦笑了起來,無奈的搖了搖頭,王冥快速的走到角落里,耐心的道:“雅欣啊,不是我不想見你,只是……我這幾天正到了最緊要的關頭,現在不能分身??!”我……我……聽到王冥的話,雅欣不由可憐的道:“以前離的遠,你不能見我就不見,可是現在都在同一所學校里,而且離的這么近,你還不來見我,你是不是不喜歡雅欣了?”聽到了雅欣的話,王冥不由的急出了一頭汗水,苦笑著道:“我說雅欣啊,我對你的感情,難道你還不清楚嗎?這樣吧……等我熬過了這一段,一定好好抽出時間,陪你痛快的玩上幾天,你看怎么樣?”恩……聽了王冥的話,雅欣不由的思索了一下,隨后斷然道:“不成,等你忙過了這段時間,我要你來追求我,就象你追求王瑤那樣,你必須答應我!我們之間是光明正大的,又不是見不得人,所以我要公開的成為你的女人!”這……好吧。猶豫了一下,王冥還是選擇了同意,對于雅欣,他是很難真正的拒絕的,雖然公開兩人的關系,肯定會增加很多麻煩,但是既然已經有王瑤這個先例了,他也無法拒絕雅欣的要求,一個是糟,兩個也是糟,再說了……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不敢認的話,也未免窩囊了點,就算仇家因此找到這里,那也是顧不得了。思索間,王冥掛斷了電話,仔細計算了一下,自己來學校,已經有兩三個月了,好在最近以來,自己一直很努力,自己要學的東西,已經學過了一半,如果繼續這樣發展下去的話,再有三個月,就可以結束這次的學習了!一邊將電話揣進兜里,王冥一邊朝樓下走去,一邊走,一邊默默的計算著學習的進度?!拔?!你就是那個王冥嗎?”正低頭走路,一道驕蠻的聲音,在王冥的前面響了起來。疑惑的抬頭看去時,只見一個留著一頭長發,異常妖嬌的女孩,正昂然的站在王冥的面前,以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冷冷的看著王冥,似乎……她是一個高貴的女王,正在以上位者的身份,俯視著自己的奴隸一般!這個女孩很妖,通?!廊硕紣劢羞@樣的女人狐貍精,看起來妖精妖精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女人,不過值得一說的是,這女人確實還不錯,美麗的容貌,加上妖精般的妖冶氣質,最少也是90分的美女了!正在王冥思索間,對面的女孩鄙夷的撇了撇嘴道:“真是想不明白,王瑤那個賤貨怎么就看上你這樣的貨色了,長相不怎么樣也就算了,畢竟是天生父母給的,可是你的言談真的很惡劣!”這個……疑惑的看了看妖妖的女孩,王冥不解的道:“這位同學,我的記性一向不錯,在我的記憶里,我們似乎沒見過面吧,我也不可能得罪過你,你攔住我,到底是為了什么?”“什么?不認識我?沒得罪過我?”聽到王冥的話,女孩不由憤怒的叫了起來。不等王冥說話,女孩機關槍般的開口道:“這位同學,既然做了就要承認,全學校的同學都能證明你曾經攻擊過我,羞辱過我,怎么……現在想要不承認了?晚了!”第五百一十九章直面挑戰隨著女孩的聲音,周圍迅速的聚集起了大量的觀眾,與此同時,女孩的同伴,也紛紛走到了女孩的身邊,怒目看著王冥。喂!一個長相斯文,帶著一副斯文眼鏡的男同學從女孩的身邊走了出來,上下看了看王冥后,懶懶的道:“我說這位同學,你再怎么否認,也是沒有用處的,大家都知道你說過什么,做過什么,你否認也只會說明你夠卑劣而已?!焙煤煤谩嘈χc了點頭,王冥無奈的道:“不管怎么樣,就算要判我死刑,最起碼,也要知道我到底犯了什么錯吧?請說吧……我聽著呢?!焙?!聽了王冥的話,斯文男生不屑的道;“那天在學校門口,你不是親口說過,要取消什么三大?;?,還說什么她們根本不配當什么?;?,只有王瑤才有這個資格被稱為?;▎??”這……聽到了斯文男生的話,王冥不由的愣住了,事實上……王冥那天在學校門口,在和方蘭蘭對持的時候,確實說了很多話,但是原話卻絕對不是這樣的。思索間,王冥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對不起,我當天確實說了很多話,但是原話卻不是你說的這樣的,我確實說過,方蘭蘭不配當?;?,因為她無德,我也說過只有王瑤才會讓我動心,但是卻沒有說她才配當?;?,更沒有說過取消三大?;ㄟ@樣的話!”說到這里,王冥不由深沉的看著那個妖妖的女生,認真的道:“我的話,只是針對方蘭蘭的,并沒有牽扯到其他人,我想……我與你之間,是沒有任何恩怨可言的!”嗤……聽了王冥的話,妖妖的女孩不屑的一笑,鄙夷的撇著嘴道:“看來方蘭蘭說的是對的,你真不象個男人,既然敢說,就要敢承認!怎么……現在看我帶人找過來了,就害怕了嗎?就退縮了嗎?”說到這里,女孩不屑的上下掃視了王冥幾眼,鄙夷的道:“怪不得方蘭蘭說你是太監,敢說不敢承認,只會欺軟怕硬,我錢青青都替你感到害臊!”呼……聽到了女孩的話,王冥不由的微微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冷氣,一直以來,王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既然人家都欺負到頭頂了,那么他已經沒有退路了!好吧……微微一笑間,王冥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微微聳了聳肩膀,王冥開口道:“既然……你一定要這么說,那么無所謂了!”說到這里,王冥表情猛的一肅,囂張的抬起右手,直指著錢青青的鼻子,爆喝道:“女人!別怪我沒忍讓你,你是給臉不要臉,既然你一定要誣陷我,那好吧……我承認,就你這種破爛貨,也配當?;▎??”你!見到王冥猛然變臉,很顯然……錢青青準備非常的不足,面色鐵青的指著王冥,卻說不出一句話,好半天……錢青青終于怨毒的道:“小子,你欺人太甚了,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和王瑤是串通好的,如果你真的有本事,你把劉雅欣也追到手??!”欺人太甚?聽了錢青青的話,王冥先是一愣,隨即仿佛聽到了什么超級好笑的笑話一般,仰天哈哈大笑了起來,好半天……王冥猛然停止了大笑,一臉冷酷的看著錢青青道:“真是賊喊捉賊啊,咱們倆之間,自然有一個人欺人太甚,不過那個人絕對不是我!”說到這里,王冥猛然轉過頭,對著所有的觀眾道:“今天,大家都在場,希望大家幫我證實一下,我只說了這個女人不配當?;?,免的有些人居心叵測,到處胡亂宣傳!”說到這里,王冥微微側過頭,看著錢青青道:“至于你,愛怎么辦就怎么辦,我懶的理你,我那天到底說了什么,大家自有公論,不過……就憑你今天的表現,我很負責的告訴你,你也不配當什么?;?!”你!聽到王冥刻毒的話語,錢青青頓時氣的七竅生煙,憤怒的道:“你這個太監,敢說不敢承認,還要倒打一耙,我鄙視你!極度的鄙視你!”哈哈一笑,王冥正準備開口反擊的時候,下一刻……王冥的腦海中,猛的響起了九尾騷狐的聲音:“冥王陛下,那天是我在場,并且應沙非總裁的命令,錄制了當天發生的一切,這應該算是證據吧!”哦?聽了九尾騷狐的話,王冥心里不由的興奮了起來,王冥知道,沙非之所以要九尾騷狐錄制他的影象,其實是幾個女孩子一致要求的結果,不光是王冥,事實上,四個女孩子也經常會將自己的錄象發過來,既然不能見面,那么看看錄象也是好的。慢慢抬起頭,王冥陰森的看著對面歇斯底里的錢青青,陰笑著道:“喂!女人……不要太刻薄了,你是親耳聽到了,還是親眼看到了,如果沒有親耳聽到,親眼看到的話,就不要說的那么肯定,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是在誣陷我,我可以告你誹謗!”切……聽了王冥的話,錢青青高傲的揚起了頭顱,不屑的道:“我就是親眼看到了,我就是親耳聽到的,怎么了?有本事你就去告去,你以為我會怕你嗎?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你就算告了,那也是白告!”說到這里,錢青青似乎已經從郁悶中走了出來,驕橫的道:“是個男人就趕快承認一切,然后老實的給我認錯賠禮,不然的話……我會聯合全學校的同學,向校長反映,將你驅逐出學校的,你該相信,我絕對有這個能力!”哼!聽到了錢青青惡毒的話語,王冥終于怒了,冷冷的看著錢青青,王冥低沉的道:“你要怎么做,自然是你的自由,我沒有權利阻止你,不過……既然你要與我為敵,那說不得,我也不得不還擊了!”很好!聽了王冥的話,錢青青得意的點了點頭道:“既然這樣,那么大家就各顯本領了,如果你輸了,那么你不但會離開這所學校,更要背負著太監的名聲!”說完話,錢青青猛的轉過身,傲然的朝遠處走去??粗鴿u漸遠去的錢青青,王冥的雙目不由的陰沉了起來,王冥絕對不會因為對方是一個女人,就無謂的仁慈的,對于王冥來說,男,女,老,幼,都完全是一樣的,只要成為敵人,就要拼死的戰斗,不到最后一刻,永遠不知道誰勝誰敗,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王冥是絕對不會犯這樣的錯誤的!看著驕橫的錢青青,王冥并不打算讓她這么光榮的離開,既然要和他做對,那么王冥只有施展出最惡毒的手段,去回報她了,所謂朋友來了,有好酒,要是那豺狼來了,迎接它的,只有獵槍!想到這里,王冥不由燦爛的笑了起來,對著錢青青的背影,王冥大聲道:“咱們之間的戰斗,只是咱們兩人之間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愚弄廣大的同學,如果你敢用謊言來欺騙和愚弄大家的話,我會讓你后悔一輩子的,記住我的話,我警告過你的……”第五百二十章絕不留情一石激起千層浪,接下來的幾天,錢青青發揮出自己全部的能量,制造了大量的謠言來污蔑王冥,一時間,在錢青青的鼓動下,王冥成為了一個敢做不敢承認,無比猥瑣,無比下賤的敗類,以侮辱和漫罵女性來讓自己成名的人渣!不光是這樣,兩個周后,當謠言達到頂點的時候,錢青青鼓動所有的同學,共同上書給校長,要求將王冥驅逐出學校,超過3000名同學表示,他們羞與與這樣的男人同處一個學校,如果王冥不走的話,那么他們走!本來,學校還可以頂住壓力的,可是隨著矛盾的不斷升級,事情已經到了不可逆轉的局面了,即便是校長,面對這樣大的壓力,也不由的為難了起來,而且說實在的,對于傳聞中的王冥,他也是非常的不恥的。而且,如果王冥是以本來的身份加入學校的話,一切自然不成問題,可是現在的問題是,王冥只是冒名進入BJ大學的,毫無背景可言,面對著日益升級的矛盾,終于……校長找到了王冥,進行了一翻深入的談話。對于校長的困難,王冥也很理解,畢竟……無論是哪所大學,一下損失3000名學生的話,都不是件小事,絕對不能大意??!不過,王冥豈是省油的燈,盡管那些同學只是被欺騙的,被愚弄了的,但是既然敢與王冥為敵,那么他們就必須承受那可怕的后果!想到這里,王冥看著面前胖呼呼的校長,深沉的道:“校長閣下,我是不太明白BJ大學的地位,以及管理模式了,不過……開除我不是問題,我沒有意見,不過……如果你想以這樣的方式來了結這一次的矛盾的話,我不贊成!”說到這里,王冥猛的嚴肅了起來,深沉的道:“如果開了這個頭,那么以后大家一有什么不滿意,就這樣集體上書,集體反抗,那么BJ大學以后的管理,恐怕就成問題了,一旦真的變成了這樣,那么BJ大學,恐怕就要沒落了,要不了多少年,C國第一的大學,必將淪落成為二流,甚至三流學院了!”冷冷的看著校長,王冥沉聲繼續道:“在3000名學生,與BJ大學百年的聲望,以及千秋偉跡相比,到底哪一個重要,哪一個次要,我想……這一點不需要我說明了吧!”呵呵……聽了王冥的話,校長不由的苦笑了起來,無奈的摘下了眼鏡,校長苦澀的道:“你說的道理,我何嘗不知道,可是這是大家集體的意志,就算我,也無法抵抗??!”哎……無奈的嘆息了一聲,王冥低沉的道:“集體上書,這本沒有錯,可是他們不該威脅學校,不該說什么我不走他們就走,這種毛病不能慣!”恩……深沉的點了點頭,校長贊同的道:“你不說我倒沒有注意到,是啊……他們怎么可以這么說話,難道……他們真以為BJ大學少了他們就不成了嗎?這里可是C國的最高學府,不缺那么幾個人,少了臭雞蛋,我還不用做槽子糕了我!”聽到這里,王冥雙目猛的閃過犀利的光芒,微笑著道:“沒錯,就憑借他們要挾的口吻,你就絕對不能因此而開除我,最起碼,不能因為他們的要挾而開除我,不然的話,你和學校的威望,將蕩然無存,一旦沒了威望,你還憑什么坐在這個位置上,學校憑借什么去震懾那些學生?”恩……斷然點了點頭,校長同意的道:“沒錯,你的話在理,可是……這件事情,必須要有個解決之道啊,如果我硬堵的話,雖然暫時可以堵住,但是必然會激起民怨,到時候……學校的管理同樣的施展不開??!”呵呵……聽到校長的話,王冥輕松的靠在椅子背上,微笑著道:“校長閣下,無論如何,請給我一個周的時間,一個周后,我將徹底解決這件事情!”說到這里,王冥猛的從椅子背上彈了起來,雙肘放在校長的辦公桌上,深沉的道:“這次的事情,我沒有錯誤,我會把風波平息下去,不過……我希望主事者,以及參與到這次事件中,曾經要挾過學校的人,都必須受到懲罰,所謂殺一警百,這是我唯一的要求!”好!聽了王冥的話,校長猛然站了起來,雙目精光四射的道:“如果你能圓滿的解決這件事,將風波平息下去,那么我答應你,無論主事者是誰,學校都將開除他們,至于那些要挾學校的學生,最少也
澳門一肖一碼必中一肖大隊長,按照先前接到的命令進入森林,按照發下的地圖找到自己要隱藏的地區?!逼咭菇又窒逻_命令?!笆??!痹靖谄咭股砗蟮慕l兵,全部分散開來,向部隊中各個大隊長處趕去。七夜與約克靜靜的站在原地,望著與他們相反的方向上迅速奔跑的數千名敢死大隊。在黑夜中,如果突然有敵軍出現在自己的陣地上,一定會引起全軍的騷亂的,那怕平時再鎮靜的軍隊,也會因為在黑暗中不知道敵軍的數量而恐慌不安?!把鸥?!”沖入天翔帝國軍本陣中的敢死大隊的士兵們發出了震天動的怒吼,在寧靜的夜空中,他們的聲音回蕩在數百萬的天翔帝國軍中,令所有的敵軍變得恐慌不安?!安缓?,敵人來襲營了!”“快點起來!拿起武器!”“士兵,士兵在那里?快點集合!”帕克要塞駐軍組成的敢死大隊終于達到了他們的目的——引起敵軍的騷亂,掩蓋要塞內其余士兵們進入森林。很快,敢死大隊的士兵開始與聚集起來的天翔帝國軍交手,他們瘋狂的沖過去廝殺,在懷著必死的決心下,所有敢死大隊的士兵不要命的撲向敵人。長槍打斷了,刀刃殺的鈍了,敢死大隊的士兵就赤手空拳的撲上去搶奪敵人的武器!明明被砍去了雙手,還能用腳踢死敵人,就算手腳都沒有了,還拼命咬住敵人,死都不松口。他們的氣勢只能用瘋狂到極點來形容!在這種強烈的氣勢下,明明人數是他們幾十倍之多的敵軍后退了,膽怯的逃開了??吹剿麄円粋€個赤紅的雙眼中透露出來的瘋狂,還有他們被砍的血肉模糊仍然不肯倒下的軀體,明明已經要死了,卻還開心的大笑的神情,讓敵軍寒心破膽,產生出恐懼——這些獸人到底是什么?難道是魔鬼?不然這群渾身浴血猙獰而笑的生物又能是什么?強忍著淚水,七夜指揮著全軍的前進。此時,所有人當中,只有他能看清那邊發生的一切,而他卻又無法注視著他們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創造出來的輝煌。正在一個軍團的士兵進入森林之后,異象發生了,一個令七夜以及所有士兵措手不及的異象發生了?;蛟S是在狂戰帝國中呆的太久了,在戰場上交戰也一直是只會拿著刀劍拼殺的敵人,七夜竟然忘記了一件事,一件讓他痛悔不已的事。魔法,梵天大陸上與武學并齊的魔法,出現在帕克要塞駐軍組成的敢死大隊面前。無數的火球與冰箭出現在敢死大隊的士兵面前,強烈的魔法能量將他們威武不屈的身軀打成了碎片——雖然獸人天生就有著超強的魔法抵抗力,但是在數千名魔法師的攻擊下,就算再強的獸人也無法抵抗住?!安?!”七夜突然對著天翔帝國軍方向凄慘的大聲叫喊?!霸趺戳??”約克被七夜凄慘的聲音嚇住。七夜露出絕望的目光,低下頭,痛不欲生般的開口:“我們完了,我們完了……”“怎么完了?”約克剛說完,便愣住了,就像七夜一樣,絕望了。在天翔帝國軍的上空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光明球,把帕克要塞前的戰場上照的清清楚楚——為了盡快使部隊安穩下來,所有魔法師集中力量合造出了這個巨大的光明球。正在混亂中的天翔帝國軍平靜下來,因為他們發現,自己身邊根本就沒有敵人,只是因為在黑暗中聽到敵人的廝殺聲而恐慌的錯把自己人當成了敵人。但是,很快,天翔帝國軍又再度沸騰起來——在那巨大光明球的照耀下,帕克要塞近十萬士兵暴露無遺,所有天翔帝國軍的士兵都可以看清他們?!敖Y隊,列陣!”很快,天翔帝國軍中傳來集合的口號,原本散亂成一團的士兵們迅速的集合在一起。只要再過一會,所有帕克要塞的士兵都將戰死在沙場上,戰死在數百萬天翔帝國軍的鐵蹄之下?!拔液芨吲d,能成為你的部下,雖然時間不長,也沒能看到你成為名動梵天的人物,但是,我已經很高興了?!奔s克突然望著七夜微笑著說道?!笆裁??”七夜一時不知道約克這樣說是什么意思。約克拔出了長刀:“團長,你曾經說過,弱者在這場戰斗中看到的會是沒有希望的絕望,而強者看到的卻是在絕望中透露出來的那一線希望?,F在,我希望你能做到你說過的話,在這場絕望的戰斗中再給所有士兵一線希望!”“要我找出一線希望?”七夜呆呆的望著約克?!八麄兊男悦驮谀闶种?,團長,”約克目光堅定的看著七夜:“請你帶領他們活下去吧!”“第二團的兄弟們跟我沖!其余的士兵全部給我退回要塞內!”約克對著自己直屬掌管的帕克要塞第二軍團士兵大喝道?!八麐尩?,殺!兄弟們,我們上??!大不了就是一死!”第二軍團的大隊長們拔出長刀,回應著約克的話?!皻?!”第二軍團的所有士兵紛紛抽出武器,氣勢洶洶的大聲狂吼,雙眼怒視著那群長著翅膀的鳥人?!皥F長,你一定不是平凡的人,將來也不會是?!奔s克在帶領第二軍團沖向天翔帝國軍前,回頭對七夜說出他一直很想說,卻又沒有說出口的話?!拔覀兪怯赂业膽鹗?,我們決不后退!”約克義無反顧的沖向聚集后殺過來的天翔帝國軍?!巴撕蟮氖峭岱N!”第二軍團的士兵接著跟上去?!俺吠?,馬上返回要塞!”七夜緊緊咬著嘴唇,鮮血從嘴中一滴一滴的掉下來?!俺吠?!撤退!”沒有沖鋒的士兵們掉頭轉向,原本的前軍變成后軍,而后軍變成前軍?!把杆俪吠?!”所有軍團的軍官們急躁的命令著手下士兵,在被天翔帝國軍包圍前,他們必需趕回到帕克要塞內,如果被切斷退回帕克要塞的退路,那他們就再無活路了——在廣闊的帕克要塞前與百萬天翔帝國軍戰斗,無疑就是死。所有士兵急忙套上鞋子就撒開步子拼命的狂跑。此時不再講究什么悄然無聲或是靜靜無音,只要能跑快一點,只要能早一點回到帕克要塞,發出再大的響聲也用不著管——反正已經被發現了。所幸,七夜在白天設置下的障礙終于起到了作用,不少天翔帝國軍的士兵因為太過于興奮——敵人出來了,從那堅固的要塞內出來了,只要殺了他們,進軍要塞就勝利了!結果在那些馬刺、地刺下紛紛受傷,從而減慢了速度?!肮?!防守!”七夜緊張的指揮著軍隊。地面的障礙只能阻止天翔帝國的地面部隊,而天上的飛行軍團卻毫不吃力的就飛了過來?!皻?!”羅伯特率領著火羽軍團氣勢洶洶的飛過來,白天在帕克要塞內受到的圍攻,現在他們要加倍的償還給這些帕克要塞軍隊。沒有了絲網來限制他們的行動,他們便如魚得水般靈活自如,在空中翻騰而來。不少弓箭手還沒來得及拉弓搭箭,便被從上空沖刺下來的火羽軍團的士兵刺了個對穿,飲恨的閉上雙眼。所幸,經過白天守衛帕克要塞那一戰后,火羽軍團損失慘重,將近一半士兵死在了帕克要塞內,而撤回去的士兵中,有相當一部分重了傷,不能再戰斗,因而,更多的弓箭手迅速搭箭上弓,一時間如暴雨般密集的箭矢射了出去,阻止住了火羽軍團的進攻步伐。在弓箭手的連續不斷的阻擊下,羅伯特無奈的率領火羽軍團飛上弓箭射程以外的高空。因為剛才集合的有點倉促,再加上見到恨不得馬上撲上去的敵人,許多士兵沒有穿上盔甲就飛了過來,原本對他們威脅不大的箭矢,在這時,卻使得他們不得不退卻。就在帕克要塞的部隊退回到要塞內時,約克率領第二軍團正面面對圍上來的天翔帝國軍,對他們發起了瘋狂的攻擊。數萬名整齊密集的天翔帝國軍,仿佛像一座活動的刀山劍海迎面撲過來,第二軍團的士兵和約克一瞬間就感覺到那沸騰到爆發的殺氣撲面而來。敵人的叫囂聲如同夜裊般刺耳,但是他們的速度卻如同旋風般飛快,一瞬間便將第二軍團的陣營卷入其中,然后橫掃過去。面對著這股擁有著可怕的毀滅力量的敵人,第二軍團沒有后退,他們堅定的抵住了第一波攻擊,用他們的血肉之軀擋住了敵人這一道鋼鐵旋風的前進。腥風血雨在帕克要塞前出現,無數的刀劍在巨大的光明球下碰撞出火花。從這里到那里,從地下到天上,第二軍團戰士的身影無處不在,為了阻止住敵人的前進,他們一個人當作二個人用,地上的擋住了,就跳起來打空中的,空中的打不到,就隨手把自己的武器對準上面投過去,然后赤手空拳的與地上的敵人纏在一起死斗,他們的拳頭就是武器,他們的利牙就是武器,他們的鐵頭就是武器,只要是能用的東西,都是他們的武器。插眼,鎖喉,咬脖子,扯頭發,拔羽毛,踢下陰……所有好招壞招陰招損招統統都出現在戰場上,只要能打敗敵人,第二軍團的戰士們什么卑鄙無恥的下流招數都使了出來。憑著心中那一股死都不退讓的勇氣,第二軍團一萬余人,竟然能把數百萬的天翔帝國軍給死死纏住,令他們一時間無法躍過這一道防線,讓他們眼睜睜的看著帕克要塞其余部隊在他們眼前退回要塞。這場對壘并沒有持續太久,因為第二軍團并不是打不倒的巨人。在沒有任何懸念的情況下,約克與第二軍團被淹沒,淹沒在數百萬的天翔帝國軍形成的海洋之中,沒有一個人生還下來,每一個戰士都是摟住一個敵人一起走向死亡——抱著死也要多殺一個敵人的他們,雙手緊緊摟住了敵人,用力之極,以至于在后來,天翔帝國軍的士兵們清理戰場時,都無法把他們分開,只得將他們埋葬在一起?!翱禳c上城墻,到上面去防守!士兵,快一點?!薄皝砣?,跟我去防空臺!”“士兵們過來,把高壓水槍準備好!”不用七夜吩咐,所有進入帕克要塞的士兵們自動到位,在各個軍官的自發行動下,最后一個士兵也返回了帕克要塞,關上城門時,要塞的所有防御已經準備就緒,靜靜的等待著即將到來的天翔帝國軍。七夜強忍著痛苦,勉強的站在城墻上靜靜的看著要塞外被淹沒的第二軍團,想到剛才約克在臨走前說的話——團長,你曾經說過,弱者在這場戰斗中看到的會是沒有希望的絕望,而強者看到的卻是在絕望中透露出來的那一線希望?,F在,我希望你能做到你說過的話,在這場絕望的戰斗中再給所有士兵一線希望!——是嗎?我是一個強者嗎?我看到的一絲希望,已經將帕克要塞引入了地獄,我還能怎么辦?七夜無聲的責備著自己,他不能原諒自己的失誤,因為第二軍團一萬余人,就是為了填補他的這個失誤而在敵人的鐵蹄之下喪生?!袄洗蟆币蚋癯霈F在七夜身后,他感覺到七夜那始終掛著一絲微笑面孔下的痛苦,就和上一回從蒼鷹的部隊下逃生后一樣?!坝惺裁词聠??”七夜回答的很慢。如果此時不在戰場上,如果此時不是還要面對敵人的進攻,如果此時不是還要用鎮定的樣子來穩定軍心,他可能早已痛哭了吧,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而放聲痛哭!“我們怎么辦?”因格問的有氣無力。以現在這個局勢,不用看都知道天翔帝國軍又要進行攻城了,但是,整個逃跑計劃已經失敗的帕克要塞軍,只能在這里守著等死了嗎?因格知道七夜此時一定很痛苦,但是,他的這句話卻是代表著守衛帕克要塞的所有士兵和軍官們問的,因為他們已經不知所措?!皥允?!”七夜緊緊咬住牙關,從牙齒縫中吐出這二個字?!皥允?!”因格帶著七夜的話走下城墻,去告訴所有正在守衛帕克要塞的士后們。他剛才一直害怕七夜會說等死吧之類的話,不過現在他已經放心了,他相信七夜一定能想出辦法來保存帕克要塞的士兵們,因為約克在斷后時說的話,他也聽到了——只要七夜不說放棄,那么,就一定會找出一線希望的。難道只有等死了嗎?難道我只能帶領他們走到這里了嗎?當因格走下城墻后,七夜仰首望天,在內心自問。約克斷后前的話,讓七夜心里有了一個負擔,有一個有責任——在這場絕望的戰斗中再給所有士兵一線希望!——希望是那么容易就能出現的嗎?如果希望那么輕易的就能找出來,那這個世上不是到處都是強者了?這場戰爭已經接近尾聲了,失敗也是無可置疑的了,然而,士兵們的生命也走到了最后的時刻了嗎?七夜看著要塞內一個個因信任他而被困,卻又毫無怨言的第三步兵團士兵,看著那一個個為了生存而在要塞內來回奔跑,準備戰斗的駐軍士兵,看著那一個個鼓勵士兵們不要放棄的軍官,七夜迷惑了——自己在這場戰爭中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角色?是統籌全局指揮戰斗的總指揮,還是一個與士兵們并肩作戰的前線軍官?又或者是一個自以為會救出所有士兵的救世主?“弱者在這場戰斗中看到的會是沒有希望的絕望,而強者看到的卻是在絕望中透露出來的那一線希望?!薄皥F長,你曾經說過……,我希望你能做到你說過的話,在這場絕望的戰斗中再給所有士兵一線希望!”七夜曾經說過的話,和約克最后請求的話在他腦中回響起來,反復的出現,反復的重復。突然間,七夜心中突然出現了一種莫名的感動。信任,約克當時微笑著說出這話時,應該是信任,信任自己一定有能力把所有士兵帶出困境,繼續生存下去,所以他才會無怨的沖向敵人,所以他才會拼命也要阻止住敵人。但是現在,自己拿什么來面對那種信任呢?突然間,七夜在內心下了一個決定——生存下去,是嗎?好,那我就好好帶領他們生存下去,就算再無恥,再卑鄙的事,我也要去做?!皝砣??!逼咭沟穆曇糇兊脽o比冷酷,感情已經從他的世界中消失,為了生存,他已經準備放棄感情?!霸?,團長?!闭驹诤竺娴慕l兵走了上來。七夜眼神銳利的望著步步逼近的天翔帝國軍:“你去把所有戰虜都帶上來?!薄皥F長?”聽到七夜的話,近衛兵不由一愣?!翱煲稽c,一定要把所有戰虜都帶上城墻?!逼咭拐Z氣堅決的命令近衛兵?!澳氵^來?!逼咭箤σ粋€正在后面準備戰斗的士兵叫道?!皥F長,有什么事?”團長要給自己下命令了?被點到名的士兵興奮的走上前?!澳銕讉€人去找一塊大的白布,越大越好,順便到會議廳里,把那里的墨水和拖布一起拿過來?!薄笆?,團長!”雖然不知道團長要做什么,不過,接到命令的士兵非常高興,因為一直敬畏的團長,親自對自己下令了。帕克要塞外的天翔帝國軍在慢慢逼近,一點一點的靠近,在軍隊后方指揮前進的特拉克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原本以為要到清晨后才能攻下帕克要塞,沒想到,這群笨蛋們竟然想逃跑,現在得到魔法軍團用光明球來照亮整個戰場,看他們怎么逃?!安灰斀o那些懦夫,那些在戰爭面前逃跑的家伙,如果你們連他們都打不過,那你們就是懦夫都不如的東西,我可不會讓懦夫都不是的家伙呆在我的軍團里的?!碧乩酥钢量艘穷^上的守衛者,對身邊的各軍團軍官們說道。聽到特拉克的話,所有軍官們都憤慨而道:“軍團長請放心,如果我們無法打敗那些懦夫,我們決不回來?!碧乩藵M意的點頭——沒有大火的阻撓,倉促之間逃回帕克要塞的守軍,是決對沒有辦法與自己士氣高昂的部隊對抗的,勝利已經是唾手可得。不過,他非常想知道,此時在帕克要塞內的那個指揮官會怎么辦,在這種已經瀕臨絕望的時候,他的選擇會是什么?!斑M——”正在宣布所有攻城軍團發起總攻時,特拉克看到一塊大布在城墻上出現,懸掛在城頭?!耙笳勁??哈哈哈哈!”特拉克仰天大笑,對著周圍軍官們說道:“真是太好笑了,看到沒有,馬上就要死了,嚇的要向我們跪地求鐃了?!薄斑M攻!決不接受他們的談判?!碧乩送蝗缓藓尴铝?。跪地求饒的,是特拉克最看不起的人,他原本還以為帕克要塞的指揮官還會想出什么讓他興奮的計策的,那知道,竟然是求饒?!败妶F長大人,那上面有些不對勁?!必撠焸刹斓氖勘蛱乩藞蟾??!霸趺床粚??”特拉克舉手止住了全軍前進——難道帕克要塞的那些部隊還有什么陰謀?“那上面……”偵察兵指著城墻上出現的人影。特拉克向上望去,突然恨恨咬緊牙關,眼中透露出憤恨的目光:“無恥之輩!”所有軍官紛紛一驚,也抬頭望向帕克要塞,然后也氣憤慨然的咒罵:“沒有戰士尊嚴的無恥之徒!”此時出現在帕克要塞上的人影,一個個全是天翔帝國軍的士兵,在他們身后,都站著一個拿著刀的要塞士兵——用意很明顯,不談判的話,他們就將殺死這些戰虜?!皥F長!這,這——”“我們不能用這種招數,團長,就算死,也讓我們死的有尊嚴!”“團長,讓我們戰斗吧!”在城墻上,一個個聞迅趕來的要塞軍官痛心的勸阻七夜。用戰虜來威脅敵人,無論在什么時候都是一件不能讓人接受的事。戰虜只能用來讓對方贖回,這已經是天翔與狂戰二國不成文的條例了,而今,為了要求談判,竟然用戰虜的性命來威脅,這可是任何一個戰士所不恥也不屑為之的事?!耙磺杏晌襾沓袚?,你們給我返回原位?!逼咭估淅涞亩⒅獾臄耻?,頭也不回的命令道。在七夜冰冷的話語下,城墻上的軍官們都退了下去,此時七夜是帕克要塞最高指揮官,他的命令沒有人能不服從?!皻?!”看著依舊前進的敵軍,七夜冷靜的下令。烏斯手起刀落,砍下一名戰虜的頭額,抓在手中,然后將他的身體從帕克要塞上踢下去。不斷噴著血的軀體掉落在要塞下,變成一團血肉模糊的肉泥。見到這一幕的天翔帝國軍,全部啞然而止,呆呆的釘在原地不知所措。特拉克憤恨的下令全軍不得再輕舉妄動?!疤煜璧蹏穆犞?,如果你們再敢前進一步,我就再殺死一個戰虜?!逼咭拐驹诔菈ι?,運足真氣,大聲對城下的敵軍喊道?!澳阌惺裁匆??”被特拉克派上來的軍官,在要塞下大聲的詢問?!澳銈內砍吠说胶竺嫒??!逼咭拐f出他的要求。與七夜談判的軍官回過頭,向特拉克望去。特拉克慢慢的搖頭,勝利就在眼前,難道為了這些戰虜而放棄嗎?要知道,這么久來進攻要塞,他們可是死傷十多萬?!拔抑?,叫你們放棄進攻帕克要塞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只要求你們退到后面去,到明天中午時,我就無條件把這些俘虜全都放了?!逼咭苟⒅谒胁筷牶竺娴奶乩恕獜呐c他進行交涉的軍官的動作就可以看出,坐在馬上的那個軍官就是此次攻城的指揮官。七夜見下面沒有動靜,于是再重復了一次。只要等到明天中午,就無條件釋放戰俘虜?難道他們準備拖延時間?又或者是想等待著他們的援軍趕過來?不可能,現在離帕克要塞最近的狂戰帝國軍,也有三百里遠,用最快的速度趕來也要三天以上,決對不會是等待著援軍,那又會是什么呢?什么事會讓他們不顧及尊嚴而做出這種明知無恥卻還要做的事呢?特拉克被七夜的這一番話陷入了迷團之中?!皢査?,怎么才能相信他?!碧乩藢簧娴能姽匍_口。八_零_電_子_書_w_w_w_.t_x_t_8_0._c_o_m“如果我們撤退,而你明天中午不釋放俘虜,那怎么辦?”“你們盡管可以不信,但是,你們要知道,我們已經是無路可退的了,如果你們逼急了,大不了殺光這些俘虜后再與你們決一死戰?!逼咭咕o緊盯著坐在馬上的特拉克,他相信對方一定不會強行進攻,如果對方此時不顧這些俘虜的安危而強行進攻,對他以后的軍途絕對會是一大打擊?!巴撕?!”特拉克狠狠的望了一眼站在城墻上的七夜,下令撤退。城墻上的俘虜太多了,如果他強行進攻而讓那些俘虜被殺,那以后在軍隊中就很難得到士兵的愛戴了——為了勝利而不顧及自己人的生命,這樣的軍官是不會有人誓死跟隨的?!叭绻愀一诩s,無論你躲在那里,我都會殺死你?!痹诔吠撕蟮臅r候,特拉克突然轉過頭,向七夜怒吼道。七夜目光堅定的望著特拉克:“我,決不會悔約?!碑斔泄コ擒妶F撤退后,七夜一時間感覺恍如隔世。雖然他肯定敵軍的指揮官一定不會冒著不顧俘虜安危的風險下令攻城,但是,他也不是有十成的把握,如果敵軍指揮官為了攻下帕克要塞不惜一切的發動進攻,那七夜只有下令殺光全部的俘虜,然后戰死在帕克要塞之上,不過,所幸敵軍的指揮官并不是不顧一切的,自己這一注算是壓對了?!鞍阉蟹斄粼谶@里,其余的士兵全部給到武器庫去?!逼咭雇讼鲁穷^,馬上下達命令?,F在的時間不多了,從此時到天亮,還只有幾個小時,如果不趕快的話,好不容易舍棄尊嚴才換來的時間就會白白浪費掉了。帕克要塞內的士兵們垂頭喪氣的到武器庫前集合,靠俘虜來換得生存,對于他們來說,簡直就是比被天翔帝國軍殺了還要難受?!拔抑?,你們很不恥這樣的行為,但是,這是我的命令,所有的一切都與你們無關,你們只按照我的命令做就是了?!逼咭估淅涞膾咭曋勘?,他們軟弱無力的神情讓他一瞬間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做錯了,然而,約克的話又回響在他耳邊,他相信自己這么做一定沒錯?!皥F長——”想說什么的因格被七夜伸手擋住了?!耙磺凶锩加晌襾肀池?,你不要多說了?!逼咭垢杏X心中有一絲溫暖,因為因格與第三步兵團的士兵都露出了感激的目光——只有曾經做過奴隸士兵的他們才會了解到,在戰場上生存下去是多么的不容易,一直為了名譽而戰的士兵是永遠不會明白到這一點的?!八腥税阎匚淦鞣畔聛?,進去選好輕型的武器?!逼咭箤φ驹谖淦鲙烨暗氖勘鴤兿逻_命令:“第三步兵團的士兵全部跟我來?!币驗椴恢缊F長想要做什么,所有士兵一時間都站在原地沒動?!半y道還要我說第二遍嗎?難道你們想就這樣死在這里嗎?”七夜突然對著這群毫無生氣的士兵們怒吼。如果士兵都不想活下去的話,那他剛才做的又有什么意義?“快點,給我進去選武器?!甭牭狡咭沟脑?,所有軍官開始命令士兵們行動起來。就算七夜再怎么無恥的用俘虜來威脅敵人,但是他此刻還是他們的團長?!案o我,走!”因格命令第三步兵團列隊后,跟著七夜一起向帕克要塞的另一重地走去。第十八章敗走臺伯河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特拉克在天翔帝國軍中靜靜的等待著黎明的到來?!敖裉煲欢ㄒ雅量艘ハ聛?,不要讓我失望?!被叵肫鹣惹耙吝_元帥對他說的話,特拉克就按捺不住。伊達元帥當時的神色明顯就是失望,對自己的極度失望。特拉克想起布雷元帥常常對他說的一句話——軍人,只要服從命令就行了,軍人的名聲就是打戰,除了打戰,別的名聲都沒用。想到這,他不由后悔不已,如果當時強行攻城,借助俘虜被殺這一事件,激起士兵們的憤怒之氣,一定能夠立時攻破帕克要塞,相比之下名聲有點損傷又有什么?自己又不是參政,最多被指責一番而已。特拉克在黑暗中望著帕克要塞那巨大的輪廓——曾經號稱是堅固、防守森嚴、牢不可破,狂戰帝國最難攻占的要塞,而今破城之日即在頃刻之間。這種時候,特拉克心情不由自主的激動起來,一想到破城之后,便興奮不已。在此次攻城前,他收到了布雷元帥從國內派人送來的信箋——小心謹慎,攻不可退,城破之日,便是你進軍之時。寥寥數語,卻讓特拉克歡喜不已。城破之日,便是你進軍之時。進軍之時,進軍之時,原本以為此次攻城已經沒有機會上場的了,卻沒想到沃特將軍竟然在破城的最后一刻被不知明的敵人破陣在帕克要塞前,看來是上蒼注定要讓自己成為將軍了。將軍,將軍,國內僅有的七位將軍,不,應該只有六位將軍了,每一位無一不是辛辛苦苦在戰場上拼搏數十年,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依靠功績才跨入將軍之位,而現在,自己只需攻下帕克要塞,就有機會踏入將軍之位,成為天翔帝國內第一個在三十歲前成為將軍的青年統帥了?!八惺虑槎紲蕚渫桩斄藛??”在黎明即將到來前,七夜在帕克要塞內再一次詢問所有軍官?!笆?,團長?!避姽賯儓远ǖ幕卮鸬??!坝涀?,我的士兵,都交給你們了,你們不要讓我失望?!薄笆?,團長,我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彼熊姽賯兙炊Y向團長七夜發誓般的保證道?!耙欢ㄒ钕氯?!出發!”七夜用激勵的目光望向那一個個堅毅的軍官,約克在最后要他做的事,現在就靠他們了?!案?,快一點?!薄昂竺娴?,不要落隊,跟緊一點?!痹谄咭瓜逻_完命令后,所有軍官都趕到自己的隊伍前,帶領著士兵們趕往帕克要塞的左側。殘石斷瓦,刺鼻的血腥味,令所有來到這邊的士兵都感到惡心?!昂?,全部綁在一起,快點?!碑攷ш牭能姽賯冓s到時,馬上命令士兵們將剛才從第三步兵團士兵手中領到的繩子把自己和身邊同伴綁在一起。很快,每個士兵都將自己和身邊的同伴都綁在一起,二十個成一個小團體的排成一條?!澳闷鹉绢^,跟我來?!钡谝粋€綁好繩子的小隊的小隊長也用繩子將自己和手下士兵們綁在一起,然后從地上撿起同樣由第三步兵團的士兵發下來的木頭。當整個小隊的士兵都跟著那個小隊長走過破損的城墻廢墟之后,在一聲喝令下,一起跳入冰冷的臺伯河中。不一會這一小隊百名士兵都消失不見了,在湍急的河水中,留下的只是最后一聲大喝:“跳!”然后,其余小隊的士兵綁好后,也在各自小隊長的帶領下走到河邊,在一聲大喝:“跳?!焙?,整齊的一致的跳入臺伯河中?!皥F長,你?”當第三步兵團的士兵們也紛紛綁好后,才發現七夜竟然沒有綁上繩子?!澳銈兛禳c去,記得集合的地點?!逼咭刮⑿Φ南虮娙藫]手?!袄洗?,你不走,我們也不走?!币蚋駧ьI著一個小隊走到七夜面前,氣呼呼一屁股坐在地上,而那些士兵也跟著坐在了地上。七夜看到因格和士兵們紛紛坐在地上,心中莫明一觸,感覺很溫暖又舒心,但是同時又感到無奈好笑:“放心,我當然會走,只不過還有一些事沒有做的,做完了我就走?!薄袄洗?,我相信你,你一定要過來,如果你不來,我會在那里一直等到你來?!币蚋裾玖似饋?,神色堅定向七夜說道?!拔覀円惨粯?,老大!”周圍的士兵紛紛也站了起來,學習因格的口吻叫七夜為老大?!班?,去吧?!逼咭箍粗@一個個激情飛揚的臉龐,忍著淚水流出來的沖動,揮手暫別?!疤?!”因格大喝一聲后,與他綁在一起的士兵紛紛舉起一個個木箱子跳進臺伯河——與因格在一起的這一隊的士兵全都是后勤部的士兵,當然也有軍需官了,那些木箱子中全是帕克要塞的各種情報資料,當然也帶著全部的財產了。七夜微笑著望著第三步兵團的士兵離去。當最后一個士兵的身影也模糊不清時,七夜收斂起微笑,臉上出現冷淡的表情,眼中目光變得有些狂熱?!熬退隳銈兊玫脚量艘?,也不會是你們想要的帕克要塞?!逼咭孤呱铣菈?,望著城外天翔帝國大軍,嘴角露出一絲邪笑,自言自語道?!澳銈冏甙??!逼咭箤⑹咒D的鑰匙扔給城墻上的俘虜。因一時不知七夜的用意,俘虜們紛紛看著七夜,沒有人伸手去接,于是一大串鑰匙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過了一會,還是沒有人去撿他扔在地上的鑰匙?!澳銈冸y道還想在這里呆下去嗎?”七夜對著眾俘虜就是一聲大喝,聲音之大可用雷鳴來與其并論。被七夜巨音震驚的俘虜們,馬上撿
幾分顏色看看?!毙昱c雪春愣了一下,不明白他說這些干嘛。外圍,觀戰的徐靖卻有所察覺,提醒道:“住手,四師叔來了?!贝嗽捯怀?,除天麟與新月外,在場之人無不愕然,紛紛朝頭頂看去。雪春與玄雨更是慌忙退下,臉上神色難看。飄落地面,李風看了一眼眾人,似乎猜到點什么,問道:“怎么了,在此聚會???”飛俠訕訕道:“沒有了,我們在此不期而遇,所以大家聊一聊?!崩铒L一看他那模樣,就知道他的撒謊。但見眾人都不開口,也就故作不知,目光移到天麟身上,招呼道:“幾年不見,你不但長大,還俊俏多了?!碧祺胄Φ溃骸袄钍迨暹^獎了,在你的眼中,我永遠都是個小孩?!崩铒L愣了一下,笑道:“真是嘴甜,比他們幾個可強多了。什么時候來的,都沒到谷中去坐坐嗎?”天麟道:“上午就到谷中去了,現在與林帆、新月一起出來玩,正好遇上他們,就順便聊聊,打算切磋一下?!崩铒L一聽就明白了幾分,當即瞪了雪春、玄雨兩眼,對徐靖道:“以后有空多管管他們,莫要無事生非?,F在你們都隨我回谷,剛收到一個驚人的消息,谷主召所有人回去?!闭f完移開目光,對天麟道:“你也一同去看看,或許與你們也有關系?!碧祺霊艘宦?,一行人便飛身離去。騰龍府中,趙玉清坐在谷主的寶座上,一臉沉默。兩邊,寒鶴與田磊都陰沉著臉,正注視著張重光、錢云鶴、王志鵬、周杰、丁云巖五人。此時,李風自洞外走來,身后跟著徐靖、雪春、玄雨、飛俠、新月、林帆與天麟七人?!盎胤A師傅,徐靖六人帶到,天麟也一同而來?!壁w玉清看了眾人一眼,輕聲道:“人到齊了就好,現在開始吧?!睆堉毓馐紫乳_口道:“啟稟師傅,我們剛收集到消息,冰原上出現了不明身份的高手,行蹤十分詭秘。這些人數量不多,估計在五到十位左右,但卻修為驚人。至于這些人來冰原的目的,眼下暫時還不得而知,需要進一步了解?!碧祺?、徐靖、新月等七人聞言一驚,顯得很詫異。錢云鶴接過話題道:“除了這個事情以外,昨晚雪狼谷還發生了暴亂,數百頭雪狼突然發狂,咬死了不少同類,最終由青狼出面鏟除了。今天,有谷中弟子發現,八頭北極熊正朝著雪狼谷方向前進,今晚就應該會到達?!痹趫鲋四樕⒆?,雪狼與北極熊的舉動,預示著什么呢?趙玉清見眾人不說話,問道:“聽了這些,你們有什么看法?”三徒弟王志鵬道:“就弟子所見,第一個消息目前還說不準是好是壞,但雪狼谷的異常與北極熊的出現,這似乎預示著什么征兆。我們應該全力追查?!敝芙艹植煌庖姷溃骸叭龓熜值脑捰幸欢ǖ览?,但我覺得雪狼與北極熊畢竟只是動物,我們真正要留意的還是那些神秘高手?!壁w玉清不做評價,目光移到天麟、新月、徐靖等下一輩身上,問道:“你們呢,都說說各自的看法?!毙炀赋谅暤溃骸巴綄O覺得,不管任何異常,我們都要認真對待。先找出其中的關鍵,再制定相應的對策?!绷址溃骸拔覀兛梢圆⒎謨陕?,組成兩個專門的小組,各自負責一項任務?!蔽⑽㈩h首,趙玉清道:“天麟,你呢,在想什么?”天麟抬頭,看了看眾人,輕聲道:“我在想,除了這兩個消息之外,是不是還有別的消息?!壁w玉清有些驚訝,問道:“為什么這樣想?”天麟解釋道:“就剛剛這兩個消息而言,似乎還不足以引起谷主這般重視?!辟澷p的點了點頭,趙玉清道:“你猜得很對,這兩個消息只是次要的,真正重要的消息有還有兩個。第一,冰原上出現了巨型足印,那是幾千年來,冰原從不曾出現的。第二,傳說冰川之下有一種罕見的天蠶,它能千年不死,且幻化無常。誰若能得到它,將會擁有神奇莫測的力量?,F在,這種天蠶已經出現在冰原上,暫時還沒有外人知道。但不久之后,這個消息就會傳遍天下。那時候,必將有一場爭奪的風暴?!倍≡茙r聽了此話,詫異的道:“師傅所說的兩件事,弟子們一件也不曾發現啊?!壁w玉清道:“這種事,不知為妙,知之煩惱啊。好了,先不提這事,還是說一下神秘高手與雪狼谷的事情吧?!钡谖迨绿煨Q之秘李風道:“眼下我們已經派出大批弟子去查,等有了進一步消息后,就可以著手應對了?!壁w玉清道:“此事危險性極大,一般的弟子不太適宜,故而我打算讓徐靖他們出馬?!睆堉毓赓澩溃骸皫煾邓霕O是,他們也都不小了,是該鍛煉一下的時候了。此次有徐靖領頭,弟子相信很快就有收獲的?!壁w玉清頷首道:“徐靖做事沉穩,這一點我還算放心。不過此次行動我打算分兩個小組,第一組由徐靖率領,雪春、玄雨隨行,負責追查那些神秘高手的來歷。第二組新月率領,飛俠、林帆隨行,查出雪狼發狂的原因,以及北極熊為何出現。兩組都可再加兩人,人選由他們自己安排?!毙炀概c新月恭聲道:“徒孫聽命,定不負所望?!壁w玉清滿意的笑了笑,叮囑道:“應變之道存乎一心,希望此次的行動能夠讓你們從中學到很多?,F在,你們就去準備,明天正式行動?!毙炀概c新月應了一聲,帶著其余四人下去了。收回目光,趙玉清看著六個徒弟,吩咐道:“自今日起,谷中一切事務由李風處理。重光與云鶴注意冰原上的情況,志鵬與云巖分別前往離恨天宮與天邪宗,向他們提一下此事,順便問一下他們有沒有新的情況?!北稽c到的五個徒弟都齊聲回應,沒被點到的周杰忙問:“師傅,我呢?”趙玉清笑道:“不要急,為了防止還有情況發生,所以你暫時先待命就是了。好了,你們都去吧,天麟留下?!北姷茏右姥噪x去,隨后寒鶴與田磊也離開,這兒就只剩下趙玉清與天麟兩人了。淡然而笑,天麟道:“谷主留下我,是想說點什么,還是想問點什么呢?”趙玉清平靜的道:“兩者都有。首先我想你,在追蹤那足印到達冰谷之中時,你為何突然離開?”天麟一愣,震驚道:“谷主當時也在?”趙玉清笑而不答,催道:“你不用知道太多,回答我就是了?!碧祺胗行┖?,但卻沒?;?,坦然道:“那時候我感到一種極大的不安,似乎那冰谷中隱藏什么玄機,所以我拉著新月跑了?!迸读艘宦?,趙玉清陷入了沉思,好一會兒后,才開口道:“此事相當罕見,你回去記得告訴你爹娘,讓他們多加提防。另外,關于天蠶的事情,還有一些我剛才沒有提到,你想不想了解一下?”天麟好奇道:“想啊,谷主快說說吧?!壁w玉清含笑點頭,輕吟道:“記得騰龍谷秘史記載,天蠶是一樣寶,它所吐的天蠶絲刀槍不進,水火不侵,及其珍貴。并且,一般的天蠶壽命不長,可若是活上千年,它們就能自行變化?;钌先f年就能永恒不死,擁有重生異變之能?!碧祺塍@疑道:“如此神奇,那該如何分辨它們的壽命長短呢?”趙玉清看著他,感觸道:“你有的時候真是太聰明了,我只說一半,你就馬上知道了另一半,這樣的才智注定你這一生將不平凡。好了,言歸正傳,天蠶是一種很奇特的生物,千年之齡的天蠶,體型可大可小,大時可以有數十丈,小時與尋常天蠶一樣。而萬年天蠶卻恰恰相反,它們很小,看上去不起眼,但卻有獨特之處。至于如何分辨,我也不知道?!碧祺胗浵滤脑?,疑惑道:“谷主告訴我這些,是為什么呢?”趙玉清神情古怪,低吟道:“有些事情是沒有為什么的。簡單來講,我隱約覺得你身上還會發生點什么??删唧w是什么,我也說不上來。另外,你與本谷關系親密,我希望在未來的歲月里,你能對谷中弟子多加關照?!碧祺氚盐詹粶仕脑捠钦媸羌?,不過看樣子有幾分認真,因而略微思索后,回道:“谷主放心,天麟自小在騰龍谷玩到大,這里也算是我半個家。以后若是發生變故,我自當全力相助?!壁w玉清聞言,笑道:“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F在時候也不早了,你去吧?!碧祺霊艘宦?,隨即離開了。一會兒,天麟找到了新月與林帆,他們正在商議添加的人選,打算讓玲花加入,算上天麟,就正好是五人了。天麟考慮了一下,覺得還不錯,于是這事就這樣說定。隨后,新月與林帆各自回去準備,天麟也不再逗留,直接返回天女峰了。見兒子一反常態的提前回來,蝶夢隱然感到有事發生,詢問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意外發生?”天麟微微點頭,臉色嚴肅的道:“是的,今天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蝶夢聽完臉色微變,疑惑道:“巨型足印,這個從來沒有聽說過。會不會是某些人的惡作???”天麟搖頭道:“就當時所見,若是人為的話,那是需要花費很多時間,且難免不露出蛛絲馬跡。而經過新月仔細檢查,沒有發現什么異常,這說明那不是人為,而是真實存在。只是我們不知道那巨大的怪物到底長什么樣?!钡麎粝肓讼?,贊同了兒子的看法,叮囑道:“此事相當詭異,你切忌注意安全?!碧祺氲溃骸澳锓判?,麟兒知道。明天我就隨新月、林帆一起,先到雪狼谷去探一探?!钡麎羿帕艘宦?,隨后道:“明天你把劍帶著,以防萬一?!碧祺脒t疑道:“一把破劍,帶不帶都一樣?!钡麎暨车溃骸昂f,劍雖尋常卻是金鐵之物,非冰劍所能替代?!碧祺氩桓叶嘣?,乖乖應道:“是,麟兒知道了?!钡麎糁闹兴?,柔聲道:“冰原雪寒,非鑄劍煉器之地,這兒一般不容易找到神兵利器。待你以后進入中土,那時候再尋一把神劍便是了?!碧祺肼牫瞿赣H話中的安慰,知她擔憂自己,不由笑道:“娘別為麟兒操心,麟兒并不在乎身外之物。只要修為夠強,空手麟兒一樣能傲視天下?!备惺艿剿男判呐c霸氣,蝶夢欣慰道:“說得好,我兒只要努力,總有一天能站在天地之上?!鼻宄?,天麟帶著伴隨他練功多年的長劍,趕到了騰龍谷。是時,新月、飛俠、林帆、玲花四人已經等候了一會兒,見天麟到來簡單了說了幾句,便開始出發。天空,飄著鵝毛大的雪花,五人逆風前行,速度不是很快。路上,新月道:“早上,二師伯告訴我,北極熊昨晚已經到了雪狼谷外,但卻沒有進入。至于其他情況如何,就需要我們去偵查了?!绷址α诵?,回憶道:“當年我去過雪狼谷,那里遍地雪狼,不下五千頭?!憋w俠有些意外,問道:“你什么時候去過,怎么沒有聽說呢?”林帆看了天麟一眼,有些懷念的道:“那一年我七歲,天麟六歲。當時,他背著我一路狂奔,青狼在后面一個勁的追,我們都差點死掉?!憋w俠震驚道:“七歲,那不是十二年前?那時候天麟背著你都從青狼手中逃掉了?”天麟笑道:“反正情況很狼狽,跑了兩百里后,他師傅終于趕來,攔下了青狼。不然,我恐怕是跑不回騰龍谷了?!绷峄R道:“當時都怪小胖迷糊,他要是早點說,我們就能早點趕來了?!绷址c天麟相視一笑,誰也不曾說話。新月岔開話題道:“此次行動,大家有什么想法?”飛俠道:“先了解雪狼與北極熊的狀況,然后逐個調查?!绷峄ǖ溃骸坝貌恢@么麻煩,我們只要盯著雪狼谷就行了。反正北極熊既然去了,就說明那里有古怪?!绷址澩溃骸傲峄ǖ目紤]很有道理,我們可以守株待兔?!毙略挛⑽㈩h首,目光移到天麟臉上,等待著他的回答。天麟想了想,沉吟道:“現在情況不明,等到了雪狼谷觀察一陣之后,再作決定也不遲。目前,簡單來講就四個字,隨機應變?!绷址勓?,道:“天麟的話也有道理,畢竟很多事情變化不定,我們不能太死板?!毙略律裆降?,輕聲道:“如此,大家就小心一點,走吧?!闭f完突然提速,人如傲雪鳳凰,迎風飛揚。不一會兒,雪狼谷進入五人的視線。新月當即放慢速度,帶著四人降落在數里之外。玲花有些意外,問道:“新月師姐,這里是不是太遠了一點?”第五十四章巧妙手法新月看了四人一眼,淡然道:“雪狼的靈覺很高,而且有青狼在,我們不得不謹慎點?!绷峄樕患t,羞笑道:“師姐就是考慮周到,不像我是個小迷糊?!憋w俠笑道:“好了,不說這些,我們出發吧?!毙略曼c頭,叮囑道:“大家收斂氣息,我們步行前往?!痹捖洚斚瘸霭l,修長的身影帶著幾分清冷與孤傲。天麟跟在最后面,探測的意識卻投放到了前方數里外的雪狼谷口,發現那里有兩股奇特的氣息存在。天麟有些驚異,停身道:“大家先停下,情況有變?!鞭D身,新月看著他,沒有說話。飛俠與玲花一臉迷茫,林帆則問道:“有變,你發現什么了?”天麟低聲道:“那里除了北極熊的氣息外,還有另一股隱蔽的氣息,應該是修真界的高手?!憋w俠驚訝道:“修真高手?不會吧。谷中弟子沒有任何這方面的消息回報啊?!毙略碌溃骸拔蚁脒@可能是新出現的情況,谷中弟子還沒有察覺到?!绷峄▎柕溃骸澳乾F在我們怎么辦,是遠遠的隱藏起來觀察,還是悄然靠近,直截了當?”林帆沉吟道:“最好是先觀察一下,待大致了解對方的情況之后,再考慮是否現身?!碧祺氲溃骸按耸陆唤o我吧,你們先留在這?!憋w俠自告奮勇的道:“我陪你去,兩個人好相互關照?!碧祺胪窬艿溃骸斑@種事情一個就夠了,去多了反而容易暴露?!闭f完看了四人一眼,不待他們說話,天麟便彈身而起,人如雪球一般,凌空朝雪狼谷口飛去。是時,新月四人都有些驚訝,感覺天麟這方式太明顯了??烧Q壑?,四人驚訝了。因為天麟的身體越是前進,越是縮小,最終就那樣神秘消失了。關于這一點,其實與天麟修煉的法訣有關。他身上隱藏著許多法訣,其中就有專門針對探測方面的。眼下,天麟看似神秘消失了,實際上卻化須彌為芥子,整個人凝結為一粒微塵,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了雪狼谷外。這里,天麟十二年前來過,多少還有些印象。此時只見八頭北極熊分別隱藏在谷口兩旁,其為首的一頭竟然兩丈多高,比其他北極熊大了一倍以上。這頭巨熊氣息古怪,天麟一眼就察覺出它身上有股可怕的力量,隱約有種修真高手的風范。收回探測波,天麟將注意力移到五十丈高的一處冰山半腰。那里,粗看沒什么異常,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那兒有一個微微凸起的雪包。就天麟探測發現,那里有一股及其微弱的氣息,應當是一個修道高手正潛伏在積雪之下,伺機觀察雪狼谷內的情況。進一步觀察,天麟通過冰神訣的神妙功效,清晰的看見了那人的模樣,并對他所修煉的法訣也了解了大致情況。那是一個三十二三歲的中年,身上穿了一襲雪白的貂皮長衫,相貌一般,但嘴角卻有一顆黑痣十分明顯。就天麟所見,此人體內的真元呈暗黑色,詭異而多變?!笆悄ё诟呤?!他們怎會出現在冰原?”從法訣的屬性,天麟判斷出那中年人是魔宗門下,心里大感驚訝。片刻,天麟平靜下來,意識移到雪狼谷中,只見情形與當年一般,數千頭雪狼分布谷內,看不出什么異樣。不過有一股很微弱,但卻極不尋常的氣息,老是若隱若現,讓天麟查不出來源。轉換法訣,天麟嘗試了數種探測之法,可結果都是一樣,這讓震驚之余也不免奇怪,北極熊與那魔宗高手,會不會也是沖著那神秘氣息而來?想到這,天麟沉思了一下,可不得要領,最終選項了離去,悄然回到了數里之外。見天麟現身,玲花急切道:“怎么樣,發現些什么情況?”看了四人一眼,天麟目光最終停在新月臉上,嚴肅的道:“八頭北極熊我觀察了一下,為首的一頭很不尋常,精通修煉之法。至于那隱蔽的氣息,是一個修真界高手,就藏在谷里左邊的冰山半腰,隱匿于積雪之中,來歷有些奇怪,像是中土的魔宗門下?!毙略卵凵裎⒁?,問道:“魔宗門下?天魔教還是魔神宗?”天麟道:“這個我不知道?!憋w俠道:“還有其他收獲嗎?”天麟遲疑了一下,低聲道:“雪狼谷中有股很神秘的氣息,查不到來源?!憋w俠一愣,陷入了沉思。林帆道:“那些雪狼可有異常?”天麟道:“我觀察了一下,暫時沒什么變化?!绷峄曰蟮溃骸捌婀至?,既然谷中一切正常,那些北極熊為什么不沖進去?是它們害怕雪狼太多嗎?另外,那魔宗高手來此又為何呢?”飛俠自沉思中醒來,推測道:“會不會是因為那股神秘氣息的緣故,三方才按兵不動?”新月淡然道:“想知道這一點其實很簡單,打破它們之間的平衡就行了?!绷址澩溃骸皫熃闼约词?。它們既然不愿挑明,那就由我們來幫它們一把,看一看它們在玩什么花樣?!绷峄ǖ溃骸拔覀兂鍪值脑?,會不會引來三方的仇視呢?”天麟笑道:“這一點不必擔憂,只要手法巧妙,它們是不會察覺到我們的存在的?!憋w俠疑惑道:“你所謂的手法巧妙,具體指什么?”天麟道:“關于這個說來話長,還是由我出馬直接搞定好了?!毙略碌溃骸斑@一次我隨你一起?!碧祺朊碱^微皺,本不想她同行,可見她眼神堅定,只得答應了。稍后,新月對林帆三人叮囑了兩句,便隨著天麟離開。這一次,天麟換了一種方式,帶著新月直射天際,穿過厚厚的云層,來到雪狼谷上方。新月看著臉色淡定的天麟,輕聲道:“換種方式,是為了掩飾自己嗎?”天麟笑了笑,似乎早有提防,回道:“你想聽真話,還是想聽假話?”新月清冷的道:“你打算說真話,還是說假話?”天麟看著她,兩人四目相交、彼此凝望,最終天麟笑了,新月卻移開了目光。那一刻,他們之間似乎出現了一絲火花,但新月卻選擇了掩藏。十八歲的天麟與女人接觸甚少,此時的他還無法完全猜透女人的心思,故而不太明白新月為什么要避開目光。新月心思靈巧,知道他正在猜想,于是岔開話題道:“現在,你打算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打破它們之間的平衡局面?”天麟收回目光,輕笑道:“這個很簡單,來一點自然現象就行了?!毙略麦@疑道:“自然現象?”天麟頑皮的眨眨眼,慧黠道:“是啊,自然現象?!闭f時雙手揮動,體內強大的真元在他的控制下化為稟烈寒風,自云層之上一路下壓,形成一道罡風,吹得雪狼谷口積雪飛揚。新月看到這一幕,秀眉微揚,輕吟道:“你這是……”天麟神秘的道:“不要心急,很快你就知道了?!闭f完繼續揮掌。片刻,雪狼谷口的風雪更大,狂風呼呼作響,吹得峽谷兩旁的冰山飛雪墜落,不一會兒便出現大面積的雪崩現象。在冰原上,這種惡劣的天氣一般很少,但并非不曾出現,故而無論是雪狼還是北極熊,都見怪不怪、習以為常??膳碌谋╋L雪持續了一會兒時光,便慢慢弱了。待雪崩停下,雪狼谷口的八頭北極熊早已全被埋在了積雪之下。谷口左邊半山腰上,那潛伏積雪中的魔門高手,也因為雪崩的出現,而沖入了積雪中央。云端之上,新月此時已經明白了天麟的用意,不禁為他的聰明感到驚訝。察覺到她在笑,天麟立馬捕捉到了她的目光,兩人二次凝望,這一回新月顯得十分坦蕩,不再回避目光?!斑@樣看著我干嘛?”天麟笑著回道:“我在看,除了你的眼睛里面有我之外,你的心里面是不是也有我的身影存在?!毙略碌坏溃骸拔业男牟淮?,可也并非一個人的身影就能占據得了?!碧祺脬读艘幌?,隨即恢復了正常,笑得有些自負的道:“時間會讓很多東西遺忘,也會讓很多東西變大。等不久的將來你就會發現,有一個身影會占據你整個心靈,讓你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東西?!毙略卵凵裎⑽㈤W耀,輕吟道:“你很霸道?!碧祺氲溃骸耙埠茏园??!毙略虏淮?,移目看著腳下,只見雪狼谷口積雪微動,一頭北極熊破雪而出,不想竟然與那魔門高手撞在了一塊。原來,那魔門高手被積雪掩埋之后就處于一頭北極熊上面。此時當北極熊扒開積雪,雙方便自然而然的朝面了。第五十五章熊妖尋仇是時,北極熊口發低嘯,魔門高手則飛身而上。這一來,谷內雪狼一問動靜,立時沖出數十頭,很快就發現了魔門高手與北極熊的存在。天麟站在新月身旁,右手悄悄的朝著她的小手抓去,口中卻道:“很奇怪為什么北極熊會與那魔門高手撞一塊吧?”新月沒有看他,輕叱道:“休要頑皮,這里不是胡鬧的地方?!碧祺氡凰煊X了心思,但卻沒有放棄,固執的將她的玉手抓在手里。新月瞪了他一眼,神色復雜而矛盾,遲疑了片刻后,最終沒有說話。天麟有些激動,臉上浮現出發自內心的喜悅,低聲道:“新月,你真好?!庇挠囊粐@,新月望著遠方,說不出是擔憂還是悲傷,語氣惆悵的道:“天麟,你還小。你現在所追逐的東西,只是為了新奇與好玩。一旦你得到后你就會發現,那可能不是你真正想要的。于是,你很快就會將其拋棄,將其忘掉?!碧祺肜憷愕目粗?,思索著她的話,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后怕,自己真如她所說的那樣,一切只是新奇,只為好玩嗎?半晌,天麟回過神來,看著新月的眼睛,嚴肅的道:“或許你的話,說中了我性格中的某些方面。但我要告訴你的還是那句話,既入我手,此生我有,這一生我都不會放手!”新月不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他,好一會兒才輕嘆道:“十八歲的承諾,能持續多長,一直到老嗎?”天麟正色道:“你不相信我?”新月笑了笑,神色復雜的道:“世上永恒的東西有多少?寂寞,或是別的?”天麟沉聲道:“愛也是可以永恒的!”新月心神一跳,被天麟那堅定的眼神電了一下,腦海中出現了短暫的失神現象。稍后,新月平靜下,似乎覺得彼此的話說得有些僵了,不由拉開話題道:“永恒的東西需要永恒的歲月去見證,現在我們還是先看一下眼前的情況吧?!碧祺霙]有勉強,似乎他也認同的新月的想法,畢竟一生的承諾,能做到的人少之又少。低頭,天麟看著腳下,只見此時的雪狼谷口,上千頭雪狼堵成一道墻,正虎視眈眈的盯著八頭北極熊與漂浮半空的魔門高手。雪地上,為首的北極熊顯得十分高傲,頭顱朝天根本看都不看那些雪狼一眼,就那樣宛如王者一般,傲視天下。半空,那出自魔門的中年男子一臉默然,看不出絲毫表情,既不進谷也不離開,顯然在觀望?!翱礃幼?,它們之間的關系有點復雜?!陛p輕的,天麟道出了自己的看法。新月淡然道:“不復雜的話,又怎會拖到現在?”天麟笑道:“如此,我們就再給它們來一點小玩意,看它們能忍到幾時?!毙略螺p吟道:“你想自己出手?”天麟道:“有時候湊湊熱鬧,也是很有趣的?,F在你先回林帆他們那里去,這里交給我。待他們打起來之后,你們再看情況。有必要就現身,沒必要就繼續觀察?!毙略驴紤]一下,點頭道:“也好,你小心點?!闭f完離開。天麟看著她,突然道:“新月……”停身,新月回過頭來,凝望著他。遲疑了一下,天麟道:“永恒的東西,不一定就好……”新月眼神微動,淡然道:“是啊,永恒的東西不一定就好??勺詈玫臇|西,也不是輕易就能擁有與得到?!碧祺胄α诵?,有些釋然的道:“我所能夠給你的,不一定永恒,也不一定最好,但你一定會喜歡的?!毙略螺p吟道:“是嗎?你真知道我心中所想?”反問聲中,新月飄然而去,留下天麟一個人,思索著她的話。美麗的女人,她到底想要什么呢?雪狼谷口,雪狼與北極熊相距數丈,彼此氣氛緊張。作為冰原上的兩大強者,雪狼以其驚人的數量,并不懼怕北極熊。是以,雪狼在察覺到北極熊的入侵后,態度十分強硬,口中不時發出狼嚎。七頭北極熊怒視著雪狼,但因首領沒有發話,也只是怒睜著雙眼,并不接受雪狼的挑戰。半空,魔門高手冷眼觀察,眼神不時的瞟向谷中,只是地面的雪狼與北極熊都沒有留意到。這會,三方已經僵持了一會兒時光。云端之上的天麟見狀,眼珠兒一轉,身體悄然而下,在臨近地方之時,突然放開收斂的氣息,在引起了那魔門高手與北極熊首腦的主意后,一下子落在了雪狼谷中央。是時,谷中的雪狼仰頭咆哮,數百頭餓狼急撲而上,想要吃掉他。天麟對此早有提防,身體并未落地,而是停在五丈高空之上,任由那些雪狼在腳下跳來跳去,目光卻留意著谷口的情況。低吼一聲,北極熊首腦瞪了天麟一眼,隨即兩只后掌一蹬,巨大的身軀呼嘯飛起,竟然輕松自如的越過了數百丈距離,出現在了天麟身旁。魔門高手見狀,似乎意識到什么情況,二話不說便如風而至,打量這天麟的情況??戳酥心昴凶右谎?,天麟似笑非笑的道:“我們之間,感覺上似乎有點淵源?!敝心昴凶友凵裎⒆?,冷漠的問道:“你是誰,這話什么意思?”天麟反問道:“你又是誰,為何來此?”見天麟語氣凌厲,中年男子避開他的目光,并不在意的道:“我叫姚云,無名之輩,你呢?”天麟笑了笑,有些邪異的道:“我叫天麟,有名之輩?!敝心昴凶右汇?,隨即冷哼一聲,對天麟的諷刺略顯生氣。移開目光,天麟看著巨大的北極熊,皺眉道:“傳說幾百年前有一頭北極熊十分厲害,與雪狼谷之間恩怨糾纏數百年,不知道你對此事可有印象?”低吼一聲,北極熊聲音洪亮的道:“那便是本王,你如何知曉此事的?”天麟略顯驚訝,輕呼道:“是你!真是想不到?!蓖nD了一下,天麟想起北極熊的問話,換上俊美的笑容,回道:“小時候比較喜歡聽故事,誰想這些故事竟然是真的,所以……嘿嘿……”北極熊眼珠微轉,似有疑慮,但卻沒有多問,霸氣十足的道:“小子,你既然知道本王當年的事跡,就應該明白本王的脾氣?,F在你若自動離開,本王可以不予追究。若是你要插手本王與狼王的事,那就休怪本王不留情面?!碧祺肼暶鞯溃骸皠e誤會,我不過是路過見這里熱鬧,所以來瞧瞧。至于你們之間的恩怨,我沒興趣也不會插手的?,F在這兒太吵,我還是先換個地方?!闭f完身影一閃,橫移百丈。見天麟離去,北極熊收回目光,瞪了一眼四周虎視眈眈的雪狼,目光移到姚云身上。感受到了北極熊的霸道,姚云不待它發話,識趣的移開身體,與天麟一左一右的漂浮于半空,目光卻留意著腳下。驚走了兩個異類,北極熊怒視著前方冰山半腰的洞口,大吼道:“狼王,你給我出來!”震耳的音波卷起狂風駭浪,像是一柄無形的劍,以它為中心瞬間斬向四方。附近,不知深淺的雪狼立馬遭殃,直徑三十丈內的雪狼無一例外,全被撕碎。外圍,雪狼情況稍好,沒死但卻有不少受傷。一聲大吼如此可怕,這出乎天麟意料。原本在他以為,北極熊即便懂得修煉,也不外乎是會飛,命長,個頭稍大,力量較強。誰想這頭北極熊竟是如此厲害,那洪亮的聲音中都帶著無堅不摧的力道。半空,姚云神色如常,似乎他早有認識,一點也不驚訝。谷中,群狼驚恐四下亂跑,幽綠色的眼睛中無不露出恐懼、害怕之光。冰山半腰,那洞口中傳來一聲怒嚎,只見青光一閃,那青狼便飛射而至,停在北極熊前方三丈外,眼神冷酷極了?!靶哿?,你真是陰魂不散。從冰原追到中土,又從中土追到冰原,你究竟想怎么樣?”北極熊哼道:“青狼你給我
看,兩人已經是勢均力敵了,但是不光是王冥,其他四個年輕人,也看出了不對,所有人都知道,當南宮無敵最強悍的招數,都不能擊敗對手的話,接下來……大招被破的南宮無敵,失敗只是時間的問題了!果然!拉達曼迪斯并沒有讓大家等太久,交換了幾招后,拉達曼迪斯的攻擊猛的開始提速,雖然……拉達曼迪斯的攻擊力上,不如南宮無敵,但是……拉達曼迪斯的綜合素質,卻不是南宮無敵可以比擬的!如果說,南宮無敵的攻擊是十分的話,那么拉達曼迪斯的攻擊是九分,可是南宮無敵的速度只有八分,而拉達曼迪斯依然是九分,南宮無敵的頻率是七分,拉達曼迪斯還是九分,南宮無敵的防御是五分,拉達曼迪斯還是九分,南宮無敵……換句話說,南宮無敵除了攻擊力外,其他全部不是滿分,有些方面,甚至還非常的弱,可是對比而言,拉達曼迪斯,是完全沒有缺陷的,從任何一個角度說,他都接近完美!也許有人說,呂布的智力太低了,其實……這是錯誤的,呂布的智力低,是指在以一對一群的時候,呂布的智力確實不怎么高,但是單講單打獨斗,他的智力不但夠,而且浪費了太多!可以這么說,在以一對一千以下,拉達曼迪斯的智力是完全夠用的,要群戰的話,當年也必須關羽,張飛,劉備三強聯手,才可以把呂布打跑,少一人都不成,由此可見,呂布的智力,在單對單,或者單對多的時候,并不欠缺,只有集團式的對抗中,才明顯的不足!可以說,呂布是一個典型的武將,只知道英勇殺敵,在大局的布置上,缺乏智慧,但是在局部的戰斗中,不需要懷疑,他是無敵的,不可阻擋的!此刻,南宮無敵雖然攻擊力上超出了拉達曼迪斯,但是在綜合實力上,卻差出了太多,在完全看破了南宮無敵的招式后,終于……拉達曼迪斯想要結束戰斗了!以快打快,仿佛在比賽出拳速度般,拉達曼迪斯一步不讓的與南宮無敵交換了十幾招,短短的一秒內,南宮無敵擊出了八拳,而拉達曼迪斯卻足足擊出了十一拳零一腳,在硬生生挨了拉達曼迪斯三拳后,南宮無敵悲慘的被拉達曼迪斯一腳踹飛,臉色蒼白的倒臥于地,猛的噴出一口鮮血,一時間竟然爬不起來了!事實上,戰斗了這么久,不光是南宮無敵,拉達曼迪斯也已經能量枯竭了,失去了能量的保護,拉達曼迪斯那比牛還強壯的身體和力量,哪里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一腳之下,南宮無敵的內臟受到了劇烈的震蕩!看著南宮無敵臉色蒼白的樣子,李瑤一臉凝重的對王冥道:“我必須得承認,我確實小看你了,沒想到,你竟然有如此強橫的屬下,這第一局,你贏了!”說著話,李瑤對著西門紫云示意了一下,隨后……西門紫云一臉關切的走到南宮無敵的身邊,雙手輕輕的探出,一道柔和的藍光閃處,雙掌虛空按在南宮無敵身體上五厘米處,閉上了眼睛,默默的運轉著能量!與此同時,李瑤對著東方杰示意了一下,隨后……東方杰微笑著點了點頭,身體一動不動,仿佛有什么東西托著他一般,瀟灑的從樹干上飄了下來,仿佛神仙下凡一般,冉冉落與草地上,說不出的風流瀟灑,說不出的俊逸寫意!微笑著看了王冥一眼,東方杰微笑著拱了拱手道:“這位兄弟,實在抱歉,家族任務所限,就算我不愿意,也不得不和你交手,請下來過招吧!”呵呵……微笑著看了東方杰一眼,王冥微笑著搖了搖頭道:“抱歉,我還是那句話,想要和我戰斗,你得先證明自己有那個實力才成,不然的話,我是不會出手的!”恩?聽了王冥的話,東方杰還沒怎么樣,旁邊的李瑤卻緊緊的皺起了眉頭道:“怎么?你還有其他屬下嗎?別告訴我,你還要這個家伙繼續和東方杰打!他的能量也已經枯竭了!”呵呵……搖了搖頭,王冥微笑著道:“我可是一個非常體恤屬下的好領導者,怎么可能繼續讓拉達曼迪斯戰斗,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我的屬下,那是無窮無盡的!”說話間,王冥右手一揮間,一道精亮的光芒閃處,王冥對拉達曼迪斯道:“好了,今天,你的任務已經結束了,對于你的表現,我很滿意,你沒有弱了我的名聲,接下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聽到王冥的話,拉達曼迪斯的雙目一閃,面上露出了一種激動,興奮的表情,點了點頭后,拉達曼迪斯身影一閃間,消失在燦爛的光線中!恩……看了看凝立在林間空地的草坪上的東方杰,王冥思索了一下,隨后低沉的道:“米諾斯,這家伙是你的了,出來和大家見見面吧!”嘶……隨著王冥的聲音,下一刻……一道灰色的氣流,迅速的從精亮的光芒中流竄了出來,灰色的氣流卷蕩處,一道英俊挺拔的身影,漸漸的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看著漸漸清晰的身影,王冥不由的激動了起來,融合了號稱最完美武將——趙云的武將魂的米諾斯,即將出現了,看著林間空地上的東方杰,王冥實在很想知道,兩人的戰斗,結果到底會是如何呢?第三百三十五章完美武士嘶……連續的,低沉的呼嘯聲中,灰霧彌漫間,米諾斯的身影,由淡到濃的出現在林間空地上,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的投向了他!雖然,米諾斯的戰甲,與拉達曼迪斯的一樣,都是鮮紅的色澤,但是不同的是,拉達曼迪斯的戰甲是類似皮質的材料,色澤黑灰,看起來超酷,而米諾斯的戰甲,卻顯然是類似輕鐵甲的質料,色澤是暗銀色的!當然,無論是拉達曼迪斯的暗灰,還是米諾斯的暗銀,都不過是底色而已,整套戰甲所散發著的光芒,卻絕對是紅色的,這使得他們的戰甲,仿佛沐浴在鮮血中一樣!此刻,米諾斯傲然的挺立在林間空地上,右手寫意的斜抖著盤龍繞云槍,氣定神閑的看著對面的東方杰,腦海中不斷的判斷著周圍的環境,以及對方的實力,大腦開始了飛快的思索!雖然,戰斗還沒有開始,但是……實力達到王冥這樣的境界,是不是高手,很多時候并不需要交手,只是一眼看過去,很多東西就已經一目了然了!悠閑的凝立在場上,米諾斯承襲自趙云的大將之風,豈是一般人可以比擬和想象的,以在場的人而言,都沒有經過戰場的洗禮,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擁有那種心境的!千軍萬馬中,想要任意馳騁,那不是光有武力就可以的了,還必須有一刻玲瓏的,隨時保持冰雪般冷靜的心靈,任何時候,就算泰山壓頂,也休想讓他們色變,恐怕就算死了,他們也是死的那么的平靜,那么的從容,這種戰斗修養,并不是光是靠后天的培養,更重要的是先天的天賦!從有歷史以來,論這方面的天賦,無人可出趙云之右!呼……喀嚓!看了幾眼,下一刻……米諾斯猛的舉起了手中的盤龍繞云槍,手腕一震間,光芒閃耀中,長槍上頓時放射出億萬道璀璨的光芒,當一切光芒散去時,盤龍繞云槍已經不見了蹤影,出現在米諾斯手中的,是一把銀亮的寶劍,沒錯……趙云的近戰武器,終于正式登場了!劍身長一米二,寬三指,通體雪亮,鋒利的劍刃,可謂是吹毛斷發,寶劍柄是一只龍頭,劍身從龍口吐出,仿佛龍舌一般!整把寶劍周圍,環繞著兩道精亮的光流,三道光流仿佛液體般,不斷的在劍身上流動著,追逐著,一波波閃亮的光波,迅速的從劍身上向外沖擊著。趙云的三大兵器,分別是遠戰的烈鳳穿云弓,以及中距離戰斗的盤龍饒云槍,最后……就是這把近身戰斗的寶劍了,它有一個非常不錯的名字——云龍三現劍!對于趙云的三件兵器,說實在的,最讓王冥感到頭痛的,并不是所謂的烈鳳穿云弓,也不是盤龍繞云槍,正是這云龍三現劍!一劍刺出,如入云之龍一般,行蹤飄渺,一劍三現,無雙無對,即便是拉達曼迪斯,也沒能在近戰兵器上戰勝米諾斯,只打了個平手!當然,如果是在三國中,呂布就算近戰,也肯定可以戰勝趙云的,兩者之間的體力差距,力量差距,是明擺著的,所以趙云必??!可是現在的三大巨頭中,拉達曼迪斯不是呂布,而米諾斯也不是趙云,他們在能量上,力量上,是完全一樣的,正是因為這樣所以米諾斯才可以和拉達曼迪斯戰成了平手!從這一點上說,云龍三現劍,單從戰技的角度上說,已經是超越了呂布所施展的近戰招式,畢竟……雖然力量一樣,但是經驗上,天分上,還是有差別的,能夠和呂布戰成平手,這云龍三現劍法,顯然已經超越了呂布太多!就在王冥思索間,另一邊,對面的五人面色不由大變,他們實在沒有想到,王冥竟然如此的神通廣大,實力如此強橫的屬下,隨便就可以拉出來一個,這在家族的調查資料中,是絕對沒有體現出來的!東方!擔心的叫了一聲,在吸引了東方杰的注意后,李瑤擔心的道:“一會戰斗中,你一定要小心,我直覺,這個米諾斯,絲毫不比剛才的拉達曼迪斯弱??!”皺了皺眉頭,東方杰沉沒的點了點頭,右手一展間,一聲清越的龍吟聲,從東方的天空中震蕩了起來,與此同時,金黃色的氣流,迅速的出現在林間空地的周圍,一道道銳利的金色光線,呼嘯著朝東方杰的右手上匯聚了過去!錚!下一刻,一聲清越的龍吟聲中,東方杰手腕一震間,一把金光耀眼的寶劍,出現在東方杰的右手中,不斷的朝周圍放射著億萬道金色的光芒!一時間,整個林間空地上,金光與銀芒交相輝映,米諾斯手中的銀色寶劍,與東方杰手中的金色寶劍,犀利的分別指向了敵人!冷冷的看著米諾斯,東方杰傲然道:“準備好了嗎?我可要開始了!”面對著東方杰的問話,米諾斯點了點頭,右手一緊,銀亮的寶劍緩緩的抬了起來,擺出了一個奇怪的造型!見到米諾斯并不搶先出手,東方杰不由暗暗咬緊了牙關,他知道,對方自視很高,不屑與先出手,本來……東方杰也是這樣的人,他的驕傲,絕對不比任何人弱,可是……今天的戰斗,是他們挑起的,對方始終不出手的話,他只有先出手,不然這戰斗還要不要進行了?要戰斗的,可一直是他們??!思索間,東方杰猛的一個箭步躥了出去,手中金劍化做了一道金色的光芒,以無法想象的速度,瞬間彪出了四五米,連眨一下眼的時間都沒有,金色的劍光,已經刺到了米諾斯的咽喉前了!見到這一幕,其他的四名年輕人不由驚喜的咧開了嘴巴,眾所周知,東方杰速度為冠,只要跟不上他的速度,就算實力再怎么強,也要敗在他的手里!與此同時,另一邊……王冥也在笑,很陰險的笑,現場中,除了米諾斯以外,只有他最清楚米諾斯的特點,當他祭出云龍三現劍的時候,他的速度,便同時達到了極限!千軍萬馬中,想要靠蠻力殺出一條血路的話,那等于是笑話,只有擁有無與倫比的速度,在敵人連動作都沒有來得及做的情況下,一躥而過,才可以殺出去,沖撞結合著無與倫比的速度,正是穿透敵陣的最大要訣!哧……思索間,一聲呼嘯聲中,東方杰一劍刺穿了米諾斯的身影,可是現場……卻只有王冥還在微笑,因為……其他的五人知道,東方杰并沒有得手!果然!東方杰的寶劍上,米諾斯那被刺穿的身影,默默的淡了下去,東方杰所刺中的,只不過是虛影而已!既然這樣,那么真正的米諾斯去哪里了呢?呼……幾乎是憑借著本能,東方杰猛的轉身180度,果然……米諾斯一臉冷酷的凝立在那里,雙目不帶絲毫感情的注視著東方杰,讓東方杰尷尬的無地自容的是,在他如此狼狽,如此急促的轉過身來之后,才愕然的發現,對方并沒有搶攻的意思!哎……看著冷淡的米諾斯,王冥不由苦笑了起來,他很清楚,米諾斯又在搞鬼了,自從半年前,米諾斯進化成了僵尸,擁有了大腦后,這家伙就越來越恐怖了!眾所周知,米諾斯,是以代表著能力的靈魂為主靈魂的,自從進化成了僵尸,擁有了大腦后,米諾斯的特殊能力,就開始覺醒了,時到如今,米諾斯的能力,已經初步應用到實戰中了!第三百三十六章恐怖計算上一界的米諾斯,所擁有的特殊能力是催眠,就是在戰斗中,分散敵人的注意力,讓敵人感到困乏,無力,并且趁機控制對方的精神,讓敵人產生幻覺,自相殘殺,甚至與自己撞在劍尖上!事實上,無論是米諾斯,還是睡神,他們的能力,都是來源與王冥,因為事實上,他們都是從王冥的身體上分裂出去的,所擁有的一切能力,都脫離不了王冥這個界限!不過,睡神的催眠,是陰暗的,不知不覺的,正所謂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的境界,就算你被她催眠了,都不明白到底是怎么發生的!而米諾斯的不同,他是不斷的施展精神威壓,疲憊你的精神,在你最虛弱的一剎那,趁機而入,當然……這里說的米諾斯,是上一界的米諾斯,并不是現在的米諾斯,上一界的米諾斯,已經隨著上一個冥界的塌陷,而永遠的消散了!最近半年來,王冥和米諾斯之間,相互切磋不下百次之多,幾乎每一天,都要切磋幾招,對于融合了趙云武將魂的米諾斯,王冥可謂感觸良多!現在的米諾斯,與以前的米諾斯是完全不同的,上一界的米諾斯,是將所有精神能量壓出去,徹底的,全方位的壓制敵人的精神,全方位的疲倦敵人,在敵人精神虛弱的一剎那,所有的精神壓力,會自動的順著那一絲漏洞鉆進去,徹底將對方瓦解掉!而現在的米諾斯卻不是這樣,不得不說,這一界的米諾斯,擁有著無法想象的智慧,他完全不必浪費的用精神將敵人完全籠罩起來,在他精確的判斷和計算下,只要機會一出現,他便會提前判斷出這個漏洞出現的機會,并且逼著你走到那一步,然后在最適合的時機,將精神壓縮成針,輕易的從那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的漏洞刺進去,瞬間讓敵人崩潰下來!米諾斯和拉達曼迪斯最大的不同是,拉達曼迪斯雖然也可以在出現漏洞的一剎那,憑借超人的感覺,瞬間抓住那個漏洞,給予敵人致命的一擊,但是對比起來,米諾斯卻可以憑借蛛絲馬跡,事先判斷到未來幾招后的情況,并且施展自己的招式,讓你落入絕地!想變招都不成,如果勉強變招,那只能當場敗下來!事實上,融合了趙云武將魂的米諾斯,其智慧之深,是無法想象的,在他的面前,你絕對不能走錯任何的一步,只要稍微露出一絲破綻,他便可以敏銳的捕捉到,然后一連幾步棋,步步將軍,將到幾步之后,敵人才忽然發現,已經是馬后炮,已經是雙馬盤槽,死的不能再死了,連半點機會都沒有!和拉達曼迪斯之間的戰斗,是王冥最喜歡的,直來直去,比的就是力量,反應,比的就是勇氣和信心,放下一切,憑借本能去死拼就可以了,無比的痛快!至于米諾斯,和他的戰斗,一向都很緊張,經常是在你還不知道的時候,你已經露出了破綻,然后瞬間被米諾斯抓住,接下來……你會發現一子錯,滿盤輸!在米諾斯的攻擊下,你只能疲憊的應付著,就象貓玩老鼠一樣,直到米諾斯玩夠了,這才輕易將你擊??!想到這里,王冥不由憐憫的看了東方龍一眼,因為……才第一招而已,這個家伙就已經露出破綻了,而且可以肯定的是,他的破綻,已經被米諾斯抓住了!事實上,東方杰的實力,并沒有那么差,關鍵是兩人之間不熟悉,如果很熟悉的話,反倒不會這么容易就露出破綻了!也許有人會說,東方龍對米諾斯不熟悉,難道米諾斯對東方龍就熟悉了嗎?確實,必須得承認,米諾斯對東方龍,也是絲毫都不了解的,不過千萬不要忘記了,這個世界上還有經驗這一說,這和下棋一樣,有著豐富經驗的老棋手,一旦被他抓到破綻,就很難有勝機了!無論是象棋還是圍期,當棋下到一定程度后,就可以認敗了,并不需要下完它,因為一旦形成某種局勢,就已經是輸定了的,這就是經驗的作用,給一個菜鳥,什么棋都可能輸掉的!王冥雖然不喜歡下棋,但是看電視直播的象棋比賽,或者為期比賽時,經常是下到一半,比賽就已經接觸了,有的時候,只是丟了個炮,被吃炮,或者少了個子,就當場認敗了,原因很簡單,經驗豐富到一定程度后,任何一個破綻,都標志著比賽的結束!東方龍實力雖然不弱,但是論起天天都在冥界戰斗的米諾斯,對比起縱橫三國的趙云,他那點戰斗經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生活在和平年代中,真正戰斗的機會,又有多少呢?鏘!鏘!鏘!一連幾聲鏗鏘聲中,米諾斯輕描淡寫的一一擋下了東方龍疾風般攻來的寶劍,下一刻……米諾斯猛的眼睛一亮,右腳猛的踏前一步,犀利的一劍,閃電般的朝東方杰的右肋下刺了過去!開始了!見到這一幕,王冥不由興奮的亮起了眼睛,王冥知道,米諾斯已經開始落子了,接下來……等待著東方龍的,將是憋屈的失??!與此同時,場上的東方杰不由駭然色變,米諾斯所刺的位置,正是他最難受,最難抵擋的位置,由于動作和力量,以及慣性的影響,想要封主這神來的一劍,簡直太別扭了,這一劍,是最讓東方龍難受的一劍,不得不應的一劍!鏘!一聲鏗鏘聲中,米諾斯的銀劍,犀利的轟擊在東方杰的金劍上,由于倉促應變,力量用的不足,所以東方杰狼狽的應劍斜飛了出去,與此同時,米諾斯再次踏前一步,手中寶劍一轉,斜刺刺的,從一個刁鉆的角度,再次朝狼狽落地的東方杰刺了過去!看著東方杰再次狼狽的擋住了這一劍,王冥不由笑了起來,和米諾斯戰斗了這么多場,王冥已經可以判斷出,下一招就是將軍了!果然……場地中,米諾斯猛然停住了身體,周身灰色霧氣瘋狂的涌動了起來,下一刻……米諾斯對著狼狽朝地面落去的東方龍,義無返顧的開始了沖刺!啊哈!見到這一幕,王冥的眼睛不由的亮了起來,毫無疑問,米諾斯是沖鋒宗師,鼻祖,沒有人可以抵擋住米諾斯的沖鋒,就算是拉達曼迪斯和王冥,也必須得避其鋒銳,躲避這次沖撞,基本上,沖刺狀態下的米諾斯是無敵的!速度,力量,氣勢!三者最完美的結合,就是米諾斯的沖刺了,面對著米諾斯拉出一串幻影的沖鋒,東方龍的臉色不由的鐵青了起來!對付米諾斯的沖刺,唯一的辦法就是躲避,可是……在米諾斯連續的,刁鉆的幾劍之下,東方杰的身體已經失去了平衡,失去了重心,處與不可躲避,不可防御,不可攻擊的僵直狀態,面對著米諾斯的沖鋒,除了等著挨以外,還有其他的辦法嗎?眼看著米諾斯閃電般的身影,風馳電掣的朝東方杰躥了過去,王冥不由松了口氣,這一場戰斗,終于拿下了!可是這口氣還沒嘆完,王冥的臉色猛然變了!場地中,面對著米諾斯的沖鋒,東方杰猛的露出了一個陰森的笑容,下一刻……面對著迅速沖來的米諾斯揚起了右手,一時間,金色的能量狂飆,呼嘯著朝東方杰的右手間涌了過去,迅速形成了一個金色的龍卷風,呼嘯著朝東方龍的右手中聚集著!第三百三十七章打到你服青龍鏢!下一刻,東方杰爆然狂呼間,一道金光燦爛的金色光錐,以劃破空間的速度,呼嘯著從東方杰的右手中躥了出去,一時間,時間,空間,似乎一切都停頓了下來,只有那枚青龍鏢,閃電般的突進著!砰!沉悶的聲響中,米諾斯的肩甲片片碎裂,眾所周知,沖鋒的時候,是右肩在前,用肩膀沖撞的,所有的要害,都被胳膊,大腿保護住了,就連腦袋,也已經被頭盔保護住了,肩膀上,也有厚厚的肩甲遮蔽,被這樣的沖鋒撞到,和被卡車撞到幾乎沒有任何的區別!可本來,這樣的狀態,應該是無敵的,可是……東方杰那詭異的青龍鏢,卻將不可能化為了可能,連一向被認為無敵的沖鋒,都在其一鏢之下,當場被瓦解!青龍鏢的威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在恐怖的青龍鏢下,米諾斯簡直就象是被火箭彈炸中了一般,身體猛的拋飛而起,足足后退了三十多米,這才從二三十米的高空掉了下來,摔了個凄慘無比!哼!看著遠遠摔落地面的米諾斯,東方杰傲然挺直了身體,低沉的道:“我必須得承認,你確實很強,不過……你可能不知道,我東方杰最強的一招,正是青龍鏢,在我沒有出這一鏢之前,永遠不要大意,因為隨時隨地,這一鏢都將改變整場戰斗的勝負!”聽了東方杰的話,一時間,其他四名年輕人不由興奮的笑了起來,確實……東方龍的青龍鏢,幾乎是彈無虛發的,雖然遠沒有達到小李飛刀那樣例無虛發的境界,但是也相差不遠了!下一刻,東方龍傲然轉頭朝王冥看去,低沉的道:“好了,現在……我已經戰勝了你的屬下了,接下來……該是你出場了吧!”哦?微笑著看著東方杰,王冥平淡的道:“年輕人,不要太相信自己的直覺,是誰告訴你你已經勝利了?你的青龍鏢雖然很強大,但是想要擊敗米諾斯,還是不夠??!”什么!聽了王冥的話,東方杰以及其他四個年輕人,不由駭然轉頭朝米諾斯掉落的方向看去,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米諾斯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雖然右肩甲已經粉碎了,肩甲下的肌膚也破爛不堪,但是從他的動作上看,他顯然并沒有太大的問題,依然可以戰斗!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米諾斯緩步走了過來,三十多米的距離,只走了四五秒鐘,便被他跨越了,下一刻……米諾斯再次相隔五米,面對上了東方杰!看著一臉平靜的米諾斯,王冥不由贊嘆的搖了搖頭,無論什么時候,無論遇到什么情況,這個家伙似乎永遠不會生氣,永遠那么的平和,這種本領,王冥是永遠也別想學會的!冷冷的注視了東方杰好半天,米諾斯終于開口道:“你很強,青龍鏢很厲害,但是……我絕對不會再給你發鏢的機會了!”說話間,米諾斯慢慢的平端起了手中的寶劍,銀光閃爍間,米諾斯低沉的道:“既然,我已經見識到了你的最強戰技,那么作為回報,接下來……你也見識一下我的云龍三現吧!”說話間,米諾斯深吸了一口氣,寶劍一收間,無邊的能量,瘋狂的從四面八方朝米諾斯聚集了過來,見到這一幕,東方杰絲毫不敢大意,連退三步,右手一揚間,金色的龍卷風,再次呼嘯著出現在他的右掌前!東方杰很清楚,就目前而言,能夠對米諾斯構成威脅的,只有青龍鏢而已,其他的戰技雖然他也會,但是他修煉的層次太低了,破綻太多了,厲害歸厲害,但是用來對付米諾斯,那簡直是找死!看著東方杰的姿態,米諾斯不由陰陰一笑,低沉的道:“我說過,不會再給你發鏢的機會了,現在……接我第一劍吧——云龍初現!”嘶……隨著米諾斯的聲音,一道耀眼的光芒平空升起,一道銀色的披鏈,呼嘯著朝米諾斯刺了過去……與此同時,東方杰出右手一震間,青龍鏢呼嘯而出!砰!哧……劇烈的呼嘯聲中,以及沉悶的轟鳴聲中,東方杰右肩猛然爆裂,鮮紅的鮮血狂涌而出,與此同時,東方杰射出的青龍鏢,在飛出了幾十米后,命中了一顆大樹,沉悶的轟鳴聲中,懷抱粗細的大樹,當場被轟的粉身碎骨!駭然捂著爆裂的右肩,以速度著稱的東方杰,根本就沒看清楚到底自己是怎么被刺中的,要知道,他明明已經躲過了那道耀眼的光線了!慢慢的轉體90度,東方杰一臉凝重的看著五米外的米諾斯,他很清楚,自己的青龍鏢的層次還太低,不足以瞬發,需要一定的聚集時間,這樣一來,米諾斯是不會給自己瞄準的時間的,以他的速度,加上耀眼的劍光,自己很難鎖定他的位置!思索間,米諾斯再次平端起寶劍,面容平淡的道:“很不錯,你竟然躲過了我必殺的第一劍,既然這樣,那么你很榮幸的,可以見到我三絕劍的第二式了!”說話間,米諾斯深深吸了一口氣,低沉的喝道:“第二劍——云龍再現!”話聲剛落,米諾斯的身體一晃間,一蓬耀眼的光芒,再次爆了起來,與此同時,兩道犀利的劍芒,呼嘯著劃過兩道半弧,朝東方杰的身體劃了過來!發青龍鏢嗎?不!已經來不及了,在明知道自己要發鏢的情況下,自己蓄力的時間,足夠米諾斯做很多事情了,既然這樣,東方杰唯一能做的,就是憑借武力去抗衡!思索間,東方杰猛的一震寶劍,呼嘯著對那兩道呈半弧狀的劍芒迎了過去,下一刻……兩聲悶響聲中,東方杰臉色蒼白的發現,自己竟然迎了個空,自己的右胸和右臂,再次中劍!哎……身影連閃間,不等東方杰出聲,米諾斯嘆息著道:“沒想到,你的潛意識竟然已經修煉到如此境界了,下意識的躲閃,竟然可以避開要害,既然這樣……”一頓間,米諾斯深沉的道:“第三劍,云龍三現!”隨著米諾斯的聲音,三道飄渺的劍芒,迷蒙的亮了起來,分別從三個方向,朝東方杰躥了過去,見到如此飄渺的劍光,東方杰終于色變!傻傻的站在原地,東方杰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躲避,那三道飄蕩的,飄渺的劍芒,仿佛隨時都可以改變位置,隨時都可以對他發起毀滅性的攻擊一般,在這一剎那,東方杰很清晰的感覺到,只要自己一動,必然會招至毀滅性的打擊!哧!哧!哧!下一刻……東方杰只感到身上連續傳來三道刺痛,隨后……一切的光芒徹底的消失了,茫然的低頭看去時,心口,咽喉,以及肚腹間,迅速的出現了三道微不可查紅痕,一絲絲的鮮血,涔涔而出!見到這一幕,東方杰很清楚,對方是留手了,不然的話,現在他可能已經是一具死尸了,事到如今,東方杰應該已經服了,可是……憤懣的看著五米外的米諾斯,東方杰的驕傲,卻讓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這次的失??!咬牙切齒間,東方杰倔強的道:“喂!近戰能力上,我確實不如你,在場地比試中,我確實不如你,不過……換個環境的話,我一定可以戰勝你!”什么!聽到了東方杰的話,不等王冥發怒,米諾斯先不干了,冷冷的看著東方杰,米諾斯低沉的道:“小子!不要以為自己有一手青龍鏢就尾巴翹天上了,這個世界之大,什么樣的能人都有,既然你不服,我今天就滿足你,一直打到你服為止!”第三百三十八章以德服人說話間,米諾斯身體猛的一縱,瞬間躥上了身后的一棵大樹上,隨后……猛的一指東方杰,米諾斯低沉的道:“你不就是依仗著自己的青龍鏢嗎?接下來……我便拉開距離,給你充足的空間,讓你肆無忌憚的發揮遠程優勢,我倒要看一看,你是怎么戰勝我的!”這……看到米諾斯信心爆棚的表情,除了王冥外,所有人都駭然張大了嘴巴,開什么玩笑,一旦拉開了距離,東方杰的實力,那可是成倍的增加啊,眾所周知,類似與狙擊步搶的青龍鏢,是最適合遠程作戰的!身為一殿之主,米諾斯對名譽,是非??粗氐?,在冥界,如果誰不服他,盡可以向他挑戰,只要能戰勝他,那么就可以取他而代之,成為新的殿主,猛的聽到東方杰不服,米諾斯從來沒有想過退讓,你不是不服嗎?那就一直打到你服為止!這就是一殿之主的威嚴所在!看著米諾斯傲然的表情,東方杰不由恨恨的咬緊了牙關,只要拉開距離,東方杰自認,自己的實力可是成倍的增強,就算對上任何的對手,他都有信心磨死對手,青龍鏢的威力,豈是他人可以想象的?為了挽回顏面,東方杰也不謙讓,猛一縱身間,越上了身后的巨樹,一時間,兩人
的死靈之氣,在整個谷道內彌漫著,飄蕩著……沒錯,冥界戰士的戰斗,是永遠也見不到鮮血的,唯一可見的,就是那灰黑色的霧氣,事實上……那就是冥界戰士的鮮血??!整個戰場的形勢,瞬間便被改寫了,一時間,金甲骷髏被殺的丟盔卸甲,可是卻連逃的資格都沒有,后面都被自家人堵住了,往哪逃???除了等死,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墒?,可惜的是,這種情況并沒有支持多久,當前面空手的金甲骷髏死光了之后,后面的生里軍殺了上來,一陣標槍雨下去,終于將冥殿騎士團的成員全部逼到了第二個廣場內,見到事情已經無法堅持了,冥殿騎士團的成員不得不再次退了開來,朝第三個廣場撤了過去。哼!見到這一幕,王冥不由冷哼一聲,對于冥殿騎士的表現,王冥真的很不滿意,非常的不滿意,面對著敵人,竟然一退再退,一點挑戰的勇氣都沒有,那標槍雖然可怕,但是難道他們就真的想不出破解的方法嗎?剛才,冥殿騎士團想出的辦法,其實只是治標不治本的,他們是利用手中無槍的金甲骷髏擋住后排的金甲骷髏戰士,可是他們卻忘記了一點,隨著空手的金甲骷髏被屠殺干凈,那些手中有槍的生力軍自然就殺過來了,在射程上,他們依然要比對方差了50米!且不說王冥如何想,另一面,一向高傲兼目中無人的冥殿騎士團的大軍,竟然連續兩次被強行逼退,這種恥辱,讓所有的冥殿騎士大為窩火,有心上去拼命,可是想到一旦死亡,那現實中也會掛掉,便沒有人敢沖出去了!可是,不敢沖出去混戰,但是他們也不想要如此窩囊的被一再的逼退,這真的太丟臉了,一向牛慣了的他們,怎么能容忍自己被一群癟三給一再的逼退呢?一時間,800名冥殿騎士團的成員,不由焦急的湊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的商量著,可是……如此焦急,如此不冷靜,尤其是心懷恐懼的狀態下,你能指望著他們想出什么好辦法?與此同時,第二道山谷間,一名一身金甲,身材異???,肩膀上綁著一塊紅色絲巾的家伙,正一臉陰笑的摸著下巴,冷冷的注視著山谷內的800名冥殿騎士,對于這場戰斗,他已經策劃了太久了,所有遇到的困難,他都已經想了很多遍了,只不過……他實在沒有想到,冥殿騎士團的成員,竟然都如此的膽小,竟然完全不肯硬抗,這讓他很多對策都失去作用了。雖然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但是年輕人還是決定,速戰速決,大手一揮間,剛剛排好隊形的金甲骷髏,再次邁開腳步,朝山谷內逼了過去。面對這一次的攻擊,冥殿騎士團雖然沒有想出解決的辦法,但是所有人都決定出全力了,可是……盡管如此,可是面對著龐大的金甲骷髏軍團,他們的抵抗還是顯得那么的微弱,根本不足以抵擋住三萬虎狼之軍,一支懼怕死亡的軍隊,絕對不可能是強大的存在??!第三,第四,第五……三道關卡,在短短的一小時內,連續被攻破,冥殿騎士團也一退再退,在他們的身后,只剩下兩個緩沖地帶了,其中一個,還是最終的冥王殿的殿前廣場!看著下方畏首畏尾的冥殿騎士,王冥不由失望的嘆息了起來,事實上……剛開始的時候,他之所以會說出那個條件,之所以告訴所有人,一旦死亡,那么現實中也會死亡,其實這只是對他們的一個考驗而已。因為不會死而不怕死,這并不可貴,只有明知道會死,而又不懼怕死亡,這才是最難能可貴的,只有這樣的戰士,才有資格成為真正的冥殿騎士,沒有一顆勇敢的心,貪生怕死的戰士,根本不配做冥殿騎士??!就在王冥思索間,第六道關卡,也已經被突破了,此刻……800名冥殿騎士,茫然的退回了殿前廣場前的最后一道百米通道內,看著迅速匯入前方廣場內的金甲骷髏,雖然到目前為止,冥殿騎士還一個都沒死,可是冥殿騎士,已經毫無士氣可言了,只是簡單的,死亡的威脅,就讓一支強悍的軍團,變成了一支軟腳蝦部隊,這難道不是一種悲哀嗎?哎……無奈的嘆息一聲,王冥身影一閃間,出現在冥殿騎士團的成員面前,苦澀的看著所有人,王冥苦澀的道:“面對著死亡的威脅,你們準備放棄了嗎?”聽了王冥的話,所有人都羞慚的低下了頭顱,不是他們不想拼,可是一想到失敗的懲罰,他們便失去了沖出去的勇氣,對于死的恐懼,每一個人都有,除了自己克服外,沒有人可以幫到他們!哎……再次嘆息一聲,王冥無奈的道:“好吧,既然你們已經失去了斗志,那么我也不強迫你們了,你們可以不用去死,不過從現在開始,你們再不是冥殿騎士了,都走吧……”說著話,王冥慢慢的轉過身,再不肯看身后的一群所謂的精英。聽到王冥的話,所有人不由的松了一口氣,可是很快,所有人變發現,這口氣雖然松了,可是他們的心情,卻依然的無法平靜,看著谷外的金甲骷髏,所有人都迅速的發現,他們無法離開,或者說,他們的自尊,不允許他們離開!一個人的一生中,會養成很多種習慣,其中……優秀,也是一種習慣,當你習慣了凡事都做到了優秀的時候,那就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做出不優秀的事情來,優秀……是一種最美好的習慣??!雖然,不必再面對死亡的威脅,可是所有人忽然發現,如果就這么被人家象狗一樣的趕出去,那么他們就算還活著,也絕對無法原諒自己的!第六百三十七章拼死抵抗看著谷外的大軍,所有人忽然明白了,沖出去拼命,會是九死一生,可是……如果不沖出去的話,那么雖然不會死亡,但是他們優秀的習慣,將因此被毀滅,一個失去了自信的人,是絕對無法成事的!拼了!一時間,整個冥殿軍團,終于熊熊的燃燒了起來,八大團長,互相對視了一眼后,異常凝重的同時開口道:“冥王陛下,請將戰場交還給我們,戰斗并沒有結束,戰斗……從這一刻開始!”聽了八大團長的話,王冥不由的渾身一震,神色復雜的轉過身來,看著八大團長道:“你們確定自己在說的是什么嗎?你們可要知道,只要你們是代表著冥殿在戰斗,就絕對不允許失敗的,我剛才的話依然算數,現在你們退出,我不繼續追究,如果你們要繼續戰斗,那么一旦死亡,你們真的會死的,包括現實中!”聽了王冥的話,八大團長紛紛轉過頭來,對著身后的團員們道:“好了,多余的話,我也不說了,如果有想離開的,現在就可以走了,冥殿騎士,不要怕死的垃圾!”聽到八大團長的話,所有人都沉默了,好一會……終于!有人動了,先是一兩個,隨后是第三個,第四個……只一會功夫,800人構成的冥殿騎士,便有300多人走了出來,滿含歉意的對八大團長恭敬的一鞠躬后,慚愧的轉過身,瘋狂的朝山谷外沖了過去。既然他們選擇了退出,自然就不再是冥殿騎士團的成員了,就算戰死,也不會受到冥王的懲罰,而王冥既然已經承諾了,自然也不會背后暗害他們。與此同時,本來已經準備好進行最后的總攻的金甲骷髏軍團,猛然受到300名冥殿騎士的沖擊,頓時亂了起來,由于被逼,而羞辱的退出冥殿騎士團的300多戰士,將滿腔的怒火,全部發泄到了周圍的敵人身上,完全的拋棄了生死,只求盡可能多的殺傷敵人!只可惜,他們所謂的拋棄了生死,是建立在知道自己不會真正死亡的基礎上的,這和留下來的500名冥殿騎士不同,他們才是真正的死士,明知道會死,卻還是為了尊嚴而留下來,這才是冥殿最終的骨干力量??!看著激烈的與外面的金甲骷髏戰成一團的300名戰士,王冥不由的替他們感到惋惜,此時此刻,他們雖然忘卻了生死,但是也不過是類似與網游里的不怕生死而已,一旦到了實際中,誰又能不怕生死呢?往往,網上拼殺的最厲害的,在現實中卻是最懦弱的!可是,身后的這500個家伙就不同了,只是一個決定之間,他們的氣勢,已經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變化,神情變的無比的堅決,一道道森寒的殺氣,不斷的從他們的身體向外擴散著,雖然只有500人,但是卻是連天都敢捅個窟窿的角色!慢慢轉過身,王冥激動的看著面前的500大軍,沉聲道:“從現在這一刻開始,你們已經死了,以必死之心,陷必亡之陣,從現在起,你們將匯編在一起,成為冥殿第一騎士團,團長為關浩,團隊號——陷陣!”聽到王冥的話,所有人的眼睛猛的亮了起來,以必死之心,陷必亡之陣,在開戰前的一剎那,便高呼我已死去,這正是三國第一軍,高順所統帥的陷陣營的特點,歷史評價其——每所攻擊,無不破者!由此可見其威力了!由于尚處與骷髏階段,所以……這500人當中,基本都是武士類的存在,只有100人成為了弓手,其他的幾乎不是槍兵,就是大刀兵,或者是長矛兵,暫時沒有見到其他的兵種,當然了……那100名原屬第八軍團的骷髏金剛不在此列了。到目前為止,500多名陷陣營戰士,其中有一百名骷髏金剛,一百名骷髏弓手,以及一百名骷髏槍兵,一百名骷髏刀兵,以及100名骷髏長矛兵!看著面前這群氣勢沉凝的部隊,王冥深沉的道:“敵人太過龐大了,我不要求你們能夠戰勝他們,盡情的去戰斗吧,去壯烈的拼死沙場,這是我唯一的要求!”說話間,王冥的身影,慢慢的淡了下來,與此同時,谷外的300名沖出去的,原冥殿騎士成員,已經殺出了很遠,已經見不到蹤影了,面前的山谷中的金甲骷髏,再次迅速的編制起了隊伍,謹慎的觀察著谷口處的500名冥殿騎士!經過剛才300名原冥殿騎士的沖擊,谷外的人群再不敢大意,快速的編制陣列,與此同時,在關浩的指揮下,500名冥殿騎士,開始快速的編制了起來??粗媲暗牡苄謧?,關浩低沉的道:“100名大刀戰士排在第一排,按照密集陣形排列,隨后是長槍隊,再后面是長矛隊,再來是骷髏金剛隊,最后是弓手隊!”隨著關浩的命令,所有人迅速的動了起來,武器長度最短的大刀隊在第一排,武器長度第二的長槍隊在第二排,至于手握長達四米長矛的長矛隊,排在地三排,這樣一來,由大刀隊強行開路,長槍隊和長矛隊進行輔助攻擊,這絕對可以媲美一逃收割機器??!思索了一下,關浩毅然道:“大家都知道,我們身后,就是冥殿了,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無論如何,我們必須守住這最后的路口,就算死,我們也要死在這個谷口!”說話間,關浩轉過身,看著那100名骷髏金剛道:“你們開始的時候,不要召喚出骷髏金剛,一旦我們需要休整了,你們就用四排骷髏金剛,封鎖住路口,等我們整理好隊形,再沖過去!”沒問題!聽關浩的話,原地八軍團的團長痛快的點了點頭。與此同時,關浩轉向那100名弓手道:“至于你們,我們需要你們的火力壓制,如果我們暫時撤退的話,你們要利用火力,將敵人壓制住,不能讓他們沖過來!”殺殺殺!剛安排到這里,谷外的金甲骷髏軍團猛然連喊三聲,隨后排列著整齊的隊形,朝谷道內殺了過來,見到這一幕,關浩不敢再耽擱下去,迅速的下達命令,吩咐已經按照關浩的命令,已經準備完畢的部隊,勇敢的朝敵人迎了過去!和普通的骷髏戰士不同,冥殿騎士,都不使用實體武器的,他們所使用的,都是噬靈斬,其威力,完全不是尋常的武器可以比擬的!普通的鋼鐵,輕易便可以斬的粉碎。隨著劇烈的拉近,終于……對面的金甲軍團再次開始了標槍沖擊,暴雨般的金色標槍,閃電般的劃破了空氣,呼嘯著朝陷陣營殺射了過來。見到這一幕,關浩不由怒喝一道:“弓手們注意,利用死亡之箭,給我將這些標槍給射下來,空中就交給你們了!我們繼續前進,將他們趕出谷道!”隨著關浩的命令,100名骷髏弓手迅速張弓引箭,下一刻……一百道灰紅色的死亡之箭,呼嘯著編織成了一道死亡之網,上百根箭支,迅速的與空中的標槍撞擊在一起,發出一連串的鏗鏘聲!不愧是靈魂類的武器,而且……單從能量上講,隨便一個冥殿騎士,也幾倍與普通的骷髏戰士,箭網過處,所有標槍紛紛炸裂,折斷,少數幾支露網之槍,也被下放的戰士隨手斬成碎片,完全構不成任何的威脅。仿佛一道推土機一般,整個500人構成的收割機,緩緩的,但是卻氣勢沉凝的在谷道中推進著,在敵人射出第二十波槍雨的同時,終于……雙方大軍,開始了近距離的交戰!第六百三十八章全力反擊近身的對戰,兩支軍團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可以說……隨便拉出一個冥殿騎士團的成員,都可以隨意的進出十萬敵軍陣營,不過要知道,現在冥殿騎士是在防御,不能一味的沖殺,而一旦停下來,受到的打擊,就嚴重的多了。以當年的趙云和呂布而言,他們之所以能在敵陣中來去自如,其實憑借的就是快速的沖殺,一旦被人攔了下來,被迫停止了沖擊,那就算是呂布,也得當場投降,一圈,上百把長矛一起刺過來,就算是神仙也抵擋不住??!而且,外圍的弓手也不是吃素的,一通箭雨下來,管你多厲害也要變刺猬!如果,冥殿騎士團的成員只是要突圍的話,那么說句大話,這些家伙還真是攔不住他們,基本不用花費任何的代價,就可以沖出谷外,這對極其注重個人實力的冥殿騎士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嘛??墒且?,現在他們不是要殺出去,而是要守住冥殿,要在三萬黃金骷髏軍團,以及十萬骷髏大軍的攻擊下,守住冥殿通道,這才是他們的任務,死死的頂住,不可以后退,也不能前進,只要放了一個人進入了冥殿,他們就都算是敗了!此刻,雙方大軍終于近距離接觸了,只剛一交手,差距就顯露了出來,黃金骷髏雖然一身重甲,可是卻依然抵擋不住強悍的一刀下劈,也擋不住一槍挺刺,更擋不住長矛的狠捅,至于后面的弓手,更是帶給他們巨大的打擊,不但粉碎了金色的標槍,在粉碎標槍后,依然可以射殺下方的黃金骷髏!一時間,整個冥殿騎士團,仿佛一輛收割機一般,有節奏的前進著,刀落槍出,槍收矛捅,矛回刀又落,仿佛一架精密的機器一般,強硬而又霸道的運做著,所過之處,所有的金甲戰士全部被秒殺!雖然從大局上看,整個隊伍運行的速度并不快,但是事實上,整個隊伍已經是在大踏步的前進了,面對冥殿騎士的近身攻擊,黃金戰士根本無法阻擋!只一會功夫,進入通道內的黃金骷髏便徹底的被斬殺一空,與此同時,谷外的黃金軍團似乎下達了撤退的命令,一時間,所有的黃金骷髏,紛紛退了回去。媽的!猛然一頓手中的大槍,金甲頭領不由暗罵,眼看著已經殺到了最后一關了,可是先是有300個家伙吃錯藥般的沖了出來,隨后……那剩余的500個家伙,竟然搖身一變,成了殺人機器,這下可麻煩了!思索間,一名金甲骷髏快速的跑了過來,低聲道:“老大,情況不妙啊,剛才我們死了3000人,損失了4000多桿金槍,再繼續這么打下去,我們的槍就扔光了,那還怎么打??!”呃!聽了屬下的匯報,金甲首領不由呆掉了,雖然剛才看起來殺的狠激烈,可是他怎么也沒想到,就那么會功夫,便已經被那臺收割機收去了4000條人命,仔細想一想,也就十多分鐘的事吧!這太夸張了。不過仔細想一想,谷道寬50米,可以同時供100人戰斗,以冥殿騎士團的殺人速度,十幾分鐘,殺上4000人也不是什么難事,倒也不用大驚小怪的!死了點人,這倒沒什么,最讓金甲首領頭痛的是,那些金槍竟然被射毀了,要知道……這些金槍可不是靈魂武器,都是花大價錢買的鋼化塑料制品,雖然很堅硬,但是還是會被毀掉的,一旦被毀,那可就不能用了!而且,這些金槍造價很高,繼續照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所有的金槍就都被毀光了,這仗還怎么打下去???沒了武器,那不成無牙老虎了?本來以為,依靠標槍開路,是絕對不會被破掉的,可是現在看來,繼續這樣下去的話,只能是個槍被毀盡的結局,想要憑借人多硬拱過去的話,也絕對不可能,剛才的戰斗已經很明顯了,管你來多少人,都會給你屠戮干凈了。遠的不成,近的也不成,這可要怎么打???難道……就只能這么認敗了嗎?難道……冥殿騎士真的是無法戰勝的嗎?媽的……他們現在才只有500人啊,十萬人,竟然戰勝不了500人,這以后還混個屁啊,直接解散幫會算了!殺!殺!殺!正在金甲首領焦急的思索間,下一刻……谷口處一陣震天的喊殺聲中,一百大刀,一百長槍,一百長矛軍團,瘋狂的從谷口內殺了出來,也不編制陣形,就那么分散著殺入了黃金骷髏群中,各自為戰,瘋狂的殺戮著周圍的一切敵人。見到這一幕,金甲首領的眼睛不由的一亮,迅速的轉頭朝谷口看了過去,既然……300名攔路的已經出來了,那么剩余的只有200人了,哪可能擋的住這么多人的沖擊??!思索間,金甲首領終于看到了谷口,下一刻……金甲首領不由駭然張大了嘴巴,在他的注視下,100只巨大的,高達7米的骷髏,手持一把巨大的大刀,肩膀上抗著一個古怪的圓筒,密密麻麻的分成四排,將整個通道入口堵了個結實!在這些巨大的骷髏身后,是100名骷髏弓手,此刻……所有骷髏弓手都聚精會神的張弓引箭,就等著他們送上門去呢!媽的……看了看被堵的一絲縫隙都不露的谷口,又看了看那300名瘋子般在人群中殺戮的身影,一時間,金甲首領不得不面對著兩難的抉擇,到底是全力絞殺這300名冥殿騎士,還是全力沖破谷口處的那200名冥殿騎士的防線呢?只思索了一小會,金甲首領便拿定了主意,既然這次戰役的目標是攻陷冥殿騎士所守護的冥王殿,那么就沒必要絞殺這些難纏的家伙,哦知道……這些家伙,可沒那么好絞殺,以前很多人試過多少次了,有幾次能成功的?思索間,金甲首領一聲令下,頓時……金甲大軍放棄了對那300個家伙的糾纏,瘋狂的朝堵在谷口的那200名冥殿騎士團的成員沖了過去,只要有一個人沖過這道防線,到達冥殿臺階上,就意味著戰爭的勝利!哼!看著潮水般涌來的敵群,100名骷髏金剛的駕駛員不由的怒哼了一聲,這些家伙,真的太目中無人了,不過……他們很快就會發現自己錯的有多離譜了!思索間,漫天的槍雨,犀利的躥了下來,與此同時,骷髏金剛身后的骷髏弓手,也迅速的布下了箭網,將襲來的槍雨絞的粉碎,偶爾有一兩支漏網的,射中了骷髏金剛,也絲毫傷害不到這些粗壯到恐怖的家伙,就算偶爾砸了個缺口,也會被瞬間的修補好。一根拇指粗的肋骨,如果遭受到金槍的射擊,肯定難免折斷的,可是試想一下,如果是一根大腿粗的肋骨,還會如此容易被射斷嗎?對于高達七米的骷髏金剛而言,這些所謂的標槍,對他們而言,也就是箭而已,而且……由于體形巨大,容納的能量,也十倍與普通骷髏,這讓他們骨骼的硬度,超出尋常骷髏太多太多,這些槍雨,最大的成就,也就是在骨骼上砸出一個雞蛋大小的坑而已,可是要知道,這些骷髏金剛,就連肋骨,都是常人的大腿粗細啊,這么點傷口,根本無視,只相當于尋常人肋骨上的芝麻大小的坑而已。終于,忍耐了一小會后,上千名金甲骷髏殺到了骷髏金剛身前的50米處,與此同時,巨大的骷髏金剛身體猛然一震間,肩膀上的圓筒前端,猛然露出了一個個漆黑的窟窿,黑洞洞的窟窿,森寒的對準了谷道內的金甲骷髏!第六百三十九章舍生忘死黃金骷髏軍團的標槍雨,已經很夸張了,可是如果和骷髏金剛比起來的話,那就什么都不是了,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上百名骷髏金剛肩膀上的圓筒中,以每秒三發的速度,朝外噴射著一桿桿灰白色的骨槍!一時間,整個谷道內,完全被骷髏金剛封鎖住了,每秒300發的轟炸著百米內的所有敵人,只三秒鐘,便徹底將進入谷道內50米深處的所有黃金骷髏全部摧毀!天??!見到這一幕,金甲首領不由的瞠目結舌,這樣的堡壘,除非有足夠的火力,一次性的將他們摧毀,不然的話,在如此的環境中,在如此狹窄的走廊里,這根本就是一座永遠不會陷落的移動堡壘??!看著恐怖的噴射著骨槍的骷髏金剛,終于……黃金首領下令撤退,繼續這樣下去的話,僅剩不到25000的黃金骷髏,恐怕就要葬送在這里了??粗械氖勘娂姵冯x了山谷口,下一刻……黃金首領迅速的轉頭朝廣場上看了過去,此刻……300名高手,已經徹底的將廣場攪亂了,整個廣場上一團紛亂,完全無法再排列起陣形了!喝呀!爆喝聲中,關浩雙手抓住春秋大刀刀柄的最末端,瘋狂的一記回旋斬,頓時……周圍的敵人,當場被腰斬,春秋大刀過處,沒有任何一個黃金戰士可以保住性命!對于應付這種局面,關浩的經驗真的太多了,早在成為冥殿騎士以前,他就已經可以自由的進出數萬大軍中了,至于現在,在經過了以往大陸的僵尸鍛煉后,他的實力,更是突飛猛進,遠不是當日可以比擬的了。一刀橫掃后,關浩猛的助跑了幾步,隨后猛的跳了起來,雙手將大刀高舉過頂,隨著身體下落的沖力,瘋狂的一刀劈了下來。隨著這狂暴的一刀,一道有如實質的刀氣,呼嘯著從刀身上宣泄而出,所過之處,所有的黃金骷髏頹然倒在了地面上,如果不是有黃金甲包裹的話,一定可以看到枯骨散落一地的場面……一億多人中,精選出了這300人,毫無疑問,其中的每一個家伙,都是絕對強橫的存在,尤其是他們擁有進入遺忘大陸鍛煉的資格,這就更是拉遠了和其他人的距離。如果是正面對抗的話,這300人是抵擋不了三萬大軍的,可是……一旦被他們殺入了敵群中,那可就是蛟龍入海,除非可以在實力上超出他們,不然的話,再想為難他們,真的太難了……眼看著整個廣場迅速的亂了起來,黃金首領不敢怠慢,急忙下達了命令,立刻撤出第六廣場,到第五官場重新組織!隨著黃金首領的命令,兩萬多名黃金骷髏快速的朝谷口退了過去,說是退,其實已經是在逃跑了,在300名冥殿騎士拼命的砍殺下,黃金軍團終于退卻了!如果,這300名冥殿騎士是人類的話,肯定是不可能制造出如此大的戰果的,畢竟……人身是肉長的,體力是有限的,殺了這么久,早該累了,能量也消耗光了,根本不可能無限的殺戮下去的??墒勤そ鐟鹗坎煌?,他們沒有肉體,完全不知道累是什么感覺,象一架機器一樣,完全可以無休止的運轉下去。至于能量,對于冥界戰士來說,在戰場上,他們的能量,是絕對不會枯竭的,只要敵人死了,就會散發出死靈之氣,而這些死靈之氣,會源源不斷的補充進他們的身體內,永遠不會枯竭!這就是冥界士兵的恐怖之處,除非可以殺死他,不然的話,他就會象一架機器一樣,無休止的戰斗下去,永遠也不會喊累。本來,黃金首領所下達的命令是正確的,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已經殺紅了眼睛的冥殿騎士,卻和那些撤退的人一起,朝第六山谷廣場沖了過去,動亂由第六山谷,快速的向第五山谷蔓延了過去。對于300名冥殿騎士團的成員來說,這些金甲戰士,和普通的迷失戰士根本沒什么差別,雖然比迷失骷髏強大了一點,但是要知道,這300名冥殿騎士,可是連遺忘僵尸都可以干掉的存在??!自古以來,在和冥界的戰斗中,經常會出現這樣的場面,一個渾身鎧甲的戰士,手里揮舞著大劍,砍瓜切菜般的在骷髏林里馳騁著,所過之處,所有的骷髏紛紛被砍的七零八落。事實上,這并不稀罕,這是很正常的一幕,一群小白兔圍著一只老虎,是無論如何也勝不了的,而猛虎只要大嘴一張,隨便就可以咬死幾只白兔,這就是實力的差距。對于冥殿騎士團的成員來說,周圍的戰士,真的太脆弱了,他們的攻擊,根本無法傷害到他們,數量雖然眾多,但是也不過是讓他們殺的更痛快點而已,除此以外,根本沒有其他的作用了。一時間,300名冥殿騎士的成員,仿佛回到了在迷失骷髏海中練級時的時光,周圍一身金甲的骷髏戰士,與那些迷失骷髏也沒什么不同,刀槍過處,紛紛頹然倒地。200米的通道內,成為了300名冥殿騎士的練級場,只留下了100名骷髏金剛,以及100名骷髏弓手把守住通往冥殿的入口,其他的人完全的殺紅了眼睛?!俺吠?!快給我撤出走廊!”見到這一幕,金甲首領不由焦急的大喝了起來,他明白,如果再不撤的話,整個金甲軍團,恐怕都要交代在這里了!這支軍團,是金甲首領花了天價裝備和訓練起來的,絕對比普通的骷髏戰士強出很多,正是憑借著這支強大的軍團,他才有信心向冥殿騎士挑戰,可是沒有想到,在冥殿騎士的沖擊下,他們竟然敗的這么慘!在金甲首領的眼睛中,這些冥殿騎士,儼然是一輛輛小坦克,肆無忌憚的在人群中左沖右撞的,所過之處,尸橫遍野,沒有任何人可以在他們手下支持過一招。終于,所有的金甲軍團,都開始撤退了,金色的骷髏戰士,紛紛撤出了冥殿走廊,在最后一名金甲戰士撤出谷口的同時,300名冥殿騎士封鎖了谷口,與此同時,100名骷髏金剛,以及100名骷髏弓手,不慌不芒的從走廊深處移了出來,封鎖了走廊的入口。見到封鎖完畢,關浩慢慢的走了出來,走到隊伍前大約50米處,手中春秋大刀猛然往地上一頓,與此同時,關浩森寒的道:“各位,戰斗……從現在開始,才是真正的開始,既然你們想要挑戰冥殿騎士,那我怎么可以讓你們失望呢?”說話間,關浩右手微微一發力,頓時……巨大的春秋大刀猛的高舉過頂,與此同時,關浩雙目中紅光四射的道:“兄弟們?對于敢與挑戰我們冥殿騎士的人,我們該怎么辦?”隨著關浩的聲音,身后的500名冥殿騎士,新編的陷陣營成員猛的捏緊了手中的武器,一口同聲的吼道:“打到他們再也沒膽挑戰為止!”聽著兄弟們的怒吼,下一刻……關浩猛的一揮那柄高舉過頂的大刀,刀尖指向了谷外密密麻麻的骷髏軍團,鏗鏘有力的吼了起來——攻擊!第六百四十章神秘軍團接下來的戰斗,自然是不了了之了,面對300名陷陣營戰士的沖殺,只堅持了一小會,所有人便退縮了,要知道……一旦死亡了,雖然戰斗技巧不會失去,但是重生的骷髏,可還是要從最低級的骷髏練起來啊。幾小時后,冥殿走廊外一片空曠,所有的骷髏,全部的消失的干干凈凈,沒有任何人敢繼續在這里駐留,因為……所有敢這么做的人,必將遭受到陷陣營的追殺!就在關浩等人以為戰斗就此結束的時候,下一刻……遠方的地平線上,慢慢的出現了一支軍隊,看著這只前所未見的怪異部隊,一時間,所有的陷陣營成員不由驚訝的張大了嘴巴。360只渾身籠罩在黑亮盔甲里的騎士,360個手挽長弓,跨下騎著骷髏戰馬的骷髏弓手,再加上天空中,那幾十個,長著一對巨大翅膀,手持黑亮大劍的存
“我想回家?!彼p手捂著臉,語氣無助凄涼,就像十一月的嚴冬。他湊過來了,她聞到他刺鼻的體味,還混著狐臭。她沒看他,但能感覺出來,他拿下了面具,慢慢恢復到正常狀態?!笆菋邒邘覀儊磉@兒的,”他說,“弗朗辛和我,穿著我們最挺括的套裝,咔咔響的鞋子。她帶我們從孤兒院回到家,兩百張床上躺著兩百個腦袋,兩百張軍需毯裹著兩百顆破碎的心的孤兒院,是好心的修女嬤嬤照顧我們。她領著我們渡過愛爾蘭海,心懷上帝,但上帝選中了她接受天氣的考驗,我們過圣喬治海峽,她把腸子都嘔出來了,可憐的家伙。弗朗辛一直在哭,是他用手給媽媽合上眼皮的,那會兒只能指望他。那年他才十四歲,已經是個小提琴神童;可他總是覺得手指上粘著那對眼皮。像荷花瓣,他一直說,是白的,潮濕的,但是已經死了的?!薄百M因,別再說了?!彼劾镉砍鰷I水。但很奇怪,這些淚水,不再是為她自己,而是為了很久以前的費因和弗朗辛,特別是為了弗朗辛。費因張開雙臂想要擁抱她,但她還在握著拳頭擦眼淚。繼而,頭頂上響起一記轟鳴。他的肩膀抖縮了一下,他經常那樣?!八麄兦昧碎_飯鑼,咱們得快點跑去。吃點喝點什么你會感覺好點。并且在這個家里,千萬別誤了吃飯的點?!庇芯啐嫶蟮闹亓靠梢詨旱挂磺械娜梭w立在廚房地板上,堵著樓梯頭。他遮蔽了身后的光線,費因又走在她前面,梅拉尼看不清這個人的臉。不過能看見他正瞪著自己的腕表,一塊像圓大頭菜的腕表。他小聲嘟囔著。隨著照亮樓梯口的光線,小聲嘟囔高漲為一聲怒吼?!斑t到了三分鐘!你還這樣若無其事,穿著你這一身發臭的破爛踢踏著上來了!我是開寄宿公寓供養下三濫的嗎?我是嗎?啊,我是嗎?”他狠狠地給了費因的腦瓜帶響聲的一捶,費因旋轉著搖晃起來,緊抓著欄桿才沒摔下來。身子還打著晃,費因笑了?!懊防?,這是你菲利普舅舅!”她已經對照他的相片認出了他,雖然他是大大發福了。他一眼沒看她,抓著費因的睡衣,好像要從后身把它撕下來。一場丑陋的混戰,費因在地上滾來滾去像條鰻魚,一條發笑的鰻魚,因為他一直在咯咯笑。他從菲利普舅舅的胳膊底下鉆出來,抓起他那件掛在鹿角架上的藍夾克,慌張地扣好到脖領的一排紐扣?!坝质莻€討人厭的?!彼蠚獠唤酉職獾卣f?!胞溒鄾隽?,”菲利普舅舅說,“因為你們來得太晚,粥都放涼了。如果還有什么東西叫我擔心,那就是冷粥,在除了你們這些基瓦爾之外,”他重復說,“除了你們這些基瓦爾?!辈贿^,現在費因已經穿好了衣服,他明顯平靜多了。在鹿角架上,梅拉尼看到,有一頂西部片里密西西比賭徒戴的平頂卷沿黑帽。年頭太久,帽頂塌陷了,像古董便士那樣長了一層綠銹。菲利普舅舅可能只擁有這么一頂帽子。
[1]撒提爾,半人半羊的牧神。[2]柴郡貓,就是《愛麗絲漫游奇境記》里的那只總在笑,能憑空出現和消失的貓。[3]沃布爾吉斯之夜(Walpurgis Night),德國神話中圣沃布爾吉斯宴請女巫狂歡的4月30日之夜。[4]阿列奇諾,為布索尼歌劇《丑角》里的丑角。[5]靡菲斯特,《浮士德》中的魔鬼。[6]小氣 ,西方神秘學里的一種居住在空氣當中,也是由空氣中的精氣所幻化而成的精靈。四所有的正餐都是在飯廳吃(除了偶爾喝茶吃點心),可不管他們多么頻繁地進出飯廳,飯廳還是充滿了發霉和生冷的氣味。但早餐總是例外地在廚房吃,雖然梅拉尼一直不知道為什么。喬納森和維多利亞也在廚房里了,冷水洗的臉蛋紅潤發光,面前擺著還沒動的粥碗。一定是瑪格麗特舅媽叫醒了他們,給他們洗了臉。舅媽緊張地揮動著細胳膊,讓梅拉尼坐在維多利亞旁邊。一條很臟的印花棉布圍裙繞過她的后背,用細帶子系著,歪斜地蓋住了她的黑裙和黑毛衣,她看起來很狼狽。她的頭發像是做著夢別好的,非常凌亂。維多利亞漂亮的毛巾圍嘴上繡著綠青蛙,她好像被這場開飯鑼加吼叫的餐前儀式唬住了,罕有什么能唬住她的,終于碰上了。梅拉尼不敢用微笑或者唱歌哄維多利亞吃早飯,因為菲利普舅舅可能會打小孩,那太可怕了?;郀栃值茏诿防岷途S多利亞對面,像一張用整潔對比邋遢的教育照片,弗朗辛是非常繁瑣的整齊,套裝、綠色的新領帶,領帶夾也與眾不同,是柄小匕首。桌首是把巨大的扶手椅,菲利普舅舅笨重地坐在椅子里,傲慢冷漠地看著盛切面包的大淺盤和表面很黏的橘形果醬罐?,敻覃愄鼐藡岒榭s在桌腳的位置,一只眼瞅著要燒開的水壺。又聽到了一句餐前禱告,沒有弗朗辛的新奇但很簡短?!盀槲覀儗⒌玫降??!狈评站司苏f,這就算說完了。他拿起了勺子,這是個信號。他們行動一致,向麥片粥進攻。牛奶可以從棕色陶壺里倒出來,有方糖,也有綠金色鐵罐原包裝的糖漿。費因獨占了糖漿,拿它在自己碗里做朦朧的教會刺繡,還不吃。餐桌上可說是一片寂靜,除了進食的極低和聲和弗朗辛喝粥的嘩啦嘩啦聲。費因還在做精細的交織花邊圖樣,其他人的碗都已經空了。時間在流逝。菲利普舅舅粗雜眉毛下的雙眼盯著費因,美杜莎[1]的凝視?!百M因?!彼詈箝_口了,非常嚴肅?!笆?,先生?”費因活潑地說,咧嘴笑著。為什么他總是咧嘴笑,在展示他那口臟牙嗎?“不許拿吃的東西弄著玩,該死!”“我只是,”費因說,“在做設計?!薄安辉S拿吃的東西弄著玩,或是干什么別的?!爆敻覃愄鼐藡尪哙轮]上了眼。費因嘆了口氣,然后以驚人的迅速打掃干凈了粥碗。他可能根本就沒吃,就像把粥舀到口袋里去了。趁著麥片粥事件的混亂,舅舅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費因身上,梅拉尼最后大膽地看了看他。她仍然對他的龐大感到震驚,在母親的婚禮上,他曾是那么高瘦的一個人。他的歲數?比瑪格麗特舅媽要老,這是肯定的,老很多,但老多少歲呢?他的發色蒼老但還不是白發,而是像晦暗的銀器,有些發黃,發絲還很柔順光滑,在左側分縫再偏梳過去蓋過前額,一大把由虛榮心精心料理過的頭發。蓬亂的海象胡,顏色要來得深些,棕色里夾雜著盛年的幾縷鐵灰,浸濕在了他自己那把特制的一品脫容量的馬克杯里了,杯面上的玫瑰花蕾里印著大字:“父親”。他的胡須讓他有些像艾伯特·史懷哲[2],可他絕沒有后者的仁慈。馬克杯的大小對頭,但樣式很不合適,太漂亮了,對他那只碩大粗糙、疤痕密布,長年干著粉刷和木匠活已經看不見本色的手來說。梅拉尼心想她可不愿意那只手碰到她。他的眉毛像靡菲斯特面具那樣懸垂著,眼球混濁,像陰雨天。他穿著一件超白的硬翻領襯衣,漿得像玻璃那樣平直閃亮,還是那條鞋帶樣的細繩領帶,可能從他姐姐結婚那天就沒摘下來過。他的坐姿很自在,有族長的威嚴,松開的黑背心(亮料子的后背帶著一道很長的脫線)上掛著一條惹眼的金表鏈,款式是維多利亞時代礦主們的最愛。假使礦坑有了麻煩,他也是不會在乎的。脖子上圍著一條寬大的白色亞麻餐巾。他的威權使人窒息?,敻覃愄鼐藡尨嗳醯孟穸鋲罕饬说幕?,他的氣勢把她嚇壞了,嚇得連抬眼看他都不敢。她碗里的粥最少,是熊寶寶的飯量[3],可她吃的時間最長,小心地沿著勺子邊吸溜。菲利普舅舅把勺子哐啷丟進他的空碗里了,舅媽還沒能吃完她那點?!百M因把盤子換一下!快點!”瑪格麗特舅媽,放下自己的粥飯,慌張地跳到火爐邊,從溫熱的烤箱里取出一盤盤培根和煎面包,而費因伸著懶腰,夸張地打了個做作的哈欠,咽喉大敞,像深紅色的隧道。菲利普舅舅怒視著他?!澳闶窍肴俏野l火,年輕人?”費因摞好了盤子。他端著這座盤子斜塔從菲利普舅舅的身后走過,老家伙看不到,他嘲弄地表演了幾個小而靈活的舞蹈動作。沒人開口說話也沒人挪動位置。早餐由培根開始,以果醬結束,自始至終籠罩著壓抑的沉默。他們吃早餐、午餐和喝茶,日常使用的都是這些柳枝花紋的餐具,另外還有幾個樸素的、白色退伍紀念馬克杯,費因和弗朗辛有時會在深夜里用它們喝熱可可和牛奶。但在星期天,他們會用全套的餐具,精美的綠寬邊白瓷,包括帶抓耳的蔬菜碟和深底帶蓋的湯盤?,敻覃愄鼐藡尀榇俗院?。這套餐具曾經屬于她生活在愛爾蘭的母親。它們平常居住在飯廳的碗柜里,只在上菜前才搬來廚房暖熱,餐后端來廚房洗刷。以后不久,梅拉尼會開始用這些綠寬邊瓷器的出場來刻算星期,“又是一個星期天了”。每個星期天,她都會看一眼柳枝花紋碟子上的小橋,夢想自己穿越這架橋梁逃跑,逃出菲利普舅舅的家去到滿樹花朵的地方。不過,這是她到這里的第一天,現在她還沒猜到這些?!盀槲覀儗㈩I受到的?!狈评站司苏f。他把餐巾丟進盤子,椅子向后撤,“費因,去把自己弄體面點,然后趕緊下來?!遍T在他身后砰地關上了。房間仿佛變得明亮了。費因又笑嘻嘻。弗朗辛點上煙,用雙腿向后蹺著椅子?,敻覃愄鼐藡尠阉畨刈跔t上燒水洗碗,廚房里也沒有熱水管。孩子們自衛地靠攏在一塊,兩個小的,包括喬納森,一邊一個緊抓著梅拉尼的手,能聽見維多利亞在不住地抽噎?,敻覃愄鼐藡尩哪樕嫌辛丝鄲捞巯У谋砬??!皭弁敉舻墓凡灰?,他就是樣子兇?!彼诤诎迳蠈?。好像是遵照了什么隱蔽的舞臺指揮,狗吠叫起來?!八踔炼紱]問我們叫什么?!眴碳{森帶著茫然的驚愕?!八滥銈兊拿??!辟M因溫柔地指出原因?!澳闶遣皇亲詈萌ナ帐耙幌??”梅拉尼問他?!笆紫任乙ハ词幌?,我是不是要洗漱?然后,還得刮刮臉?”“他,怕!”維多利亞喘著氣說,這是她對菲利普舅舅倉促的結論。在恐懼的重壓下,她不會發剛學會的送氣音了?,敻覃愄鼐藡尠阉饋?,疼愛地摟在懷里?!八€不太習慣大叫大嚷?!泵防峤忉屨f?!澳?,她可得學著習慣了?!辟M因搔著腋窩說。等鍋壺洗完,梅拉尼要和舅媽一起去店面,記住玩具的價錢,知道它們都在哪兒擺著。維多利亞可以和她們一起去,在旁邊自己玩。這就是居家生活的前景。喬納森,自己有安排,他請求并得到了允許,離開去做他的船了?!皢碳{森的手很巧?!泵防嵴f?!澳悄憔司藭吲d的,”費因說,他在屋里閑逛,等著刮臉用的熱水,“他可以和我們一起削一兩個木偶?!薄皩W?!彼懬拥靥岬?,擦著一把叉子?!鞍?,”費因說,“這學期已經太晚了,現在上的話?!备ダ市吝€坐在餐桌旁抽煙,呼呼笑著,聽起來在研磨咖啡,瑪格麗特舅媽的眉頭擰得像大頭釘,嘴上豎起了一根警告他的手指?!澳莻€人聽不到的,麥琪,”費因說,手臂從后面環抱住他姐姐的腰,“你不用害怕?!彼蚝蟮惯M他懷中,他親吻她的脖子,脖子上沒精打采地拖拉著一些從發髻里掉落下來的紅發。梅拉尼覺得被冒犯了。為了從他們的親密氛圍里獨立出來,她耐心地把叉子擺進已經放了一些叉子的抽屜。然后她又擦干了刀子,放好,然后是勺子。她是個上緊了發條的擺家什娃娃,按照設定的動作運轉。菲利普舅舅調試過她了,已經。她完全失去了自我意志。室外是看不出天氣的倫敦早晨,一種不適的單調,沒有陽光,也沒有下雨,清冷的早晨。她想,這就是屬于她的天氣。再也不會有什么極端情況了。再也無懼烈日的酷炙。[4]她已經身在地獄的邊境,并且要在此地過完余下的生命,要是這能稱為生命的話——只是拖延過一段乏味的時間,不會有沉醉的喜樂,也不會有可怖的憂傷,因為她血管里的血太稀薄,承受不住那些??伤€只有十五歲。這太駭人聽聞了。就在她一邊擺餐具一邊為自己倍感難過的時候,她發現如果把一些事情戲劇化,接受起來會容易得多?;蛘吒膶懗赏ㄋ佐[劇。那就簡單了,比方說,要面對菲利普舅舅這個事實,不妨將他設想成她會在某個影片里看到的人物,他甚至可能是由奧遜·威爾斯[5]飾演的。她是坐在一家電影院里看電影。稍后就會有穿白裙子的女孩進來,賣冰淇淋、鹽漬核果和爆米花??墒菤v時短暫的自我安慰不可能治療永久之疾。她也試著不把費因、弗朗辛和這個啞女人之間那自然流露的好感放在心上。昨夜,這三個人攪在了一起,就像他們是世界上最自然的東西,構成了一只三顆頭的新物種,用弗朗辛的雙手,瑪格麗特舅媽的嘴唇和手指,還有費因的腳,愜意地喃喃自語。并且,梅拉尼曾經透過鑰匙孔窺視他們,但她永遠不可能比鑰匙孔更接近住在門后的他們??措娪暗娜司拖褚粋€窺淫癖患者,想象自己是跟別人一起生活。他們是一個實體,基瓦爾一家,溫暖得像羊毛。對他們,她有著苦澀的嫉妒?!熬拖袷窃谧约杭??!彼趺醋龅玫侥??她的小分隊已經被拆散了。突然,她非??释J進他們的家庭影片,超過渴望世上的一切??墒撬娴南雽儆谒麄儐??有那么一會,她渴求得心痛——然后,也是突然地,她又厭惡他們了。他們很臟,是普通人。她討厭用“普通人”這個詞,母親教諭過她,只有自己普通的人才會把別人稱為“普通人”??蛇@個詞對他們適用?!拔覜]在這個家里看見一本書,一本也沒有?!憋垙d里的調味醬瓶子成群結隊,像卡車司機光臨的路邊店。弗朗辛像探礦那樣扎進粥碗,而且這會兒正在用點過火的火柴棍沉思著剔牙。還有費因穿的可卑的汗衫,可卑的睡衣褲。臥室里貼的那張感傷的老式印刷品是她在這座房子里看到的僅有的畫,還有壁爐架上掛的費因畫的狗,那就像是個小孩子畫的,掛起來炫耀一下。還有喝茶,喝茶,吃什么都要喝茶,在家里,她本已習慣欣賞那些復雜的咖啡了。再加上瑪格麗特舅媽襪子上的洞。還有,沒有廁紙。這里的一切都讓人作嘔。他們活得像豬??杀M管這樣,他們還是有紅頭發,有真實的存在,而她,梅拉尼,將永遠是暗灰,一個影子。這是那個婚禮服之夜造成的過失,她和影子結了婚,真實的世界完結了。所有這些都是在世界盡頭的那片空虛里發生的。她要擦干杯子,醬瓶和擺在濕布上的盤子,除此之外,她什么也做不了。然而,他們是在菲利普舅舅這個啟示錄怪獸[6]的彈壓下活著,他們是怎么設法保住他們的紅發和他們持續的真實存在的(或者,就瑪格麗特舅媽的情況,斷斷續續地真實存在著)?她怎么做到的?梅拉尼曾把她的舅舅設想成一頭怪物,它的嘶吼會震落天花板,把大家全埋在里面?哦,可憐的瑪格麗特舅媽,她這么柔弱,卻要(也許)和他睡在同一張床上,因為他們結婚了。他制作玩具取笑地模仿她那些無辜的娛樂,他雄獅嗓門一高,她和她的弟弟們都要打哆嗦。而且她很想要孩子,梅拉尼能看出來;可是她想要個菲利普舅舅的孩子嗎?瑪格麗特舅媽是那么渴望孩子,她希望維多利亞完全屬于她。好吧,維多利亞是她的了。梅拉尼在這一點上完全放棄了對維多利亞的權利,并且感到輕松。她擺脫了一個負擔?!耙俏页鲎?,”她一邊把盤子靠在抽屜邊上,一邊想,“我能找份工作自立,住起居兼臥室的單間公寓,像雜志上報道的那些女孩?!庇盟约旱男∶簹鉅t煮雀巢咖啡,買單份四盎司奶酪;一面墻刷成鮮紅色,一面刷成淺藍色,其他兩面墻是純白,她在家的時候就想這樣弄,但是母親不讓。她想到了母親,清晰又遙遠,很小,就像看望遠鏡拿反了,她穿著那套最好的黑色套裝,戴著一頂小旅行帽,躺在飛機的殘骸里,在黃色的沙地上,四周是其他乘客燒焦的殘肢和碎片??墒聦嵵辽俨粫沁@樣的。梅拉尼把杯子掛在抽屜里的掛鉤上;她的手臂抬起,落下,抬起,落下。她有點好奇地看著它們,仿佛它們有自己的生命。早晨快要結束的當口,她坐在商店的營業室后面,用一張從舅媽的便箋簿上撕下來的紙給蘭道太太寫一封早先答應要寫的信。她嚼著鉛筆頭,咽下了不少木屑;她能跟蘭道太太說什么,她現在(假設她曾經是親近的)是個陌生人了,生活在遙遠的地方,正把他們歸入她的過去,一種記憶會和她其他的記憶一起塞進她鼓鼓的手提包里,慢慢忘掉?“親愛的蘭道太太:我們旅途愉快但很勞累,我們希望您的旅途也是愉快的?!彼肓艘粫?,然后劃掉了第二個“旅途”,改成了“行程”,以避免重復用詞。這是一種文體,他們在學校是這樣教她的。不知道為什么,她預感自己再也不能回學校上學了?!熬S多利亞和我共用一個房間?,敻覃愄鼐藡尯孟褚呀浄浅O矏劬S多利亞了?!本S多利亞莫名其妙地平靜了,坐在瑪格麗特舅媽的腳上瞪著變幻的火苗,嘟囔著一首沒有歌詞的哀曲。他們為什么不給她件玩具玩呢?這里到處都是玩具?!艾敻覃愄鼐藡屖莻€啞巴?!泵防釋懙?。稍后,她劃掉了“啞巴”加進來一個“和藹的”,因為她想到蘭道太太可能早就從律師那里了解到這一點了,她肯定也為此苦惱過,但她沒能找到合適的詞把這點告訴這些孩子?!胺评站司擞悬c老古董,但我確信我們會……安頓下來”——她強調說——“很快?!薄拔蚁M呀洶差D好了,也祝愿貓咪好?!边@是撒謊。她不希望那只貓過得好。她希望貓死掉。她確信那只貓本性邪惡,但就算它是個少年犯,蘭道太太也寵愛它,她必須問候那只貓?!矮I上至愛,梅拉尼,喬納森和維多利亞”她寫完信嘆了口氣。她還得去找個信封,買郵票(哪里有郵局?),然后寄信,然后過一段時間蘭道太太就會拿出她的眼鏡看這封信,她一定會坐在一間全新的廚房里,有冰箱,有帶自動烤箱的爐子,有高度合適、能平視操作的烤架,還有閃亮的塑膠料理臺,還有電動攪拌器、電動咖啡研磨機,也許。梅拉尼非??隙?,蘭道太太的新家里會有紅漆罐裝著的現磨咖啡。她握緊了蘭道太太的居家照片,因為她曾是家的組成部分,孩子們曾經短暫地泊進她膝上的黑色港灣。電鈴響了,鸚鵡大聲尖叫。她陪著舅媽走出來,一個穿袖珍牛仔衣,鼻孔里粘著鼻涕渣的小男孩要買萬圣節面具。店里有一大批野蠻嚇人的面具庫存。她們把一個又一個盒子倒在柜臺上,就在小男孩面前——獅子、熊、魔鬼、巫師(慘綠的臉,稻草頭發)。這些面具沒有在工作間見到的那些精致。當梅拉尼和舅媽這樣講,這個年紀不小的女人潦草地寫道:“那是些華麗的模型,這些是標準的面具。還有,請不要再去工作間?!彼昧艘粋€帶毛耳朵的灰熊面具給男孩看。男孩興高采烈,試了一個又一個,一會是獅子的咆哮,一會兒變成喵喵的小貓。他應該,差不多七歲了,他的錢緊裹在手帕的一角。他干巴巴的南倫敦腔在梅拉尼聽來粗俗丑陋,她又一次想到,她希望維多利亞千萬別學上這種口音。為了買一個菲利普舅舅的面具,他一定攢了很長時間的零花錢。每個十九先令零十一便士,在她覺得太貴了,但小男孩喜愛它們。他戴著虎皮斑紋沖著柜臺后的梅拉尼張牙舞爪,她差點驚聲尖叫出來。非常逼真的老虎,磷光漆閃耀著熊熊烈火,野蠻、殘忍。她不認為那是給小孩子的可愛玩具。終于,小男孩數出一把六便士和一便士硬幣放到柜臺上,拿走他最終選定的象面具,一只帶著極其鋒利的倒模塑膠獠牙,泡沫塑料的長鼻子能用拉繩拽高和放低的象面具。這是大象臉的老一套,梅拉尼想。她建議用紙盒包裝一下面具,但他嘣地一下把帶子套上后腦勺,跑到大街上去了,大象就在他的運動衫衣領上活蹦亂跳,他的新鼻子上下跳動?,敻覃愄鼐藡屛⑿χ彦X放進當現金柜使用的抽屜里。那是個充滿愛意,溫馨、自然的微笑?!八藕蛐『⒆淤I東西很有意思?!彼f?!跋雭硪矔芾廴?,可是?!泵防嵴f?!斑@些孩子們已經習慣和我打交道了?!爆敻覃愄鼐藡寣懙?。梅拉尼很奇怪她會這樣說。謝天謝地,她終于把那些可憎的面具收拾起來了。時間過得很慢。到十一點半,去營業室后面煮茶。梅拉尼還想要不要端茶去地下室,不過看來他們那里有自己的小煤氣爐,一直自己煮茶喝。不過她端茶給樓上的喬納森了,瑪格麗特舅媽教她把茶碟蓋在上面來保住熱氣。喬納森的閣樓非常冷。寒冷抓咬著他,膝蓋上的疤凍成了亮紫色,鼻頭紅得像生肉。他甚至沒有抬頭看走進來的梅拉尼。地上的亂丟的線圈和黑線團像蜘蛛網,他的船神氣地騎在一條土耳其地毯上,喬納森跪坐著編一團纜索,像是在弄超難的翻花繩。他整齊地穿著灰色法蘭絨校服,仿佛這仍是尋常的一日。短褲、帶胸章的上衣和灰色起皺的長襪子——就是穿這些上的火車。這帶著往日的氣息。他總是早晨起床看也不看就穿上昨晚脫下來的衣服,除非他睡著以后,你在他床邊的椅子上放上替換的一套?!昂赛c熱飲?!泵防嵴f。他沒聽見?!皢碳{森!我給你端了杯茶!”她把杯子放在他旁邊的地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慢騰騰地摘下手指上套的黑繩,從鏡片后面瞟了她一眼,好像在尋思她是誰。他的鏡片昏暗污濁。他把眼鏡摘下來,哈口氣,用手帕擦亮,手帕現在已經非常臟了。他兩眼嬌弱,帶著粉紅色眼圈。他讓她想到小野鼠之類的動物,像豚鼠或者鼴鼠。他戴上眼鏡,又仔細地打量她?!芭?,是你?!彼f。他困惑地看著茶杯?!昂劝?,”她說,“等會兒就涼了?!睅е艿娇謬樀臏仨?,他三口就喝干凈了茶,把空杯子遞還給她。他注視著自己的船,禮貌地等著她走開。她覺得自己侵犯了別人的空間;但他,畢竟,是她的弟弟,她有權闖進他的生活?!皢碳{森,”她說,“你好嗎?”他考慮該怎么回答,或者說看上去他像是在考慮?!澳愕囊馑际恰彼詈髥柕??!澳闶遣皇情_心或者說你有沒有找到讓自己快樂的途徑?”他安靜地一動不動,手擱在膝蓋上,沒有任何要回答她的意思,好像對他來說她的問題乏味而且不適當?!皢碳{森,告訴我,你是不是不開心?!碑吘?,他是她的弟弟,她憂心他的幸福?!拔蚁虢又鑫业拇?,”他說,“求你了?!薄芭??!彼裏o力地應道,走開了。她孤單地拐進漫長的棕色過道,打著寒戰從那些藏著秘密,緊閉的門前經過。藍胡子的城堡。梅拉尼邁過每個門口都要嚇得打一個激靈,萬一門開了,有什么東西,比方說一個巨大的鐘表芯帶著吱吱響的小輪子滾出來,她的腦袋里開始浮現一些恐怖笑話和整蠱玩具考驗著她的勇氣。她現在真的是孤身一人了,弟弟和妹妹都不在,喬納森在樓上,維多利亞在樓下,而梅拉尼要在和他們失去聯系的條件下穿過他倆之間這危機四伏的通道?!耙?,”她想,“我不是這么年少幼稚,愛依賴別人就好了?!痹谶@些門后(具體是?),夜里,睡著舅媽、舅舅、弗朗辛和費因。但是現在,這個時刻,誰在白天占據著這些房間呢?它們是藍胡子的城堡,還是狐貍先生的莊園宅邸——宅內的每根過梁上都寫著“要大膽,再大膽,但不要太大膽”,衣柜里整齊地摞滿了尸塊,床單上、枕套上和碗柜上也有尸塊在風干。梅拉尼知道她的想法是不合理的,她四周不過是些空的房間,安穩的床,可是,內心還是恐懼,而且她嚇人的腳步吧嗒吧嗒帶著刺耳的噪音,激起了回聲。到了廚房門口的平臺,狗賴坐在頂頭的臺階上,它很明顯是在深思,背對她堵住了路。它具有一種離奇的本質的潔白,就像莫比·迪克[7]。在這座棕色的房子里,它閃閃發光。她很震驚。她站在狗身后。它沒動。她被困住了?!昂霉?,”她試著說,“乖乖狗,就讓我過去吧。求你了?!彼奈舶烷_始慢騰騰地東搖西晃,簌簌發響?!扒竽懔??!彼终f了一遍。它的脖子轉過來,向她眨著紅眼睛。她有點神經錯亂,“這是那只狗,是真的那只,還是畫上的那只?”最后,雖然擔心它可能會在她抬腳的時候絆倒她,她還是從它身上邁過去,走了下來。但它還是紋絲不動,眼珠一眨不眨地看著她,一直等她走進商店后面的房間,把它深紅色的凝視關在門外?,敻覃愄鼐藡屧谙魍炼?,膝蓋上放著一個塑料水碗,維多利亞捏著一柄很小但看上去很鋒利的小刀幫忙,她倆周圍的地上都是泥漿?,敻覃愄鼐藡屝▲B樣的腦袋歪向一側,溫柔地俯視著維多利亞的圓頭頂。至少,維多利亞目前還是完整的。然后,她舅媽去做中飯,把維多利亞也帶走了,留下梅拉尼掌管鋪面。她發現,站在柜臺后面會有一種,一種特殊的滿足感;以前,她總是顧客,站在購買東西的那頭。她在店里玩了一會兒。她重新數了一遍現金柜里的鈔幣,察看了那卷發票。第二次確認了她早先就知道的紙袋、棕色包裝紙、包扎繩和透明膠帶卷的位置。她翻出來一些存貨。她對那些兇惡的面具還是心存厭惡不過又被誘惑了,最后她還是試戴了一兩個,但這里沒有鏡子,她照不見自己的模樣,不過就面具的樣式她自我感覺特別鬼祟和狡猾,它們甚至仿佛帶有野獸的體味。她抓了抓鸚鵡的羽冠,看它啄葵花子。鸚鵡立在棲木的邊上,聳著肩膀,狡猾地瞅著她,好像要是它想,它就會傳一兩句她的壞話。沒人進來買東西。店里非常陰暗,白天也要開著燈。店內永遠是五點左右的冬日黃昏,那些誘人的紙盒子又讓人感覺像是圣誕節前夜,一種急切期待驚喜禮品包的氛圍。她在店里要比待在房子里面開心。她很開心能站在通向大街的門口,能看見街上來往的人,知道其他人繼續著他們按部就班的平靜生活。她偷偷摸摸地用手指撬開紙盒,就像一個小孩翻看藏在父母衣柜頂層那些扎著冬青葉的包裹。她拿開那些費因沒動過的紙盒的蓋子。她好奇又興奮,屏住呼吸。她又回到七歲大的時候了。專供嬰兒玩耍的簡單木制玩具獨占了一排貨架,它們迷人極了。帶小轱轆的牽線木馬、紅馬、藍馬、綠馬,還帶著黑斑紋和白花、黃花。小豬和貓頭鷹形狀的,肚里填著干豆子的沙鈴。哨子是各種顏色,吹尾巴就會響的小鳥。梅拉尼把一只鳥哨放在嘴邊,吹出一個激烈、甜蜜、刺透人心的音符。木頭翻筋斗小人,轉——翻——頭朝下倒立在木頭架上。木擺件是最古老的玩具傳統造型——兩個男人輪換舉錘敲打鐵砧。她辨認出費因獨具風格的漆匠手藝,它展現在那些鮮花盛開的木馬上,還有那些古怪的茶盤臉的豬和貓頭鷹上,小鳥身上耀眼的孔雀紋,翻筋斗小人扭曲的職業化鬼臉和舉錘人竭力閉緊的雙唇上。他對這兩個掄錘的小人費了很大心思;他們的臉上飾有各樣的胡須,羅納德·考爾曼[8]式鉛筆細上唇須,外加全套波浪起伏的古亞述人螺旋小卷長綹須,他們微小的油彩條紋外套上飾滿了星紋、箭頭紋,還有不規則分布的圓點。費因好像特別喜歡給特別小的小孩漆玩具。在一個特別大的四方紙盒里放著一艘諾亞方舟。那是一件杰作。她把方舟的部件一樣樣擺在柜臺上。諾亞身高六英寸,及膝的白胡子,用真橡膠做的實心靴子。諾亞一家是個古怪的家庭。諾亞太太是很傳統的固有造型,仿佛這是諾亞太太唯一該有的最完美的造型,制造者嘗試著自己設計過一百次,但都行不通,就放棄了,還是采用這個造型。她頸后扎著圓髻,圓髻上插著雕刻出的發夾,發夾比劈開的火柴棍還要細。她微笑著,圓臉頰紅撲撲的??墒情W和含,是兩個油膩膩的東方人,穿了黑曲線和紅線的細條紋套裝,微笑著,滿嘴金牙,像是賭場主或是脫衣舞俱樂部的老板。但雅弗(她知道他是雅弗,因為他的名字由很小的字母印在T恤衫上)不是別的什么人而整個就是費因,逼真的下視斜眼,身穿藍色牛仔衣。他把自己押在方舟上了,就像在上面簽名畫押。她記得他說過“咱們現在是在同一條船上了”。那么,他已經登上了方舟,理應會在任何洪水災難里幸存。在方舟的艙內有三十對動物,從像諾亞那般大小的公獅和母獅,到比梅拉尼的小指甲還要小的一對白鼠。兩只獅子都頭頂王冠,表示它們是國王和王后。擺弄這些小玩意,讓她一個勁兒興奮地傻笑,那么小,那么好看,一對貓完全是貓樣子,兩只袋鼠(母袋鼠的育兒袋里還裝著小袋鼠嬰兒)生動地體現出袋鼠的滑稽本性。她把所有的動物擺成一長溜,獅子站在排頭;一支木頭雕刻成的,色彩精細的馬戲團游行隊。她發現了微小尺寸的意義,按方舟的尺寸來看,現在她有一雙巨手了,就像格列佛[9]到了利立普特一樣。平底方舟的四邊自帶著一片海景,畫到吃水線的高度,看上去是域外的無際深淵,草莓色的魚群潛游在森林般的水草叢里,四處分布著爬滿藤壺的巖石,還有一條胖胖的美人魚,圖案是水手經常刺青到手臂上的那種——美人魚活潑用力地將胸口沖向涌浪或是正坐在沉船朝天翹起的龍骨上,梳著她長長的、很不真實的金發。方舟整體是綠色的,畫著從舷窗向外窺看的動物腦袋。桅桿上掛著價格標簽,七十五畿尼?!疤炷?!”她喊了出來?!斑@是這件作品很公平的價格,”菲利普舅舅說,“一個人必須要求合理的價格,那只是財政上的問題。還有,請你把這些東西放回去,小姐。我不喜歡別人玩我的玩具?!薄安毁u!”鸚鵡叫嚷道。菲利普舅舅堵住了門口。他的襯衣袖子用不銹鋼臂鐲卡在了手肘上面,掛著一條從領帶結蓋到腳踝的窄圍裙,本色是白的,質量低劣。黯淡的眼神里沒有一絲善意。他板著臉,兩條眉毛擰在一起,像根鐵條。梅拉尼緊張地把動物們劃拉進紙盒?!澳銓χ@些東西仔細點!它們是你的黃油和面包了,現在!”是的,黃油和面包來了。頭頂上敲響了可怕的開飯鑼。
[1]美杜莎,希臘神話中的蛇發女妖,她的目光能把人化作巖石。[2]艾伯特·史懷哲(Albert Schweitzer),1953年諾貝爾和平獎獲得者,20世紀劃時代的偉人、一位著名學者以及人道主義者。[3]童話故事《三只熊》,說一個小姑娘吃光了熊爸爸、熊媽媽和熊寶寶三個人的粥才吃飽。[4]莎士比亞詩句,“再也無懼烈日的酷炙,無懼寒冬刺冽……歸塵入土安息?!盵5]奧遜·威爾斯,美國天才導演、演員,自導自演巨片《公民凱恩》。[6]啟示錄怪獸(Beast of Apocalypse),指《圣經》“新約”《啟示錄》中的“殺害地上四分之一人”的野獸。[7]莫比·迪克,通常中譯為《白鯨》的同名小說里的大白鯨。[8]羅納德·考爾曼,著名演員,主演過《鴛夢重溫》和《奧賽羅》。[9]格列佛,英國作家斯威夫特的長篇小說《小人國游記》中的主人公。他出海遇難,來到了小人的國度利立特。五“我們可能根本不是在倫敦?!泵防嵴f,廚房里除了她和維多利亞沒有別人,“可能我們是在像別的什么地方?!薄跋駝e的什么地方?”維多利亞并不好奇地追問。她正用勺子刮著覆盆子果醬罐的罐子底。她坐在地上,頭發給一坨坨的果醬粘在了一起。嘴上的那一片果醬看上去像是嚴重的紅疹,身上的衣服污臟,黏巴巴的。她很滿足,她又胖了不少。她手里總抓著滿把的糖果,要不就是吃當零食的面包和煉乳,還有刮著瑪格麗特舅媽攪蛋糕糊的碗,吃糊糊?,敻覃愄鼐藡寫T著她,心疼她?!跋駝e的什么地方?”醬紅色的維多利亞問?!叭魏蔚胤??!钡@樣和維多利亞講是講不明白的,她記不住任何地方,她只活在當下。人家告訴梅拉尼他們是要去一個大城市生活,可她發現自己實際上是住在村子里,一個灰色的村子。南郊區小山頂上的弗洛爾一家處于完全的孤絕之中。梅拉尼從房門出去,胳膊上挎著籃子,口袋里塞著單子,像位法國家庭主婦,就為了買東西。但從來不給她錢,因為弗洛爾家在所有打交道的商店賒賬,然后由菲利普舅舅每季用支票付清。有時狗陪梅拉尼一起去,有時它就賴在家里,有時它忙它自己的。狗不拴繩也不掛鏈條,安靜地伴在她身邊小跑。有時維多利亞和她一起去,有時維多利亞待在家里,但維多利亞永遠都忙不起來?,F在有了梅拉尼買東西,瑪格麗特舅媽根本就不出門了。商店里的人要她代他們向她的舅媽問好,還關切地問她舅媽過得怎么樣,就像原先梅拉尼到村里買東西,那里的人們總是問候梅拉尼的母親和蘭道太太一樣。這些熱情的舌頭對還縫在梅拉尼衣袖上的黑袖箍都保持著不約而同的沉默,因為他們(也和原先的村里人一樣)是知道這些孩子是怎么變成了孤兒,又是怎么流落到這兒的?,敻覃愄鼐藡屢欢ǚ^一張又一張便箋紙,潦草地寫過他們的故事。商店里的人對她很友好。食品店老板是個面色嚴厲的退役軍人,他的右手缺了拇指(梅拉尼很好奇他是不是在培根切片機上把拇指割掉的?但她從沒敢問他,也很害怕他會主動告訴她相關情況)——食品店老板用少有的微笑接待她,有時他還送巧克力給維多利亞,然后,維多利亞就帶著一副棕色大胡子和棕鬢角回到玩具店。她是個臟孩子。肉店老板是個溫和、熱心腸的人,雖然他的硬草帽上帶著殘忍的血跡。他給她的手提籃裝免費的喂狗用的肉骨頭,還邀請她參觀他神秘的儲藏室,那里結滿了霜凍,一扇扇的肉掛在冷凍的黑暗里。她謝絕了,盡管她感激這個友好的表示。那個蔬果店的女老板有時塞給她一捆紫羅蘭,有時她的手里會突然多了一朵菊花花球,這些是梅拉尼最開心不過的。她皮膚黑,有些像吉卜賽女人,說起話來甜言蜜語,笑呵呵地,喃喃地發著牢騷;兩只手總是被土豆上的泥巴弄得污黑。每次見到維多利亞,她都要給她一根香蕉,還叫梅拉尼別客氣,自己抓籃子里的核果吃。她不說“再見”,而是用“上帝保佑你”來告別,梅拉尼磕著一枚杏仁走出蔬果店,總是感覺又重新燃起信心?!耙欠评站司耸情_蔬果店的就好了,”維多利亞這樣說過一次,“或者,”她補充說,“賣糖的人也行?!笨墒悄抢锸莻惗?,還有大城市喧囂忙碌的各自忙著各自的互不相擾的生活?她能從頂窗看見那里的燈火,卻永遠無法靠近。弗洛爾家的生活是私密的。晚上沒有人來拜訪,白天也沒有人順路走進來聊天,除了來做生意的——賣給菲利普舅舅木料或是向弗朗辛和他的小提琴安排預約。沒有朋友,沒有來訪者,生活在咒語保護下的寂靜里。家里也沒有電視,沒有錄音機,甚至連臺收音機也沒有。菲利普舅舅喜歡沉寂。但弗朗辛偷帶了一臺半導體收音機進家,有時他偷偷摸摸地聽愛爾蘭電臺的音樂節目。梅拉尼購物回來就給舅媽做幫手,在他們自己的店里接待顧客或者寫價簽,還要擦亮木制的柜臺和現金柜,永遠擦不完地擦,不比擦干凈整座福思大橋更省事,一沾上小顧客們的臟手印就要從頭再擦一遍。她生活道路的改變是如此巨大,以至于她都不敢承認。有時,她手里拿著抹布,停下來,在鸚鵡的注視下大聲嚷:“但我永遠不會這樣,不是真的我!”但確實是這樣。晚上,茶具都收拾起來了,碗碟也洗干凈了,舅媽安頓好了兒童床里的維多利亞,梅拉尼坐在廚房里,看她自己的舊書。把書帶來是對的,除了他的記賬本,菲利普舅舅家可說是一本書也沒有——除非兩兄弟的臥室里還私藏了一些讀物。他們可能藏有一些書,但就算他們有書,她也從沒見他們倆在讀什么東西,盡管有時弗朗辛會買一份《愛爾蘭獨立報》。那是他上廁所的時候看的,來的第一天她在廁所里看見過這份報紙。弗朗辛總是把報紙放在水管子后面,一旦被菲利普舅舅發現,他就把報紙扔到地上,跺腳踩。不久報紙就又在水管后面出現了,還帶著腳印。她的書只幸存下來一小箱,是個五色雜陳的系列,包括《小熊維尼》和《怪醫杜立德》系列書,這些書她懷舊地讀了一遍又一遍。她童年的某些部分就陷落在書頁上——洇著巧克力口水圈,還有多年前夾在最愛的那些書頁里的糖紙和不能用的發帶。她沒碰過那幾本成年讀物,差不多都是課本,《羅娜·鄧恩》也被收了起來,但她緊抓著剩下的那些,仿佛它們是救命稻草。舅媽給丈夫和兄弟們補襪子,梅拉尼看書;舅媽縫他們襯衣上縫不完的紐扣,梅拉尼看書;梅拉尼一直都在看書。舅媽也給玩具和木偶做衣服,與人同性同形的熊們和猴子們的小禮服裙和上衣,還有少量店內出售的木偶身上的絲長袍和天鵝絨斗篷,還有供給劇場演出的大木偶穿的禮服和馬褲。她那只巨大的柳編縫紉籃子里要縫的東西永遠取之不盡,就像蛇蜷在耍蛇人的蓋籃里。一波又一波燦爛輝煌的布匹從籃子里涌出來,就要把她吞沒了,但她用手抵擋著,她的手指迅疾得像光線。梅拉尼想,至少菲利普舅舅能給她買臺縫紉機,那樣,她就不用一針一線地手縫那些很長的縫邊了。梅拉尼和瑪格麗特舅媽坐在完全的寂靜里,只伴隨著布谷鐘乏味的滴答聲和它一小時兩次有規律地插播進來的鳴叫。梅拉尼還沒有習慣它,它每次報時,她都嚇一跳。水池里的龍頭滴答著。有時狗用爪子撓門,要求放它進來。有時它在電暖氣前的小毯子上睡覺,低沉地打鼾,或者爪子突然抽一下,就像是在睡夢里追兔子?,敻覃愄鼐藡層袝r會從自己的縫紉活上抬起頭來,向梅拉尼緊張地微笑一下,表示她們是朋友。費因有些偶然歇工的晚上,他會和梅拉尼用鉛筆和紙玩玩“戰艦”之類的游戲,但經常是,菲利普舅舅要費因去樓下幫忙做木偶。晚上是菲利普舅舅把做玩具的工作放到一邊,專心做木偶的時間。她只在吃飯的時候見到她舅舅,但他的勢力,他的沉思苦慮和壓抑,充滿了整個房子。她走起來小心翼翼,就像他那雙混濁的眼睛每時每刻都在估量和裁斷她。一看見他,她就不由自主地顫抖。她根本不能在腦子里把他和自己的母親聯系起來,盡管他們倆是曾經享有同一個母親的??瓷先ニ退郎厝崛跣〉哪赣H有完全不同的材料和結構,他是由雷電砍削出來的或者本來就是從雷電上切下來的一塊。她能感覺到那些在他頭頂上盤旋的瘋狂的暴虐。有時這種暴虐會崩塌落在費因身上,要是他漫不經心的傲慢有些過火,菲利普舅舅就會從餐桌那頭伸過拳頭來敲他的頭。費因經常鼻青臉腫地從工作間逃脫出來,那是他和菲利普舅舅對制作木偶的有些細節意見不合的后果。然后瑪格麗特舅媽會不顧他的反對,傷心地嘆著氣給他搽藥膏,要是皮肉破了,就給他粘創可貼。但費因看上去總是滿不在乎,把這當做微不足道的小插曲。除了接受倫敦的愛爾蘭俱樂部的約請,為愛爾蘭人同樂會或是其他聚會演奏,弗朗辛黑夜白天都把自己關在那間他和費因共享的臥室里(梅拉尼發現,它在她臥室的隔壁),一直拉小提琴。梅拉尼上樓去廁所的時候,能在樓梯平臺聽見那些滑動的顫音的微弱回聲。在夜里,當縫紉活的浪頭退潮到低水位,瑪格麗特舅媽會躡手躡腳地爬上樓,走進弗朗辛的房間,吹長笛和他合奏。她從沒邀請梅拉尼也一起來,聽他們的演奏,每當遇到這種情況,梅拉尼孤獨一人,同那只活狗和畫出來的狗一起待在廚房里,她就覺得全世界沒有一個人在乎她的死活?,F在喬納森在菲利普舅舅的監管下做模型船,學習怎樣直接用木板把船刻出來。除了吃飯和睡覺要浪費掉的時間,他的每一分鐘都致力于這項研究工作。即使是晚上,菲利普舅舅和費因做木偶,他也要在旁邊造他的船到八點半,到他該上床睡覺的時間。他會從廚房路過簡短地說一聲“晚安”,現在,他每天和梅拉尼說的話就這么一句了,雖然他以前也從不和她多說?!胺评蘸苤幸鈫碳{森?!爆敻覃愄鼐藡層梅酃P寫在黑板上?!芭?,很好?!泵防嵴f。但她心里知道,如果說她曾經擁有過喬納森,那么現在她永久地失去他了。孩子們都沒有零花錢。洗發香波可以從一個共用的大瓶子里倒出來。梅拉尼決定不提她自己的新睡衣,直到需求實在迫切。同時,懸鈴木的殘葉落滿了廣場,接著又由市政工作員僵直的掃把打掃成一片空蕩。黑夜的降臨越來越提前,它裹著邪惡的薄霧斗篷就像埃德加·艾倫·坡筆下的人物。梅拉尼站在窗前,臉緊貼著冰涼的窗玻璃,不看那些荒涼的院子,也不看別人家屋后的燈光,只凝視著環繞房屋的樹籬上變紅的漿果和白霜閃爍的草地。燒枯葉的濃煙塞住了她的喉嚨。她站在花園里,戴著手套,把面包屑和培根皮撒在草地上,看著那些饑餓的小鳥盤旋下來。她的腦海里閃過一連串的圖畫。餐桌上擺滿了熱氣騰騰的冷天食物——豐盛的燉菜和澆了金色糖漿汁的布丁,圍坐在餐桌旁的臉都給燈光照得明亮,溫暖。母親把梅拉尼外套拉緊了,舒服地貼到她的脖子,然后塞好她的圍巾??蛷d里熊熊燃燒著圓木,父親叼著煙斗,簌簌響著翻看《泰晤士報》,母親在讀小說,梅拉尼坐在他倆之間的毛皮小地毯上銼指甲,窗外大雨瓢潑,爐邊就顯得更加舒適溫馨。所有富足的生活,變得陌生又遙遠了,就像從未發生過,或是在別人身上發生的。取而代之的是現實——這座清冷,高房頂,起居不便的房屋,狹長恐怖的棕色過道里穿堂風的呼嘯聲像是火車機頭。她告訴自己,這才是苛刻,不友好的真相,是所謂的生活——就像發苦的黑面包;以往奢侈生活的溫馨是不可靠的,是幻想出來的?!跋耐薇恢鸪鲆恋閳@的時候肯定也是這種感受,”她想,“而且,這是夏娃的錯?!彼o蘭道太太的信收到了回復。蘭道太太的回信是用黑筆寫的,字體圓潤、莊嚴,用一種古董勞斯萊斯車的尊貴在信紙上穿行。聽到他們都好,而且已經安頓了下來,蘭道太太對此非常欣慰。家人應該和家人團聚,這是唯一合適的安排。她已經適應了她的新雇主,但她思念所有的孩子?!艾F在,我只是想如果我也是親屬就好了,那樣的話我就能幫忙照顧你們,也會有權利去看望你們??墒?,我不是,除了回憶,我再也沒什么親人了?,F在,每個星期天我都祈禱,除了祈求上帝賜福給你們,我什么都做不了了,希望你們每一個都非常好。要特別親吻一下我的維多利亞,我的小女孩,給你們三個我所有的愛?!彼械膼?。塞滿了若干個手提箱,若干組柜子,若干的瓶瓶罐罐,若干衣柜的愛,她畢生儲藏的愛最后慷慨地奉獻出來了。但除了在很遠的地方愛著他們,她什么也做不了。圣誕節她會寄給他們一張畫滿了代表親吻的十字的卡片,不過維多利亞已經忘記了她,而她也已經忘了他們精確真實的本人。他們的輪廓會在她的腦海里消融,他們的面容會變得模糊,直到變得同蘭道先生本人一樣又精細又模糊;而且,因為他們父母的逝去,還會浪漫地沾染上一絲憂郁,他們會變成別人夢想出來的孩子,善良、美麗。會是誰的夢想呢?現在你了解了他們的狀況,你不會將他們想象成那樣了。那會是蘭道太太的夢想么?他們是她夢境的一部分么?梅拉尼還是把信疊好,放在她的襯褲口袋里或是包進手帕放進衣櫥的抽屜里,就像是個護身符,提醒她過去是真實的。星期三只營業半天。就在她要把門上的標牌翻到“休息”的時候,一個女人走進來看玩具。她是一個華貴的女人,穿小山羊皮,從河北岸開汽車過來的。她代表著那種顧客,那種總是被玩具店吸引,但特別不受菲利普舅舅歡迎的顧客?!澳欠N人,”他曾經帶著冷漠的暴怒說,“手拿周日彩印增刊?!薄坝幸淮?,我們這里來了個攝像師,是彩印增刊的?!笔琴M因告訴梅拉尼的。那天早晨,梅拉尼正為見到一批新花色的跳爆竹(每個紅軍裝士兵都炫耀地掛了一排用油漆精心描畫的勛章)驚呼,對小孩子來說,這玩具太完美誘人了?!澳莻€家伙想做一期專題照片,關于成年人的玩具。他說我們,你舅舅和我,是獨一無二的,融合了民間藝術和流行藝術。他說,只要我們聽他的,半個倫敦的人都會來砸我們的門,來買玩具?!辟M因拽了跳爆竹的繩子,士兵們的胳膊像雙節棍那樣揮舞起來,“后來,你舅舅摔了他的照相機,值兩百鎊的設備從后樓梯上滾了下去。我把所有愛爾蘭人會的好話都說盡了,才保住我們倆沒上法庭受審?!薄翱?,為什么?”“菲利普·弗洛爾有自己的定見。他不想那些他鄙視的人出于什么流行的討論話題來買他的東西?!薄拔蚁胭I點色彩鮮艷的小東西?!蹦莻€女人微笑著對梅拉尼說,她的嘴唇涂了極淺的橘紅色,“一些能讓我的朋友們說‘這是你從哪里找到的?’那樣的小東西?!笨墒遣荒懿徽泻羲?。梅拉尼為她擺了很多玩具在柜臺上,她的小山羊皮手套劃過這些木頭或是白鐵玩具上涂覆的油彩,不時嚷一聲“天哪!多么不尋常!”最后,她只買了一件女巫面具,梅拉尼認為這個女人是——“小氣的賤女人”,不管是否發自內心,她已經培養了一些店主的態度。盡管她聽見了鑼響,知道自己午飯要遲到了,她還是很客氣地包扎好了面具。那個女人腳步輕盈地踩著高跟漆皮靴,走進她那輛停在公共廁所邊的輕巧得像編織品的迷你汽車。她是那種習慣在家過周末的女人,有時,會拎著一口裝滿了黑色小禮服裙的皮箱出席雞尾酒會和宴會。(為什么同樣是為吃飯的宴會,他們的午餐和弗洛爾家供應的午餐會有那么大的差別呢?)梅拉尼本來可以很順利地長大成為她那種女人的。費因也遲到了,他從工作間走上來,幫梅拉尼整理好弄亂的貨品。盡管她已經和費因玩過“戰艦”,和他在一起她還是不自在;他的斜眼瞄來瞄去地瞅著她,嘻嘻笑著,仿佛他知道所有關于她的秘密,但不會告訴她。還有她仍然無法容忍他的骯臟,他那種異于常人,極為放縱,甚至有些激情意味的骯臟方式。他摘了那件給油漆漿直的圍裙,但他的頭發里有藍色涂料,他的雙手也是藍色的,就像那群坐著篩子出海的讓莫雷[1]?!霸蹅兘裉煜挛绺牲c什么好呢?”他很隨意地問,好像他們以前總是一起度過周三下午的?!班拧彼t疑著?!跋氩幌氤鋈ド€步?”“我還從沒走出過廣場那里呢?!彼芸释卣f。也許他們可以去倫敦,那個黃金城?“那么我們就散步好了?!彼男τ行┨鹈?。她有些擔心,因為她不知道這個家里是否有規矩不許她和費因一起外出散步,另外,他們也會趕不上回來準時吃晚飯。但菲利普舅舅沒有坐在餐桌邊對著兩把空椅子怒目而視,連他的座位也沒擺。他外出尋購木料了,他需要更多的木料?!袄匣⒉辉诩摇辟M因說,而且有了假日的感覺。大家用出奇的好胃口吃了牛排布丁,然后餐具都收拾過了,梅拉尼跑到樓上去梳頭。她手拿發帶猶豫了一會兒,就把頭發搖散披在后背上,沒再把它們編起來,這是為了讓費因高興,雖然費因很粗野。她聽到隔壁房間里有哀傷、遲疑的琴聲,那是弗朗辛在試音?,敻覃愄鼐藡屧趲途S多利亞用一套油膩膩的撲克牌在廚房地上搭高房子。她向梅拉尼微笑,指點著她身上的雨衣,疑問地挑高了紅眉毛?!拔乙獛防崾煜ひ幌轮車沫h境?!辟M因說。他抱著他姐姐,雙手抓著她的肩膀,來回搖晃著她跪坐在地上的膝蓋,直到她無聲地笑了,看上去像個小女孩。撲克牌屋的一樓坍塌了,維多利亞哭了起來?!霸蹅冏甙??!辟M因說。他穿了一件黑色的聚氯乙烯雨衣,走動起來吱吱響。他,也為了這次外出梳理了頭發,甚至還刷洗干凈了指甲縫里的藍漆。他的這些準備工作讓她很不安,他為她那么不怕麻煩地把自己弄漂亮了,這是為什么?所有的店鋪都關了門,小廣場里有種專屬于星期天的靜謐。他們經過的時候,白毛斗牛梗正忙著它的私事——若有所思地潛伏在二手貨商店的門廊內,蹺起一條腿小便?!肮怨??!辟M因說。它三只腳著地,搖了搖尾巴,但沒有跟上來,也許是不想打擾他們。煙草店門口有臺投幣泡泡糖機,費因揪出來兩包?!拔液芏嗄瓴唤琅菖萏橇??!彼q豫地說?!拔页耘菖萏侵粸槿悄憔司松鷼??!彼洪_包裝把糖放進嘴里。這是個陰沉的下午,街上零星走著幾個男人和女人,都蜷縮著,一副凍僵了的樣子,仿佛室內沒有生起足夠讓他們感覺溫暖舒適的火爐。私家樹籬都是一副委靡不振的樣子,在這年歲的輪回里,所有其他的樹都投降了,搖落了它們的葉子,只有這些樹籬還精疲力竭地緊拽著枝條上的綠色。他們走過那些憂戚的地方,那些深膚色的小孩坐在門前臺階上,灰心沮喪,對玩游戲都沒興趣,黑黑的大眼睛緊盯著他們,在那樣的眼睛里熱帶的陽光也會黯淡。他們不時看到在漆皮剝落的大門前號哭的嬰兒,坐在破爛不堪的嬰兒車里。到處是被外溢的垃圾桶污染的地方,還有荒棄的前花園。牛奶腐成塊的牛奶瓶子成群結隊,等著永遠不會來的送奶工?!斑@片南倫敦也是有過它風光的日子的?!苯懒藵M嘴泡泡糖的費因說?!班??!泵防嵴f,她并不高興走這么遠的路。這是一片地勢高、風大的城郊。破爛的中心廣場位于陡峭的山頂,街道都是險峻的滑坡。曾是些莊嚴可觀的街道,富足和閑暇讓它們繁榮,遍布著無憂無慮,精于算計的中產階級的家屋,在那些房子里匆忙的女兒們會優雅地在擺著鹿角燭臺的薔薇木鋼琴上彈奏《夏日里最后一朵玫瑰》和《依然在我心深處》。煎牛排色的客廳是富有、老練的紳士們的餐后避風港,還有一群黑壓壓的女仆照看著烤牛肉的煤炭火,桃花心木家具影影綽綽地反射著火光??墒乾F在,所有這些都已在衰落——在這副超出人類負荷的荒蕪重擔里潰退了,房屋像是在排隊等候進入偉大的拆房賣散料者的后院,它們急切渴望著昔日富麗堂皇的泯滅,離棄了所有的奢華,只求毀滅。還有一些樹,是在那些逝去的美好光陰里植下的,抬頭可以望見大片的天空。這是個虛幻,森林般的不幸之地。少有交通?!爱斎涣?,你以前就是在鄉村住著?!薄暗蚁肫鹆宋易∵^切爾西,在那里,住過一陣?!薄鞍?,”費因說,“這里可不像切爾西?!薄安幌??!彼f。她踢開一個躺在人行道的白鐵罐。如果罐上的標簽可信,這是個裝過菠蘿圈的鐵罐。它嘎嘎響著滾到路邊,撞到頹壞的紅磚山墻,響起了一連串巴洛克音樂會風格的回聲,從某個地方,可能是在一間臟污的窗紗隱蔽下的客廳里,一個孩子哭了起來?!霸蹅円侥膬喝??”她問?!叭ス珗@?!薄肮珗@?”“那里所有的一切都是1852年國家展覽會遺留下來的,梅拉尼。他們在這里辦了展覽會,在倫敦郊外景色優美的鄉村,每天從倫敦發一百輛觀光列車到這兒。他們建造了這座巨大的哥特城堡,有幾分像高地堡壘,只是更加龐大,塞滿了所有他們能想到的東西,炫耀地展示出來。家具雜物,藝術品還有新發明。全世界的人都來參觀。就像是巴黎萬國博覽會,只是比那更早,也沒有巴黎博覽會那么瑣碎?!彼盗艘粋€泡泡,沉吟了一下?!澳亲潜な怯媒涍^特殊處理能經受風吹雨打的紙板搭起來的,真是前所未有的精巧?!薄澳敲?,它后來怎么樣了?”“1914年有人扔下一根點著了的火柴。作為火柴,它有足夠的敏捷和聰明。此時歐洲一片戰火,它讓這座城堡也在火焰中騰空而逝。維多利亞女王最后的火葬柴堆。你可能會想要是采用了防火材料,這些就不會發生了??墒?,不是這樣的。我曾經把那場火畫成一幅寓意畫。城堡是個肥胖的女人,只穿著一件高地花格呢披風?!彼执盗艘粋€泡泡,“以一種魯本斯[2]寓意畫的風格?!彼哪X海里閃過原始裸身的女人,還有一些煙花包裝盒上那種刻板的上沖火焰?!澳且欢〞且环欠驳膱D畫?!彼f?!疤炷?,確實是那樣?!彼毖劭粗?,她看見他在笑。她走在他旁邊,覺得很不自在。他們沒有話說,他們什么也沒說。不久,他們走到了一排堅固的柵欄外面,粗糙的新木柵中間有一扇門,像齙牙般猙獰的門鎖上方寫著“私有”。柵欄一直延伸到她看不到的遠方,在那里,棕色的樹頂起起伏伏?!熬驮谶@兒,梅拉尼?!薄翱墒恰薄八麄冇媱澮压珗@用推土機推平,建成工人公寓。不過,我才到這地方的時候,就在地方報上看過這消息?!彼麖目诖锾统鲆话谚€匙,打開了門。沒有路可走,他們直接邁進了厚密的榛樹灌木叢,費因關上了他身后的門。腳下的地面有彈力,是泡透了雨水的枯葉鋪成的松軟泥沼。樹葉掉光的小枝條拍打著他們的臉,像是些嶙峋的骨關節。梅拉尼聞到費因的雨衣有股讓人厭惡的塑料味,為了有人陪伴,她一時沖動拉起了他的手。她的手指被緊握在他粗硬的手掌里,他拉著她向前走。這里的寂靜像是濕透的棉花和羊毛,鉆進了他們的耳朵。公園徹底處于無人照管的狀態,在它的領地上躺臥著,像一具死尸。沒人修理的樹木生出了巨大的樹杈,或是整棵斜倒在地,樹根直指天空。缺乏照管,橫生斜長的灌木叢仿佛肥婆解開了褻衣,枝條鋪散著成了底部帶荊刺的陷阱。這是一片磕絆、潮濕、寒冷的北方叢林??墒琴M因的腳步很堅定。好像他熟知這暴虐之地的每寸角落。他們走出了森林,走進了一片粗礪的野草匍匐著蓋過腳踝的空地。是那種拔除的時候不小心就會割傷手的野草?;疑牟堇朔恐?,涌向烏有之鄉,涌入已然降臨的薄霧。一切都靜止不動。也再也沒有別的什么人?!斑@里應該有過咖啡攤子,賣姜汁面包也賣點紀念品,”他說,“還應該有過演出戲劇的帳篷。有奔走的小販和民謠歌手,諸如此類。有過能和你的姑娘一起坐進去避雨的涼亭。還有過一種優雅的喜慶精神——我猜,不過不太可能有?!薄斑@很怪誕?!彼f,她發現自己的聲音同費因一樣低,感覺這里好像有些什么她不愿意驚擾起的東西?!翱?!”費因說,他指向緊貼樹枝邊緣的地方。她看到石穴旁邊立著一只石頭的母獅,護衛著她的孩子。經受了近百年的風吹雨打,她的腰腿呈現出黑綠色,凸起的頭頂上因為落了一代又一代鳥群的糞便而發白。她用鑿刻出的眼球回望他們,離奇的空洞眼神是雕像獨有的,仿佛她已置身在另一維度的空間了。在那里,所有的物體都以雕像存在。她的那些石頭孩子冷漠地緊挨著她?!八龖摯饕豁斖豕??!泵防嵴f,她想起了諾亞方舟里的母獅?!拔荫R上要帶你去看女王,”費因說,“她是位荒原女王?!彼辉傥?。他仿佛是聽見了一首奇妙的挽歌,絲柔的雙腳輕輕挪動,以順從此地的哀傷,偶爾觸摸一棵樹或是向一塊殘存的石頭致以安撫的問候。很顯然,他是在為自己闖入這里而抱歉??磥磉@片荒園對他意義重大,但梅拉尼很好奇究竟能有什么樣的意義。她從沒想到他的腦袋里存有這樣一片風景,向她展示這園子,想讓她也在這園子里走走,他做出了一個很敞開心扉的友好姿態,她對自己并不怎么在乎感到抱歉?!奥勚泄筛瘔牡臍馕??!辟M因說,遙望著看不見的遠方?!笆鞘裁从羞@種氣味?”“泥土?!彼龥]在意,因為折磨人的寒氣已經像滲透她的薄底鞋那樣滲進了她的骨頭。但她得跟著他走,不然她就會迷路?!八羞@些園子里都擺滿了雕塑,”他說,“森林女神、女奴、偉人的胸像、騎馬和步行的偉人。那非常壯觀卻仍有林地景色,你可以跟隨銅管樂隊的樂聲翩翩起舞。他們計劃要出售一些雕塑,但我想不出有人會愿意買。但余下的塑像都留了下來,因為它們不忍離去?!薄澳阏f話真有趣?!彼г故且驗樗哪_濕了。他的腦袋從隱約的黑色肩膀上轉過來,不情愿地瞥了她一眼?!澳闶钦f,一個從沼澤地爬出來[3]的貧民窟孩子說這些話很有趣,對嗎?”她臉紅了?!拔遗紶栆苍趫D書館看點書。還有在你舅舅手底下過日子,鬼曉得,那也是教育?!彼麄兠媲暗钠降赝蝗幌Я?,他們來到了一片敞開的高地,黑白棋塊相間的大理石地面,有帶欄桿的寬闊石階通向下面的干涸的景觀湖,湖里濕霧繚繞,就像是一碗牛奶。石階每隔一段就飾有一座經典雕像,衣飾端莊,盡管由于毫無遮蔽地經受了自然之力,有的斷了手,有的沒了胳膊,其他的要么鼻子爛掉了,要么被齊脖子砍掉了腦袋,加上無一幸免地受到煤煙的污染,風化的侵蝕,但他們優雅的禮儀姿態里仍存有一種可愛的拘謹。臺階上雜亂地堆積著裂開的石塊和碎石子。他們走過去,走上大理石地面,一塊跳舞的地板。應該有一列管弦樂隊奏起一首古老的華爾茲。梅拉尼,落后幾步跟著費因,小心地邁著腳,只把腳落在白色的棋塊上。如果她避開那些黑色的棋塊,也許等她走完這塊地面,她能哆嗦著從她自己那張失去已久的床上醒來,蓋著她的條紋床單,向那棵蘋果樹問候早安,然后從那面不曾被她打碎的鏡子里照見她的臉。從那以后,她再也沒看過自己的鏡中映像。她想到她已經很久沒有看過自己的臉,她突然變得驚慌失措?!拔铱瓷先ミ€是那個我嗎?哦,上帝呀,我還能認出我自己嗎?”差不多是害羞,差不多是為自己迷信的恐懼感到羞愧,她抬起自己沒戴手套,凍僵了的手指摸了摸她冰涼的臉頰。但沒能摸出來什么結論。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只踩白色的棋塊。而且這不可能是真的,這些永遠不可能在她身上發生——跟在費因身后走在白色棋塊里,而他的移動是那么優雅,那么神秘,就像他的雙腳從未落在地面上。那又會有怎樣的后果,如果,她踏進那些黑色——她的余生都將一直這樣繼續下去,六十年甚至七十年,在這個凄慘的噩夢里?要是她走過那些野草探頭探腦的裂縫,它們會不會裂開,把她吞下去,然后這就是一切的結束,不管是什么樣的結束?她終于走了下來,走到了草地上。她虔誠地始終堅持走白色方塊。在她前面,費因發亮的外殼仍然堅實可靠。她不知道是否可以信賴他?!八谶@兒?!彼p聲說?!班蕖愕呐??!痹诘桶闹螄鷻诘谋M頭,面對著跳舞地板,有一座洛可可風格的石刻基座,層層重疊的飾邊仿佛結婚蛋糕,在一片平滑的糖衣上,有人用唇膏題寫了銘詞:戈登·考克斯(陰莖們)[4]的陰莖真他媽的大極了?!罢娴暮鼙?,”費因說,“這一定是汪達爾人[5]干的?!币蛔鸷芫靡郧熬陀苫纤ぢ湎聛砹说乃芟?,現在側臥著,臉沖下陷入一汪泥潭,自我陶醉地凝視著自己。塑像在腰部斷成了位置近乎垂直的兩截,俯臥在地。盡管已被稀泥和霉菌覆蓋,但仍能辨認出來,不是別的什么,是正值壯年的維多利亞女王?!澳穷^立著阿爾伯特,為了和她對稱?!辟M因說,“但有人把他弄走了。我經常猜想他的下落。他可能會很高興擺脫了她的嘮叨?!彼冻鲆粔K手絹,然后跪下去,溫柔地擦掉了那張蒼白大理石臉上的一點泥巴。梅拉尼用腳輕踢那截斷開的軀干,但它很沉重沒能翻轉過來?!拔也幌矚g它,”她隨口說,“還有,你這個可憐蟲,你還是別管那只臟乎乎的鼻子了?!薄斑@正是屬于它的存在方式?!辟M因像個哲學家。他那溢滿了青灰色海水的雙眼向她波動。天色更黑了,此刻,夜正在降臨。在遠處,透過薄霧,城市模糊的影子像個被煤煙熏黑的拇指印,幾盞燈亮了。樹和灌木叢以光禿禿的枝條畫出的輪廓線都變得不清晰了。人行道上白色的大理石方格閃著光像是一副幽靈的棋盤。有一兩滴霧水落在梅拉尼的臉上——下雨了,也許,也或是夜間濕空氣的凝露,或者是海水,來自費因的凝視。他取出嘴里的泡泡糖(已經嚼干了),然后像是早有準備地把它粘在維多利亞女王隆起的石頭屁股上。梅拉尼看著他干這些的時候,她就知道他要來吻她,或者說是想要來吻她了。她不能動也不能開口說話,等待著,有一種憂懼難耐的痛楚。如果這是注定要發生的,它就必將會發生,然后她就會知道她一直都不知道的——被吻是什么滋味。雖說只是被這個費因親吻了,但至少她會有更多些的經驗。他的頭發像是金盞花又像是蠟燭的火焰,他的臟牙讓她顫抖。他和她分別站在臥倒的女王的兩邊。他腳輕輕地踩住那個石頭屁股,跳了過來,像是被一盤架在空中的古怪絞車吊著,他展開黑色聚氯乙烯的雙臂,拍打扇動,像烏鴉咔咔叫。他的擁抱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圍攏,所有的一切都變黑了。她又驚又怕幾乎要嗚嗚地哭了?!斑?,咔?!彼挠暌禄貞??!皠e害怕,”他說,“這不過是可憐蟲費因,他不會傷害你的?!彼€在顫抖,不過恢復了一些意識。她看見她的臉映照在他那雙生在水下的瞳孔里,她看起來和從前一樣,她向自己問候致意。他只比她高一點,他們的眼睛差不多可以平視。很不相干的,她希望他比現在高三英寸,或者四英寸。他那野獸般的嘴柔軟地貼近了她的臉頰,她覺到他溫熱的呼吸。她無法動彈,僵直,像木頭,她毫無反應地站在他的懷里,凝望著他眼中的自己??吹阶约旱臉幼雍退J為的一樣,這是個安慰?!芭?,快點弄完吧,快點弄完?!彼痹甑氐吐暣叽?。他咧嘴笑著就像樹上的潘神。他吻她,閉上了雙眼,這樣她就不能再看見自己了。他的嘴唇濕潤,粗糙,帶著裂皮。這很可能是別的任何人在吻她,就算真的是他,那么,可她對他也并不熟知。她不明白為什么他要這么做,把他的嘴放在她并不渴求的嘴上,讓自己的身體貼緊她,輕柔地動著蹭著她。這是在需要什么?她感到自己和他有很大的距離,并且自己比他上等。她模糊地想到他們一定看起來非常惹人注目,就像英國自由電影里的一個鏡頭,聚焦在這片死寂的游樂場,一個發生在碎裂雕像旁邊的擁抱,十一月的暮色環繞著他們,費因的發色是如此的赤黃,而她的頭發是那么黑,他們的發絲被微風溫柔的小手纏在一起。她希望有人正在觀看他們,羨慕他們,或者是她自己在觀看,站在一百碼外的灌木叢里觀看費因親吻他的黑發小女孩。那樣的話,好像會很浪漫。費因把舌頭塞進她的雙唇之間,在她的嘴里猶豫著尋求她的舌頭。這一刻他把她吞噬了。她覺得窒息,抗爭起來,用拳頭捶打他,這種肉欲的親密接觸使她恐懼地手腳抽搐,這是對她私有身體的粗暴進犯,這是羞辱。她前搖后擺,她幾乎要滑下去,倒在沒有生命的女王身邊的泥地上,但不管她怎樣使勁踢打,費因都一直抓著她,環抱著她的雙肩,使她不會跌倒在地。直到她變得冷靜些了,他慢慢松開了她,然后她蹣跚著走開了幾步,把手掏進了口袋,轉過身,背對著他。他用手背擦了擦嘴?!翱纯次业墓I,你這王者,請且當心吧?!盵6]他對雕像說,然后奪回了他的泡泡糖,察看它有否沾染不潔,然后又把它放回嘴里。會有土豆烤餅做茶點,中間切開,金色的中心有奶油在融化的土豆烤餅,也許還會有果醬小烘餅,因為瑪格麗特舅媽正在揉油酥面團。廚房里充滿了烘焙的香氣。亮光刺痛了梅拉尼的眼睛,熱氣酸麻了她的鼻頭和腳趾。維多利亞坐在地板上,用揪下來的一點面團捏橡皮泥?!耙恢圾B?!彼e著一小團灰東西,對梅拉尼說?!拔也乱彩??!泵防嵴f。她在妹妹的身邊蹲下,擁抱她,因為她又小又胖又那么快活。維多利亞扭來扭去?!皠e這樣,”她說,“我忙著呢,我正玩呢?!薄罢媸且恢豢蓯鄣男▲B,”梅拉尼討好地說,“我一看它,就馬上認出它是只小鳥了?!薄澳阕屛野阉鼔罕饬??!本S多利亞呵斥道,她發脾氣了,把它扔到房間的另一頭,恰好擊中了那只在睡覺的狗的腰窩。狗醒了,嗅了嗅面團,吃了,打了一個嗝。梅拉尼以前從未見過一只狗打嗝。這真是發生了很多第一次的一天。她繼續有氣無力地坐在地上?,敻覃愄鼐藡層脟共亮瞬琳礉M了面粉的雙手?!澳闵⒉接淇靻??”她用粉筆寫著。她的臉清晰、明亮,好奇的表情。她是不是猜到費因已經吻了她?或者這是他們事先計劃好的,一個玩笑——可這樣想也太蠢了?!拔业哪_都濕透了,”梅拉尼說,“也許我會感冒的?!备忻皩D變為肺炎,然后我會死掉,卻沒人會在乎。她想費因一定是下樓去了工作間。他和她一起回到了商店但沒有跟她上樓來廚房。她既不想看見他也不想和他說話。她想一個人待著,待在沒有燈光的地方。她逃回自己的房間,坐到床上,把潮濕的雨衣卷作一團,挑著胳膊上那黑色袖箍的針腳?!拔夷敲礇]感覺是不是我什么地方有毛病呢?”而且后來好像還那么可怕,是不是因為我自己有更糟糕的毛病,所以我才會感覺那么可怕?或者這是因為吻她的是費因,而不是另外的一個男人,一個和她以前一直幻想的,幻想自己躺在他的懷抱里的那個男人很相像的男人?而且她現在將再也不能把他幻想出來了,因為她會首先想到費因的濕漉漉的吻。她發現她已經把悼念袖箍的一大半都從袖子上扯掉了,除了把它徹底地拽下來之外別無選擇。窗簾輕拂著窗戶。簾上有天竺葵投下的奇妙陰影,葉片大得像一些傘,花朵像甘藍。維多利亞的兒童床圍柵顏色發黑,令人心驚,門腳縫里漏進來一線樓梯平臺的燈光,像一支能揭露他人內心秘密的鉛筆,會隨時從地上蹦起來,在墻上潦草地寫一串發光的句子“她不正常!”為了讓自己平靜下來,她開始數墻紙上的薔薇花;她還能認出它們陰沉昏暗的臉。一朵薔薇,兩朵薔薇,三朵……等一下,在第三朵薔薇花的心里有一束光。一束圓形的光柱。她起先不在意地看著它,然后越來越好奇。墻上有一個洞,從這洞里,隔壁房間的光照了進來。一個整齊的圓洞。最后,她站起來,跪在那個有一便士大小的洞跟前。她記起了到這里的第一夜,當時她從廚房的鑰匙孔里看那幾個基瓦爾,讓她感覺她一直在窺視他們?,F在她見到了另一片處女地,兩兄弟的臥室,不帶燈罩的頂燈照亮了整個房間。兩張白色的小床,床單折轉下來蓋著緞面鴨絨被。地上鋪了一塊黑棕色相間的小毯子,非常廉價的那種。一把木椅,像游艇那樣,漆了城堡和玫瑰,那一定是費因的椅子。一面正方形的鏡子懸掛在水洗粉色的墻壁上。鏡子旁邊是一幅油畫。為了看得更清楚,她挪動了一圈。那是一幅罕見的油畫。她發現了一幅令人難以置信的畫?,敻覃愄鼐藡屪跈巡莼ㄊ⒎诺纳碁┥?,全身赤裸,只在肩上寬松地披著一件燦爛的綠斗篷。她那饑饉者的瘦弱線條在身旁拂動的猩紅色頭發的映襯下變得柔和了。她的陰毛是一堆火焰。她的乳房是正要綻放的玫瑰。她的肌膚是耀眼的雪白。費因一定是直接使用了從管里擠出來的白顏料,沒有混合別的任何色彩。在她雪白的臉頰上,有兩顆肥碩的眼淚在閃光,它們是粘在帆布里的圓形的多刻面水晶珠。她頭戴一頂絢爛華麗,由很多古怪的花朵編織成的卷曲的花冠,郁金香、耳狀報春花和水仙,每朵花的末梢都系著蝴蝶結。兩個手握弓箭,胖腳丫騰空的丘比特。他們是用粉色橡皮泥做成的淺浮雕。整個畫面具有一種隱秘、私屬的品質,一種藏在手后面的喁喁私語。這肯定也是一幅寓意畫,盡管不是魯本斯的風格。費因的雨衣躺在地板上,旁邊是像侏儒棺材的小提琴琴盒。然后,費因本人走入了她的視野。他的頭發刷著地板上的裂縫。他雙手著地倒立著走路。她是對此見怪不怪了。他倒立著行走,幾乎沒有聲音,手掌拍在地板上就像拖著室內氈拖鞋。她坐下來,想這到底是不是一個窺視孔。這個窺視孔很圓整,顯然是有預謀的,是有人鑿了這個窺視孔。為什么?大概是要窺視她。那么她就不僅是在看,而且也被看了,當她以為她是在獨處的時候,當她脫衣服,或是穿衣服的時候,等等。每時每刻,都有人在窺視她。她在這所房屋里的每時每刻。他們甚至不允許她保有屬于自己的孤獨,連這個他們也要侵犯打擾。她猜想費因偷看得最多,除非這兩兄弟輪流排了時間??墒菬o論如何她無法設想弗朗辛會把他的眼睛湊到鎖眼上,即使一次也不可能,只為了看她沒穿襯褲的樣子——他的背太厚實,他的脖子太僵直。費因才是那個大窺淫癖,而且他還把他的舌頭塞進她的嘴里。她氣得滿臉通紅?!斑@個骯臟的小畜生,”她對自己說,“哦,可真是只小野獸!”此時此刻他就在隔壁房間里,正在用雙手散步。她非常憤怒,幾乎要沖進他的房間譴責質問他;但她想到最好別這樣,因為他善變又狡猾,另外,她也根本不想看到他。想過這些,她拉過來一把椅子擋在了洞前面,然后把她的外套掛在了椅背上,這樣那個洞就被堵死了。也許這就足夠了。而且,她再也不會和他外出散步,除非萬不得已絕不和他單獨相處,要是他試著和她搭腔,她就一眼把他瞪回去。他不再是她的朋友了。隔壁響起了一連串的砰砰聲,說明費因是在玩側手翻或是翻跟頭。
[1]讓莫雷,愛德華·李爾(Edward Lear)的詩句里的藍色小人。[2]魯本斯,彼得·保羅·魯本斯(Peter Paul Rubens),佛蘭德斯畫家,是巴洛克畫派早期的代表人物。[3]沼澤地爬出來的人(bogtrotter),是對愛爾蘭人譏諷的說法。[4]戈登·考克斯(Gordon Cox
[1]原文為法語諺語。[2]童話《三只小豬》里大灰狼說的話。[3]藍胡子,《格林童話》里娶妻后殺死妻子,把尸體藏在家里的藍胡子丈夫。[4]皮魯埃特旋轉,芭蕾動作,原地旋轉。指用一腳腳尖或半腳尖,以此為支點所做的完整的旋轉。七從這以后,費因不再咧嘴笑了。自那次摔落以后,他變了。他的嘴角陰郁地耷拉著,就像梅拉尼有次在古董店里見到的一個搞笑馬克杯上的嘴。馬克杯上有張紅撲撲的、歡樂又活潑的臉,臉右上角寫著“滿”;可是,把杯子翻過來,杯底寫著“空”,那臉上的眉毛高高挑起,嘴巴無精打采,沮喪地下垂著。
一些?!碧祺朦c頭道:“谷主的用心我明白,我們還是說點別的。你打算給我分派點什么任務?”趙玉清奇異一笑,低吟道:“明天,你將會與新月、舞蝶、善慈、飛俠、徐靖一起,前往林凡發現的那處神秘之地。隨行之人有圣僧與我師妹?!碧祺塍@異道:“谷主打算讓我們去試一試緣分?”趙玉清道:“遇上的緣分,錯過豈不可惜?好了,時間不早了,你今晚好好休息?!币娳w玉清轉身,天麟急忙道:“谷主慢走,我還有一事詢問?!被仡^看著天麟,趙玉清道:“你想問什么?”天麟道:“關于修為方面,我有一些疑惑,想請教谷主?!壁w玉清微微皺眉,輕吟道:“你的修為已然不弱,不知你有什么疑問?”天麟遲疑了一下,神情有些怪異,似乎頗為顧忌,顯得猶豫不定。趙玉清有些好奇,輕聲道:“天麟,在我面前你還有顧忌不成?”天麟聞言,似乎下定了決心,正色道:“谷主,我一直想問一下。在修道之人而言,歸仙境界真的就是最高境界嗎?”趙玉清一愣,沉思了片刻后,笑道:“你這個問題可不好回答,相信很對人都會告訴你,歸仙境界就是修道之人夢寐以求的最高境界??墒聦嵣?,歸仙境界只是一個分界點,是一個統一的門檻?!碧祺肼勓?,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詢問道:“谷主能不能說詳細一點?!壁w玉清含笑道:“有關這方面的知識,那要追溯到很久以前。就騰龍谷的古典記載,在上古時期,修道之人的修為評定分為三個階段,十五個層次。其中前兩個階段十個層次,與如今的修真十界大致相當,不同的在于后面一個階段那五個層次?!钡谒氖碌氐滋矫靥祺牒闷娴溃骸凹热灰郧笆鞘鍌€層次,何以到了現在就只剩下三分之二了?”趙玉清道:“關于這一點,依本門古典記載,大約在三千多年前,修真界出現了一次大的異變,致使天地靈氣大為削弱,極盛的修道之風從此一蹶不振。直到千年之后,又才慢慢復蘇,可惜環境早已不復當年?!碧祺肼牭囊活^茫然,詢問道:“異變?什么意思?”趙玉清想了想,解釋道:“簡單而言,三千多年前的修真界與現在不大一樣。那時候,天地間靈氣充沛,凡屬生靈皆能吸納天地靈氣,而擁有變異之力。于是,萬千生靈逐鹿天下,神州大地連年征戰,隨處可見妖獸橫行,是一個動蕩不安的年代。在那個時代,由于靈氣充沛,修道之人的修為進度快得驚人,輕易就能獲取強大的力量,因而出現了群雄并起的現象。為了有效的區分他們的力量,就出現了三個層次,十五個階段的劃分之法。后來,不知是何緣故,修真界爆發了一場空前大戰,強大的力量肆意人間,最終導致天地受損,靈氣外泄,環境有了很大的變化。從此,人間靈氣大減,修道之人要想修煉成仙,獲取強大的力量,途徑就變得十分艱難,時間也變得無比漫長。這一來,當初的劃分之法便不再實用,于是有了新的標準,便是今天的修真十界?!甭犕赀@番話,天麟大感驚訝,疑惑道:“照谷主所言,三千多年前的那些修道之人比我們實力強大很多,其主要區別在哪?”趙玉清道:“區別主要集中在歸仙境界之后的領域。當年,他們那個時代,凡是進入歸仙境界之人,稱之為上階。凡屬下階之輩,稱之為凡類,相當于我們現在的凡人一樣。后來環境變化,修煉難度加大,曾經的劃分之法被簡化,歸仙境界之后的五個層次被省略了?!碧祺敫愣耸虑榈慕涍^,繼續道:“曾經的方法如今已經淘汰,可對于少數人而言,那種古老的方法應該能更好的了解修煉的情況。不知道歸仙境界后面的五個層次,依次是什么呢?”趙玉清回憶道:“就古典記載,歸仙境界之后的五個層次分別是地仙、玄真、天仙、凌虛、金仙?!碧祺肼勓杂X得奇怪,問道:“感覺這是道家的劃分之法,怎么沒有佛家的?”趙玉清道:“上古時期,道法為尊,因此才會這樣?!碧祺朦c頭,表示明白,又問道:“這五個境界如何判斷呢?”趙玉清遲疑道:“這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我也無法說個明白。簡單而言,修為能到達金仙境界之人,上古也找不出幾位,如今就更是罕見。至于其他境界,就需要根據實際情況來判斷了?!碧祺胄柕溃骸肮戎魅缃裉幵谑裁淳辰绨??”趙玉清似乎早有預料,一點也不驚訝,淡然道:“勉強算是天仙境界吧?!碧祺塍@訝道:“這可不得了,我以后可得加油了?!壁w玉清笑笑,叮囑道:“好了,回去吧,明天還有事情?!碧祺牒?,飛身落入騰龍谷內。清晨,騰龍谷內熱鬧非凡,大批高手各行其是,朝著不同的方向出發。天麟隨同新月、善慈、舞蝶等人,在雪山圣僧與方夢茹的帶領下,前往林凡發現在的冰山方向。路上,徐靖神情失落,當著新月的面,顯得頗為尷尬,一直不說話。飛俠明白他的情況,一直默默的陪著他,兩人飛在最后面。中間,天麟、新月、善慈、舞蝶低聲交談,四人有說有笑,交流著最新的情況。很快,一行八人來到林凡發現情況的地方,那巨大的冰山依舊存在,看樣子似乎沒什么變化。懸空而立,八人各自觀察,對于眼前的一幕,感到頗為驚訝。天麟仔細探查,發現冰山內部卻是另有玄機,可惜探測波一靠近,就被某種力量吞噬了?!白甙?,下去瞧瞧?!闭Z氣平淡,方夢茹當下落下。眾人聞言,紛紛跟上,眨眼就落在了雪地上。飛俠原地走了一圈,輕聲道:“時隔一天,冰雪已掩蓋了一切,看樣子得費點手腳?!毙略碌溃骸斑@方面不用操心,交給天麟就行了?!钡灰恍?,天麟道:“其實先找到入口,然后再除雪,一切就變得簡單多了?!憋w身而起,天麟落在一處山包上,周身白光浮現,瞬間就融化了附近的冰雪,露出了一條巨大的裂痕。方夢茹與雪山圣僧帶著眾人來到天麟身旁,在觀察了片刻后,一行人開始進入裂痕。由于林凡曾進入其內,八人有參照依據,因此事情比較簡單,不一會兒八人就進入了巨大的地下洞穴,見到了林凡與玲花昨天發現的奇異景象??粗_下壯觀的美景,飛俠感嘆道:“真是太神奇了!”徐靖點頭道:“是啊,令人無法想象?!毙略屡c舞蝶沒有說話,驚奇的看著眼前的奇觀,留意著四周的變化。天麟有些異樣,眼神中泛起了五彩光芒,正仔細的探測這里的一切,感覺頗為奇怪。仿佛眼前的一幕,天麟曾在某處見過,可仔細回想,他又確實是第一次見到,這讓他很是迷茫。善慈神情復雜,體內真元流轉,那隱藏在他手臂之中的神劍跳動不息,仿佛感應到了某種熟悉的力量,想擺脫善慈的控制,飛出他的體外。那感覺十分強烈,正一再的驅使他朝地面落去,這讓他隱約明白了一些事情。雪山圣僧看著腳下的太極圖,臉上神情嚴肅,心底隱約有種不安,但卻一閃而過。方夢茹秀眉微皺,看著那神秘的太極圖,隱隱覺察到了一股說不出的邪惡。那感覺朦朧而又模糊,忽隱忽現,讓她無法確切的把握。片刻,方夢茹回頭,輕聲道:“圣僧有何看法?”微皺眉頭,雪山圣僧道:“此處頗為怪異,善緣孽緣難以捉摸。不過既然來了,還是試探一下,看一看結果?!狈綁羧阄⑽Ⅻc頭,看了一眼天麟等六人,問道:“圣僧覺得誰先來,比較適合?”雪山圣僧沉吟了片刻,目光移到徐靖身上,輕聲道:“我看由徐靖先來,飛俠稍后,新月次之,隨后是舞蝶、天麟、善慈,你覺得如何?”方夢茹道:“我沒有意見,就依照圣僧所言,徐靖第一個先來?!睉艘宦?,徐靖上前,請示道:“請師叔祖示下?!狈綁羧愠烈鞯溃骸耙勒樟址菜?,這太極圖外有一層結界。你若能穿越結界,自然有一線希望。若無法穿越,便表示無緣,到時切不可勉強?!毙炀更c頭道:“弟子謹記師叔祖教誨?!鞭D身落下,徐靖周身光芒閃耀,玄冰烈火環繞其外??粗侣涞男炀?,眾人紛紛猜想,以徐靖的修為,配上冰火訣,能穿過那層無形的結界,成為有緣人嗎?很快,徐靖下降之勢一緩,周身光芒霹靂作響,宛如歲末煙花,朝四周飛濺。眾人見狀,知道徐靖觸碰到了結界,頓時高度關注起來。此時,徐靖身體一晃,被彈開數丈,英俊的臉上滿是驚愕,顯然那結界的強韌程度出乎意料。穩住身體,徐靖催動著冰火訣,周身青紅光芒交替閃現,在他腳下形成一個冰火八卦,托著他的身體一邊旋轉,一邊下降。很快,徐靖的身體化為了一束青紅相間的光柱,遇上了那層無形的結界,雙方展開了交戰。由于雙方一隱一現,觀戰之人只能看見徐靖的情況,并由此判斷,因此在視覺上感覺有些奇怪。就眾人觀察發現,徐靖起初下降的速度較快,后來逐漸轉慢,到最后完全停止,隨即又慢慢被彈開。那過程持續了一段時間,其間徐靖曾幾番努力,可最終還是失敗。飛身而起,徐靖滿臉失望,輕嘆道:“弟子無用,與此無緣?!毖┥绞ド溃骸疤煲馐谷?,切莫多想。換飛俠去試一下吧?!憋w俠聞言,沖眾人點了點頭,隨即飛射而下,宛如一道光箭,射在那結界之上。剎時,一聲悶響,流光四濺,飛俠被狠狠彈開,整個人頭昏腦脹。穩住身體,飛俠休息了一下,隨即又轉變方式,結果一連三次都無功而返。第四十七章神秘莫測見飛俠回來,新月飄然而下,手中長劍揮動,細碎的劍吟破空呼嘯,形成一道赤紅的劍柱,從天而降。是時,地面的太極圖出現了一絲變化,三十六個池子發出三十六束光華,匯聚成一點,正好迎上了新月的一刻。剎那間,光柱與劍柱相撞,當即產生爆炸,一舉將新月彈起,給整個空間造成極大的動蕩。天麟接住新月,關切道:“怎么樣,有沒有受傷?”新月表情古怪,凝視著腳下,輕吟道:“我沒事,只是剛才……”雪山圣僧道:“新月的一劍,似乎觸動了什么。不過就剛才的情況來看,這神秘的太極圖顯然與新月有所排斥,估計她也非有緣人?!狈綁羧愕溃骸凹仁窍嗷ヅ懦?,那就換舞蝶去試一下??纯此那闆r?!蔽璧勓?,飛身而下,施展出冰玄玉華神訣,周身泛起了透明的光芒,整個人瞬間光化,射向地面。眨眼,微光一閃,舞蝶顯現,一層無形的結界將其擋在了外面。彈身而起,舞蝶招式一變,雙手掌心玉光浮動,凝聚成兩把透明的光劍,朝著地面豎劈而下。剎時,微光一晃,霹靂震天。舞蝶強勁的一擊被當即彈回,這讓她連續翻轉了數圈,才化解掉那股可怕的力道。有些失望,舞蝶看了眾人一眼,默默的退開。方夢茹輕嘆道:“看樣子這萬年一現的宿緣,還真是不好解開?!毖┥绞ド⑽㈩h首,目光移到天麟臉上,詢問道:“看了一陣,有什么感想?”天麟遲疑道:“要穿越結界其實不難,只是天意善變,是好是壞一念之間?!毖┥绞ド凵裎⒆?,沉聲道:“你有把握一定能進入里面?”天麟搖頭道:“不能說一定,但七層的把握是有的?!狈綁羧愕溃骸凹热荒阌衅邔影盐?,那就試一下吧?!碧祺氇q豫的一下,目光移到善慈身上,輕聲道:“我想與善慈一起試,他應該也能進入里面?!狈綁羧憧戳松拼纫谎?,見他神情淡定,不由把目光移到雪山圣僧臉上,問道:“圣僧覺得呢?”雪山圣僧沉吟道:“其實我是希望他們單獨一試,以便確認這份機緣歸誰??商祺爰热惶岢鲞@個要求,那就如他所愿,讓善慈與他陪他一塊去試一下?!鄙拼嚷勓?,臉泛微笑,移身來到天麟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親切一笑,天麟道:“來吧,十年之后,讓我們一起見證另一段宿緣?!鄙拼瓤粗?,兩人四目相交,眼中泛起了深厚的友誼之情。這一次,兩人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回到了當初在騰龍府外,那神龍石像前的情形。那一次,天麟九歲,善慈十歲。如今十年過去,面對新的環境,新的緣分,兩人又能否把握得住呢?看著天麟與善慈,眾人都覺得怪異。他們無言凝視,卻流露出豐富的情感,那股無聲的友情,竟清晰的呈現在每一個人的腦海里。這是一段非凡的友情,平淡中含著堅定不移,不需要語言,只要一個眼神,一個微笑,便能成就那永恒不變的真情。移開目光,天麟看了一眼身旁之人,淡然道:“善慈,該我們了,走吧?!憋h落而落,天麟宛如飛雪,無聲寂靜,卻給人一種震撼的感覺。善慈相對穩重,沒有像天麟那般炫耀自己,他先是沖眾人點頭微笑,隨即才飄身直落,看上去簡單直接。很快,天麟與善慈來到那無形結界附近,兩人懸浮不動,相距一定的距離,神情顯得有些奇異。就眾人從上方觀察所得,天麟與善慈所處的位置很奇特,正好位于那太極圖的陰陽陣眼之上,立于那兩條巨型石碑頭頂。天麟腳下的巨型石碑刻著“宿命之緣”四個字,底端被水渠包圍著,其色青綠,代表著陰柔之意。善慈腳下的石碑刻著“萬年一現”四個字,底部弧形環繞的水渠鮮紅刺目,代表著陽剛之意。一陰一陽,一青一赤,孕育著兩種決然相反的力量,是否代表著兩種決然相反的宿命?這一點,觀戰之人頗為好奇,都專注的看著二人,等待著他們的下一步行動。懸空而立,天麟臉上泛著笑意。對于眼前的神秘結界,他在之前新月等人試探之際就已想好了應對之策,眼下要做的就是實施而已。然而天麟并不心急,他移目善慈臉上,輕聲問道:“你準備好了嗎?”似乎明白天麟的心思,善慈笑道:“準備好了,可以開始?!碧祺氲溃骸昂?,開始吧?!痹捖湟膊灰娝绾巫鲃?,周身便泛起了玄青色的光芒,在他的意識控制下,圍繞著他的身體高速旋轉,只眨眼時間,就形成一個青色的光繭,隔絕了眾人的視線,淹沒了天麟的身體。這一幕大約持續了片刻光景,隨后天麟開始下墜,那玄青色的光繭越是臨近那層無形結界,色彩就越透明,到后來逐漸消失,連同天麟的身體也毫無蹤影。這一情景令人驚異,除了雪山圣僧與方夢茹頗為平靜之外,新月、舞蝶、飛俠、徐靖四人無不愕然失色,猜不透天麟是如何消失。這邊,善慈的情況與天麟有異。他首先在身外布下一層金色的結界,做好了防御。隨即,他凌空倒轉,頭下腳上右臂前伸,掌心紅光閃動卻含而不露,就那樣平淡無奇的朝地面飛去。眨眼,善慈的身體撞上結界,這讓他微微一震,卻并未被彈起。同時,他右手掌心紅光大盛,一道以紅色為主,暗含五彩之色的光芒洶涌而出,在遇上那層無形結界時,自動的朝四周散開,清晰的描繪出了那層無形結界的輪廓,讓觀戰之人一目了然,看到了那層結界。這一過程持續了片刻,隨即變化產生。首先,善慈身上出現了兩種決然不同的色彩,第一是紅色,僅限于他的右臂。其二是金色,充斥著他全身的其他部分。隨即,善慈的身體以右臂為軸心開始轉動,形成一個頂端紅色,末端金色的錐形光鉆,宛如侵蝕的漩渦,逐漸朝那無形的結界逼近。善慈的方式并不新奇,之前舞蝶就曾用過,可惜失敗結局。如今,善慈沿用這種方式,可結果卻大為不同,身體一步步朝結界內靠近,距離那萬年一現的巨型石碑已越來越近??吹竭@里,方夢茹秀眉皺起,驚異道:“奇怪,善慈難道就是有緣之人?”雪山圣僧道:“此時下結論還早了一些?!狈綁羧隳曋拼?,輕聲問道:“圣僧,善慈右臂的紅光頗為奇異,可是你傳授的法訣?”雪山圣僧搖頭道:“善慈的一生與天麟有些相似,諸多奇異之處都令人無法解釋?!狈綁羧懵勓?,似乎明白了什么,當即不再多問,把目光移到了另一邊,仔細留著天麟的情形。先前,天麟施展秘技,隱去了身體,致使眾人轉移注意力。趁此,天麟暗施奇術,在隱身的狀態下,以某種玄奇之力,穿透了那曾無形結界,出現在了宿命之緣的石碑上空,緩緩的朝下落去。屆時,天麟隱去的身體隨著下落而逐漸顯現,再次落入眾人的視線里。對此,天麟有些驚訝,自己的神秘法訣并未收起,何以隱藏的身體會自動現形?收斂心神,天麟看著腳下的一切,大量的信息涌入腦海,使得他瞬間產生了一種新奇感覺。那一刻,天麟察覺到了一些之前所不曾了解的事情。下落的身體猛然一頓,就那樣靜靜的停在石碑上方數尺處,臉色怪異的看著附近。外圍,觀看的六人一頭霧水,既搞不懂天麟是如何穿透那層結界,又想不出他眼下停身不動的用意。到底天麟遇上了什么事,他比善慈快一步進去,何必此時卻愣在那里?疑惑,浮現在眾人心里,讓人考慮??删驮谶@時,善慈也成功的突破了那層無形結界的阻礙,進入了內部區域,朝著萬年一現的石碑落去。就距離而言,善慈離那石碑頂端不足五丈,要到達石碑頂部,只需要片刻光影??删褪沁@片刻光陰,結界內卻發生了許多事情。首先,懸浮不動的天麟看似平靜,可他內心卻波濤洶涌,正發生著許多不為人知的事情。其次,下落的善慈心情也出現了較大的變動,他在進入結界之后,也似乎感應到了某種氣息。兩人的變化先后相差一瞬,卻同時進行,各有玄機。懸空不動,天麟眼中光芒匯聚,時隱時現的五彩光華,正迅速的收集附近的信息。先前,因為有先入為主的觀念,天麟一直以為這神秘的太極秘境隱藏著某種機緣,等待著他去開啟。第四十八章意外驚變可進來之后他才發現,這里看似神秘,但氣息甚是詭異,有一種時隱時現,難以察覺的潛在危機。為此,他停止下墜,開始仔細探測。結果發現這里煞氣浮動,邪氣陰森,讓他有種莫名的恐懼。仔細探測,天麟把注意力集中在地面的奇特地理環境之上,對于那兩條水渠,三十六個池子,展開了詳盡分析,結果整理出一些資料,經過仔細推斷,發現這里靈氣充沛,似乎又具備了孕育神奇的能力。至此,天麟疑惑無比,到底哪一種判斷才對,他一時也搞不清。收起思緒,天麟扭頭看了一眼善慈,正好發現他飄身而落,臉上神情古怪,似乎也察覺了什么,但卻不曾有絲毫遲疑。見此,天麟突然有了決定,當即緩緩而落,打算先落在石碑之上,再做考慮。這一舉動,源于天麟對善慈的信任。既然善慈都沒有遲疑,說明這里應該不會有問題,自己又何必太過謹慎。然而就在天麟下落之際,他耳中突然響起了尋緣的聲音?!疤祺氩豢?,速速停止?!甭勓砸汇?,天麟在腦海中與尋緣交流,詢問道:“為何不可?”尋緣道:“此地煞血之氣隱而不現,乃大兇之地,切不可靠近?!碧祺胪I?,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疑惑道:“我是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可并沒有像你說的那般嚴重。你會不會弄錯了?”尋緣嚴肅道:“我從隔世來,不染凡塵氣。任何邪惡之源,我都能清楚感應。此地看似神奇,引人入勝,實際上卻是至煞至兇之地,雖有難得一現的宿緣,卻并不適合你。聽我一言,速速離去,呆久了對你不利?!碧祺氪篌@,想不到這里真有宿緣,只是邪惡了一些。想到這里,天麟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提醒善慈,于是扭頭欲言,卻發現善慈身上出現了驚人的變異。原來,就在天麟與尋緣交流之際,善慈正迅速下墜。眼看善慈的身體就將落在那萬年一現的石碑之上時,善慈周身突然金光一閃,脖子上的那串佛珠自動發亮,且徐徐轉動起來。這樣,善慈下墜的身體突然一頓,英俊的臉上泛起了驚愕,隨即是震怒之情。那一刻,善慈脖子上的佛珠光芒大盛,至圣佛光遍布四野,一層層籠罩善慈的身體,使得他原本暗紅色的右臂不住顫抖,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同時,善慈腳下數尺距離的石碑頂端突然射出一束紅光,與善慈的右手掌心連接在一起,雙方好似一個整體,完美的結合,開始共同對抗善慈脖子上的佛珠所發出的佛光之力。于是,一場罕見而無聲的較量,在善慈身上體現,他被兩種決然不同的力量所左右,整個人完全失去了控制??吹竭@里,天麟大為震驚。飛身就欲上前相助,尋緣卻開口阻止?!安豢?,他眼下情況危機,你若加入只會讓他更加危險,一切皆是宿命?!碧祺胍贿呌^看,一邊詢問:“你這話什么意思?”尋緣遲疑了片刻,低吟道:“有些事情我無法肯定,所以不便道出。我能告訴你的就一句話,他與你的宿命相生相克,注定要糾纏在一起?!碧祺氩唤?,暗中詢問,可尋緣卻再不言語。這時,善慈脖子上的佛珠金光四溢,每一粒佛珠幻化成一尊佛像,共計一百零八顆,圍繞在善慈之外,逐漸壓制住了他右臂的紅光,將那石碑發出的紅光一點一點的逼出了善慈的身體。這一過程持續了一陣,最終善慈全身泛起璀璨的金光,整個人宛如金佛在世,一舉震碎了石碑發出的紅色光柱,讓善慈脫離了石碑的控制。是時,地面的三十六個池子朝天射出三十六道五色光華,于半空中交匯成兩束光柱,一青一紅,直射那兩條巨型石碑。如此,只見石碑震動,隨即青紅光芒大盛,整個區域內出現了山崩地裂的現象,地面的池水與那兩條水渠中的水位迅速下降,只眨眼功夫就完全干枯。同時,兩條巨型石碑自動下沉,在縮回地下之后,原本的位置處射出兩股水柱,在空中形成兩行字跡,維持了片刻便消失無影?!疤烀?,曇花三現?!边@便是那兩行字跡,可這是什么意思呢?之前,眾人對于善慈身上發生的一切就感到無比驚訝,此時再遇上這等怪事,眾人心中的疑惑頓時更深。然而時不我與,隨著太極秘境的消失,整座冰山開始塌陷,大塊的碎石滾滾而落,逼得眾人無心多想,開始設法逃離。于是八人皆是修為精深之輩,對于碎石地裂并不在意,只是施展出元神幻化之術,就輕易的出現在了半空之上,脫離了危險區域。腳下,巨大的冰山持續塌陷,足足過了一炷香時間才恢復平靜??粗谴笃枷莸膮^域,眾人感慨莫名,對于這一次的行動,都不免覺得失意。八人齊行,一無所得,這與之前的預計多少有些差異。收回目光,天麟看了善慈,神情怪異的道:“你要不要緊?”善慈微微搖頭,看了一眼四周,發現大家都眼神怪怪的看著自己,心中不免嘆息?!拔覜]事,只是剛剛的一切,我自己也疑惑不解?!毖┥绞ド锨?,伸手抓住他的右臂,默默探測了片刻,開口道:“你的身體有些奇怪,隱約殘留著一股血煞之氣,需要靜心煉化才行。至于你脖子上的那串佛珠,那是佛門至寶,它之前的異變應該是感應到了邪氣,所以才會自動防御?!鄙拼葥崦弊由系姆鹬?,疑惑道:“師父,你應該認得這佛珠的來歷,何以一直不愿意告訴我了?”雪山圣僧看著他,眼中含著嘆息,輕聲道:“莫要多問,時機未至。時機一至,真相于世?!鄙拼嚷勓?,也不執著,換了個話題道:“之前那天命之緣,曇花三現,師父以為是何意思?”雪山圣僧沉吟道:“注定的宿命,你何須執意。佛曰無念,煩惱不見。切忌、切忌?!闭f完,雪山圣僧轉身而去。眾人不語,看看善慈,又看看天麟,隨即在方夢茹的帶領下,返回騰龍谷去。傲立半空,趙玉清看著遼闊的冰原,臉上神情古怪。千年以來,他生活在這片土地上,見證了歲月變遷,凡事皆是泰然處之,唯有這一次,他的心中泛起了不安。作為一個頂級高手而言,趙玉清知道自己的預感絕不會有假,明白有些事情已然開始,就無法停下。想到冰原三派,想到眾人的未來,趙玉清平靜的心湖泛起了一絲漣漪,隱隱有些傷感。就像昨天,張重光三人的死,趙玉清其實早就預料到了,可他不能講明,也無法阻礙。修道之人最講究緣分,最在乎天意。他們可以預感很多事,但卻不能說出來。因為怕天譴。對于修道之人而言,天譴就是劫難,無法避免。任你修為再高,只要違背了天意,就逃不過蒼天的制裁。是故,很多人喜歡故弄玄虛,但卻不敢跨越那條界限,因為那是一條生死線。寒風襲來,飛雪片片。趙玉清淡定沉默,任由雪花落在身上,將他慢慢掩蓋。一旁,李風見此有些不忍,輕聲道:“師父,別想太多了?!壁w玉清平時遠方,淡然道:“李風啊,你覺得為師是在為重光三人而悲傷嗎?”李風問道:“難道不是嗎?”趙玉清笑了笑,神情平靜的道:“我是在為這場劫難而感到悲哀?!崩铒L疑惑道:“這有區別嗎?”趙玉清輕吟道:“是啊,有區別嗎?”淡淡的疑問用作回答,并且還是相同的話,這讓李風很是愕然。張嘴,李風正欲問個明白,卻發現丁云巖從谷內飛來,眨眼就到了身邊?!皫煾?,殺佛天怒剛剛鬧著要離開?!壁w玉清聞言,回身看著丁云巖,淡然道:“你是如何處理的?”丁云巖道:“我以勸說的方式,暫時留住了他。不過我看他去意堅決,估計留不了多少時間?!壁w玉清對此不置可否,問道:“花語情呢,有什么情況?”丁云巖道:“那女人很聰明,決口不停離開之事,反而整天在騰龍谷轉悠,似乎在找尋什么?!崩铒L道:“估計她對飛龍鼎還不死心,以為我們這里真有這么一口鼎?!钡谒氖耪卵┤耸茯_趙玉清道:“隨她去吧,暫時不用過問。谷中受傷之人,眼下情況怎樣?”丁云巖想了一下,回答道:“雪春傷勢已無大礙,但心情低落。離恨天宮的幾個弟子,傷勢的恢復情況十分良好?!壁w玉清聽完,沉默了半晌,輕聲道:“稍后你派人去準備一些人參,以備不時之需?!倍≡茙r不解,問道:“人參?干嘛?”趙玉清道:“到時自知,眼下莫問。去吧?!倍≡脐枒艘宦?,帶著滿心迷惑,返回騰龍谷去。李風揣測著趙玉清的心思,輕輕問道:“師父,你是不是預感到了什么事情?”趙玉清看了他一眼,隨即移目遠方,平淡的道:“李風,你看那風中可有人影?”疑惑的看著遠方,李風搖頭道:“沒有啊,師父為何如此問?”趙玉清道:“你沒有看見,是因為你把視線放得太近。若是你的眼光再遠一些,你就會看見很多身影?!崩铒L皺眉道:“師父的話滿是禪機,可惜弟子愚昧?!壁w玉清長嘆一聲,失落的道:“你再看看,那里可有身影?”李風凝神看去,起初白霧茫茫,除了風雪什么也看不見??善讨?,風雪中竟然還真有一條身影朝這邊飛來?!翱匆娏?,真的有人?!迸d奮大叫,李風顯得很高興。趙玉清神色平靜,冷漠道:“遇事不驚,泰然處之。你去把志鵬叫來?!崩铒L聞言一震,迅速恢復冷靜,輕輕應了一聲,轉身返回谷內。趙玉清迎風而立,看著那臨近的身影,自語道:“平靜的冰原自這一刻起不再寧靜,最終能留存于世的傳奇,騰龍谷能占幾許?”淡淡的聲音隨風而逝,在化為虛無之際,前方那飛行的身影,已經到了騰龍谷外,被負責防守的弟子現身攔截。趙玉清見此,開口道:“讓他過來,你們各自歸位?!彬v龍谷門下聞言退去,那身影則長驅直入,出現在趙玉清數尺范圍內??粗矍把┌椎纳碛?,趙玉清眼神有些詫異,輕聲問道:“雪人,你怎么有空光臨此地?”瞪著趙玉清,雪人哼道:“怎么,不歡迎?”趙玉清淡漠回答道:“冰原三派一向與你保持距離,我說歡迎那是騙你,難道你喜歡聽虛假之語?”雪人喝道:“休在我面前咬文嚼字,
便已經昏迷了過去,沒有什么,比被自己的招牌戰技兇狠的擊中更打擊人了,在王冥以兇殘的氣勢,一拳轟在他下巴上的同時,他的精神便在瞬間被擊毀了!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態,精神垮掉的同時,便已經昏了過去。傲然的看了無聲無息的躺在地面上的殺人狂獅,雖然明知道自己還有繼續攻擊的權利,但是王冥卻沒有沖過去繼續攻擊,他不想殺死對方,沒有那個必要,如果他還可以站起來,那么王冥絕對會無限歡迎的!吼!終于,裁判簡單的檢查了一下后,大聲宣布了比賽的結果,王冥獲得了比賽的勝利,聽到這個消息,王冥興奮的高舉雙手,大聲的咆哮了起來,終于勝利了!第一百四十章開學在即比賽結束后,王冥興奮的領取了包含本金在內的700萬美圓,雖然下注的時候,賠率是4:1,但是看到雙方的戰績后,這個數字再一次拉高,達到了6:1,加上王冥的本金一百萬,只這一場比賽,王冥的總資金,就達到了700萬,而且由于這是他賭來的,不需要分給任何人!第一場比賽結束后,由于是新人的關系,王冥必須在一周之內,再次參加比賽,以考驗拳手的連續戰斗能力,只有在一周內連續參加了兩場比賽,才可以真正的成為一個黑拳手,不管輸贏,必須挺過來,不然的話,黑拳選手的資格將被取消!第二場比賽的對手,也非常的強悍,要知道,一般情況下,不會安排兩個新秀對陣的,畢竟……如果雙方都不熟悉黑拳規則的話,比賽的可看性就沒了,而且大家判斷的依據,也就不充分了!王冥的第二場比賽的對手,是十六戰十五勝的高手,只差四場比賽,就可以進入高級比賽了,這家伙的外號是撕裂者,曾經十次將比賽的對手殺死在擂臺上!至于王冥這邊,雖然第一場比賽贏了,但是……一來殺人狂獅的實力并不算是頂級的強悍,與這次的撕裂者比起來,差了很多,畢竟人家可是打了16場,卻只輸了一場的高手??!而且,王冥在與殺人狂獅的比賽中,一直打到了17局,才勉強獲勝,而撕裂者卻與殺人狂獅交過手,只用了四局,就將殺人狂獅擊敗,雖然沒能殺死他,但是卻讓殺人狂獅在床上躺了一年才起來。試想一下,換做你去下注的話,在如此的戰績,如此的實力對比面前,你會壓誰贏?這似乎是不用考慮的事情了。事實也是這樣,當天的比賽,撕裂者與悍豹的賠率,高達7:1!這是比賽后的結果,王冥再次將所有的錢都壓了上去,一共是700萬美圓!看到王冥如此的自信,沙非兒不由異常的驚駭,越發的感到王冥的神秘,不過……當她問王冥,真的就那么有把握戰勝對手的時候,王冥卻斷然告訴她,事實上,他一絲把握都沒有,不過很顯然,700萬是不夠花的,他需要更多的錢,而且一旦他敗了,他要面對的,很可能就是死亡,一旦死了,再多的錢,與他又有什么關系呢?聽了王冥的話,沙非兒不由暗暗驚訝,她實在不能理解王冥這類似與瘋子一般的舉動,這太夸張了,比賽就算輸了,也有40%的機會活下來啊,干嘛要這么孤注一擲的,在沙非兒看來,王冥第一場都贏的那么險,對上輕松擊敗殺人狂獅的撕裂者,王冥勝利的機會,是無限渺茫的!可是,無論是沙非兒,還是觀看了那場比賽的其他專業人士都沒有想到,比賽的結果,王冥和撕裂者苦戰了23局,最后王冥硬是憑借小強般頑強的意志,打不死的精神,生生把撕裂者累的癱在了擂臺上。太具戲劇化了,王冥不是沒有嘗試著擊敗對手,但是他的攻擊,都被封死了,到了最后,王冥也無力攻擊了,只能憑借著頑強的意志,抵抗著對方的攻擊!最后,當撕裂者一拳揮空后,終于再也支持不下去了,身體剎那間失去了平衡,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再也沒能起來。一直到最后,撕裂者都很清醒,雖然很累,但是他真的很清醒,只不過是渾身脫力,沒有辦法再爬起身來而已,別說爬起來了,就連動動手指,都成為了一種奢望!與此同時,王冥也好不到哪去,別說他不想,就算他想,恐怕也沒有力氣走過去了,就算走過去,恐怕也沒有力氣攻擊了。比賽就這么詭異的結束了,王冥兩戰兩勝,零次殺死對手,只兩場比賽,王冥就打了40局,簡直是一般人十場比賽的數據了!不過,收獲也是豐富的,一賠七的賠率下,王冥的700萬,變成了4900萬,加上第二場的400萬,王冥的資金總數,超過了5000萬美圓!事實上,王冥很想留下來,繼續在這里贏下去,可是一來,距離開學已經只有幾天的時間了,二來……王冥很清楚,這最后一戰,他贏的太僥幸了,如果不能提升自己的實力的話,再比下去簡直是自取其辱,要知道……黑拳的比賽就是這樣,你所要面對的敵人,將越來越強大,不會有任何意外的!兩場比賽下來,沙非兒得到了12萬的雇傭金,第一場的四萬,第二場的八萬,一時間,沙非兒終于暫時性的擺脫了窘境,把拖欠的各種費用都交了后,還剩下一萬多美圓!休息了一天后,盡管依然渾身疼痛,但是王冥還是讓沙非兒把自己送到了機場,坐上了當天的班機,趕回了祖國,與此同時,距離開學,只剩下兩天的時間了。飛機終于安全的在機場著陸,提著自己的包裹,剛一走出飛機場,王冥便看到了三個比天使還要美麗的女孩,在得知王冥今天回來后,三女第一次聚集在了一起,最后大家一致決定,要一起來接王冥!這一次,雪嫣沒有開她的跑車來,畢竟跑車是單排座的,只能坐兩個人,要坐三個的話,就必須抱一個,可是現在卻有四個人,無論如何也坐不下的。雪嫣今天開的,是一輛奔馳,所謂坐奔馳,開寶馬,單講舒適而言,做奔馳無疑是上上之選,由雪嫣擔任司機,四人一起趕到了大酒店,為王冥接風洗塵!飯桌上,王冥簡單的將自己在美國的經歷講述了一遍,尤其是對于比賽的描述,更是驚心動魄,嚇的三女連飯都顧不上吃,一個個擔心的看著王冥!看著三女恐懼的表情,王冥不由一陣感動,現在他明明沒事,這幾個丫頭卻還是嚇成這樣,由此可以看出,她們真的很關心自己啊。知道王冥第二場比賽才結束一天,三女不敢多打攪王冥,快速的結束了接風宴,王冥被拉回了雪嫣位與醫院頂樓的家,雅欣也不例外,無論王冥怎么說,都堅持要跟過來,而且還要陪他一起睡!一路無言,一行人回到了雪嫣的家,簡單的涮洗了一下后,王冥倒頭便睡,說實在的,那樣艱苦的比賽,即便是王冥也累壞了,好在他的身體恢復能力,不是普通人可以比的,只需要好好休息,再好好調養一下,很快就可以恢復了!昏睡了不知道多久,終于……王冥精神飽滿的醒了過來,身體微微一動間,王冥清晰的感覺到,似乎有什么東西,正壓在自己的身上。疑惑的低頭看去時,入目的一幕,讓王冥差點噴出鼻血來,只見雅欣正將自己剝的象個小綿羊一般,依偎在自己的懷里,而自己尖挺的下身,正緊緊的抵在雅欣柔軟的小腹上!似乎感覺到了王冥的動作,雅欣迷糊的睜開了眼睛,深情的看了王冥一眼后,雅欣欣喜的道:“老公!你醒拉……”恩……尷尬的點了點頭,王冥不露痕跡的,將自己的下身移了開來,可是……雖然王冥的動作已經很輕了,但是雅欣卻還是清晰的感覺到了。眼睛微微一瞇,雅欣的喘息急促了起來,與此同時,雅欣喘息著道:“冥哥哥,雅欣不要等到18歲了,現在雅欣就把身體給了你吧,好不好?”說話間,雅欣不退反進,微微張開雪白細膩,光滑無比的大腿,將王冥那偉大的部位,緊緊的夾了起來,羞澀的用自己的下身摩擦著……⑧○電孑書wWW.TXt8○.CοM吸!感受到雅欣的動作,以及下身傳來的刺激,王冥不由深吸了一口冷氣,沙啞的道:“雅欣,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這是在玩火!”哈哈……聽了王冥的話,雅欣不由哈哈一笑,深情的道:“冥哥哥,雪嫣說了,一個男人,是很喜歡年紀比較小的女孩子的,何況我已經16歲了,已經成人了!”啊嘎!聽到雅欣的話,王冥不由愕然張大了嘴巴,與此同時,雅欣繼續道:“來吧冥哥哥,不要擔心爸爸媽媽,只要咱們是真心相愛的,其他的都不重要,相信爸爸媽媽,以后也會理解的!”嘶……深吸了一口冷氣,王冥咬緊了牙關,深沉的道:“你是認真的嗎雅欣?你知道會發生什么嗎?你會后悔的!”倔強的搖了搖頭,雅欣羞澀的道:“不,為了冥哥哥,無論做什么,雅欣都不會后悔的,就算為了冥哥哥去死,雅欣也愿意,何況……雅欣也想早一點擁有冥哥哥??!”你這個小妖精!聽了雅欣的話,如果王冥還可以忍住的話,那他就不是王冥了,深吸了一口氣,王冥猛的一個翻身,將雅欣壓在了身下,被翻紅浪間,雅欣什么也沒有保留下來。極度美妙的感受間,王冥終于明白了什么叫少女的緊窄,終于知道了為什么那么多人,寧愿冒著生命的危險去強奸,不得不說,女人……尤其是美麗的女人,對于男人來說,真的是比什么都美好的事物,對比起來,錢算什么?權利又算什么?都比不上女人的萬一??!16歲的雅欣,是無比嬌嫩,無比緊窄的,而且還是第一次,只半小時的時間,雅欣便十幾次的進入高潮,直到再也承受不了一絲一毫的沖擊,這才死命的拒絕了起來??粗荒橂y過的雅欣,雖然王冥自認才剛剛開始而已,可是見到雅欣如此難過,試問他如何繼續下去?無奈下,王冥只好停了下來,雖然依然將自己留在雅欣嬌嫩水潤的身體內,卻不敢再有絲毫的動作了。與此同時,感受著身體內的堅硬,雅欣為難的看著冥哥哥,她知道,自己雖然已經得到了十幾次神仙一般的快樂,可是冥哥哥卻一次都還沒得到呢,她很想滿足冥哥哥,但是她知道,自己很沒用,就算拼上性命,也抵受不起??!十分鐘!沒錯,雅欣悲哀的知道,自己能完全享受歡愛的快樂,只有十分鐘而已,超過這個時間,就開始感受到痛苦了,可是反觀冥哥哥,似乎才剛剛開始而已,雅欣知道,自己的嬌嫩和柔弱,想要滿足如此健壯的王冥,簡直就是天方夜譚!迷戀的撫摩著王冥身上那巖石一般的肌肉塊,雅欣驚喜的發現,經過一個暑假,冥哥哥更加的結實,更加的健美了,尤其是這么看著他完全赤裸的身體,力與美的結合,是那么的震撼,那么的眩目!哎……幽幽的嘆息一聲,雅欣不由的苦笑了起來,本來……對于飄紅的加入,雖然表面上沒說什么,但是事實上,她是很不高興的,可是現在看來,就算加上飄紅,就能夠滿足冥哥哥了嗎?如果說,她雅欣可以堅持十分鐘的話,那么飄紅能堅持多久呢?要知道,在做那件事的時候,王冥簡直就是瘋子,閃電般的動作,蠻牛般的撞擊,強悍的占有欲望,霹靂般的穿刺力,一切的一切,根本就不是一個女人可以承受太久的!而且,王冥的家伙,真的太過巨大了,加上那每秒兩三下的頻率,以及強悍的沖擊,巨大的幅度,他的一下,恐怕能頂別人的十幾下,而且在短暫的時間內,高速的頻率,足以在瞬間將一個女人送到最高的顛峰上去了,基本上,從開始到結束,雅欣一直就沒有從高潮中下來,這一波還沒結束,下一波就又來了,過多的快樂,讓雅欣感覺自己都快爆炸了,她根本無法承受那么多的快樂!冥哥哥!可憐兮兮的看著王冥,雅欣可憐巴巴的道:“你……你可不可以把東西拿出來,你的東西,撐的雅欣好難受??!”呃!微微愣了一下,說實在的,王冥真的很不舍,雖然沒有動,但是雅欣的水潤,滾燙,以及蠕動夾吸的感覺,卻依然無比的美妙,可是沒有想到,光放著竟然也不成,這……雖然萬分的不愿,但是王冥還是輕輕抬身,脫離了雅欣,看著下身那布滿鮮血之處,王冥不由一陣痛惜,他很清楚,此時此刻,雅欣已經將一切,都給了他了,沒有絲毫的保留!隨著王冥的脫離,雅欣的恢復閉合的狀態,看著那嬌小的部位,王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龐大,剛才竟然可以那么順滑的進入,看來……女人的容量,真的是無限的??!冥……冥哥哥!羞恥的咬著下唇,雅欣迷糊的道:“對不起,雅欣沒能滿足你,不過現在雅欣好累,雅欣要睡一會了,呼……”話聲剛落,雅欣便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雖然才不過不到半小時的時間,但是雅欣真的累壞了!王冥的強橫,王冥的力量,確實不是柔弱的雅欣可以承受的。哎……苦澀的嘆息了一聲,雖然已經不是處男了,但是王冥卻悲哀的發現,自己依然沒能將自己的精華,注入女人的身體中,沒有品嘗過高潮的感覺??嘈χ鴵u了搖頭,王冥知道,雅欣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已經無比的疲憊了,最起碼今天晚上,是不可能再接受他的沖擊了,想要再次體味這種感覺,最快也要到明天晚上了。深吸了口氣,王冥輕輕坐了起來,看看時間,已經是半夜了,也就是說,他剛才的一覺,已經睡了近30個小時了,怪不得他現在感覺如此的清醒呢。微微思索了一下,王冥知道,后天就要開學了,在這之前,他必須得去黑山區看一看,想到這里,王冥迅速的拿過了一邊的衣服,快速的穿了起來。很快,穿著完畢,王冥站起身來,離開了臥室,沒有驚動雪嫣,直接打的,朝黑山區趕去,離開了這么久了,也不知道那三個骷髏,現在情況怎么樣了,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再次提升等級呢?思索間,出租車停在了黑山區外的十字路口,無論如何也不肯繼續朝里開了,到了深夜,沒有人敢進入黑山區的!無奈下,王冥只好交了錢,步行穿越了黑山隧道,進入了黑山區的范圍,不過……讓王冥感到疑惑的是,本來該遍地都是鬼影的,可是現在的黑山區,卻見不到半個鬼的影子!第一百四十一章靈箭骷髏呼……快速的在黑山區的街道中穿梭著,周圍什么聲音都沒有,一直跑了十多分鐘,終于……一道暗影中,猛的飄出了一道惡靈的身影!哧……砰!正在王冥準備祭出噬靈斬,將其斬殺的時候,下一刻……一道翠綠色的金色光芒過處,一道綠色的利箭,呼嘯著從遠處射了過來,準確的穿透了剛出現的惡靈,轟然悶響聲中,那個惡靈當場爆成了漫天的繽紛光團,呼嘯著朝著綠箭射來的方向飛了過去。恩?疑惑的抬起頭,王冥不解的順著綠箭射來的方向看去,除了他以外,還會有誰,在這么深的夜里來恐怖的黑山區呢?在王冥的注視下,一棟高樓頂部,在渾圓的月亮映照下,一只健壯的骷髏,正昂然的挺立在那里,目光中射出了翠綠的光芒!這!這是……驚駭的看著這只骷髏,王冥可以感覺到,這就是他所召喚出來的三只骷髏之一,只是沒有想到,經過這段時間,他竟然提升到如此的境界了!只不知道,另外的兩只骷髏,是不是也提升到這個境界了!思索間,王冥全速的奔馳了起來,兩分鐘后,王冥終于到達了樓頂,出現在了那只骷髏的身邊,呆呆的看著手持一把銀色長弓,雙眼放射著翠綠色光芒的骷髏,王冥不由興奮了起來,這個家伙,絕對比現在的自己還要強悍??!哧……正思索間,身后的方向,猛然響起了銳利的呼嘯聲,愕然轉頭看去時,遠處的天空,猛的閃過了一道翠綠色的光芒,隨后……無數道色彩繽紛的光團,呼嘯著朝綠光射出的位置聚集了過去!哧……正驚喜間,身后再次響起了一道呼嘯聲,愕然回頭看去時,另一個方向,遠處的天空下,瞬間亮起了一道綠色的光芒,呼嘯聲中,又是彩光亂躥!天??!見到這一幕,王冥簡直興奮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他知道……三個骷髏,已經達到了四級,也就是綠級的水準了,而且……實力提升到四級后,他們變成了弓箭骷髏,掌握了幽靈箭的戰斗技巧!幽靈箭,是綠級才可以掌握的遠程攻擊技巧,尤其是借助了手中銀色戰弓的增副后,幽靈箭的威力更是成倍的提升,尤其是在射程和準確度上,有著很大的提高。此刻,三只骷髏,分別分布在月牙頂,月牙中,月牙底,這三個區域中,遙相呼應,射程覆蓋了整個月牙彎內的所有區域,只要一有惡靈出現,他們的幽靈箭便會第一時間射過去,將敵人射殺當場!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王冥剛才來的時候,才沒有發現一只惡靈的影子!哧!正思索間,王冥身邊的骷髏,猛然拉開了手中銀色的戰弓,與此同時,一支修長的翠綠色能量箭,出現在銀弓之上,伴隨著骷髏拉弓的動作,迅速的引了開來,一聲銳利的呼嘯聲中,翠綠的幽靈箭,呼嘯著射了出去。順著幽靈箭的方向,王冥迅速的發現了一只剛剛從暗處躥出來的惡靈,在其打算逃跑的一剎那,翠綠的幽靈箭貫胸而入,一聲悶響中,那只可憐的惡靈,瞬間爆成了一道道色彩繽紛的光團,呼嘯著朝骷髏躥了過來,紛紛進入了骷髏的大嘴中??︵辍︵辍︵辍粫r間,骷髏的骨骼一陣爆響,雙目中翠綠的光芒大做,見到這一幕,王冥不由暗暗的驚喜,他知道,骷髏的能量已經滿了,已經可以提升到下一個階段,也就是青級了!可是,就在王冥期待的注視下,骷髏的身體脆響了一段時間后,并沒有提升,繼續恢復了原來的樣子,一雙綠光四射的眼睛,不斷的掃視著周圍的空間!這……見到這一幕,王冥不由愕然的張大了嘴巴,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沒有提升等級?難道說,什么地方出錯了嗎?不解的翻開手中的手抄本,王冥迅速的翻到了魂字部,快速的看了起來,很快……王冥終于意識到自己錯在哪里了。事實上,骷髏升到綠級,也就是四級后,必須引入武魂,只有如此,才可以繼續提升實力,不然的話,骷髏將永遠的停留在四級,不可能進入到五級的境界!所謂的武魂,就是武將之魂,雖然這三個骷髏,是從阿喀琉斯的骸骨上召喚起來的,但是事實上,王冥所召喚起來的,只是阿喀琉斯的骸骨而已,并沒有召喚起他的靈魂?,F在,當骷髏提升到綠級,想要突破到五級的時候,就必須融入武魂,不然的話,光是憑借王冥分裂出的魂魄,四級就是極限了!打個比方,如果能夠做到的話,那么王冥只要趕到希臘,再次到達阿喀琉斯的埋骨之所,然后將阿喀琉斯的死魂招出來,與王冥注入骷髏體內的魂魄融合,那么這三只骷髏,就可以瞬間突破到五階了!當然,雖然現在不能提升,但是骷髏所積攢的死靈之氣,也不是白費的,等將來突破到五階的時候,這些能量都會釋放出來,成為第五階的能量!當王冥分裂出來的魂魄,與召喚出來的武魂融合在一起的時候,將形成一個全新的魂魄,不過……被融合的武魂屬于死魂,所以沒有思想,只有本能,被融合的武魂,其生時的戰斗技巧,將被移植過來,至于思想,意識,由于是死靈的關系,早已經消散了??梢源_定的說,融合武魂,除了將王冥分裂出來的魂魄補全外,最重要的,是可以得到該武魂的所有戰技和經驗,以及戰斗和防御的類型,從而為這個骷髏定下未來的發展方向,所以武魂的選擇,無比的重要,如果選擇了一個懦弱的武魂,那你就別想培養出一個強大的骷髏戰士了!看著周圍的夜色,王冥知道,整個黑山區的惡靈,將在幾天之內,被徹底的滅絕,現在錢的問題,已經解決了,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去領取土地使用權證,然后開始招標,開始設計未來的黑山區的藍圖!至于為骷髏尋找武魂的事情,由于開學在即,暫時只能放一放了,反正現在骷髏的實力,已經足夠消滅這里的惡靈了,積攢的能量,等到五級的時候,也不會有一絲的浪費,所以暫時先這么放著吧。而且,武魂的選擇,是異常重要的,絕對要慎重,多方考慮后,才能決定,而且……就算決定了下來,要找到該武魂的埋葬之所才可以招出武魂,這又要費很長的時間,沒那么容易的!哧哧……思索中,一道道翠綠的幽靈箭,不斷的響著,一道道惡靈的虛影,紛紛被消滅掉,看著夜空下的黑山區,王冥不由的縱聲長嘯了起來,黑山區,就要完全的屬于他王冥了!哧哧哧……隨著王冥的長嘯,各個陰暗的角落中躲避著的惡靈,紛紛躥了出來,一時間,三只骷髏手中的幽靈箭,連珠的射了出去,幽靈箭過處,惡靈紛紛被擊滅,沒有任何一個惡靈,可以躲過三只骷髏的射擊!見到這一幕,王冥一時來了興趣,飛快的躥下了高樓,在一條條街道中瘋狂的半跑著,一邊奔跑,一邊發出凄厲的長嘯聲,將躲藏在各個角落的幽靈,紛紛吸引出來,爆露在骷髏的視線中,于是……一道道翠綠的光芒過處,大批的惡靈,紛紛被消滅!第二天一早,王冥趕到了市政府,并且順利的找到了蔡副市長,從他那里領到了黑山區,土地擁有權證,看著手中印著金色國徽的小本子,一時間,王冥不由激動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了!這么大的一片土地,終于完全的屬于他王冥了!要知道,現在的SH,可謂寸土寸金,尤其在繁華地段,一間四十平米的小房間,別說價格,光是租金一年就要近百萬了!尤其是那些特別好的地段,不是有錢就可以買下來的,管你出多少錢,沒有人賣給你也是白扯啊,換句話說,繁華地段的地皮,是無價的!雖然,現在的黑山區一片冷清,但是王冥知道,這只是暫時的,只要經營得當,那么未來可以預見,那里肯定會成為最熱鬧,最繁華的地段,同時……那里的地皮,也將成為最昂貴的地段!看著手中綠色的證書,王冥興奮的抬起頭道:“蔡副市長,現在錢的問題,已經落實了,我籌集到了5000萬美圓,用來做前期投入,你看……你是不是幫我發布一個招標會的信息,黑山區的規劃設計,現在還沒做呢!”沒問題!聽到王冥的話,蔡副市長不由的笑了起來,斷然道:“我就是管土地和建設的,擁有著這方面的幾乎所有資源,這樣吧,下個周的星期天,就舉辦招標大會!”恩……聽了蔡副市長的話,王冥興奮的從兜里掏出了早已經準備好的設計要求,遞給了蔡副市長道:“這里寫著這次招標的要求,只要設計的好,錢不是問題!”嘿嘿……聽了王冥的話,蔡副市長不由笑了起來,一臉神秘的道:“小子,別說我不照顧你啊,為了能讓你更好的建設黑山區,我可以透點口風給他們知道,誰要是能夠中你的標,那么SH市南路的改造規劃設計,也將交給他們來完成,嘿嘿……”??!聽到了蔡副市長的話,王冥不由興奮的叫了起來,要知道,凡是市政府的項目,絕對是狠賺啊,而且……就算不給錢,那影響力也太大了,畢竟……作品就在那放著呢,就在街道上,所有人一看就知道設計者的實力了!比什么廣告都有效!感激的看著蔡副市長,王冥知道,這樣一來,自己的那個標,基本等于是陪送了,就算倒找錢給王冥,所有人也愿意打破頭來搶,要知道,就算不能從王冥這里掙錢,但是光是能拉到蔡副市長說的那個政府工程,就絕對可以讓他們賺翻了!想到這里,王冥急忙連聲的感謝,不過……蔡副市長卻沒有接受,用他的話說,他并不是全為了王冥,更多的是在幫自己,只要王冥能把黑山區搞起來,那一切的代價都是值得的!興奮的告別了蔡副市長,王冥暗暗發誓,無論如何,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想到這里,王冥激動的握緊了拳頭,從現在開始,他不會再有玩樂的時間了,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去考慮!回到醫院,王冥再次找到了雪嫣開始詳細的了解了起來,在黑山區的設計規劃出來之前,王冥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利用手里的金錢,他必須盡快組建起自己的建筑隊伍!雖然,王冥可以將工程承包給別的建筑商人,可是那樣一來,建筑的質量,根本就無法保證,那些黑心的建筑商,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來貪污,虧空,偷工減料,這是無論如何也無法避免的,只有自己組建起自己的建筑隊伍,進行軍事化管理,才有可能杜絕這樣的情況發生!由于昨天晚上為了給王冥和雅欣倒地方,所以雪嫣上了夜班,當王冥找到雪嫣的時候,這妮子已經在床上呼呼大睡了。雖然不舍,但是王冥還是用力的推了推雪嫣,可是由于熬夜的關系,雖然被王冥推醒了,可是雪嫣卻依然一臉的迷糊,呆呆的看了王冥一眼,竟然倒頭又要睡過去!見到這一幕,王冥真的急了,眼睛一轉間,粗暴的抱起了雪嫣,大嘴毫不客氣的含住了雪嫣的嘴唇,用力的吻了起來,同時……王冥的一雙大手,粗暴的在她的身上蹂躪著。遭受到如此粗暴的攻擊,雪嫣想不清醒都難,很快……雪嫣便呼吸沉重的抱緊了王冥,熱烈的反應著,哪還有一絲睡意!好半天,當雪嫣已經徹底的失去了理智,王冥也即將抵擋不住的時候,王冥用堅強無比的意志,控制著自己停了下來,并且用力的推開了雪嫣!怨懟的看著王冥,雪嫣委屈的道:“你干嘛啊你,人家睡的好好的,你卻把人家弄醒了,把人家弄的忍不住的時候,你卻又停下來,你到底想干什么?”聽了雪嫣撒嬌聲音,王冥不由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液,他很想說:“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想干你!”可是考慮到自己沒時間去耽誤,所以只好如實道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王冥嘿嘿笑道:“雪嫣啊,把你叫醒,其實是有點事要問你,你畢竟接觸社會這么久了,而且咱們又這么熟悉,不問你我也不知道該問誰了!”沒好氣的白了王冥一眼,雪嫣坐直了身體,努力的平息著自己躁動的心情,好半天……雪嫣點了點頭道:“好吧,有什么事快說,人家還要睡覺呢!”微微點了點頭,王冥嘿嘿笑道:“今天我去蔡副市長那里,得到了黑山區的土地擁有權證,而且你也知道,這次的美國之行,我弄到了5000萬美圓,所以……現在我打算自己組建一個建筑大隊,你能不能提供一點想法???”恩……聽了王冥的話,雪嫣不由思索了起來,喃喃的道:“這簡單啊,你花錢去收購一家大型的建筑公司就可以了,原班人馬全部拉過來,然后開始建設就成了!”這……聽了雪嫣的話,王冥不由苦笑了起來,雖然他的錢不少,但是如果說收購一家大型的建筑公司的話,卻根本不夠??!而且即便是大型公司,難道就不偷工減料,不虧空貪污了嗎?這簡直是笑話!簡單的把自己擔心的情況,以及自己想要達到的目標說了一下,聽到了王冥的描述,一時間,雪嫣不由皺起了眉頭,說實在的,王冥的要求太夸張了,即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就目前所知,還真沒有這樣的公司??!有了!正思索間,雪嫣猛的一拍大腿,興奮的對王冥道:“我想起來了,想要達到你這些要求的,就我所知,只有軍隊才有可能,軍隊的工程部隊,絕對有能力,有技術,有素質,管理嚴格,如果你愿意的話,可以去找雅欣試試,通過他的爸爸媽媽,甚至是爺爺,肯定是有機會的!”這……聽到了雪嫣的話,王冥不由的皺起了眉頭道:“雖然我也知道事情是這樣,可是我并不想麻煩雅欣,能夠得到她,已經是上天對我的恩賜了,我怎么可以再去為難她?”切……不屑的撇了撇嘴,雪嫣開口道:“
瑞查得由于服裝以及動作不統一,站在隊伍里顯得很不協調。把自己要教他們劍術的意思說完了后,武士們一言不發,只有伊莎提出了意見?!袄洗?,你教他們的羅漢拳我們幾個還沒有全部練熟,而且也沒有他們用起來順暢,威力也不是很大,是否可以等過一段時間等我們學全了再教?”王風笑道:“他們的練功方法和你們不一樣,經過了改造。羅漢拳正是他們奠定基礎的基本拳法,所以他們要練習的純熟才可以學習新的東西。你們不同,你們固有的力量已經不需要進行基礎力量的奠基,可以直接進行下一步的學習?!币辽牶罅⒖瘫硎緹o異議。心里暗暗贊賞伊莎這個丫頭學習的刻苦和一絲不茍的精神,王風看了看眼前的充滿了學習熱情的眾人,開口說道:“你們以前都學過劍術,而且威力很大。但是,你們的劍術都是簡單的力量和速度的結合,適合面對面硬碰硬的交手方式。我要教你們的,是另一種的技巧,是控制你們力量的技巧,是避實就虛的技巧,充分利用自己的優勢缺對付敵人弱點的技巧,是用最省力的方法擊敗你們敵人的技巧?!鳖D了頓,接著說道:“在學習劍術之前,希望你們有一個心里準備。接下來我要教你們的,也許和你們以前學到的東西背道而馳。在學習期間,即使是面對軟弱的對手,我也會要求你們用最省力的辦法來擊敗他,而不是靠你們的絕對力量。如果誰違犯了這個原則,我就要懲罰他?!笨吹揭辽峙e起了手,王風示意她說話。伊莎很認真的說道:“老大,從小我們的老師就教育我們,我們是最強的戰士,我們應該在和敵人正大光明的對戰中戰勝他們,這是我們騎士的準則??墒?,如果我們面對一個赤手空拳的人,最省力的辦法是我用劍戰勝他,但是,這會玷污騎士的公平的原則,我們也要采用嗎?”王風早就知道這里的世界有一個可笑的騎士準則,不過從來沒有人和他正面的說這些東西,現在伊莎提了出來,正好讓這些腦子里堅持這些可笑準則的人清醒清醒?!肮??當你們在戰場上用龍槍對付敵人的短刀長劍的時候,你們有沒有覺得不公平,是不是一定要對手也用龍槍你們才會出手?”邊說,邊用眼神瞪了伊莎一眼。伊莎小聲的回答道:“但那時候至少敵人是有武器的?!贝罅R一聲:“迂腐?!蓖躏L狠狠的說道:“如果敵人的魔法師赤手空拳,你們是不是也不出手呢?只要是敵人,不管他在什么情況下,能用最省力的辦法消滅,就用最省力的辦法,死去的敵人才是最好的敵人,而殺死敵人保留自己的力量才是最正確的方法?!钡谖迨录s戰(下)“從現在開始,先仔細看清楚我手中的劍式,然后分散練習。在以后的對戰練習中,不許使用原來的劍式,如果有誰違反,將被白雪追殺一個時辰?!蓖躏L拿出了教官的威嚴,惡狠狠的威脅著。氣鼓鼓的伊莎嘴上答應著,心里卻恨恨的想著:連兵器都沒有拿過的教官,教劍式也用一根樹枝,這樣的東西會有用處嗎?哼,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么把戲。心里想著,眼睛卻跟著王風手上的劍式,生怕有一絲的錯過。王風這次特意挑選了一套杜開教給他的達摩劍。達摩劍堂堂正正,大開大闔,走的還是力量和速度的完美結合。之所以選擇這套劍式,一是因為達摩劍和武士們練的少林心法可以天衣無縫的結合在一起;另外一個原因就是這套劍法雖然精妙,但還是適合面對面的決斗中使用的劍法,對于剛剛知道并且系統學習武功招式的龍騎兵和武士們來說,也是一套可以過渡的劍法。既可以讓他們領會到招式的神奇,又不會一下子改變他們固有的習慣,便于他們接受。雖然沒有杜開練起來那么氣勢十足,中矩中規,但是經過王風加入自己的創意之后的達摩劍,仍然是精妙異常。雖然手上只是一根樹枝,武士們還是看的目不轉睛,從來沒有想過劍居然可以這樣使用。和自己以前學到的東西比較,根本就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以前簡單的砍和刺組成的劍式在見識到了老大這套劍法后變的一文不名。伊莎雖然嬌縱,但是她絕對是個聰明人,剛見識了兩招,立刻心神投入其中,腦子里根本顧不上想什么木棍還是樹枝,只希望能夠牢牢的記住眼前的這套管他用什么東西使出來的劍法。龍騎兵們雖然個個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天才,但是也沒有辦法在一時半刻間記下這套劍法。所幸王風從頭到尾使了一遍后,挑了其中的幾招,才細細的給他們講解其中的奧妙。以龍騎兵們的天資,也學了一個多時辰才學完這幾招。讓他們自己分頭練習,王風自己來到貨物那邊檢查了一下。琳達和精靈們在他們學習的時候負責看守。見到王風過來,琳達笑著迎了上來,給王風輕輕整理了一下衣裝,說道:“風,你讓他們犯了錯的被白雪追一個時辰,是不是有些過分???”默默的享受著琳達給她整理衣裝時的溫柔,王風笑道:“沒有關系,只是讓他們心里有壓力,能適應的快些而已。我也會叫白雪不要很過分的?!边吔o王風重新固定了一下手臂上的寒鐵,琳達邊說道:“剛才多普先生派人通知說,今天要在這里留兩包貨物,讓你和奧特下午過去把那兩包貨檢查一下并公證?!蓖躏L隨口應道:“知道了,我馬上過去,在什么地方?”“就在他們住的那個院子里,他們已經去請冒險者公會的工作人員,安排這次公證。另外,多普先生請我們兩個傭兵團去一個酒吧,讓我們自己過去享受一下,他負責開銷?!绷者_這時候就像一個溫柔的小妻子一樣,細心的照料著王風的一切生活?!班?,也好,讓他們沒有值守的人分兩班輪流過去吧,告訴他們,不許喝醉酒?!睕]有多想,做好了安排。不過,為了謹慎,還是讓他們分成兩班。琳達已經整理好,王風出發前想起了什么,對琳達道:“你陪他們去,看著點,千萬不要讓他們鬧事,尤其是伊莎,出發的時候你和她說一聲?!绷者_推他一把,說道:“你快過去吧,放心好了?!蓖躏L出現在精舍小院的時候,伊莎他們已經來到了酒吧內。當琳達宣布讓他們休息放松到酒吧的時候,大半的人都發出了歡呼。一路上都嚴格戒備,少有放松的機會,這次是老板請客,當然要好好輕松一下。所以琳達說要他們不許喝酒鬧事的時候,大家都沒有放在心上。酒吧里很熱鬧,熱血也有很多人在里面,每個人面前都有很大的一杯酒。琳達和伊莎出現的時候,眾人喝酒正歡。兩個大美女再加上幾個美麗的精靈的光臨讓整個酒吧增色不少。不過,大部分的熱血的人還記得上次若漢在酒吧發狂的樣子,知道琳達是若漢的老大的女人,對琳達也不敢放肆。不過,對伊莎就沒有那么多顧慮了,都一個個口花花起來。對這些同路的伙伴,伊莎倒是沒有什么,而且她生性也比較豪爽,叫了杯酒,和大家頻頻碰杯。不過,還是依著王風的囑咐,沒有多喝,只是沾唇而已。饒是如此,酒吧的氣氛也狂熱了起來。琳達沒有象伊莎那么瘋,只是和其他的武士精靈們坐在一起,叫了杯酒,靜靜的看著他們瘋。狼軍的厲害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所以大家瘋歸瘋,卻沒有什么出格的舉動。而且現在雖然是休息的時間,但是還在任務期間,可能兩邊的老大都囑咐過不能喝酒鬧事,所以大家都很克制,沒有人借酒撒瘋。氣氛一直是很好的,熱血的人也過琳達這邊來敬酒,那些武士和精靈們也不推辭,大家相安無事,直到從外面又進來一群看起來象是傭兵模樣的家伙。這些人估計也是做任務到了這里,看他們的神態像是任務已經完成了,都是一副輕松的樣子,進來就大叫老板上酒,呼啦拉占了幾個桌子。好在酒吧夠大,都坐下后也沒有顯得擁擠。一群人大呼小叫開始喝酒。熱血和狼軍的人也無所謂,自顧自的取樂,大家互不妨礙。喝了一會,那些人開始有些高了,瘋言瘋語起來。伊莎本來和熱血的人喝酒,貌美如花,也沒有刻意回避,所以話頭立刻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已經有人忍不住想要過去借酒搭訕了。伊莎的眉頭也皺了起來,看到她的面色不郁,立刻有熱血的人跳了出來,摩拳擦掌,準備和那些人玩玩。對面的人也不甘示弱,借著酒勁紛紛叫囂。琳達見要鬧事,拉了拉伊莎,小聲提醒了她幾句,伊莎立刻氣鼓鼓的坐回了座位。為她出頭的那些熱血傭兵團的人一看,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也隨著她坐回座位聲音慢慢小了下來。新來的人更加囂張,越發大聲的哄笑起來,還夾著一些雜七雜八的話語,不停的用尖酸刻薄的語氣諷刺對面的傭兵,更過分的調笑伊莎,連琳達也牽扯在內。連琳達都快要忍不住了,突地門外傳來一聲大喝:“住嘴!”亂哄哄的場面立刻靜了下來,酒吧的門開處,進來一個相貌堂堂的武士,大聲的訓斥著后面來的這些傭兵?!昂榷嗔司粕?,是你們應該做的事情嗎?還不趕緊給人家賠禮道歉?!睅讉€叫嚷的最大聲的傭兵立刻二話不說,走到琳達伊莎旁邊規規矩矩的鞠了一躬,齊聲說道:“對不起,兩位小姐?!比缓?,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桌子后面。武士緊接著走到琳達他們面前,很優雅的坐到了她們對面,客氣的說道:“琳達小姐,還記得我嗎?”從他剛進來的時候,琳達就已經認出,這個人正是以前在天龍帝國的時候對愛琳斯克糾纏不休的勇敢者傭兵團的團長艾格。那時候琳達他們已經明確的拒絕了他,不知道他現在出現是什么意思。艾格還是很優雅的揮了揮手,笑吟吟的對琳達說道:“我是勇敢者傭兵團的團長艾格,我想您一定還記得我?!笨戳丝戳者_胸前的傭兵團標志,艾格說道:“琳達小姐,您還在這個小傭兵團里呆著啊,真是替你感到可惜。對了現在您的同伴也不少了,能和您作為同伴,一定都是很了不起的人,可惜呀,屈居在這個小小的低級傭兵團里?!边呎f邊搖頭,仿佛為琳達和武士們不值似的。琳達對他很不感冒,總是自我感覺良好的樣子,對他一直沒有好臉色,冷冷的說道:“你什么意思?請你不要侮辱我們的傭兵團?!卑窈敛辉谝饬者_的態度,一副紳士的樣子,繼續說道:“你們的團長還是那個黑頭發的笨蛋嗎?不知道他最近有沒有長進???現在能接到任務了吧,真懷念那會他什么任務都接不到的時候?!绷者_眼中已經冒出了寒光,冷冷的說道:“如果你沒有什么事的話,請你離開,不然我就不客氣了?!卑駬u了搖頭,說道:“琳達小姐,請不要生氣,我沒有別的意思,還是想請你加入我的傭兵團,我們的勇敢者傭兵團是高級的傭兵團,里面人才濟濟,加入我們可以為你帶來數不盡的好處,而且我們傭兵團會定期給軍隊輸送人才,只要你跟著我,建功立業也不是沒有可能,比跟著那個黑頭發的小子強的多了?!笨吹胶竺娴奈涫亢途`們,艾格接著說道:“你后面的這些兄弟們也可以跟著過來,我們都歡迎。相信你們也不會喜歡跟著一個只在后面發號施令,從來不敢自己面對敵人的傭兵團長吧!”后面的武士都看著艾格,大家心里不約而同的想到王風的厲害,感覺到眼前的人如同白癡一般,不過誰也沒有說話,等著琳達。琳達笑著搖搖頭,說道:“我不會離開狼軍的,你還是不用費心了?!币辽诤竺?,眼睛滴溜溜一轉,想到了個主意,跳出來說道:“你也不過是個傭兵團的團長而已,估計也是發號施令的人,和我們老大有什么不同?”看到伊莎如花的容顏,艾格心里忽地一陣眩暈。剛才沒有注意到這個女孩,現在才發現,竟然是如此的出色,心里不由的泛起了一絲從未有過的感覺。一時間連話也說不出來。見艾格突然癡癡的盯著自己,伊莎心里也有小小的得意。在龍騎兵的嬌寵中長大的她心中竊笑,什么東西,也在我們面前假裝出色。伸手在艾格眼前晃了晃,喚回了他不知飛向何處的神智,嬌笑著問道:“艾格團長,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和我們的老大有什么不同?”面前伊莎的小手一晃一晃,好像一只潔白的蝴蝶,艾格神色忽的變的威猛起來,擲地有聲的說道:“我和戰友們一向是共進退,絕不會貪生怕死呆在隊伍的后面?!备窀褚恍?,伊莎問道:“那遇上強敵的話,你都沖鋒在最前面嘍?”艾格驕傲的一抬頭,神氣的說道:“當然?!币辽勓?,“哦”的一聲,臉上一片敬佩的神色,看的對面的艾格心中大樂。緊接著伊莎又問道:“那你沖鋒在前的話,誰負責指揮隊伍呢?”從假裝天真的伊莎口中問出來,艾格突然覺得自己冒充沖鋒陷陣很傻。這個問題如何回答?不管是什么答案都會讓自己陷入尷尬的境地。如果說自己指揮的話,沖到前面面對強敵還能照顧后面的動靜,估計是不太可能,自己連指揮都不是,還有什么可得意的;如果說自己在后面統領全局的話,那豈不是自己打了自己一個耳光。半天沒有回答出來,伊莎心里已經笑到肚子疼了。周圍的武士也是一副想笑的樣子,琳達也不說話了,靜靜的看著伊莎戲弄艾格。被所有人看著卻說不出話來的艾格臉色漲的通紅,不過,眼前伊莎靚麗的容顏不斷閃現,艾格不知哪里升起了一股勇氣,盯著伊莎問道:“你要怎么樣才會加入我的傭兵團?無論你要什么樣的條件,我都可以滿足?!币辽劬σ晦D,這是個好主意,既可以讓這個艾格不再糾纏,還可以讓王風出手,哼,誰讓你總不出手,今天一定要看看。想到這里,伊莎說道:“簡單啊,只要你和我們老大決斗,勝利了,我就可以加入你的勇敢者傭兵團?!甭牭竭@句話,艾格仿佛喊叫一般,吼出聲音:“他在哪里?我要和他決斗!”第五十一章發威(上)王風和奧特在多普的院子里,看著冒險者公會的工作人員把兩個負重獸背上的貨物包裹打開,一件件點過數量后,登記在冊。這些貨物相當于已經交付給了貨主,完成了護送任務,總數一成的費用冒險者公會的人員將會在回去后轉到兩個傭兵團的晶卡上。奧特也因為一筆錢到手,顯得格外高興,招呼王風到兄弟們開心的酒吧去喝兩杯慶祝一下。反正也閑來無事,正好琳達也在那里,而且還是雇主請客,王風也就沒有拒絕,和奧特一起到那里坐坐。說實話,王風對伊莎幾個還是不放心,正好借機過去看看,以防不測。路倒是不遠,不過水神帝國的建筑風格和樣式與天龍帝國炯異,王風第一次來,奧特卻已經走過多次,象個識途老馬,邊走邊給王風介紹,頗有一番導游的架勢。走到酒館門口,兩人都發現了不對,里面不是一般的酒吧中常見的喧囂,反倒是很寧靜,間或有一絲呻吟傳出來。出事了,兩人對望一眼,同時沖了進去。酒吧里倒是全是人,不過分成了兩撥。狼軍和熱血的人都站在一處,領頭是琳達和伊莎,對面是一個武士,武士身后橫七豎八的躺滿了一群傭兵打扮的人,個個身上帶傷,爬不起來。呻吟聲正是從他們嘴里傳出來的??吹阶约喝藳]有受傷吃虧,王風和奧特都松了口氣,止住了沖進來的勢頭,慢慢走到自己的隊伍中。對面的武士正在癡癡的看著對面,應該是在看伊莎,不過還帶著一臉的不可思議。聽到酒吧門響,那武士扭頭觀察,突然看到王風,立刻如同發了瘋一般,沖了過來,嘴里大聲喊著:“我要和你決斗!”王風眉頭一皺,問道:“為什么?”他已經認出來了,這個武士正是曾和狼軍有過幾次接觸的艾格,那個眼光中讓王風感到敵意的勇敢者傭兵團的團長。艾格仿佛聽不到他的話,嘴里還是喊著:“拿出你的武器,我要和你決斗!”王風不理他,把眼光投到了琳達那邊,琳達苦笑一聲,說道:“伊莎剛才和他說,只要他能在決斗中勝過你,伊莎就同意到他的勇敢者傭兵團去?!钡闪艘谎垡辽?,伊莎一接觸到王風的眼神,頭就低了下去,一副做錯事被家長發現的樣子。不管對面艾格瞪著他的血紅雙眼,王風頭一偏,問道:“這些人怎么回事?”他指的是那些在地上呻吟的人。琳達說道:“他們是勇敢者傭兵團的人,剛才艾格挑戰的時候,你不在,這些人嘴里不干不凈的罵你,大家才忍不住動手的?!蓖躏L不是很大聲但卻很威嚴的說道:“走的時候我讓琳達囑咐過你們,不要喝酒鬧事,你們是怎么做的?連命令也不聽了嗎?”身后一個冷冷的聲音接口道:“你憑什么命令他們,只知道躲在戰士身后的懦夫,拿出你的武器來,我要和你決斗!”正是艾格。身邊的人被一個個打倒,讓艾格又驚又喜,驚的是這些人竟然如此的厲害,喜的是如果能借機收服這些人,自己的實力將會上升一大截。雖然這里安排在身邊的這些人都是些低級的人員,不過對方只出來了三個人,就把他們全部的打翻,實力之強可見一斑??礃幼恿者_精靈和眼前這個漂亮的女武士是他們的頭領,只要把她們降服,其他人不成問題。所以,看到王風,立刻迫不及待的發出了挑戰。王風扭頭看他一眼,神色如常,平靜的說道:“如果伊莎愿意,你不用決斗中戰勝我,也可以把她帶走?!卑褚汇?,伊莎也是一愣。沒有想到王風會這樣回答,艾格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和王風決斗,眼光瞟到了伊莎那邊。突然意識到王風的意思,艾格大喜過望,直接走到伊莎面前,問道:“小姐,你是不是愿意加入我的傭兵團了,太好了?!币辽Р患胺?,目的沒有達到,反倒被艾格追問,氣惱之下,大聲叫道:“誰要加入你的破傭兵團,快走開?!蓖躏L冷冷的聲音突然傳來:“如果你答應了別人,那就一定要做到?!贝蟪砸惑@,伊莎忽地明白了自己這次設計老大,老大生氣了。軍隊的任務還沒有完成,這樣離開的話不但完成不了帝國的任務,連自己父親那一關也過不了。連忙跑到王風面前,著急的說道:“老大,我不是要離開狼軍,我沒有答應他,老大,我不要離開狼軍?!甭曇舭l顫,已經帶了一絲哭腔。王風目無表情,冷冷的看著她,說道:“雖然我們只是個一級的傭兵團,但是,狼軍說過的話,答應過的事情,不會有任何折扣,一定會辦到?!迸匀擞行膸兔φf點好話,但聽到王風說的斬釘截鐵,一時也插不進口。武士們看著王風的臉色,也不敢開口。伊莎這次是真的害怕了,一直以來,不管自己怎樣的捉弄自己的師兄弟,不論怎樣的惡作劇,還是無傷大雅的小玩笑,被她設計捉弄的人總是一笑了之,從來不會有什么怨言,更加不會當眾給她難堪,即使她做的有點過分,最多也就是自己過去軟語相求,立刻云消霧散,雨過天晴??墒?,這次的對象是老大,根本不像以前的朋友,他看起來真的生氣了?,F在要把自己趕出狼軍去,想到自己被趕出狼軍的后果,伊莎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艾格走了過來,溫柔的說道:“小姐,不要哭,看我給你出氣?!鄙焓窒胍鲆辽南慵??!白唛_,不要你管?!币辽瘞е耷坏穆曇舸蠛爸?,把艾格伸出的手甩出老遠。知道自己不做點什么,今天可能過不了這關了,希望道歉可以管用。伊莎罵完艾格以后,靠到王風身邊,雙膝一彎,跪了下來。開口說出了自己出生以來從未說過的話:“老大,我錯了,對不起,不要把我趕出狼軍?!闭J識伊莎的人都驚呆了,從小到大,伊莎大小姐哪里說過這樣的話,做過這樣的事??吹揭辽呀浀皖^認錯,王風心知差不多了,低頭看看伊莎,正滿臉淚水的看著他。王風說道:“我說過,狼軍里的人說過的話,答應過的事,一定要不折不扣的辦到?!笨粗辽瘽M臉淚水的跪倒在王風面前,如花的面龐遍布著淚痕,透出一股楚楚動人的氣質,艾格心中的怒火不住的升騰。自己心儀的女子在自己的面前被迫跪在自己一向鄙視的人面前,怎么可以這樣對待她,艾格已經顧不得許多了,大叫一聲:“你不要欺人太甚,怎么可以這樣對待這位小姐。還不趕緊賠禮道歉?!币辽活w心已經隨著王風的話沉入了無底的深淵,接著聽到了王風天籟一般的聲音:“你答應他什么事情了?”這才想到自己答應了艾格什么。自己答應艾格的是:如果艾格在決斗中戰勝了王風,伊莎就參加勇敢者傭兵團。也就是說,如果艾格不能勝過王風,那么就什么事情都沒有。老大這么說的意思,難道是他要出手?周圍的人也明白了王風的意思,除了琳達,其他人都有一絲期待。這么多人里,只有琳達見過王風出手,雖然老大在教自己功夫的時候露過幾手,但都不是真正的動手,而且都是他一個人表演,現在老大竟然答應和艾格決斗,機會千載難逢啊。不過看看對面的艾格,不由的都搖搖頭,這個人值得老大動手嗎?自己這邊隨便出來個人,都可以把他搞定,這樣水平懸殊的決斗能看出老大什么東西來?王風已經走到了艾格的對面,正色對他說道:“如果你想要她加入你的傭兵團,必須勝過我。我要和你決斗?!卑翊笙策^望,這個白癡開始無論如何也不和自己決斗,現在卻自己提了出來,真是個好機會。如果能趁著這次決斗殺了他,不但那個小美女,其他的人估計也會跟著過來。想到這里,拔劍出鞘,指向王風。不過他并不想和空手的王風動手,那樣會勝之不武,沖著王風說道:“拔出你的武器?!比缓罂吹酵躏L身上連個掛武器的痕跡都沒有,臉色一紅,說道:“你去借把武器來?!毙α诵?,王風搖搖頭,勾勾手指示意他進攻。如此的藐視,任誰都會火冒三丈。大喝一聲,艾格揮舞手中的劍,一劍砍了過來。這種毫無章法的進攻,王風只是很隨意的一側身,就躲了開去。身形錯過的一剎那,左手插入艾格兵器的空檔,到了他的咽喉。屈指一彈,然后頭也不回,從酒吧的門走了出去。艾格不由自主的隨著一彈的力道,飛了出去。在空中就開始捂著咽喉,不停的咳嗽。一彈之力,竟致于斯,把這個人都彈飛了起來,擊在咽喉但又不傷人命,力道控制之精巧,匪夷所思。除了躺在地上呻吟的那些傭兵,其他人都倒吸一口冷氣。如果王風手里是把利刃的話,艾格早就身首異處了。一個高級傭兵團的團長也就只需要屈指一彈而已。第五十一章發威(下)看王風已經走遠,琳達也追了出去。剩下的武士和精靈們互相看了看,極有默契的追了出去。伊莎還在發呆,被一個伙伴一拉,也跟著大伙的方向跑出去。酒吧里只剩下熱血的傭兵們呆呆的看著還在咳嗽的艾格,奧特的臉上更是露出了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前面的王風一直沒有回頭,直走回休息的院子里,然后站在院中一言不發。后面跟著跑回來的武士和精靈們見此情形,個個也不知道怎么處理,都在院子里傻傻的站著??词刎浳锏木`和武士也都出來看著,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琳達很著急,不知道王風現在心情如何,這么多人也不便上前去詢問,也只好站在眾人的前面,心里揣測王風到底是怎么了。王風等大家都站了一會,突然扭回頭問道:“伊莎,為什么要那樣做?”伊莎臉上的淚已經擦干了,而王風用一指幫她解決了所有的問題,已經沒有剛才那么驚慌了,不過不知道王風什么想法,會怎么處置和懲罰自己,所以心中還是一陣陣的打鼓。聽王風問起,伊莎低頭說道:“老大,我知道錯了?!碧ь^偷偷的瞅了王風一眼,低聲說道:“我和他們練習,每次都是我勝利,一直想和你較量一下,但你一直不給我機會,也不和我對練。我想看看你出手而已。老大,我以后不會這樣了?!毖凵褶D了一圈,看著那幾個龍騎兵和其他的武士,王風說道:“想提高自己,這是好事,但是,我不希望再出現算計自己隊友的行為?!彼腥硕紤溃骸笆??!币辽瘧淖钍谴舐?。長出一口氣,王風接著說道:“我知道你們練習很辛苦,每次和伊莎對練也是被她逼的沒有辦法。不過,我并不希望你們對她的關心成為欺騙她的理由。當她自認為在你們當中真的是無敵的話,上戰場后錯誤的判斷會第一個害死她。如果你們真的關心她愛護她的話,就不要在對練中手下留情,這樣會害了她?!币辽行┠涿畹穆犞躏L這些話,直到最后才明白王風話里的意思。有些錯愕的她扭頭看那些一起張大的朋友,很多人都因為王風的話低下了頭。伊莎不敢相信似的,指著他們,一句話也說不出口。王風卻沒有停下來的打算,接著說道:“在你們當中,伊莎確實是力量最強的一個?!闭f完停了停,這句話讓伊莎心里好過了很多,不過突然又不明白為什么王風這么說。其他人也不知道王風到底要表達什么意思,個個顯的很疑惑?!暗?,力量最強并不代表實力最強,力量最強也并不代表每次都可以戰勝。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特點,就像我上次說的,只要針對自己的優勢發揮,以弱勝強不是不可能的。決定戰斗結果的不僅僅是力量,速度??刂?、情緒、場合、氣勢很多因素都可以左右?!背脵C教育大家?!澳銈儊磉@里的目的,不是學習怎么樣用強勢的力量戰勝弱小敵人的方法,而是如何面對比你自己強的敵人,如何戰勝他。不是讓你們為了關心愛護一個人而欺騙她。從現在開始,你們要學會如何利用你們自己的特點,找到適合你們自己的方法?!闭f到這里,王風口氣有些嚴厲。對伊莎說道:“伊莎,你隨便挑一個對手出來?!币辽@次很聽話,隨手指了一個前排的龍騎兵。王風說道:“你和伊莎對練一下,認認真真的發揮,不要縮手縮腳,當她是你的敵人!”也許是王風的話點醒了這些人,也許是突然之間神靈附身,這個龍騎兵和伊莎的對練少有的認真。如果說以前伊莎逼迫這些人和她對打都是游戲的話,那么這次就是動真格的了。從前的這些師兄弟總是在對練十幾招后就認輸,現在連著過了幾十招都不落下風。反而越打越精神。本來知道了這些消息的伊莎就有些心神不寧,更加上不伏輸的勁頭讓她開始瘋狂進攻。但在龍騎兵穩扎穩打的防守下,并沒有什么效果,反倒空耗費了些力氣。不過龍騎兵試煉并不是假的,所以,這點耗費根本不算什么。守住了伊莎的攻擊,對面的龍騎兵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微一分神,王風的話語伴著伊莎的拳頭就到了:“胡思亂想什么,穩??!”挨了一拳的龍騎兵不敢再走神,認認真真,老老實實的抵擋起來,見招拆招,守的滴水不漏。間或有些反擊,可是總能迫的伊莎自救。隨著打斗的拖延,久攻不克的伊莎有些著急起來,這么長時間還不能戰勝對手,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隨著她的著急,手上也有些慌亂了。對面的龍騎抓住機會,連接幾拳,伊莎封躲不及,被連連擊中,最后腳下一個閃失,倒在了地上。不光是圍觀的眾人,就連動手的龍騎兵也不敢相信是這樣一個結果。伊莎從地上坐起來,看著自己對面也在震驚的龍騎兵,連站起來都忘了。只有王風還是一臉平靜,仿佛結果本該如此一般,對著伊莎說道:“我只是隨口一說你的對手沒有和你認真的練習,你就心神大亂,不能控制,久攻不下,自己先內心焦躁,給別人可乘之機,這是你今年的龍騎兵第一高手應該有的表現嗎?”八*零*電*子*書*w*w*w
瑤光淡漠道:“此谷地處中原,乃除魔聯盟的管轄范圍,我如何不知道?”冷哼一聲,神秘人道:“今夜我站在這,這峽谷就是我的地盤。你若執意不走,就休怪我出手請你離開?!爆幑獯笮Φ溃骸昂?,夠狂。這么多年來,還不曾遇上你這樣的。今晚我就奉陪到底,看你如何把我請出這個地方?!鄙衩厝死湫Φ溃骸安灰载?,要請你離開并不難?!爆幑獍寥坏溃骸笆菃??那我就拭目以待?!闭f完雙手背負,完全是一副不設防的模樣,顯然他并不相信神秘人的話。輕蔑一笑,神秘人譏諷道:“無知狂妄,真是坐井觀天??次胰绾嗡湍汶x開?!闭f話間,神秘人雙手在胸前虛空揮動了幾下,就見一蓬炫白的光芒出現在瑤光身外。對此,瑤光很是驚訝,但卻并不反擊,因為他有奈何珠護體,并不擔心神秘人會傷害到他。只是瑤光不明白,神秘人發出的這蓬白光,看上起耀眼卻又如夢似幻,不像是攻擊性的力量,究竟對方想干嘛?這一點,瑤光很快就有了答案,可結果卻讓他無比驚訝。原來,就在這一刻,置身白光之中的瑤光,看似不曾受到任何攻擊,但等那白光消散之后,他整個人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被移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這種情況世所罕見,瑤光可謂見所未見,聞所未聞,自己都蒙住了。到底那神秘人是誰,他那看似輕柔的一擊,為何能在無聲無息中,輕易就轉換了時空?這是什么法訣呢?想了一陣,瑤光找不出答案,當下輕呼八寶的名字,以心靈感應之術與它聯系,片刻后八寶就穿越時空,出現在他的身邊。站在八寶背上,瑤光不甘的道:“走,我們回去會一會他,我就不信斗不過他?!卑藢毜秃鹆艘幌?,隨即周身光芒閃動,眨眼就帶著瑤光穿越時空,又回到了之前的地方。一來一去,不過片刻時光。天色幾乎都不曾發生改變,但那神秘之人卻消失不見。對此,瑤光很是失望,可更多的是震撼。二十年來,他從來不曾遇上如此詭異的對手,這讓他有一種回到二十年前的感覺,似乎天下又變得動蕩不安。四下找尋了一會兒,瑤光無功而返,帶著疑惑與茫然,默默的離開。然而就在瑤光離開之后,那山丘上光影突現,神秘人又憑空而現,朝著瑤光遠去的方向,口中發出陣陣冷笑,回蕩在夜色下?!安痪玫膶?,九虛一脈便會名揚天下,成為世間的主宰。那時候,曾經的仇恨,必將讓他們百倍嘗還……哈哈……”瘋狂的笑聲帶著濃濃的仇恨,傳遍四方。到底九虛一脈源于何處,他口中的仇恨又指的是什么呢?長白山瑤池,曾風光一時??勺詮亩昵?,天劍院門下劍無塵將其毀滅之后,這里就成了一個普通的水池,再無人關注。而就在瑤池西北不遠,曾有一座人跡罕至的絕谷,當地人稱之為失魂谷,千百年來任何生靈都是有進無出,被人稱之為詛咒之地,方圓百里之內的百姓,為了避難都先后搬開。如今,隨著瑤池的毀滅,這里更是荒涼,方圓三百里內,都找不出幾戶人口??删驮谌昵?,那被人稱之為絕地的失魂谷,入口處不知被何人立了一塊石碑,上書“靈石天緣”四個大字,這讓路過此地的附近百姓很是好奇。其時,一個年僅五歲,不諳世事的女童,因為身懷絕癥,父母想盡辦法也醫治不好,便將其拋棄。那女童無意來到這里,由于不知失魂谷的傳說,便走了進去。誰想三天之后,女童從谷中出來,身上絕癥不藥而愈,回到家中向父母講述起了谷中的遭遇。原來,那失魂谷中有一塊靈石,平時看上去與一般的石頭沒什么差別??芍灰眢w接觸到這塊靈石,它便會發出光芒,表達出某種含義。而不同的人據說會有不同的反應,只要是心地善良,且有緣之人,就能觸動靈石,從而獲得一次機緣,能完成一個心愿。那女童就是在一個神秘聲音的指引下,以雙手貼在靈石上,最終使得靈石發出紅光,從而被一神秘之人所救,治愈了她身上的絕癥。此事一經傳開,附近的百姓都十分驚訝,大家帶著懷疑與猜測,半信半疑卻不敢前往。如此,這件事情就這樣平靜下來??蓵r隔三年,附近一家姓吳的農戶家中,又遇上了一場災難,十九歲的女兒吳媛媛突然無故昏迷,在找了不少大夫求醫無效后,家境貧寒的吳家父母,只得絕望的放棄了。然而就在這時候,吳媛媛的母親突然想到三年前那女童的話,在考慮了甚久后,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帶著幾分惶恐不安,攜女兒前往失魂谷一試機緣。說起來也怪,吳家這個女兒吳媛媛,雖然出身卑微,但卻極其的美艷,十九歲的她就宛如一朵芙蓉花,有著罕見的容貌,簡直令人意外??商炖硌h,有著過人容貌的她,也遭遇了天嫉紅顏的劫難,于數日前突然昏迷不醒,查不出任何病況。站在失魂谷外,吳母背著女兒,目光停留在了谷口的石碑上,那靈石天緣四個字她并不認識,但卻心里知道。遲疑了一下,吳母緩步上前,慢慢的走入這曾經令人恐懼的失魂谷,發現谷內怪石林立,三面環山,光線很是陰暗。耳旁,呼嘯的陰風帶著幾分陰寒,讓她全身發顫,幾次想要轉身逃離,但一想到美貌過人的女兒,最終又忍住了。走了一會兒,吳母來到谷中,見附近了無人煙,不免有些失望??删驮谶@時,一個平靜無波的聲音在從空氣中傳來?!坝髾C緣,靈石一探?!眳悄感纳癫话?,慌亂的道:“大仙,求你救救我女兒吧,她才十九歲,我愿拿我的命去換?!笨諝庵?,那聲音道:“靈石之前,一試機緣。你女兒若是命不該絕,靈石自會指引她?,F在你背她到正前方三丈外的那塊石頭前,將她身體靠在石頭上,其余之事就不用過問了?!钡诹?白發天蒼吳母不敢多言,連忙依言而為,背著女兒走到那所謂的靈石前??戳遂`石一眼,吳母有些奇怪,這塊高約六尺,長寬各約三尺的灰白色石頭,看上去普普通通,真的會是靈石嗎?這話她不敢多講,匆忙的將女兒放下,小心翼翼的將她的身體靠在那靈石之上,隨后退出兩步,默默的觀看。起初,靈石并不變化??善讨?,靈石便逐漸發亮,先是發出白色光芒,隨后又轉變為紅色,最終又成了白色,這讓吳母大為驚訝,搞不懂紅光、白光代表著什么。這時候,空氣那聲音道:“你女兒情況很奇怪,不過既然紅光一現,就說明她與我有緣,你現在先說一下她的情況吧?!眳悄嘎勓源笙?,忙道:“我女兒今天十九歲,再有三個月就滿二十了。她名叫吳媛媛,自幼生性善良,美麗賢惠,是個聽話的好孩子??删驮谒奶烨?,她大白天突然昏倒,自此便再沒有醒來。我們找了不少大夫,都找不出她昏迷的情況。而我們一向家境貧寒,根本沒有能力繼續求醫,所以大仙無論如何也得救救她啊?!笨諝庵?,那聲音道:“你女兒的情況很復雜,我需要一點時間?,F在你先回去,半個月后再來,我會還你一個活生生的女兒?!眳悄复笙?,感激道:“謝謝大仙,謝謝大仙,我們以后會……”“好了,莫要言謝。我非大仙,救人唯緣,為積功德,以修未來。你去吧?!笨諝庵?,那聲音帶著幾分傷感。吳母一聽不敢多言,不舍了看了女兒幾眼,隨即便離開。片刻,靈石前光影一閃,一個身影立在吳媛媛身前,似乎在打量著她。一會兒,那背對的身影輕嘆道:“如花的生命,詛咒的宿緣,我該不該救你呢?紅光代表有緣,白光代表孽緣。她與我之間善緣孽緣同時出現,這到底預示著什么呢?師傅,你告訴我該怎么辦?”茫然無措,那神秘之人似乎陷入了兩難。時間慢慢走遠,當夜幕落下,那人似乎有了決定,彎腰抱起地上的吳媛媛,緩緩的朝谷中走去,身體一步一變,正漸漸轉淡,最終消失在了虛空之間。這人是誰,他為何會出現在失魂谷,他的師傅又是誰?另外,谷口的立碑,是為了行善,還是另有隱情呢?孤峰殘陽,落霞晚照。一個雪白的身影傲立山巔,遙望極北方向。高處甚寒,雪花飛揚,微涼的空氣很快就在那人身上凝結起一層薄冰,讓他宛如一尊冰雕。夕陽西下,寒風中那人微微輕嘯,語含深意的道:“一去千載思故鄉,兩鬢白發愁斷腸,今日圓夢歸故里,可惜人世已滄桑?!钡氖б?,帶著幾許悲涼,或許千年之后再圓舊夢,卻已然是不同的心境了??耧L呼嘯,雪花漸大。夜色下,那雪白的身影回過頭來,露出一張皺紋滿面的臉龐,看年歲已然是古稀之外。這老者滿頭白發,左邊臉頰上有一個拇指大小的暗紅色蜘蛛圖案,很是顯眼,仿佛某種標志,給人一種詭異之感。此外,這老者眼中時不時會閃過一絲墨綠色光芒,就宛如野狼的眼睛,流露出一股陰森與兇殘。冰冷一笑,白發老者周身微光閃耀,全身的冰塊瞬間碎裂,傳出細微的嘩嘩聲響。一晃,白發老者橫移百丈,朝著西北方向前進,眨眼就越過了數座山峰,來到一個相對低洼的地方。在那里,有一座并不起眼的凸起小山,看上去就仿佛被冰雪覆蓋了一樣,通體雪白??蓪嶋H上,這小山表面卻沒有絲毫的冰雪,那泛白的物質全是一些白色石頭,遠看與冰雪相當。白色的小山上,半腰處刻著三個大字——白頭山。在距離山頂約有十丈的地方,有一個數尺大的洞穴,洞口上方刻著“白發天蒼”四個小篆。半空,白發老者看著那洞穴,眼中流露出復雜的光芒,隱約含著幾分懷念,可更多的卻是一種悲傷。夜慢慢深了,白發老者就那樣的默默凝望,仿佛幽靈一般,不知道疲倦。一夜時光,眨眼過去了。當太陽升到天上,那白發老者依舊一動不動的懸浮在半空,目光鎖定在那洞口上。直到上午辰時未,那洞口才出現了情況。那時候,一道白光從洞里飛來,眨眼到了洞外,化為了一個全身雪白之人,竟是一個年僅十八九歲歲,卻滿頭白發之蒼老少年。那少年站在洞口伸了個懶腰,正準備開口說話,卻突然發現那白發老者,當即臉色一變,質問道:“你是誰?敢擅闖我白頭山,還不速速招來?”半空,白發老者看著那少年模樣之人,眼神有些奇怪,輕聲道:“你是白頭山第幾代門下?現在的白頭山之主,是第幾代接管?”白發少年疑惑道:“你問這個干嘛?到底你來此有何企圖,快講?!卑装l老者微微搖頭,以少年看不懂的眼神看著他,語氣嚴肅道:“不要追問我是誰,你只要回答就夠了?!卑装l少年被老者那奇怪的眼神一瞪,心頭頓時震動起來,不由自主的回答道:“我是白頭山第十二代弟子,現在的山主是第九代親傳?!卑装l老者微微一嘆,滿懷感觸的自語道:“時光啊,真的是好快啊……去把你們山主叫來,就說我要見他?!蹦前装l少年應了一聲,就宛如傀儡一般,順從的返回洞中去了。一會兒,洞口白光一閃,一個看上去只有五六歲的白發小孩,正注視著洞外的白發老者?!伴w下是誰?為何擅闖我西域白頭山?”聲音帶著幾分威嚴,與他的外貌差異很大。半空,白發老者看著那小孩,搖頭嘆道:“錯了,全都錯了?!卑装l小孩疑惑道:“什么錯了?”白發老者移開目光,遙望著天際,有些悲憤的道:“真是想不到,昔日名揚天下的白頭山一脈,幾千年來下來,竟然全都走入了歧途,越練越回去了?!卑装l小孩聞言,喝道:“住嘴,你是什么人,敢在本山主面前這般說話?”白發老者收回目光,注視著他的雙眼,冷傲道:“白發天蒼,九地玄黃,手握日月,天下稱王!”白發小孩臉色一變,猛然后退了兩步,駭然道:“你到底是誰,為何知道這話?”白發老者沉聲道:“逆天之法,長生不老,通靈顯圣,白發還陽。你只練其身不練其法,這是本末倒置,大錯特錯??!”白發小孩滿臉驚訝,眼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目光,一個勁的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的。你怎么會知道這些,這是決不可能的?!卑装l老者哼道:“不求上進,枉你白活了幾百歲,真是給白頭山丟臉?!闭f話間,白發老者伸出右手,掌心光華閃耀,發出一紅一黃兩股光芒,在離手掌三寸高的位置,形成紅日黃月,交相輝映的景象??吹竭@一幕,白發小孩口發驚叫,滿臉駭然的道:“你……是……祖……師……”五指一收,白發老者不置可否的道:“曾經的過往已經不重要,你要在意的是將來。走吧,讓我看看你這么多年的成績怎么樣?”白發小孩連忙點頭,恭敬的招呼白發老者進洞了。一處寬敞的大洞中,白發老者高居首位,那白發小孩恭敬的坐在下手方向。另有四個年歲在八到十歲之間的小孩站在洞中,一個個低頭垂目,誰也不敢說話??戳诉@些人幾眼,白發老者微哼道:“白癡,一個個練得跟小孩似的,還怎么天下稱王?你們有見過幾歲大的天地霸主嗎?一群混賬?!甭勓?,洞中的五個白發小孩臉色驚慌,全都低頭不言,心里其實委屈極了,但卻不敢反駁他。見狀,白發老者心情稍好,目光落在身旁那白發小孩身上,喝道:“先給我介紹一下吧?!卑装l小孩連聲應是,起身回道:“啟稟祖師,弟子是本門第九代大弟子韋明陽,人稱白發仙童。他們四人乃白頭山最杰出之人,有一個是我師弟白發圣童(貌似八歲之人),剩余三人中,有兩個是第十代弟子,分別是我與師弟的親傳弟子,白發血童(貌似九歲之人)、白發銀童(貌似九歲之人),另一個是第十一代弟子,白發妖童(貌似十歲之人)?!钡谄哒?飛龍傳言不屑一笑,白發老者道:“其余弟子修為怎么樣?門下如今一共有多少人?”白發仙童道:“回稟祖師,目前白頭山共計有二十三位弟子,其中第九代僅有兩人,第十代有四人,十一代有七人,十二代有十人。大部分弟子修為一般?!卑装l老者道:“一直以來,你們就呆在這里苦心修煉,沒有其他事情發生嗎?”白發仙童道:“大部分時間是這樣??梢荒甓嗲?,第十代弟子白發金童因為追查一件事情,死在了冰原上。眼下我們正在商議,如何為他報仇,以維護我們白頭山的尊嚴?!卑装l老者眼眉微挑,沉吟道:“冰原情況如何,有查出他是死在誰的手上嗎?”白發仙童道:“冰原三大門派實力強大,尤其是那騰龍谷。至于白發金童被誰所殺,這事有些古怪?!卑装l老者輕聲道:“古怪?此話怎講?”白發仙童道:“就我們所知,白發金童當時在冰原上只是肉身毀滅,元神受了重創,但卻逃掉了??珊髞硭脑裢蝗幌?,不知道遇上了什么情況?!卑装l老者頷首道:“既然如此,那就從冰原開始吧?!卑装l仙童輕聲道:“祖師的意思,是支持我們的決定了?!卑装l老者傲然道:“西域白頭山,豈是能任人欺負的?!卑装l仙童聽出幾分寓意,大喜道:“有祖師撐腰,我們定要橫掃冰原,讓他們知道我們白頭山不是好欺負的。目前,據說有大批修道人士齊聚冰原,似乎與什么流傳有關。我們此次也可以雙管齊下,順便搞清楚那些人的目的是啥。若有寶物出現,我們則當仁不讓?!卑装l老者見他一臉自負,眼中露出一絲微笑,輕吟道:“好,只要有決心,就成功了一半。就讓我們從冰原開始,掀起一場席卷天下的風暴吧?!卑装l仙童愣了一下,不是很明白他的話,但卻因為身份的緣故,不敢過多追問,乖乖點頭順從著他。如此,一個決定就在這時產生了。它將帶給冰原,帶給天下怎樣的影響?那白發老者又是誰呢?他為何要席卷天下?北風呼嘯,雪花滿天。白茫茫的世界,一片冰寒。站在孤峰上,天麟望著天邊,嘴角掛著幾分淺笑,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的腳下。那感覺來的突然,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只是隱約覺得有某種力量,正在召喚他。閉上雙眼,天麟將一切忘懷,思緒進入了一個奇妙的境界,四周白茫茫一片,除了他之外,就只有冰雪,再無其他。這樣的世界只屬于他,沒有任何雜質,他就宛如冰雪使者,暢游在冰的世界,獨自領略著那天大地大的奇妙。那是一種心靈的成長,是一種外人無法想象,也無法理解的現象。時間或許會很漫長,也或許只是剎那,這都取決于他的悟性與機緣了。無聲的世界沒有人打擾,天麟就那樣沉醉其中,他會領悟些什么呢?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當天空的雪花越來越大,遠處突然飛來四道身影,眨眼就到了孤峰旁?!疤祺?,你在這里干嘛?”四人中,李風略顯意外的問道。峰頂,天麟似乎愣了一下,但馬上就恢復了正常,看著眼前的李風、周杰、新月、飛俠四人,笑道:“我在這里等你們啊,有什么消息嗎?”飛俠道:“情況不是很妙,先回去再說吧,這兒風雪太大?!碧祺胛⑽Ⅻc頭,看了看新月,見她一臉淡雅,不由給她遞了個眼色,隨即便跟著四人離開了。路上,李風笑問道:“天麟啊,再有四天就是冰雪盛會了,你有沒有想過也參加???”天麟笑道:“我啊,看看就行了?!憋w俠道:“是啊,你現在是冰原之神,已經用不著再與徐靖他們爭這個比賽了?!碧祺霌u頭道:“虛名累人,我無門無派,爭來何用?至于徐靖與林帆,這次的比賽對他們而言,是有著舉足輕重的意義的?!敝芙芨杏|的道:“是啊,這一次的比賽,對他們今后在騰龍谷的地位有著決定性的影響??上Аァ闭f時不由看了看新月,眼中滿是失望。李風淡然道:“師弟,你太過執著了。其實師傅最看重之人不是徐靖,而是新月,只是你沒有發現罷了?!敝芙芤汇?,輕嘆道:“是嗎?或許吧?!毙略虏徽f話,她知道師傅一直對她寄望很高,可如今的她,還用得著參加那個比賽嗎?天麟見氣氛有些不妙,岔開話題道:“你們這次前去,半天不到就回來了,是不是有了什么新的變化?”李風微微頷首,輕嘆道:“是啊,情況有些變化,與我們預想的不一樣。好了,到了,我們回去再說吧?!闭f話間,李風身體飛身而下,帶著四人入谷去了。片刻,五人來到騰龍府,谷主趙玉清正一個人坐在里面,雙方招呼之后,李風開口道:“啟稟師傅,此次前去我們收集到了最新情況,對那些修道人士的來意,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惫戎髭w玉清神色平淡,輕輕道:“應該與之前的預想有些出入吧?”李風神色沉重,回道:“是的,有很大出入,那些人都是沖著一個謠傳而來。就我們了解的情況,不知道是誰散布了一個消息,說上古流傳的飛龍鼎就藏在冰原某處,近來就會有出土的跡象。更有甚者,說那飛龍鼎就藏在我們騰龍谷,騰龍者,飛龍也。為此,大家都直奔我們這邊而來?!壁w玉清聽完皺眉微皺,陷入了沉思。天麟則好奇的問道:“飛龍鼎?這是什么玩意,我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李風道:“那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東西,你當然不可能聽說了?!敝芙軗鷳n的道:“師傅,我們現在該如何辦?那些人大約有兩百左右,實力如何暫時無法掌握,我們得盡早提防?!壁w玉清看了眾人一眼,目光落在新月身上,問道:“新月,你有什么看法?”新月平靜的道:“回師祖的話,就眼下的情況分析,來人數量眾多,我們不可能一一防范,最好的方法就是敲山震虎,給他們來一個殺雞儆猴,讓尋常修道之人不敢胡來?!壁w玉清不置可否,移開目光道:“天麟,你呢,怎么想的?”想了想,天麟道:“新月的辦法其實不錯,只是那些人既然敢來,就不會善罷甘休。我們若是手段過于激烈,恐怕會迫使他們聯手,那樣反而不好。眼下,我們其實有兩個方法可以應對。第一,借助冰雪盛會的機會,聯合離恨天宮與天邪宗,以絕對優勢的力量,震懾住來人。第二,他們要飛龍鼎,我們就給他們一個。只是這個方法似乎狠辣了一點,但卻絕對有效?!逼娈惖目戳颂祺雰裳?,趙玉清贊賞道:“方法是因人而異,因時事而異,沒有好壞界限,只有見不見效?,F在,那些人遠來是客,我們暫且不忙擺出敵對的態度,等他們有所行動之時,我們再反擊也不晚。此事,就由李風與周杰去辦,飛俠負責繼續觀察他們的動靜。新月則深入那些人內部,留心查看有無值得警惕的高手,以便早作應對?!彼娜寺勓?,各自應了一聲,隨后便離開。天麟見新月一走,正準備跟上,耳旁卻響起來谷主趙玉清的話?!疤祺?,有沒有興趣陪我走走???”見谷主開口,天麟不好推遲,輕笑道:“好啊,很久沒有跟谷主一起聊天了?!钡灰恍?,趙玉清緩步而出,帶著天麟出了騰龍府,來到谷底的湖邊?!疤祺?,這里可是你自小玩到大的地方,你一定很熟悉吧?”天麟看著平靜的湖水,含笑道:“是啊,整個冰原上,就數騰龍谷風光最好,這里我可是熟悉極了?!壁w玉清呵呵笑道:“記得你小時候可頑皮了,還跳到湖中去捉魚,可惜沒有捉到?!碧祺肽樕蛔?,驚訝道:“這事谷主知道???”趙玉清笑道:“你覺得我會不知道嗎?”天麟訕訕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時候只顧著好玩,如今回想起來都有些好笑?!壁w玉清笑而不答,指著湖中那唯一的一條金色小魚道:“仔細看看,一年不見它是不是又有變化了?”天麟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那小魚大小與當初一般無二,可顏色卻由當年的銀色轉為淡黃,再到如今的金黃,感覺變化很大?!坝浀靡荒昵?,它還是淡黃色,想不到這一年來的變化這么大。到底這是什么魚,這般神奇呢?”第八章 殺佛天怒趙玉清神情有些古怪,輕吟道:“這不是一條魚,而是一個帶著憂傷的希望?!碧祺氩唤獾溃骸按嗽捲踔v?”趙玉清笑了笑,瞬間恢復了正常,淡然道:“莫要多問,以后你自會知道?,F在,我們還是談點別的吧?!碧祺胄睦锊唤?,谷主話說到一半又突然岔開話題,他究竟想表達點什么呢?想不出答應,天麟問道:“說點什么好呢?”趙玉清看了他一眼,輕聲道:“你知道冰原上有一個神秘門派嗎?”天麟奇怪道:“神秘門派?很出名嗎?”趙玉清道:“你娘沒有與你提及過,修真界的一些神秘門派嗎?”天麟道:“有啊,可她從來沒有說起過,冰原上有什么神秘門派。就我了解,冰原是一個相對獨立的地方,這里人煙稀少,不適合修真門派發展,故而門派極少?!蔽⑽Ⅻc頭,趙玉清道:“你說得對,冰原酷寒,不適合人類居住,這里幅員遼闊卻門派不多??杉幢氵@樣,冰原上依舊存在著一個神秘仙派。它自上古流傳,距今已有數千年?!碧祺牒闷娴溃骸叭绱碎T派一定十分有名,為何不曾聽人提及過呢?”趙玉清沉吟道:“因為這個門派太過神秘,所以知道的人極少。在冰原三大門派中,騰龍谷算是歷時最悠久的,而我們也僅僅知道一點點皮毛,何況是其他人呢?”天麟追問道:“谷主既然知道,就快告訴我有關那神秘門派的傳說啊?!壁w玉清低吟道:“其實在騰龍谷,這件事情也只有歷代的谷主才知道。就我了解,天地間有不少神秘門派,其中最為有名的要數天地玄門,它坐落于海域之中,占據了世間九大靈脈中的第一靈脈——天地靈脈。而排名第二的天星靈脈,則被另一個神秘仙派——天外洞天所占據。古老相傳,極北之巔,天外洞天。這就是冰原最神秘的仙派?!碧祺塍@異道:“天外洞天?這個名字有些奇怪,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見。只是我有一點不明白,這個秘密既然只有歷代的谷主才知道,你為何要告訴我呢?我又不是騰龍谷門下?”趙玉清眼色復雜的看著他,輕聲道:“你雖不是騰龍谷門下,但是你的一生變化多端,注定與很多事情有緣。等到將來的某一天,你再回首今天,那時候你就會明白,我為什么要告訴你這些了。好了,天色不早了,回去吧?!蔽⒐庖婚W,趙玉清的身體眨眼就消失了。天麟自語道:“奇怪,谷主為何老是愛與我說一些奇怪的話。難道他真的能看透我的未來?”說話間,天麟周身青光一閃,一下子就消失了。下一刻,天麟出現在天女峰前,看著織夢洞口的蝶夢,招呼道:“娘,你站在洞口干嘛?”蝶夢輕吟道:“娘在回憶從前?!碧祺雭淼蕉纯谇?,笑問道:“娘是不是在想念爹了,他已經很久不曾回來過來?!钡麎舻闪藘鹤右谎?,眼神復雜的道:“是啊,時間過得好快,一轉眼就二十年了?!碧祺胄α诵?,并不在意母親的話,反而有些興奮的道:“娘,剛才谷主告訴我一件事,說冰原上有一個神秘仙派,名叫天外洞天。你怎么從來沒有與我提起過呢?”蝶夢聞言,微微皺起了眉頭,沉吟道:“天外洞外?這只是一個傳說中的門派,到底存不存在娘都不知道,又怎會與你提及它?”天麟釋然道:“這樣啊,那就難怪了。不過就我所見,谷主似乎對那個門派很了解,這樣推算應該是存在的?!钡麎舻坏溃骸斑@個關系不大,你有所了解就行了。騰龍谷那邊,可有什么消息嗎?”天麟道:“據說有近兩百位修道人士已經進入冰原,大家都是沖著什么飛龍鼎來的,目標一致朝向騰龍谷。至于冰雪盛會之事,那邊也開始籌備了。這一次應該比十年前精彩多了?!钡麎舫了剂艘幌?,輕聲道:“天麟,就快變天了,這一次你可要好生應對啊?!泵靼椎麎舻脑?,天麟正色道:“娘放心,我絕不會讓你失望!”蝶夢微微點頭,目光移到了遠處,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奇異之光。這一刻,她似乎在呼喚,又似在祈禱,可惜天麟卻沒有察覺到。遼闊的冰原空氣稀薄,稟烈的罡風呼嘯怒嚎,這樣的環境十分惡劣,別說尋常百姓,即便是修為不凡的修道之士,也是前行艱難,大受影響。然而就在這樣的天氣情況下,大批修道之人貼地飛行,頂著狂風暴雪,直奔騰龍谷方向。這些人或三五成群,或獨來獨往,大家彼此同行卻又相互警惕,保持著十分復雜的關系。這時,風雪中突然有人大罵,只聞一個粗獷的聲音喝道:“真是撞邪了,怎么偏偏遇上這鬼天氣了!”另一個聲音嘲笑道:“冰原終年如此,你自己無知就不要在這里丟人現眼了?!贝肢E的聲音喝道:“你小子找死???有種報上名來?!蹦侵俺靶Φ穆曇艋氐溃骸熬徘粍?,魂斷天涯。你待怎樣?”粗獷的聲音哼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個小小的九曲門下,老子還不屑與你一般見識?!本徘粍湫Φ溃骸昂每裢目跉?,有種就來較量一下?!贝肢E的聲音道:“你分量不夠,老子興趣不高?!本徘粍ψI諷道:“恐怕是膽怯怕死,不敢應戰吧?!憋L雪中,一陣大笑傳來,顯然不少修道之人都想看熱鬧?!白∽?!誰說老子怕你了?!贝蠛嚷曋?,只見漫天的雪花突然散開,露出一個高大的身影,竟然是個四十出頭的出家和尚。這和尚手提一根丈長的降魔杵,全身流露出彪悍的味道,正怒視著前方四丈外的一個四旬男子,眼中射出野獸般的光芒。那四旬男子一身青衣,手提一把長劍,正不懼的看著和尚,冷哼道:“看不出你肥頭大耳,還有幾分斤兩。來吧,報上名來,然后再一較高下?!备叽蠛蜕斜┖鹊溃骸胺馉斕炫?,你這可是自找的!”說話間手中降魔杵一揮,眨眼間就發出數百道光影,夾著刺目的金光,瞬間出現在九曲一劍胸前,宛如一頭光豹。怒吼一聲,九曲一劍喝道:“是你!可惡!”手腕一動,長劍出鞘,一連串的劍芒急速跳動,在身前組成了一排劍幕后,迎上了和尚天怒的降魔杵。是時,半空中光華閃耀。兩人的攻擊瞬間相遇,爆發出震耳的霹靂與漫天的火花,在冰原上顯得格外明亮。天怒的一擊直截了當,看似尋常但卻威力驚天,輕易就摧毀了九曲一劍的防御,其毀滅之力狠狠的撞在了他的身上。如此,只聞一聲悶哼,夾著一道鮮血從半空落下,那九曲一劍的身體縮成一團,宛如凋零的葉兒在風雪中搖晃落下。四周,數十位觀戰者臉色各異,大部分都露出了驚訝之狀,震驚的看著半空中的天怒和尚?!敖裉熘皇墙o你一個教訓,下次再敢嘲笑佛爺,你就小心狗命!”大喝聲中,天怒和尚收起降魔杵,頭也不回的朝前飛去了。稍后,觀戰之人回過神來,大部分繼續前行,可有三個人卻凝望著天怒和尚的背影,眼中露出了奇光。這三人分立三方,第一人六旬出頭,相貌普通著一身布衣,手中拿著一只煙斗,嘴角浮現出一絲邪笑。第二人三十七八歲,長的相貌堂堂,一身錦衣玉袍,配上手中的一把玉質骨扇,給人幾分飄逸的味道。第三人二十二三歲,臉型狹長,一雙鷹眼炯炯有神,讓人很是難忘。這青年一身黑衣,隨身帶著一把小刀,眉宇間總是帶著幾分自信,顯然很是自傲。目送天怒和尚遠去,這三人彼此望了望對方。那錦衣中年輕聲道:“殺佛天怒近十年來可謂是享譽天下,在天南一帶無人不曉?!绷险呶艘豢跓?,邪笑道:“天怒雖強,可惜心思簡單,不足以成事?!焙谝虑嗄昀湫Φ溃骸坝杏裆葕Z魂高云與云煙居士在此,又豈能輪到他?!卞\衣中年玉扇奪魂高云笑道:“有你黑鷹在此,我不過是來湊湊熱鬧?!焙谝虑嗄昀浒恋溃骸坝貌恢t虛,大家的來歷都彼此知道,范不著弄虛作假?!笔殖譄煻返脑茻熅邮亢俸傩Φ溃骸罢f得好,真人面前不燒假香。此次前來冰原,大家都為了飛龍鼎,最終鹿死誰手就全憑本事吧?!庇裆葕Z魂高云道:“飛龍鼎的事情照說十分隱蔽,可如今卻這么多人知道,二位不覺得奇怪嗎?”第九章 新月出現黑鷹冷漠道:“此事自然有人在背后操控,不然豈能這樣?”云煙居士皺眉道:“仔細想想,這事的確有些古怪,似乎易園與除魔聯盟都不知情,這是一個反?,F象?!庇裆葕Z魂高云道:“是啊,修真界內門派萬千,可目前卻是他們兩家獨大。其余一些門派,二十年來被他們死死壓住,稍稍冒尖的也不過就四五家,都分布在天南地北等一些窮山惡水之處,根本無力與之對抗。而今,這些無名之輩都知道此事,為何易園與除魔聯盟會毫不知情呢?”黑影冷冷道:“何必去想,時候到了自然一切明了?!闭f完一閃而去,直奔眾人離去的方向。玉扇奪魂高云不滿的道:“有什么了不起,真是狂妄?!痹茻熅邮筷幮Φ溃骸叭思也恢箍裢?,還有著強大的背景?!痹捖滹w身離開。玉扇奪魂高云一臉不屑的模樣,看了一眼雪地上重傷的九曲一劍,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離開了。半晌,天空人影一晃,新月出現在那,目光注視著地面的九曲一劍,略為思索后,飄身來到雪地上。留意了一下九曲一劍的傷,新月皺眉道:“閣下傷的很重啊?!钡厣?,九曲一劍身體一顫,縮成一團的身體逐漸舒展,正緩緩抬起蒼白的臉,看著新月問道:“你是誰?”新月清冷的道:“新月。你呢?”九曲一劍凝望著眼前這個絕世佳人,有些驚嘆的道:“新月?真是人如其名啊。我是九曲門下大弟子,人稱九曲一劍,剛才被殺佛天怒所傷?!毙略螺p聲道:“天怒是誰,九曲門又指什么?”九曲一劍愣了一下,隨即虛弱的問道:“你是冰原三派之一的弟子吧?天怒是一個和尚,人稱殺佛,十年來名揚天下,在天南一帶威名盛高。他為人脾氣暴躁,但卻修為極強,一身金剛法訣已修煉至金剛不滅的境界,我之前不知道是他,才會弄成這樣。至于九曲門,乃黃河上游的一個修真門派,多年來一直人丁不旺,只能算是一個小派?!毙略碌溃骸拔夷蓑v龍谷門下,你們直奔冰原,為了所謂的飛龍鼎,不覺得有些沖動嗎?”九曲一劍苦澀道:“在你而言,我們的行為是沖動的??稍谔煜露?,我們的行為卻是再正常不過了?!毙略乱苫蟮溃骸盀槭裁催@樣講?”九曲一劍解釋道:“二十年前,陸云創造了神話,打破了太陰蔽日的劫難,使得天下太平。如今,修真界被除魔聯盟與易園雙分天下,雖然依舊安定和平。但作為其他修真門派而言,誰又不想光大門楣,發展壯大?此次,飛龍鼎的傳說雖然來得突然,可對于我們這些小門小派來說,這無疑就是一個機會。只要得到飛龍鼎,獲得上面的修真法訣,我們就有希望一鳴驚人,從而在修真界取得一席之地?!甭犕赀@番話,新月沉默了。作為九曲一劍而言,他們的舉動其實也是無可厚非的。當然,奪取別人的東西是不對的,可人性本就如此,誰又能說什么呢?想到這,新月覺得沒必要繼續這個話題了,于是換了個話題道:“你們前往冰原各有所圖,彼此勾心斗角,有想過成功的幾率嗎?還有,這消息的來源是否真實,會不會存在著陰謀,同行之人有沒有什么絕強的對手,這些你都有考慮過嗎?”九曲一劍輕聲道:“這些事情誰能考慮得太仔細呢?我們來此就是為了一個希望,哪怕希望很渺茫,可只要存在一絲機會,我們就不會放過的。一路上,我曾大致留意了一下其他人的情況,發現絕大多數人連我都不如,真正厲害的人物是少之又少。畢竟修真界的高手都集中在易園與除魔聯盟去了?!毙略麦@疑道:“天下之大,除了那一盟一派,就找不出其他高手了?”九曲一劍搖頭道:“話不是這樣說,但他們兩處占據了絕大多數高手,這是無可爭議的。至于其他門派,就我個人了解,除一些罕見的神秘門派外,其余尋常門派中,我知道的就只有幾位,那天怒那是其中之一。另外,殘花門的一葉飄香、神刀堂的絕刀狄亮、百草廬的俠醫圣心、天風樓的聞聲斷腸,這些都較為有名的高手。此外就是一些無門無派的閑云野鶴,比如玉扇奪魂高云、云煙居士、笑三煞、照世孤燈、癲癡道、佛劍柔腸。這一類的有不少,但實力到底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他們名氣算不上高?!毙略履膶⑺岬降娜嗣浵?,語氣淡漠的道:“如今你身受重傷,還打算去前去搶奪那所謂的飛龍鼎嗎?”九曲一劍遲疑了一下,搞不明白新月這話是何含義,有些不安的道:“我這樣子還搶什么飛龍鼎啊,能否活著回去都難說啊?!毙略碌诺牡溃骸按藭r回頭為時不晚,若再執著性命不保?!痹捖?,新月身體突然轉淡,眨眼就消失了。九曲一劍見狀,當下心頭一震,輕呼道:“如此修為天下罕見,騰龍谷有這樣的高手,我還有什么希望?不如歸去啊?!闭f完吃力的起身,望了望騰龍谷方向,隨后帶著幾分嘆息與不舍,最終折身朝來路去了。這一刻,九曲一劍心中滿是遺憾??刹痪玫膶?,他才明白自己此時的決定是多么正確的。半空,新月隱身于飛雪間,看著九曲一劍逐漸遠去,臉上露出一絲笑顏。不經意的向善,完成在舉手間??捎纱硕a生的結果,卻是能救人于危難。轉身,新月收起了笑顏,朝著之前那些修道之人追去,繼續著她的追查。接下來,這批人的出現會給冰原掀起一股熱浪,可最終會如何收場呢?隨著大批修真人士進入冰原,騰龍谷門下各司其職,開始了緊鑼密鼓的籌備。對外,由李風、周杰全權處理,隨時留意那些修真人士的動靜,并有新月與飛俠協助,暫時一切都在控制之內。對內,張重光著手準備冰雪盛會之事,提前四天就開始在谷口搭建高臺,為這一次的盛會做好充分準備。剩下錢云鶴、王志鵬、丁云巖,他們則抓緊時間督促門下勤加修煉,以便在冰雪盛會上為騰龍谷,為自己爭幾分面子。眼下,參賽的四人中,徐靖無疑是一個奪冠的熱門。他有著絕佳的條件,跟著寒鶴與田磊兩位師叔祖修煉數年,在冰火洞天中受益匪淺,加上一年前的那一戰,使得體內的烈火、寒冰之氣彼此融合,從而修為猛增,一舉到達了不滅境界的中上期。如今,再經過一年的苦練,修為已經逼近不滅上期,到達了一個臨界點。目前,徐靖仍舊在冰火洞天中修煉,希望能突破不滅境界,進入歸仙境界??尚拚媸绲淖詈笠唤?,那是一個關鍵,很多人終其一生都無法突破,徐靖雖然天資不錯,但以二十七歲之齡,要想順利突破那也非得要有機緣。幽幽一嘆,徐靖自禪定中醒來,看著不遠處的寒鶴與田磊,有些失落的道:“兩位師叔祖,靖兒是不是太沒用了?”田磊道:“不要心急,我們在你這個年紀時,修為還遠不如你。你能擁有如此修為,那已經是值得驕傲了?!焙Q道:“修煉之道,無為自然。你若一心想著前進,心中執念太深,反而會停步不前。很多時候,修為的進步就在一瞬間。只要你抓住那一瞬間的領悟,就能跨越另一個起點。就我的經驗而言,歸仙境界其實是一個籠統的概念。它明顯的劃分了兩個區域,前者注重修煉,后者注重領悟,其成就的劃分,至少在十個層次之上?!毙炀阁@訝道:“照師叔祖的話說,進入歸仙境界的高手,其實力的差距也是很大的?”寒鶴點頭道:“是的,差距很大,而且令人無法想象。我曾經針對這個問題仔細的想了想,得出了一個自己的結論。簡單而言,歸仙境界是修道之人的另一個起點。由于修煉是很漫長與艱辛的事情,大多數修道人都在修煉到一定階段時,獲得了某種程度的力量后,就無心再繼續苦練。如此,古往今來,能進入歸仙境界的高手,其實少的可憐。于是乎,當初修真界在劃分修為高低時,到了歸仙境界就不再細分,從而使得修道之人有了一個誤解,認為只要到達歸仙境界,就算修煉到最高境界了??蓪嶋H上,真正進入那個境界之后才會發現,越是朝后越是深奧,越是神奇得令人無法想象?!钡谑?八大絕技聽完這話,徐靖感觸道:“若非師叔祖的一番話,我還真的以為只要到達歸仙境界,就算是修為大成了。這樣看來,我以后還得堅持不懈,一直修煉?!焙Q聞言欣慰的點頭,田磊則道:“慢慢來,人生歲月漫長,這是急不得的事情。眼下你修為到了一個瓶頸,可以適當輕松一下,多多苦練運用之法,把心思放在劍訣、身法之上?!毙炀傅溃骸皫熓遄娣判?,靖兒明白。這一次比賽,靖兒一定把冠軍拿下,不負你們的厚望?!焙Q笑道:“自信上進,值得表揚。只是你也不可輕敵。離恨宮與天邪宗的薛峰、夏建國都是可造之材,這么多年他們一定刻苦修煉,其修為不見得比你差。此外,林帆曾服食過一只七百年人參,修為增加了一甲子,你也得留意他?!毙炀赣行┮馔?,詫異道:“林帆服食過人參?這事我怎么不知道?!焙Q笑道:“云巖一直封鎖這個消息,我也是從你師祖那里得知的?!碧锢诘溃骸捌鋵嵨业故遣粨牧址?,反而是新月我覺得有些古怪。以前,我能清楚的看出她的修為怎么樣,但如今卻發現她越來越神秘,且師兄也有意無意的掩護她,使得我不好追問?!焙Q沉吟了一下,輕嘆道:“師弟啊,你其實沒有發現,師兄最看重新月,似乎他看透了新月的未來,作出了一些我們不知道的舉措?!碧锢趽u頭道:“師兄一向深不可測,誰能猜透他的心思呢?算了,不說這事了。徐靖啊,你讓你師傅提親之事,那邊怎么回答?”徐靖道:“五師叔沒有拒絕,但卻說要由師祖決定。此事還望兩位師叔祖成全?!碧锢诘溃骸斑@事你放心,我會在師兄面前幫你說話,應該沒什么問題的?!毙炀改樕笙?,感激道:“靖兒先謝過師叔祖了?!焙Q看著他那高興的模樣,眼中露出一絲復雜的光芒,似乎想說點什么,可最終還是放棄了。同一時刻,在冰雪老人居住的洞中,林帆正在加緊修煉。其翻飛的身影,快捷的身法,配合那連綿不斷的劍芒,就宛如一個光球在洞中來回跳躍。一旁,玲花與冰雪老人默默觀看,二者臉色各異,帶著明顯的變化。在玲花臉上,掛著興奮的微笑,明顯因為林帆的表現而感到歡喜與驚訝。在冰雪老人臉上,除了微笑之外,更多的卻是一種傷感,還帶著淡淡的懷念。似乎他從林帆的身上,又看到了自己的從前。片刻,林帆練功完畢,來到二人身邊,詢問道:“怎么樣,我練得還行吧?”玲花笑道:“好,太好了,到時候足以與徐靖師兄一爭高下?!北├险叩坏溃骸懊銖姴诲e,但要想取勝還差了點?!绷址樕怀?,問道:“冰雪老人,我還有什么地方修煉得不到家嗎?”冰雪老者遲疑了一下,輕嘆道:“你心智堅毅,這么多年來進步神速,可你所會的法訣那徐靖都會。而他會的你卻不會,你拿什么去贏他?”林帆反駁道:“師傅說過,實力的強弱以修為而論,只要我修為夠強,即便同樣的劍訣,也能取勝的?!北├先藛柕溃骸澳憧隙ㄗ约盒逓榫捅饶切炀笍??”林帆楞楞道:“反正自認不會比他差?!睋u頭一笑,冰雪老人罵道:“蠢貨,你二人修為相當,他法訣方面比你強,你還比什么???”林帆不服的道:“十年來,我跟你也學了不少法訣,那些他也不一定會啊?!绷峄ㄒ慌詭颓坏溃骸皩Π?,對啊,我們跟你學的法訣,師傅都不曾教過啊,那徐師兄一定也不會啊?!北├先溯p聲道:“我教你們的那些,只是一些力量運用的小法門,在某些時候可以派上用場??烧嬲诒荣愔?,要憑那些小玩意,你是很難取勝的。本來,徐靖若只是跟著他師傅修煉,你要取勝并不難??伤缃窀銈儍晌粠熓遄嫘逕捔司拍?,習成了玄寒陰煞與烈陽真火兩門法訣,一旦被他融會貫通,到時候威力必然倍增,又豈是你的玄冰法訣與三陽神功所能抵擋?”林帆沉默了,徐靖的情況他有所了解,知道冰雪老人所言都是事實,自己能拿什么去贏他呢?玲花察覺到林帆的失落,拉著冰雪老人的衣袖,祈求道:“冰雪老人,你就幫幫林帆吧。我們知道你有辦法,你就教教他吧?!北├先瞬徽f話,沉默了許久后,輕嘆道:“其實十年間,我已經傳授了你們不少東西。只不過我將一些完整的法訣拆開,分次傳授你們,故而你們并不曾體會到?,F在,距離大會還有四天,要將之前所傳授的法訣融會貫通,這至少需要一天時間。剩下的三天,我怕你學不成我要傳授你的東西啊?!绷址溃骸澳惴判?,我絕不會讓你失望的?!币娝写俗孕?,冰雪老人稍感欣慰,輕聲道:“騰龍谷是一個很奇特的地方,有九大洞府八大絕學,這是它名揚天下的原因所在?!绷峄ê闷娴溃骸鞍舜蠼^學?我們怎不知道???”冰雪老人解釋道:“九大洞府中,騰龍府是騰龍谷的象征,是權力所在。玄龍洞天最為神秘,內藏騰龍谷無上法訣——騰龍九變。天華洞府最是威嚴,乃騰龍谷歷代谷主坐化之處,有長老把關。冰玉九玄洞天變化多端,乃騰龍谷禁地,孕育著冰玄玉華神訣,是一門神鬼莫測之法。剩下六絕,分內三絕與外三絕。其內三絕指冰火訣(玄寒陰煞與烈陽真火)、飛龍訣、玄陽訣(玄冰訣與三陽神功)。外三絕乃身法(飄雪身法與飛龍身法)、劍訣(飛雪劍訣與飛龍劍訣)、御冰訣?!绷峄@嘆道:“照你這樣說,我們修煉的玄冰訣與三陽神功,以及飄雪身法、飛雪劍訣,都只占了八絕中的三絕?”冰雪老人淡然道:“是啊,騰龍谷弟子,一般都是從玄冰訣與三陽神功開始學起,然后是飄雪身法,飛雪劍訣。只要練好了這幾樣,就可以出師了。至于騰龍九變,那是谷主世代單傳,尋常弟子根本沒有機會。冰玄玉華神訣非機緣不可得。冰火訣需要一定身份地位,以及實力才能學?!绷址遄斓溃骸澳秋w龍訣呢?為何從來不曾聽說有那位師伯會???”冰雪老人笑了笑,隱約有些苦澀,低吟道:“飛龍訣很奇特,要身居飛龍潛力之人,才有機會學成。你師傅那一代中,個個天資愚鈍,又豈能修煉飛龍訣?”玲花不解道:“冰雪老人,這些事情我們都不知道,你是如何得知?再者,你說這些,又想告訴我們什么呢?對林帆的修為有幫助嗎?”冰雪老人沒有理會,目光移到林帆身上,問道:“你能回答她的問題嗎?”林帆沉默了,好一會兒后才抬頭看著冰雪老人,不甚肯定的道:“我隱約猜到了一些,但不能肯定?!绷峄▎柕溃骸皫熜?,你猜到什么了,告訴我啊?!绷址谅暤溃骸捌鋵嵨覀冊缇蛻撓氲?,只是大家一直有意避開這個話題罷了。冰雪老人為什么會居住在這,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到如今已經是昭然若揭了?!绷峄ㄣ读艘幌?,隨即輕呼道:“師兄是說,他也出自騰龍谷?”林帆看著冰雪老人,點頭道:“是的,他也出自騰龍谷,而且應該是與師祖同輩。不然他不會知道這么多騰龍谷的事情。其實早在十年前,天麟就猜到了這一點,才會讓我們來這兒修煉?!绷峄ㄒ荒橌@訝,張著小嘴楞楞發傻,一動不動的看著冰雪老人。幽幽一嘆,冰雪老人低吟道:“多少年了,我一個人呆在這,整日與寂寞相伴,生活在回憶之中,那其實是一種懲罰。你們的到來,為我增添了不少歡笑,讓我找到了一種寄托。是以我明知天麟的企圖,卻也不曾拒絕,想要從你們身上找回一點兒時的記憶。如今,你們慢慢長大,有些事情再也隱瞞不了,所以我陷入了矛盾之中?!绷址坪趺靼姿男那?,輕聲道:“你不想別人知道你的存在,所以你在傳授我們法訣之時,就早做了打算,生怕其他人從我們身上發現你的情況?!北├先溯p嘆道:“是啊,我是一個不應該存在之人,何必再給別人平添事端?!绷峄ɑ剡^神來,問道:“冰雪老人,這就是你之前一直遲疑的原因所在?若是這樣,就當我沒有說一樣,你不要在意啊?!钡谑徽?出面警告微微一笑,冰雪老人道:“我既然告訴你們,就說明我已經想通了。這么多年都過去了,我還怕什么呢?現在,我就先將以前傳授你們的飛龍身法與飛龍劍訣完整的連貫起來,你們務必要用心修煉。至于林帆,從明天開始,就跟我修煉飛龍訣。三天時間能有多大的成就,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绷址c玲花聞言一喜,對望了一眼后,齊聲道:“您放心,我們會全力以赴的?!北├先诵牢恳恍?,當下便親自指點二人練功了。六百年后,飛龍再現。這一次的冰雪盛會,林帆能否一鳴驚人呢?騰龍谷南一百里外,李風與周杰正站在一座冰山上,遙望著遠方。山下,十二名騰龍谷弟子各自散開,隨時準備待命,身上都鋪滿了雪花。收回目光,周杰道:“師兄,這批修真人士已經進入騰龍谷兩百里范圍內,我們是時候現身與之一會兒了?!崩铒L考慮了一下,輕聲道:“目前離恨天宮與天邪宗還沒有消息,我們最好再等等?!敝芙軗鷳n道:“以我們現在掌握的情況,那些修道人士分為三批從不同方向而來,一旦他們全部到齊,我們可就應接不暇了?!崩铒L臉色凝重的道:“這個我已經考慮到了。只是目前若能得到其他兩派的協助,那對今后的事態發展,將會大大有利。就我分析判斷,這些闖入冰原的修道之人,不過是一個開頭罷了。真正厲害的人物,將在隨后陸續出現。那時候我們若是孤軍作戰,必將進退兩難?!毕胂胨脑?,周杰覺得也有道理,不由輕嘆道:“如此說來,這一回若是不處理好,很可能引發一場風暴?!崩铒L苦澀笑笑,沒有搭話。這時,遠處一個人影出現在視線之內,眨眼就到了冰山上?!皢⒎A兩位師叔,離恨天宮已派出高手前來相助,馬上就會趕到?!敝芙苣樕幌?,問那傳訊弟子道:“知道是誰率領嗎?”那弟子道:“據傳是離恨天宮四大高手之一的一笑斷魂莫言前輩?!睋]手遣走了傳訊弟子,周杰道:“師兄,離恨天宮有莫言出馬,看來他們很重視此事,這對我們而言也算是一個好消息啊?!崩铒L苦澀道:“重視的另一層含義,就是形勢不妙?!敝芙茔读艘幌?,醒悟道:“也對,他們多半也看出點什么不對勁了?!崩铒L道:“算了,別想太多,那莫言來了,我們去迎接吧?!闭f完飛射而去,于數里外迎上了前來的一笑斷魂莫言及九位離恨天宮門下。由于雙方都是熟人,大家客套了幾句后,就步入了正題。首先,莫言問道:“眼下情況如何了?”李風回道:“情況有些復雜,但目前那些人還沒有行動,所以一切都還處在猜測階段?!敝芙苎a充道:“就最新消息,正南方一批修道人士走在最前面,已經離此不足百里,其余兩批人馬還在來路之上,前進的方向與線路都有所不同,稍后不久也會趕到?!蹦韵肓艘幌?,問道:“目前你們有什么打算?”李風道:“那些人遠來是客,在沒有暴露企圖之前,我們不便表現得過分敏感。所以我打算前往試探一下,先禮后兵,看一看他們的態度?!蹦缘坏溃骸斑@個想法不錯,若能提前平息動亂,不影響冰雪盛會的舉行,那樣最好。走吧,我們去瞧一瞧這些中土的修道人士,看看他們都是些什么角色?!蔽⑽㈩h首,李風帶著莫言等人直奔南方,周杰則招來十二個隨行高手,緊隨其后的去了。一路前行,兩派眾人很快就發現了目標,只見數十位修道高手,或御劍飛行,或御氣凌空,正朝著這方飛來。停身,李風與莫言、周杰低聲交談了一下,吩咐隨行弟子原地待命,他三人則繼續前行,直到與那些修道人士相遇才停了下來??戳艘谎蹃砣?,李風臉含笑容的道:“歡迎各位修真界的同道前來冰原,我代表冰原三派歡迎大家。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乃騰龍谷門下李風,身后二人一位是我師弟周杰,另一位是離恨天宮的一笑斷魂莫言莫大俠。此次各位同道位臨冰原,不知是路過,還是專程而來?”被三人攔住去路,大批修道人士紛紛散開,臉色各異的看著三人,思索著眼前的情況。一會兒,一個高大的和尚自人群中飛出,正是那殺佛天怒。他看了三人一眼,劈頭問道:“聽說騰龍谷有一尊飛龍鼎,上面刻著上古奇學,此事可是真的?”李風打量著他,含笑道:“這位大師如何稱呼?從何得知我騰龍谷有飛龍鼎一事???”天怒大咧咧的道:“佛爺天怒,關于飛龍鼎之事也是聽人說的,故而來見識一下?!崩铒L略顯驚訝,輕呼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殺佛駕到,真是失迎啊。只是我想問大師一下,你能肯定那傳言是真嗎?”天怒反問道:“如若不真,這些人跑來干嘛?”李風聞言并不驚慌,鎮定的道:“大師此話問的好,大家既然都跑來,必定是有所依據,只是我想請問一下,在場諸位有誰曾來過冰原嗎?”附近的修道人士連同天怒,共計有六十三位,在聽了李風的問題后,彼此面面相覷,最終一直搖頭,表示不曾涉足冰原。見此,李風笑道:“既然大家都不曾來過冰原,那我告訴各位,冰原上的牡丹花開得十分漂亮,大家以為如何呢?”天怒道:“胡說八道,冰原其寒無比,根本不適合牡丹生長,哪來的牡丹花?”李風笑道:“各位從來不曾到過冰原,就聽信別人一句謠言,從而認定騰龍谷有飛龍鼎,這與冰原有牡丹花的道理不是一樣嗎?”天怒被他問得啞口無言,臉上露出急怒之色,卻不知道怎么回答。恰在此時,人群中的玉扇奪魂高云飛身而出,一邊揮舞著玉扇故示瀟灑,一邊道:“李大俠這個比喻有些不太恰當。牡丹花不耐寒世人都知道,可飛龍鼎卻并非生物,它何處不能容身呢?當然,我這樣說不是指飛龍鼎一定就在騰龍谷,只是想說明,在沒有證實之前,光憑李大俠一句話,也是很難讓人信服的?!崩铒L看著他,微微皺眉道:“這位道友看來修為不凡,不知怎么稱呼呢?”玉扇奪魂高云輕笑道:“在下高云,外號玉扇奪魂,還請多多指教?!崩铒L眼神微變,目光掃了眾人一眼,很快就發現了云煙居士與黑鷹,以及另外兩位值得注意的人物。那兩人一東一西各自分開,東邊那人一身粗麻,看上去極為普通,卻帶著一頂草帽,正好擋住了臉龐,只能看見一個下巴。西邊那人三十歲不到,略顯英俊的臉上掛著一絲陰森,雙手懷抱一把短劍,給人一種陰冷之感。此人身穿一件天藍色長衫,腰間掛著一串骨鏈,竟是由十二顆拇指大小的骷髏骨組成,不留意是很難發覺的。收回目光,李風看著高云,平靜的道:“世上的很多事情都是很難證實的。特別是一些不存在的傳言,無論是哪一方都很難拿出有力的證據,證明它是不是存在。眼下就飛龍鼎而言,在你們心中認定那是存在的??稍谖覀冃闹?,那卻是虛無縹緲的。當然,這話只是我的片面之詞,不足以讓大家相信。但在這里我要告訴大家一句話,你們是否相信飛龍鼎的存在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該如何約束自己的行為。冰原不是哪一家的,大家要來我們不會干涉??杀梢膊⒎悄銈兊募?,那里是不容許外人隨意妄為的,希望大家記住我的話?!备咴戚p哼道:“李大俠的意思,是在警告我們了?”李風淡然道:“這是忠告,并非警告。大家若是覺得刺耳,可以當是耳邊風。至于后果怎么樣,那就請大家自己斟酌了。此外,冰原天寒地凍,不適宜野外居住,還望各位好自為之。告辭了?!痹捖滢D身,招呼周杰與莫言,朝來路飛去了。見三人離去,人群中一個聲音道:“李大俠且慢走,我等有一些話,不知道當問不當問啊?!崩铒L聞聲停下,回頭看著那發話之人,只見他四十出頭,著一身道袍,背上背著一把長劍,看樣子應該算是道教門下?!暗烙延性挷环林闭f,我們可以交流一下?!钡谑?藐視三派那道袍之人道:“說句不怕李大俠見笑的話,我們這些人大都出自小門小派,來此也是看有沒有希望能獲得點什么,以便對自身修為有所提高。故而在此我想問一下,假如飛龍鼎的事情是假的,那會預示著什么后果呢?”李風沉吟了一下,回道:“這個問題不是很好回答,因為有太多不確定的因素在里面。不過就問題本身而言,飛龍鼎之事乃是有人預謀,其目的不外乎想挑起事端。一旦有事端就會有紛爭,有紛爭就會有傷亡,所以此事到了最后,必然是有一部分人將埋骨冰原。當然,修為的強弱決定了一個人的生存能力,什么人最危險,想必大家都知道,也無需我多言?!蹦堑琅壑顺谅暤溃骸罢绽畲髠b所言,我們此來等于是卷入了一場是非?”李風反問道:“這個問題你們之前就心里有數了,還用得著問嗎?”那人訕訕一笑,岔開話題道:“人都是很奇怪的,不到最后是不愿意承認自己錯的?!崩铒L冷漠道:“就因為這樣,才會有很多本不該死的人,最后都死了。此時回頭,尚且不晚,大家各自斟酌吧?!闭f完不再理會眾人,同周杰、莫言一起離開。目送三人離去,玉扇奪魂高云冷哼道:“當我們是白癡啊,幾句話將想打發?!比巳褐?,云煙居士接過話道:“據說騰龍谷是冰原三大門派之首,可看那李風的修為,竟遠不如離恨天宮那位一笑斷魂莫言強悍,不會是浪得虛名吧?再者,李風此來語氣不卑不亢,并沒有敵對之意,他究竟有何企圖呢?”聞言,眾人思索著他話,一時間陷入了沉默中。片刻,玉扇奪魂高云道:“是否浪得虛名現在還不好判斷,不過就李風的來意,我倒是有幾點看法。第一,他這是先禮后兵,希望和平處理。第二,他想觀察一下我們這些人的實力,以便思索對策。第三,他此來也帶著幾分警告之意,暗示我們不可亂來,不然下場會很糟糕?!焙邡椑浜叩溃骸靶⌒〖總z,只能嚇走那些鼠輩,真正奪寶之人是不會在乎這些的?!彼闹?,不少人附和道:“說的對,我們既然來了,不見到飛龍鼎是不會離開的?!比巳褐?,有人質問道:“若事情真如李風說的那樣,飛龍鼎只是一個謠言,那時候我們豈不上當了?”玉扇奪魂高云冷然道:“人生就是一場賭注,要想名揚天下,就不要怕輸?!北娙寺勓?,有一部分人贊同,有一部分人則保持沉默。隨后,有個別人似乎感覺沒有前途,選擇了悄然而走,其余大部分人則繼續前行,方向依舊是朝著騰龍谷。離開了那些人,李風、周杰、莫言在與門下回合后,返回了之前所在的山峰。路上,李風問道:“就剛才的情況,你們有什么看法?”周杰有些氣憤的道:“看剛才那些人的模樣,一個個自以為是,根本不把我們冰原三派放在眼中,他們當自己是誰???”莫言冷冷道:“我留意了一下,六十三人中值得注意的有六個,其中就包括天怒與高云?!崩铠P道:“這一點我也留意到了,得盡早查清楚他們的來歷才行。眼下,他們對飛龍鼎之事已經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認定那玩意存在,并就在我們騰龍谷,此事我們得個應對的辦法?!敝芙艿溃骸斑@些人看樣子頑固不化,光憑嘴說他們是不會相信的。我看得采用新月的建議殺雞儆猴,讓他們知道冰原不是他們撒野的地方?!蹦缘溃骸按伺e可行,但需要找個適合的對象,適當的時機才好?!痹捖?,一行人已經回到了之前的冰山上,卻發現飛俠已經在那里等候了。揮手將飛俠招來,李風問道:“有什么情況嗎?”飛俠道:“我剛剛查到一個驚人的消息,東南方向那批修真界高手速度驚人,距離騰龍谷已經不足兩百里了。他們原本共有六十七人,可就在一個時辰前突遇暴雪,不少人走散。待暴雪過后,就只剩下四十九人,并發現了十三具尸體,六人消失不見?!崩铒L臉色一變,與周杰、莫言交換了一個眼色,詢問道:“查出是怎么回事了嗎?”飛俠搖頭道:“當時弟子距離他們不遠,可暴雪之際并沒有感應到什么意外的氣息,搞不懂那十三人是如何死的?!蹦詥柕溃骸八麄兊氖w有什么異常?”飛俠回想了一下,回道:“我遠遠的看了幾眼,不是很清楚。不過聽那些人講,每一具尸體的頸部都有一個血齒印,就仿佛是某種妖獸所傷?!蹦悦碱^微鎖,心里思索著他的話,會是什么東西行兇呢?一旁,周杰岔開話題道:“除此之外,另一批修真界高手怎么樣了?”飛俠道:“那一批距離稍遠,應該還在三百里外。他們一共五十五人,似乎對冰原的情況不甚了解,應該要明天早上才能到達此地?!崩铒L道:“行,這事我們知道了。你還是回去繼續觀察,有消息馬上回報。另外……記得小心點?!憋w俠點頭道:“師傅放心,我會注意安全的。新月師妹有消息嗎?”李風看了一眼周杰,淡然道:“沒有,但應該不會有事的。去吧?!憋w俠哦了一聲,隨即便轉身離開。待飛俠遠去,李風對隨行十二個弟子吩咐了幾句,然后對莫言道:“我們暫時先回谷休息,待那些人臨近之后,再來也不遲?!蹦晕⑽Ⅻc頭,沒有意見,周杰則略顯擔憂的道:“師兄,我們此時回去,你不怕那些人會硬闖騰龍谷?”李風含笑道:“師弟,你自小在騰龍谷長大,性格比較單純,不知道世上的事情其實很復雜。就以眼下情況的而言,這些人前來奪寶,你就認定他們會不惜一切甚至硬闖??蓪嶋H上他們并不傻,都懂得權衡輕重,在不明騰龍谷實力前,他們是不會輕舉妄動的?!敝芙芤苫蟮溃骸澳撬麄儠趺醋瞿??”李風輕笑道:“他們會在騰龍谷附近逗留,先分析情況,試探性的做一些小動作,不會一上來就硬闖的?!敝芙苡樣樀溃骸斑@樣啊,那是我太多慮了?!崩铒L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以后經歷的事情多了,你就會明白個中的巧妙了。走吧?!闭f完招呼起莫言,一行人朝騰龍谷去了。清晨的北風夾著雪花,吹拂在冰原上,帶著幾許冰涼,掩蓋了過往的時光。天女峰上,蝶夢看著那尊神女冰雕,整個人一動不動,眼神中透露出幾分復雜的光芒。曾經,在她第一次聽到幽夢蘭的傳說時,她還感覺有幾分荒謬??扇缃裾鎸嵉那闆r出現在眼前,她不由仔細的回想,那有關神女的一切過往。據說當年這位神女思念愛人,在此遙望千年,至死都不肯離去,究竟那是怎樣的一段感情,值得她如此執著,卻又為何不去找尋那心愛之人呢?關于這一點,蝶夢想不出合理的解釋,但卻多少能體會出那位神女當時的心情。愛是什么了?是望穿秋水,還是寄情天邊?是至死不渝,還是默默等待?寒風吹來,蝶夢身體微微一顫,猛然間似乎領悟了什么,眼中不由露出一縷思念。遙望天邊,情何以堪,二十年一夢,算不算太短?或許,曾經的選擇錯了,可即便如此,她也得把它走完。因為世上有一種情況,叫做無奈。幽幽一嘆,蝶夢拋開了思念,淡然道:“既然來了,干嘛不說話?”峰頂,青光一閃,天麟出現,他看著那冰雕,臉上掛著幾分淡淡的神采?!捌鋵嵨倚闹杏泻芏嘣?,但我知道你不會解答,所以我不愿提及它?!钡麎羝届o無波,輕聲道:“離開冰原的時候,我會把該告訴你的事情都告訴你,現在時機還未到?!碧祺肟粗?,問道:“娘,你會隨我一起離開冰原嗎?”蝶夢搖頭道:“不,你有你的路要走,娘不能永遠把你綁在身旁?!碧祺胗行┦?,低吟道:“娘,你一個人把秘密深藏二十年,難道不覺得辛苦嗎?”蝶夢嘴角微揚,隱約的笑了笑,語氣略顯怪異的道:“辛苦?是啊??晌冶仨毮菢?。等將來你真正長大了,就會明白娘為什么要那樣做了。好了,不說這個了。你來是有什么事情要問吧?”天麟見目前岔開話題,也不過多糾纏,順應著她的話道:“是的,我是想問一下,娘對幽夢蘭的態度,是打算漠然旁觀,還是出面干涉呢?”第十三章 應對之策蝶夢不假思索的道:“自然是漠然旁觀,不聞不問?!碧祺雴柕溃骸按嘶ㄩL在天女峰頂,別人要取就勢必靠近織夢洞,這事娘也不管?”蝶夢淡然道:“此洞不過是一處棲息之地,何必太過看重。再者,以你的能力,要封印此洞,那也是很簡單的事情?!碧祺肼勓砸汇?,輕呼道:“封???對啊,我怎么就沒有想到。還是娘比較聰明?!钡麎艉Φ溃骸斑@不是聰明,是閱歷。你雖然天資絕佳,可經歷的事情太少,還需要多加鍛煉?!焙呛且恍?,天麟移開話題道:“娘,再有三天就是冰雪盛會了,這一次你要不要也去瞧瞧熱鬧?”蝶夢慈愛的笑道:“娘孤獨慣了,不喜歡太熱鬧,你自己去就行了。眼下,你的修為已經勉強算得上不錯,有機會的話不妨看看能否找把趁手的兵器,那對你今后幫助很大?!碧祺胄Φ溃骸澳锊灰獡?,兵器遲早會有的?,F在我先去騰龍谷瞧瞧,順便摸一下那些人的底細,看有沒有什么特殊人物,多從他們身上學點經驗?!钡麎粜αR道:“學經驗是假,去看新月是真的?!碧祺肽樕⒓t,訕訕的道:“娘可不要冤枉我,我可是說正經的?!钡麎粜闹€有些臉嫩,也不過多取笑他,叮囑道:“這一次不同以往,你切記小心。遇上危險娘可不會來救你,一切全憑自己,明白嗎?”天麟點頭道:“娘放心,麟兒知道。這是一種考驗,若是在冰原上我都無法自保,就更別提進入中土了?!钡麎粜牢康溃骸澳忝靼拙秃?,去吧。不要讓娘失望?!碧祺胝溃骸澳锟粗?,麟兒不會讓您失望?!闭f完仰視蒼穹,周身流露出一股自信,仿佛天地就在他的腳下。這一幕持續了片刻時光,稍后天麟周身微光一閃,整個人就消失不見了。蝶夢神情有些古怪,自語道:“二十年后,龍騰北國,麟兒能否續寫神話?”天麟來到騰龍谷時天色尚早,他在谷外轉了一圈,發現不少生人氣息,當下好奇的查看了一下,結果發現在騰龍谷南面三十里外聚集了大批修道人士。知道這些人都是從中土而來,天麟遠遠的留意了一下,發現其中不少人修為精深,當下便沒有過于靠近,逗留了一會兒便離開。進入騰龍谷,天麟前往林帆居住的地方,打算看一看他修煉的情況。結果林帆不在,從黑小猴、薛軍、陶任賢口中得知他正在苦練,于是天麟便折身而返。來到了騰龍府外,天麟正好遇上飛俠回來,不由問道:“看你形色匆匆,是不是有什么情況?”飛俠一邊往里走,一邊回答:“情況不少,而且很復雜,進去再說吧?!碧祺牒c頭,跟著飛俠一塊入內,很快就見到了谷主趙玉清,以及李風、周杰、莫言、馮云與新月。原來昨天晚上,天邪宗便派出馮云率十個弟子前來協助騰龍谷,一起商議如何應對此事。天麟與大家招呼了一下,隨后坐在新月身旁,一邊含笑的看著她,一邊留意著飛俠的情況。新月沒有看他,舉止高雅的靜坐不動,給人一種圣潔如仙,高不可攀之感。趙玉清看了兩人一眼,隱約露出一絲奇異微笑,嘴上卻道:“飛俠,外面情況怎么樣?”飛俠沉聲道:“啟稟師祖,正南三十里外,已經聚集了六十三位中土前來的修道之士,他們成群結隊,一邊商議飛龍鼎的事情,一邊派出部分高手試圖靠近騰龍谷,想探聽我們的情況?!壁w玉清神色平淡,詢問道:“關于昨天那件事情,可有進展了?”飛俠道:“經過一夜的調查,我們得出初步的結論。那趁著暴雪襲擊之人,很有可能與雪狼谷的青狼有關。至于確切結論,暫時還有待考證?!壁w玉清微微皺眉道:“狼王一現,北極熊必然出來。如此,這一次的風波,是那些中土修道之人的劫難,還是冰原的劫難呢?”莫言道:“谷主何必擔憂,該來的終歸要來,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瘪T云道:“眼下那些人已經越過我們的警告線,前輩不妨下令驅逐,先給他們幾分顏色看看,免得他們看不起冰原三派?!壁w玉清看了兩人一眼,稍作沉思后,目光移到了李風身上,問道:“你有什么看法?”李風道:“大會日期漸近,為了保證大會順利舉行,今天可以適當給予那些人一點顏色瞧瞧,順便試探一下他們的反應,以便隨時轉變應對之法?!蔽⑽㈩h首,趙玉清贊同了他的話,但卻沒有馬上表態,而是把目光移到了天麟身上?!疤祺?,你有沒有什么好辦法,可以一石二鳥,既給他們一點警告,又能探知他們對此事的態度呢?”天麟沉思了一下,笑道:“要警告對方很簡單,直接來一招殺雞儆猴就行了??梢嬲囂匠鰧Ψ降男囊?,這就有些麻煩。畢竟此事有人在幕后搗鬼,情況比較復雜。目前,谷主的意思是不想大動干戈,能讓他們知難而退就行了。這一點不難辦??膳戮团履切┤藞堂圆晃?,反而糾纏不清。這樣我們就得施出霹靂手段,不然就會越發混亂”周杰輕聲道:“話雖如此,可具體該怎么做,你還沒有說明啊?!碧祺氲溃骸熬唧w的情況是這樣,派一個高手出面,專找那些人中比較有代表性的人物作為對手。這樣做的好處有兩個,第一,起到震懾人心的效果,第二,順便追查一下人群中是否有幕后操縱者混跡其間?!崩铒L聞言,沉吟道:“聽起來不錯,可辦起來就有困難?!碧祺胄Φ溃骸八赃@個人選很關鍵?!壁w玉清問道:“天麟,你覺得誰比較適合擔此重任呢?”掃了在座之人一眼,天麟沉吟道:“離恨天宮的莫前輩修為驚人,在冰原上久負盛名,是個比較理想的人選?!壁w玉清遲疑了一下,輕聲道:“莫賢侄,你看……”一笑斷魂莫言淡漠道:“此事關乎冰原安危,我自當盡力而為?!焙c頭,趙玉清道:“如此就有勞莫賢侄了?!笔虑檎f定,莫言決定馬上去辦??删驮谶@時,飛俠突然道:“啟稟師祖,弟子還有一件事情稟報?!壁w玉清驚異的看了他兩眼,問道:“何事?”飛俠道:“今早,我在返回的途中,無意中發現數百里外的某種冰山上,出現了一絲白光,隱約有些像一朵白蓮?!壁w玉清臉色微變,詢問道:“你肯定不會看花眼?”飛俠撓撓頭,不肯定的道:“我當時愣了一下,待回過神后再看,卻發現那白蓮一下子近了許多,就像是在幾十里外??赡歉杏X僅僅持續了眨眼時光,隨后就神秘消失,連同那白蓮也一同不見?!壁w玉清不語,陷入了沉思。李風驚訝道:“師傅,這會不會是傳說中的雪蓮?”馮云反駁道:“雪蓮生于冰原,可唯有天山才有,絕不會出現在這?!蹦岳浜叩溃骸疤煜轮鬅o奇不有,誰說天山雪蓮就不能自己跑到這里來?”馮云瞪了他一眼,口中微微一哼,不理會他。周杰打圓場道:“好了,不爭這個話題了。飛俠說不定是一時眼花看走了眼?,F在,我們還是先應付谷外之人,然后再說其他?!崩铒L聞言清醒過來,微笑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去辦事吧?!蹦晕⑽Ⅻc頭,起身徑直離開。馮云輕哼了一下,故意慢吞吞的走在最后面。出了騰龍谷,李風對莫言道:“小心點,我們在后方隨時留意你的情況,一有變化我們就會前來接應?!蹦暂p輕頷首道:“我知道?!焙喓唵螁蔚娜齻€字,隨后他便離開。天麟目送他遠去,對身旁的新月道:“走,我們去瞧瞧?!毙略虏谎?,目光移到了師傅周杰臉上,詢問著他的意見。周杰想了一下,點頭道:“去吧,小心點。若是情況有變,你們距離較近,記得隨時接應他?!毙略聭艘宦?,隨后便在天麟的催促下離開。馮云看著二人遠去,輕笑道:“周老弟,真是羨慕你有一個好徒弟啊?!敝芙芤宦犘念^不免得意,嘴上卻道:“讓你見笑了?!瘪T云看著遠方,意味深長的道:“一家有女百家求,求來求去皆是愁?!敝芙芤汇?,驚疑道:“此話怎講?”馮云苦笑道:“不怕你老弟笑話,我那小師弟對你這徒兒可是傾心不已啊?!敝芙茌p呼道:“你師弟,夏建國?”馮云點頭道:“是啊。自從一年前見過新月之后,我那小師弟就念念不忘。你覺得我那師弟人品如何???”第十四章 挑明形勢周杰表情一僵,訕訕道:“說實話,你師弟人品不凡,可新月的感情大事,我這做師傅的也不好勉強,一切都得看她。之前,我大師兄為他那徒兒徐靖也與我提起過這事,當時我也推托不下,只說一切隨緣……”馮云有些失望,苦笑道:“隨緣?也好??此麄兊囊蚓壛??!敝芙懿徽Z,默默的避開他的目光。南行三十里,莫言來到一處冰谷外,見到了那些中土前來的修道人士。后方,天麟與新月置身云端,雙雙隱藏住了氣息,留意著地面的情形。淡漠的看了眾人一眼,莫言緩步走入谷中,嘴角掛著冰冷的微笑?!案魑徊宦爠窀婵缭骄婢€,看來必是胸有成竹了?!睆娪驳恼Z氣,配上冷酷的神情,給人一種興師問罪之感。谷內,六十三位修道人士聞言,個個臉色陰沉,但大部分都沉默不言。剩下修為較強,自認不凡的幾個,紛紛怒視著莫言,臉上流露出不友善。其中,玉扇奪魂高云輕哼道:“騰龍谷的地界卻冒出個離恨天宮的門下,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痹茻熅邮亢俸俚溃骸氨淝?,這里的人吃飽了飯不找點事干,那還不寂寞得要死?”黑鷹譏笑道:“如此,你何不去安慰一下,也免得人家寂寞啊?!痹茻熅邮垦凵耜幚涞牡闪撕邡椧谎?,自嘲道:“我一個閑云野鶴,別人那里會把我放在眼里。倒是你這位魔鷹門的少主人,其身份正好是門當戶對?!贝嗽捯怀?,附近頓時傳來一陣驚呼聲,在場不少人都驚訝的看著黑鷹,顯然不曾想到他會是魔鷹門的少主人。黑鷹臉色陰沉,眼中閃爍著殺機,陰森的看著云煙居士,冰冷的道:“禍從口出,你若是嫌命長,盡管上來試一試?!痹茻熅邮坷浜叩溃骸安患?,早晚有相遇之時。你魔鷹門雖然詭異,但我光腳的又豈會怕你穿鞋的?”數丈外,殺佛天怒開口道:“聽說魔鷹門三年前突然崛起,一舉滅了祁連山十八狼人,從而威震西北,不知道此事可真?”黑鷹冷冷道:“真與不真,一試便知,何必多問?!碧炫娝荒橁幧?,本欲反駁幾句,可稍稍想了想,最終選擇了默不作聲。莫言將一切看在眼里,心頭略有疑惑,但卻不曾顯露,冷傲的道:“冰原非各位撒野之地,我不管你們來此有什么目的,現在你們最好馬上退到警告線外,不然休怪我不客氣?!惫葍?,眾人表情各異,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少人臉色露出了為難與遲疑之色。玉扇奪魂高云凝望著莫言的眼睛,輕聲道:“僅憑一句話,你就想讓我們離開,這也太瞧不起人了?!彼闹?,不少修道之人紛紛附和,顯然都不想離去。莫言掃了一眼眾人,冷酷道:“冰原一向寧靜,從不侵犯外人,也不容外人入侵?,F在,各位既然不想離去,那么就留下你們最寶貴的東西,讓它永遠埋藏在冰雪里?!闭f話間,莫言全身寒意外放,一股銳利的殺氣夾著狂風暴雪,彌漫在冰谷上空,給在場之人一種無形的壓力。感覺到莫言身上的殺氣,猶豫不定的眾人漸漸有了明確的選擇,大部分修道之人自知修為不強,紛紛朝外飛去。對此,莫言并沒有為難他們,而是有針對性的將意識鎖定在五個人身上。他們分別是玉扇奪魂高云、云煙居士、黑鷹、戴草帽的神秘人、懷抱短劍,腰系骨鏈的藍衣青年。察覺到莫言的精神鎖定,那五人都靜立不動,各自以不同的方式與之抗衡。如此,谷內之人趁此離去,僅剩下殺佛天怒在不遠處留意著他們的動靜。谷外,五十七位修道之人圍成一個半圓形,好奇的看著谷中,各自心里暗自揣測,到底這離恨天宮的一笑斷魂,是不是真的能對付得了谷中的六人。收起殺氣,莫言嘴角浮現出一縷奇異的笑意,在環顧六人之后,對殺佛天怒道:“想看熱鬧最好退出谷外,免得到時候惹火燒身?!碧炫勓噪p眼微瞇,稍稍遲疑了片刻,采納了他的建議,退出了谷外懸浮在半空里。見此,玉扇奪魂高云道:“我歷來也喜歡看熱鬧,何妨讓我也感受一下那種情形?”莫言淡漠的道:“退出可以,但莫要忘了之前的警語?!焙俸僖恍?,玉扇奪魂高云并不答話,一閃便移出百丈距離。見高云離開,云煙居士道:“莫言,你雙拳難敵四手,何必玩這種把戲?”莫言凝視了他一會兒,邪笑道:“你心里有些穩不住氣了,是不是不想在這個時候就暴露實力?”云煙居士坦然道:“修道之人,從不無的放矢?,F在飛龍鼎還沒有見到,老夫自然不想浪費精力?!蹦员涞男Φ溃骸凹热蝗绱?,我就偏要選你?!闭f完周身白光一閃,一蓬冰霧當頭落下,正好出現在云煙居士、戴草帽之人、藍衣青年頭頂。黑鷹見此略顯詫異,驚疑道:“你這是……”莫言道:“讓你看場好戲,難不成你還想當主角不成?”黑鷹一愣,隨后冷哼一聲,轉身出谷而去。收回目光,莫言看著那藍衣青年與戴草帽之人,冷漠的道:“我留下二位是何用意,想必二位也心知肚明?,F在就剩下我們四人,何不開誠布公的交談幾句?!彼{衣青年陰笑道:“想問來歷可以直接一點,不需要這么煞費苦心?!蹦缘溃骸坝袝r候,委婉的方式更適合一些。當然,若是你覺得無趣,可以自己主動一些?!彼{衣青年輕蔑道:“若是我不打算告訴你呢?”莫言冷笑道:“那就表示你不打算活著離去?!彼{衣青年大笑道:“好狂妄的語氣,你真以為就憑你能留下我嗎?”莫言隱約覺得這青年有不凡來歷,當下回道:“我只是離恨天宮門下一個平庸之輩,冰原上比我厲害的高手比比皆是?!彼{衣青年哼道:“這個回答很具有威脅性,只是對我來說太可笑了一些?!蹦岳淅涞溃骸叭绱苏f來,你是不愿意講了?沒關系,你不愿意講,不表示另一位沒有興趣。是嗎?”凝望著那戴草帽之人,莫言臉色笑容越發的陰森。似乎察覺到了莫言臉上的笑意,那戴草帽之人突然取下了草帽,露出了一張令人惡心的臉?!叭绱俗龇?,莫大俠是否滿意?”莫言不語,注視著那張被火焚毀的臉頰,好一會兒后才開口道:“閣下修為驚人,何至于落得如此境地?”破相之人漠然道:“修為是需要時間去累計。然而在這個累計的過程里,卻往往會發生許多意想不到的事情?!蔽⑽Ⅻc頭,莫言道:“此話有理,人生總是變幻不定。閣下來此,想必并非為了那虛無縹緲的飛龍鼎?”破相之人笑了笑,隱約有些自嘲之意,哼道:“佛說四大皆空,容貌只是虛妄,你何以斷定我就不是為了飛龍鼎而來?”莫言臉色微變,冷冷道:“如此,閣下就報上名來?!逼葡嘀舜笮Φ溃骸靶彰贿^是個稱號,你就直接稱呼我無相客好了?!蹦暂p聲道:“無相客?這名字不錯,但你不該來冰原?!睙o相客道:“可惜我已經來了?!蹦缘溃骸按藭r回頭還不晚?!睙o相客道:“我這一生從不回頭?!蹦圆徽Z,冷冷的看著他,眼神中流露出一股殺機。一旁,云煙居士在聽了三人的對話后,沖莫言道:“廢話半天,你到底有完沒完?”莫言瞪了他一眼,臉上毫無怒氣,反而笑意漸濃,神情顯得有些異常的道:“求死不用心急,冰原自古便是埋骨的好地方,我保證給你選塊風水寶地?!痹茻熅邮亢叩溃骸罢l死誰活還要比過之后才能斷定,休要把話說滿了?!蹦孕θ菪爱惖牡溃骸坝行┦虑樵缫炎⒍?,試與不試都改變不了結局?!闭f完,莫言看了一眼無相客與藍衣青年,淡定的問道:“二位有沒有興趣與他一起玩玩?”藍衣青年冷傲一笑,蔑視的道:“本公子從不與人一塊玩?!闭f話間,藍衣青年身體一晃,玄妙之極的出現在離地十丈的高空上。無相客看了藍衣青年一眼,冷冷的對莫言道:“你這樣的問話很冒險,好在我現在還不想與你計較?!痹捖?,只見他周身幽光一晃,整個人在眨眼間就退出了谷外??吹竭@一幕,莫言心頭微震,究竟這無相客是何來歷,為何有如此驚人的實力。收起思緒,莫言把目光移到云煙居士臉上,輕笑道:“他們走了,就剩我倆,是該好好親近一下了?!钡谑逭?殺人立威云煙居士一臉陰沉,手中煙斗冒著青煙,一邊有意無意的晃動,一邊道:“莫大俠外號一笑斷魂,這笑容想必也是大有講究吧?”莫言一臉莫測高深的笑意,輕聲道:“閣下稱號云煙居士,這手中的煙斗也必然另有玄機?!痹茻熅邮垦凵褚焕?,正欲反駁之際,卻發現莫言的眼中寒光一閃,一股銳利的殺機化為了某種不知名的力量,一下子穿透了他的精神防線,狠狠的撞擊著他的心靈。低吼一聲,云陽居士快速閃避。然而莫言早有準備,他那醉人的笑容下面,隱藏著一股極高頻率的精神異力,以看不見的方式侵襲著云煙居士的大腦與精神世界?!昂脗€一笑斷魂,你就只會偷襲嗎?”怒吼聲中,云煙居士彈身而起,在避開莫言的雙眼后,手中煙斗一舞,呼嘯的勁風夾著閃爍的光芒,組成一道旋轉交融的光柱,宛如光箭從天而落。留意著云煙居士的攻擊,莫言邪笑道:“兵者,詭變也。你活了一大把年紀,難道這個道理都不明白?”話落,莫言身體白光一閃,完整的身影分化為數百道光影,以快捷無比的方式,遍布在谷內,形成一個鋪天蓋地的網狀攻擊。同時,隨著莫言身影的分散,冰谷內寒氣四起,極寒之力迅速匯聚,產生了一個冰凝結界,正迅速凝固內部的一切活動詭計。察覺到身外的情況,云煙居士不敢遲疑,當下怒吼一聲,翻滾的身體頓時加速,催動著全身真元撐開一個外放的結界。如此,內壓與外放之力相遇,當即便產生摩擦碰撞,飛濺出無數火花,并逐漸累計,最終在到達一個臨界點時,產生了劇烈的爆炸,一舉將交戰雙方震飛。翻身而退,莫言眼中白光如銀,離恨天宮的詭秘絕技——笑離魂,在無聲無息中爆發出了可怕之力。這是莫言的成名絕技,整個離恨天宮就他一人煉成,十分的深奧玄奇,有點類似與魔門的“心欲無痕”,卻又另有差別。云煙居士對此并不了解,他在重傷彈飛之后,首先做的是穩住身體。隨后,他手中煙斗一扔,雙手迅速扣訣胸前,口中念念有詞,周身泛起了一層灰褐色的光暈。隨著他崔動法訣,那脫手而出的煙斗開始出現了變異。起初,煙斗在半空盤旋飛舞,依照一定的運行軌跡。稍后,煙斗開始發出暗紅的奇光,形成一個強勁的漩渦,瘋狂的吸納四周萬物。最后,煙斗在云煙居士的控制下,煙嘴開口朝著莫言,其吞噬萬物的漩渦宛如一頭怒龍,牢牢的連接著莫言的身體。察覺到危險來臨,莫言不再遲疑,趁著那云煙居士發動之際,身體看似微晃,實際上正快速移動,眨眼就轉移了上千次方位,在原地形成一片虛實難辨的幻影空象,真身則悄然無聲的出現在云陽居士的腳底。雙方的攻擊快捷驚人,引起了外圍觀戰之人的震驚。當修為較強的幾人察覺到情形不對之際,莫言與云煙居士的攻擊已然撞在了一塊,于交戰中心產生了一幕炫目的光景。是時,莫言右手高舉,掌心寒氣如柱,玄寒之氣瞬間凝固了云陽居士的身體。同時,莫言左手握拳急揮,匯聚全身八層真元,在云煙居士怒吼驚愕之際,一拳震碎了他的肉身。完成了這一切,莫言陰笑兩聲,身體倒旋而上,雙眼笑意嫣然,其玄秘法訣笑離魂無聲而至,正好鎖定了云煙居士的元神,讓他來不及逃離。極力掙扎,云煙居士的元神咆哮不已,大吼著:“莫言,有種我們光明正大的比一比,不然我死也不會服氣!”莫言雙眼中閃爍這陰森之意,一邊煉化他的元神,一邊環顧四野,語氣淡漠的道:“失誤的判斷往往會導致死亡的來臨。一個人若是太過貪心,而又自不量力,那么最終的下場就只能如此!”話落,云煙居士慘叫一聲,隨即便再無動靜。谷外,眾人臉色陰沉,莫言此次的表現雖然算不上驚天動地,但他輕易殺掉了云煙居士,這對于大多數人而言,還是極具威脅性。注視著眾人的表情,莫言收起了臉上的笑意,不殺人的時候,他總是喜歡冷冷清清。轉身,莫言緩步而去,冷酷的聲音在風中響起?!坝浀梦业木?,冰原歡迎大家來玩,但不歡迎心懷叵測之人。誰若再貿然越過警戒線,云煙居士就是最好的例子!”目送莫言離去,谷外多數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凝重之色,顯然在考慮接下來的事情。半空,殺佛天怒自語道:“這個家伙冷冰冰的,想不到手段倒是夠狠?!焙邡椔勓?,冷哼道:“手段是狠,但僅憑他的實力,還不足以威懾眾人?!庇裆葕Z魂高云道:“今天只是個下馬威,待其余搶奪之人到齊,那時候他即便厲害,也是雙拳難敵四手,顧此失彼?!甭勓?,谷外之人沉默不語,那些原本打算離開之人,也立馬打消了心中的去意。顯然,希望還是有的,只是何時是最佳時機,那就需要分析……云端,天麟與新月一直留意著冰谷中的情況,對于那無相客與藍衣青年的來歷,兩人心中都充滿了好奇?!疤祺?,你覺得這二人修為怎樣?”輕輕的,新月問起。天麟看了她一眼,輕聲道:“就我個人覺得,這二人的修為都非莫言可比?!毙略律裆届o,淡然道:“莫言可是離恨天宮有名的高手,整個冰原上有他這等實力之人并不多?!泵靼仔略略捴械暮x,天麟淡然道:“這些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這一次的風波遠非以往任何一次可比?!毙略挛⑽㈩h首,意有所指的道:“平靜的冰原太過冷清,是時候熱鬧一陣子?!碧祺肟粗┑厣系哪切┤?,輕笑道:“這一次的熱鬧,冰原只是一個開始。最終有多少人能看到結局,那還是未知的事情?!毙略滦α诵?,拉開話題道:“走吧,這里暫時沒什么……”聲音一頓,新月臉色突變,迅速將目光移到了數十里外的地方去?!翱炜?,那是什么!”天麟一驚,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遠處的一座冰山上,一道炫目的白光閃爍不息。凝神探測,天麟驚異道:“那好像是一朵雪蓮花,可為何會出現在哪?”新月不語,身體微微晃動了一下,整個人眨眼就出現在數里之外,朝那白光所在的地方飛去。天麟見此,一邊迅速追去,一邊在心中揣測,這朵突然出現的雪蓮花,會不會就是之前飛俠看見的那一朵呢?御氣凌空,飛行無跡。新月與天麟一前一后,很快就來到了雪蓮花出現的冰山附近。這時候,那雪蓮花已然銷聲匿跡,新月與天麟四周查看了許久,最終天麟獲悉了一絲微弱的氣息,但卻不見任何人影。微微皺眉,天麟沉吟道:“奇怪,如此短的時間,它竟然在我們眼皮底下消失不見,這究竟是什么玩意?還有,它這樣曇花一現的舉動,到底寓意著什么呢?”新月輕聲道:“出現必然有因,只可惜我們掌握的信息還太少了一些。就目前所知,雪蓮花唯有天山才有,它怎會跑來這里?”天麟道:“僅憑之前所見,我們還不能斷定那東西就是雪蓮花,所以不能過早結論?,F在,我們要做兩件事情,第一確定那東西的來歷,第二找出它的隱藏之地?!毙略滦忝嘉?,輕吟道:“此事說來容易,可要做到卻是很難?!碧祺氲坏溃骸坝须y度才會有吸引力。目前,我已經查到了它所殘留的氣息,只要多加留意,相信必有所得?!毙略虏徽Z,看了他幾眼后,便隨他一起在附近找尋。半晌,天麟叫住新月,一臉迷惑的道:“奇怪,這玩意明明就在附近,為何我卻毫無感應?”新月見他如此,安慰道:“大千世界,百怪千奇。我們所掌握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而已。走吧,莫要執意,時機到了自會相遇?!闭f完飄身而起,如仙子凌云,好生飄逸。天麟微顯遲疑,似乎想反駁幾句,但最終沒有吱聲,離開了那里。片刻,雪地上微光一閃,一朵雪蓮自冰雪下浮現,通體閃爍著圣潔的光輝。那朵雪蓮很是神奇,不但體型巨大,有一丈見方,且花瓣極多,此時正逐漸舒展,花蕊處流光四溢,在花瓣完全散開之后,竟然露出一個全身雪白,不著寸縷的長發女子。第十六章 新的高手那女子體型嬌小,腰部一下被花瓣籠罩,一頭長發垂于胸前,正好掩蓋住了那誘人的玉峰,給人一種若隱若現的朦朧感。此外,這女子的臉龐被黑發遮掩,僅能見到一雙清澈的目光,透過烏黑的秀發,帶著幾分靈動與悠然。寒風中,雪花連綿不斷。那嬌小動人,宛如精靈的女子,看了看天麟與新月遠去的方向,低吟道:“蓮花寄體,遍走天涯,何處才是我的歸宿?是殘情無夢,是此生無緣,還是凄美悲天?我的一生,到底為何而存在?”淡淡的自語充滿了迷茫,究竟這女子是誰,為何言行舉止這般古怪?風夾著雪花,迷亂了視線。不知不覺間,那巨大的雪蓮花悄然無蹤,連同那神秘女子也消失不見。莫言殺了云煙居士之后,便回到李風等人身邊。大家客套了幾句后,莫言道:“那無相客與藍衣青年來歷神秘,我們得多加提防?!崩铒L擔憂的道:“就此次的事情來看,接下來的情況更是不妙,冰原必將有一場劫難?!敝芙苜|疑道:“師兄,不至于那么嚴重吧?”李風看了他一眼,苦笑道:“希望我是杞人憂天。不然的話……”天邪宗馮云安慰道:“切莫過于擔憂,只要我們一致對外,沒有什么解決不了的事情?!崩铒L聞言愣了一下,隨即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連忙收起擔憂的神情,含笑道:“馮大俠所言甚是,只要我們三派同心,相信可以抵御外敵的侵犯?,F在,殺雞儆猴的目的已經達到,我們暫時先離開這里,去看一看另外兩批修道人士的情況?!敝芙苈犕?,輕聲道:“師兄,新月與天麟……”李風道:“不用擔心,他們稍后就會趕來。走吧?!碑斚葎由?,李風留下幾個騰龍谷弟子在此監視那些修道之人的情況,自己則帶著莫言、馮云與周杰離開。一路飛行,李風帶著三人于半個時辰后,來到騰龍谷東南方向五十里外,在一處無名雪谷中發現了大批修道之人的氣息。遠遠遙望了一會兒,李風低聲道:“四十三人,比之前我徒兒所報的人數又少了六個?!蹦缘坏溃骸斑@些人中,有四個修為比較強?!瘪T云道:“看他們的情況,不少人臉色驚慌,顯然都察覺到了危險?!敝芙芤苫蟮溃骸斑@些人雖然修為參差不齊,但以他們的整體實力而言,似乎還用不著懼怕青狼?!崩铒L輕嘆道:“他們若是同心,自然不怕青狼??蛇@些人都是陰險狡詐之輩,為了搶奪飛龍鼎,誰又愿意幫助別人,多留一些對手呢?”周杰愕然,隨即微嘆。莫言神色淡然,輕聲道:“這些人一路而來,怎會得罪青狼?”李風搖頭道:“此事蹊蹺,我也不知道。只是聽說一年多前,雪狼谷發生了意外,青狼當時身受重傷,后來便銷聲匿跡了?!瘪T云沉吟道:“照此說來,青狼殺那些人并吸光他們的血,很有可能是為了恢復元氣,以某種詭異之法進行修煉?!崩铒L道:“這個推斷不無道理,只是眼下我們無須關心這些?,F……咦……新月與天麟來得好快?!笨熳謩偝隹?,四人身邊狂風突現,新月與天麟就一閃而來。含笑點頭,天麟看了四人一眼,隨即移目遠處,看著雪谷中的那些人,輕笑道:“看樣子這邊的情況對我們很有利啊?!崩铒L不甚樂觀的道:“大江東去浪淘沙,剩下的都是些難啃的骨頭啊?!碧祺氩辉谝獾牡溃骸按罄酥笙幢M塵埃,剩下的頑石清晰可見,這并不可怕?!瘪T云贊同道:“說的好,看得見的敵人能夠防范,怕就怕那些看不見的敵人,他們才是最危險的?!碧祺霙_他笑笑,隨即目光掃過遠處之人,臉色略顯意外的道:“有意思,這群人中竟然還有一位修為驚人的女子?!痹谂灾寺勓?,都凝神遠望,果然見到那四十三位修道人士中,有一個身穿綠裙,年約雙十的嬌艷女子。此女美艷過人,周身流露出嬌媚之氣,看似年輕的臉上,蕩漾著幾分銷魂誘人的神韻。此刻,她正一個人獨處,手持一條綠柳枝,末端還有一片細長的柳葉。輕哼一聲,莫言冷冷的道:“此女美中帶媚,妖艷而邪異,絕非正道人士?!崩铒L輕嘆道:“是啊,看她眼神邪而不正,就知其來路不正,可惜啊……”周杰道:“管她什么來歷,只要不針對我們,就不用理會?!碧祺胄Φ溃骸罢c邪,很多時候其實不容易確定?!瘪T云同意天麟的說法,點頭道:“法無正邪,人有善惡,不同的時期與環境,人們總是會表現出不同的性格?,F在我們既然來到這里,還是順道去探一探這些人的來歷,以便日后好做應對?!崩铒L覺得有理,目光掃了一眼身旁之人,最終落在天麟身上,詢問道:“此事你覺得怎么樣?”天麟知他心意,也不推遲,含笑道:“這事簡單,交給我就行?!闭f完看了一眼新月,嘴角掛著三分笑意,隨后身影一晃,人便消失無影。新月面無表情,遙望著那綠裙少女,眼中閃爍著復雜之情。擔心?不擔心?八_零_電_子_書 _w_w_w_.t_x_t_8_0._c_o_m她自己也說不清。雪谷中,四十三位修道之人分散各地,或三五成群,或成雙成對,或獨來獨往,情況各一。其中,有四人情況最為奇特,那綠裙少女便是其一。剩余三人,第一位正好與綠裙少女對面而立,乃是一位二十七八歲,相貌俊俏的白衣男子。此人神色冷厲,左手提著一把帶鞘長刀,周身散發出銳利的殺氣,時不時會看那綠裙少女幾眼,隱約含著某種含義。第二位是一個四十出頭,身著異族服裝,眼中泛著綠光的高大男子。這人很是奇異,詭綠色的眼睛有如妖邪,但他身上卻流露出濃濃的陽剛正氣。第三位是一個黑衣人,全身被黑布包裹,體型中等辨別不出男女。這人十分神秘,從頭到腳漆黑如墨,就連眼睛也隱藏在黑布之內。離開了李風、新月五人,天麟沒有馬上靠近那些人,而是隱身虛空之內,觀察了片刻后,這才現身高空,緩緩的朝地面落去。天麟的氣息很快引起了雪谷眾人的注意,大家都抬頭看著他,眼神中含著驚訝與警惕之情。輕笑一聲,天麟落在那綠裙少女數尺外,神情淡定的掃了一眼四周,笑道:“這么多人以歡迎的目光迎接我,真是讓我受寵若驚?!甭勓?,多數人都是一愣,似乎沒有想到天麟的第一句竟是這般的幽默與滑稽。綠裙少女看著天麟,眼中奇光一閃,臉上笑意盈盈,嬌聲道:“喲……想不到冰原上的西北風還會吹來個天上金童……”天麟看了她一眼,笑得有些邪異的道:“玉女都來了,哪里能少得了金童呢?”綠裙少女眼珠兒一轉,笑得有些曖昧的道:“好甜的小嘴,真是討人歡心。你叫什么名字?”天麟看著她嬌媚的樣子,心頭微微有些驚異,眼前的少女論容貌比不上新月,但她身上卻有新月所沒有的嫵媚之氣。嘴角微揚,天麟收起心中的思緒,嘿嘿笑道:“從天而落,我叫天麟?!本G裙少女不信,媚笑道:“小鬼頭,年紀不大卻會騙人,你當我會相信?”天麟并不在意,笑容依舊的道:“姓名不過稱呼而已,你要不信就直接叫我金童也可以。當然,你這玉女真與不真,也值得懷疑?!本G裙少女淺笑道:“小滑頭,還會拐著彎套我的來歷啊,咯咯……我偏不告訴你?!碧祺肷裆⒗?,這樣圓滑世故、嬌媚邪異的女子,他還真是有些無從適應。好在天麟心思聰慧,當下來了個欲擒故縱,不經意的跨出一步,立馬與綠裙少女拉開了距離。環顧四野,天麟看了一眼綠裙少女對面的白衣男子,見他正冷漠的看著自己,不由搭話道:“看了我半天,是不是有些話想對我提一提?”白衣男子眼眉微挑,冷冰冰的道:“玫瑰雖美,奈何有刺?!碧祺胄Φ溃骸斑@話若是善意的提醒,我應該對你說聲謝謝??扇羰羌刀手?,我是不是該回一句,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呢?”白衣男子眼神微怒,輕哼道:“你很自負?!碧祺氩辉谝獾牡溃骸安恢棺载?,還帶著幾分自信?!辈贿h處,綠裙少女輕笑道:“答得妙,真是越來越讓我喜歡你了。此次冰原之行,能遇上這樣一個妙人兒,也算不虛此行?!钡谑哒?齊聚冰原白衣男子似乎看不慣那綠裙少女,冷哼道:“無恥妖女,殘花飄絮?!本G裙少女笑容一冷,瞪著白衣男子喝道:“狄亮,你再敢出言不遜,就休怪我出手無情?!卑滓履凶虞p蔑一笑,不屑的道:“就憑你那點見不得人的手段,只配騙騙那些初出茅廬之人。對我,你還構不成威脅?!本G裙少女臉色陰沉,語含怒氣的道:“狄亮,別以為你是神刀堂堂主就了不起。在天下而言,你還不如我殘花門?!卑滓履凶拥伊晾湫Φ溃骸拔疑竦短秒m然卑微,但卻正大光明,豈是你邪門歪道的殘花門可比?!本G裙少女氣急,怒喝道:“住嘴,我殘花門雖非名門之后,可行事也對得起良心?!钡伊脸靶Φ溃骸昂靡痪鋵Φ闷鹆夹??;ㄓ昵槟銙行淖詥?,你數年之間殘害了多少愛慕你的年輕男子?你手中的勾魂柳葉,勾去了多少男人的魂?”綠裙少女花雨情反駁道:“那些人一個個虛情假意,無一不是沖著我的美貌而來,都只求在我身上占便宜,沒一個好東西,他們全都是罪有應得?!钡伊梁鹊溃骸伴]嘴。你若不故示風騷誘惑他們,那些人豈會如蒼蠅一般圍在你的身邊?你要是正直,大可拒絕那些人,用不著這般陰狠,先給他們一個希望,然后又親手將希望打碎?!被ㄓ昵槟樕⒆?,有些偏激的道:“我喜歡,誰讓他們自己心甘情愿的共我驅使?”狄亮怒哼一聲,瞪了她半晌,最終扭頭不與她爭論。天麟一旁靜靜聆聽,待二人休戰之后,這才插話道:“原來二位竟然是神刀堂與殘花門的高人,可惜我卻孤陋寡聞,只聽過冰原三派與易園、除魔聯盟之名,真是不好意思?!钡伊聊樕⒊?,哼道:“你現身此地,想來必是冰原三派之人,來此只是為了探聽我們的動靜?!碧祺氲ɑ氐溃骸半m不中亦不遠也?!钡伊劣行┎唤?,質疑道:“你不是三派之人?那你究竟是誰,為何來此?”天麟自負一笑極具魅力,語氣淡然的道:“我叫天麟,人稱冰原之神,與冰原三派都有極大的關系。這次來此,一來是想探一探各位的目的,二來是想告訴眾位一些事情?!本G裙少女花雨情笑意盈盈的上前,嬌媚的道:“原來你還有個這么響亮的外號啊,真是少年得志令我好生敬佩。不知你這次來此,想對我們說點什么呢?”天麟看著她一步步走近,臉上泛起一絲醉人的笑意,邪笑道:“花香如雨,遍撒大地,情系九州,隨緣而聚。如此風雪,山河一色,真可謂萬千雪白一點綠,獨領風騷倍顯麗。讓我都忘了一切,不知從何說起?!薄靶」眍^,嘴甜得好似灌滿了蜂蜜,真是個難得的有心之人?!被ㄓ昵殡p眼微瞇,臉上笑意漸深,身體如弱柳纖纖,朝著天麟懷中靠去。見此,天麟眼中奇光閃動,似乎有些猶豫,但卻在花雨情貼近身體的前一刻,巧妙的后移了數尺,正好避開了花雨情的投懷送抱之舉?;ㄓ昵樯眢w一晃,神色滿是驚異,古怪的看了天麟片刻,隨即又恢復了原樣,一邊含笑上前,一邊輕輕揮動著手中的柳枝。天麟眼泛為難之色,對于這樣主動的女子,一時間還想不出什么好的對策。外圍,那異族服裝的高大男子似乎有些厭倦這種場景,開口發出怒雷般的聲音?!皦蛄?,這里不是打情罵俏之地。你小子有什么話就直接一點?!碧祺肟粗歉叽竽凶?,眼神略顯驚愕,笑問道:“閣下如何稱呼?”高大男子道:“鄂西?!碧祺肓粢饬艘幌赂浇说纳袂?,發現大家都一臉茫然,顯然并不了解這鄂西是何來歷。沒有過多追問,天麟笑道:“鄂西,你來冰原也是為了飛龍鼎?”鄂西坦然道:“差不多吧,你問這個有何用意?”天麟笑道:“沒什么,我只是想告訴你們,在此之前已經有另一批修道人士趕在了你們前面。他們之中有一個叫云煙居士的老者,因為不聽勸告,已經把最珍貴的東西埋藏在了冰雪里?!倍跷髅鏌o表情,似乎不太了解云煙居士的身份。但一旁聆聽的眾人,在聽完天麟的話后,卻紛紛驚叫出聲?;ㄓ昵槟樕幊?,沉聲道:“天麟,你此話可真?”神秘一笑,天麟反問道:“你覺得我這舉動很像一種敲山震虎的手法,對嗎?”花雨情搞不清他的話是假是真,遲疑道:“你這人太過聰明,所以讓人很難相信?!碧祺氩灰詾橐?,目光看著其余之人,問道:“大家覺得我的話,有幾分是真?”眾人不語,都用懷疑的眼光看著他,顯然多數人不相信。對此,天麟早有防備,臉上掛著莫測高深的笑容,輕笑道:“其實除了這些,我還知道一件事情,只是大家既然不信,我也難得多提?,F在,我就先走一步,希望能在騰龍谷看見各位的身影?!焙敛贿t疑,天麟說完之后便飛身而上,朝原路返回。鄂西見此,喝道:“慢走,有什么話說完再離去?!蓖I戆肟?,天麟看了一眼地面之人,笑得有些奇異的道:“原來還有人喜歡聽,那我就告訴你們。在冰原上有兩種野獸值得注意,第一是雪狼,你們想必已經見識過它的實力。第二是北極熊,這可是個暴躁的家伙,各位可得千萬小心。好了,話已說完,真假是非,大家自己斷定。去也……”飄身而起,天麟直射天際,眨眼就消失無影。雪谷里,在場之人神色驚愕,顯然對于天麟的話還不甚了解。半空,天麟穿越數里之遙,回到李風、新月附近,對五人道:“剛才的情況你們都看見了,我也就不再多言。有關那黑衣神秘人,我私下分析了一下他的氣息,發現這人很邪門,體內真元的頻率變幻不定,時而正時而邪,很難分辨他的來歷?!崩铒L沉吟道:“自從二十年前的那一戰之后,修真界內妖魔隱避,想不出有什么邪異高手會有此特征?!瘪T云輕吟道:“二十年時光會發生很多事情,誰能肯定就不會出現新的邪派高手呢?”周杰道:“此時考慮這些,還過于早了一些。我想問一問天麟,為何要告訴這些人有關雪狼與北極熊的事情?”見周杰問起,大家都看著天麟,顯然這個問題他們也大惑不解。淡淡而笑,天麟道:“告訴他們此事,不外乎是為了分散他們的注意力。一旦他們招惹上狼王與北極熊,這批人中絕大多數都難以脫身,那樣對騰龍谷,對冰原都有利。此外,有狼王與北極熊的加入,表面上看是復雜了一些,可從另一個角度去想,它們的存在也必然會牽扯出一些我們所不知道的事情?!甭牰怂囊馑?,周杰贊道:“聰明,真不愧是冰原之神?!碧祺牒呛嵌?,得意了看了一眼新月,卻換來她嬌嗔的一瞪。馮云將二人的情形看在眼里,心頭不由微微一嘆,暗道:“師弟啊,近水樓臺先得月,你是沒有機會了?!崩铒L見眾人沉默,岔開話題道:“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去最后一處看一看情況吧?!痹趫鲋藳]有異議,于是一行六人離開了那里。就飛俠之前收集的消息,第三批修道人士共計五十五人,從西北方向而來?,F在,前兩批修道之人的情況都有了大致的了解,剩下這最后一批,李風也打算來一次近距離觀測。時間在飛行中過去。李風六人一路西行,大約飛行了近百里,后方突然傳來呼喚聲?;仡^,六人朝后看去,只見風雪中一個身影飛射而來,竟然是騰龍谷門下丁云巖,此刻他正一臉焦急?;厣碛?,李風沉聲道:“師弟,何事如此焦急?”丁云巖顧不得與眾人招呼,急聲道:“事情有變,就在片刻之前,有兩個神秘高手神不知鬼不覺的闖入谷中,被二師兄與三師兄發現,雙方交戰數招,兩位師兄便重傷昏迷。待師傅察覺追出之時,那兩個神秘高手已然消失無影?,F在,師傅命我馬上召回你們,一起商議此事?!崩铒L臉色一變,陷入了沉思。周杰神色激動,追問道:“一點消息也沒有嗎?那兩人是如何穿越我們的防線,進入谷內?”丁云巖神色凝重,搖頭道:“暫時毫無所知?!币慌?,莫言道:“事有古怪,我們還是先回去再談論?!崩铒L微微搖頭,輕聲道:“以兩位師兄的修為,數招之內便重傷不醒,顯然來人有著超乎想象的實力。此時,我們已經來到這里,若半途而廢未免可惜,我打算繼續前行,由新月與天麟陪同莫兄與馮兄返回,我與五師弟待查清那些人的情況后再行折回?!钡谑苏?解除禁制丁云巖有些意外,輕呼道:“四師兄,你這樣……”李風打斷他的話,沉聲道:“就這樣決定,師傅定會明白我的心意,去吧?!倍≡茙r聞言不再多提,當下招呼天麟、新月四人,朝著騰龍谷飛去。目送五人離開,周杰不解的問道:“師兄,你為何要違背師傅的意思?”李風笑了笑,以周杰看不懂的神情道:“師傅在意的其實不是我們,而是新月與天麟?!敝芙芤苫蟮溃骸按嗽捄谓??”李風轉身飛去,聲音在風雪中回蕩不息?!膀v龍谷內,我們這一代人最沒有用,修為還不到師傅的三層。如今,年輕一輩已然后來居上,徐靖、新月、林帆都有過人之資,那天麟更是不用多提。他們的成長與經歷,才是影響騰龍谷今后發展的關鍵所在。這就是師傅為何一直偏愛天麟,獨寵新月的原因?!币宦芳柴Y,丁云巖帶著天麟四人很快就回到了騰龍谷,直奔騰龍府而去。洞內,谷主趙玉清臉色肅靜,身旁站在寒鶴與田磊,兩人都是一臉震怒之情。地面,錢云鶴與王志鵬躺在那里,張重光靜立一旁一臉悲憤,雙手五指握緊。見丁云巖等人入內,趙玉清臉上露出了一絲習慣的笑容,招呼莫言與馮云落座,隨后將目光移到了新月與天麟身上去。察覺到趙玉清的眼神有異,新月凝望了片刻,隨即垂下頭去,留意著地面昏迷的兩人。天麟劍眉皺起,徑直走到錢云鶴與王志鵬身邊,蹲下身查看他們的傷勢。就天麟所見,二人并無外傷,顯然昏迷是因為某種法訣所至。仔細檢測,天麟眼中露出了一絲驚異,不期然的抬頭看著趙玉清,發現他正眼神復雜的看著自己。起身,天麟輕聲道:“谷主,他們……”趙玉清打斷了他的話,詢問道:“你能否解開他們身上的禁止?”天麟沉思了片刻,點頭道:“可以,但幾率只有五層?!壁w玉清微微頷首,輕聲道:“如此,你就動手吧?!焙Q聞言臉色一驚,勸道:“師兄……”看了眾人一眼,趙玉清沉聲道:“我相信天麟,勸阻之言不必再提?!碧祺肼勓阅樕徽?,感激的看了趙玉清一眼,隨后對地上的二人進行了第二次的仔細了解。片刻,天麟在掌握了大致的信息后,開始為二人解除禁止。首先,天麟凝神靜氣,在調整好了狀態后,周身青光一閃,整個人凌空盤坐,在二人上方一尺處來回旋動,散發出一道玄青色的光界,將錢云鶴與王志鵬罩在其內。隨后,天麟加速運行,眨眼間身影就在高速作用下變得模糊不清,化為了無數細小的光點,融入了玄青色的光界之內,開始對二人的身體進行強力的洗滌。那是一個復雜卻又看似平淡的過程,融入了天麟多年來的修煉成果,是一項嚴峻的考驗。通過這樣的舉動,天麟以自身之力崔動神圣的玄青色之光,一寸一寸的打通錢云鶴二人的經脈,將潛藏在他們身體內部的一些詭秘邪異之力,逼到一個定點位置,然而再想辦法將其煉化或是逼出體外去??粗苌黹W光的天麟,在場之人臉色各異,其中新月與趙玉清的神情最是奇異。對于其他人而言,天麟不但修為驚人,還格外神秘,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帶著幾分新奇??蓪τ谛略屡c趙玉清而言,他們因為對天麟相對了解,所以看他的眼神也含著某種別人不明白的含義。解禁的過程其實簡單無比,只要找到了突破點,再配以相應的實力,很快就能完成??商祺氪丝虆s情況詭異,他分析了二人的傷勢,又有著驚人的實力,但結果卻并不順利。僵持中,天麟轉動著思緒,錢云鶴二人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為大腦中殘留著一股精神異力,全身經脈中有八處被邪惡之力堵塞。如今,他以神圣之力驅逐兩人體內的邪氣,在疏通了經脈之后,又悄然無聲的以另一種方法吸走他們大腦中的精神異力。如此,他們身體恢復正常,可為何還是昏迷不醒?一邊思索,天麟一邊維持現狀,在考慮了甚久之后,周身玄青色光芒突然收斂,換上了一股耀眼的金光,含著佛家慈悲為善之氣。這一來,錢云鶴與王志鵬身體表面金光四溢,宛如沐浴在金色的佛光之中,身體出現了一絲復蘇的痕跡。馮云看到這一幕驚呼出聲,詫異的道:“這是佛門的無上佛法,天麟怎會習成?”寒鶴沉吟道:“這應該是天麟的家傳之學?!倍≡茙r感觸的道:“天麟得天獨厚,非常人能比?,F在我們看到的,僅僅只是他人生的一部分?!壁w玉清看著眾人,輕聲道:“用不著羨慕別人,擁有得越多,他所背負的責任與使命,也會相應遞增?!焙Q贊同道:“是啊,平凡是福,可有多少人能夠體會?”法訣的轉變扭轉了天麟的劣勢,在獲悉了訣竅之后,天麟猛提真元,不一會兒便解開了錢云鶴二人身上的禁止,使得他們漸漸蘇醒。收回真元,天麟飄落在新月身側,眼中不見疲憊之色,但卻帶著幾分復雜的神情。這一刻,天麟到底發現了什么,為何他不愿當面提及?見錢云鶴與王志鵬醒來,身為師兄弟的張重光、丁云巖二人連忙上前,關心與詢問二人的情況。趙玉清回到座位,一邊招呼眾人坐下,一邊道:“云鶴,你說說當時的情形吧?”錢云鶴應了一聲,回憶道:“記得當時我正與王師弟在閑聊冰雪大會之事,突然間不遠處閃過兩道微光,緊接著就幻化出兩個神秘人。這兩人十分奇異,一個全身被綠芒籠罩,看不見身體形狀,一個周身閃爍著暗紅色光波,刺得人很難掙開眼睛。他們一出現,就直接朝我們逼近,絲毫不聽我們的問話,從頭到尾一言不發,只是埋頭攻擊。這二人實力驚人,不知道修煉的是何種邪惡法訣,每一次交鋒,只要身體與他們相觸,體內的真元就會瘋狂的外泄。并且,還動對付身上流入一股詭異的真元,自動的封閉我們的經脈,致使我們很快就失去了戰斗力?!甭犕甏笾碌那闆r,趙玉清道:“以你們的個人看法,那兩人拋開詭秘的法訣,其修為如何?”錢云鶴沉吟了片刻,有些猶豫的道:“他們的修為明顯勝過我們,估計與師傅是同一個級別?!壁w玉清面無表情,似乎早有心里準備。田磊略顯擔心,沉聲道:“如此高手天下不多,來人必然是有頭有臉之人。只是他們悄然潛入谷主,所謂何事?”丁云巖推測道:“弟子以為,這兩人有可能是沖著飛龍鼎而來,想瞧瞧進來打探一下,卻不想被兩位師兄發現,這才動起手來,隨后急速逃離?!瘪T云道:“丁老弟的推測有一定道理,但世事無常,來人有可能也不是沖著飛龍鼎,而是另有目的。至于到底為什么,目前還說不清?!壁w玉清揮手讓眾人肅靜,語氣凝重的道:“此次之事不管對方有什么目的,我們防御薄弱是一個不爭的事實?,F在,冰雪盛會即將舉行,為了確保大會不受影響,我打算讓云鶴、志鵬、云巖一起協助重光,務必將大會辦得圓滿一些。至于那些外來的修道之士,依舊交給李風去應付,有在場兩位賢侄的協助,加上飛俠、新月的配合,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剩下防御之事,則由兩位師弟負責,絕不容許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甭勓?,眾人沒有異議,于是一切就此說定。隨后,趙玉清遣散眾人,僅留下新月與天麟二人?!疤祺?,你對那兩個神秘之人有什么看法?”劍眉皺起,天麟沉吟道:“就剛才的解禁情況來看,出手之人似乎并沒有盡全力。但其手法之詭異,這一點令人心驚。就我了解,那出手之人所用的法訣性質詭秘陰森,與魔門的心欲無痕法訣有些類似,同屬精神異力的攻擊范圍。并且,對方所修習的法訣,含著鎖魂禁魄之邪力,極具破壞性?!陛p輕點頭,趙玉清臉色異樣的道:“平靜的冰原即將拉開一場牽動天下的戰斗。在這場宿命注定的劫難背后,將牽出無數令人想象不到的事情。冰原,只是一個開始。天下才是最終的逐鹿之地!”新月有些不解,輕聲道:“師祖,你告訴我們這些話……”趙玉清看著她,復雜的笑了笑,低吟道:“你們的命運與常人有異,注定要經歷一些尋常之人難以經歷的事情。當風雨臨近,你們的一生即將迎來一次轉折性的時機。好好把握,莫負天意,切記、切記?!钡谑耪?蝶夢離去新月似懂非懂,輕吟道:“師祖……”趙玉清搖頭道:“莫要多問,以后你就會知道我話中的含義?,F在天色不早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或許會有一個新的開始?!毙略挛⑽㈩h首,扭頭朝天麟看去,只見他正凝望著自己,眼神中含著幾分醉人的笑意。淺淺一笑,新月嘴角浮現出一絲神秘笑意,轉身悠然而出,宛如一位高貴的仙子,無聲的離去。天麟凝望著她遠去的身影,眼中露出一絲迷醉之情,似乎這一刻的新月,又給了他一種別樣的新奇,別樣的震撼之美。趙玉清看在眼里,忍不住笑道:“還不追,再晚就追不上了?!碧祺肼勓悦腿惑@醒,訕訕一笑后,語氣肯定的道:“不急,她就是跑到天邊,也跑不出我的手心。我看中的人,誰也不能從我身邊奪去?!壁w玉清笑得有些奇異的道:“霸氣十足,至情至性??蓱z天下,姻緣幾許?”天麟不解,低頭沉思了片刻,待抬頭欲問之際,卻發現趙玉清已經無聲消失。愣了愣,天麟隨即恢復了清醒,迅速的追出了洞外去……冰原的夜,來的比中原稍晚一些。鋪天蓋地的冰雪,使得大地一片銀白,淡化了夜色。天空,飄飄灑灑的鵝毛大雪,在稟烈的寒風中偏偏起舞,像是在歡迎遠方的來客。雪地上,隱約有一行人在緩緩前進,他們冒著風雪走走停停,讓人不免猜想,是什么讓他們這般執意?夜晚的冰原寒冷無比,在狂風暴雪中前行,稍有不慎就會迷失方位,困死在看似潔白,實則無情的冰雪里。這樣的夜晚,冰原上生活的人們一般不會出門,即便是雪狼與北極熊,也都早早的隱藏在洞穴里。如今,這一群人大約有數十位,他們趁夜前行,冒雪急進,究竟有什么目的?風雪不停,遵循著冰原的必然規律。在一座不高的冰山上,迎風立著一個孤獨的身影。那是一個頭戴斗笠,身著黑衣,手提一盞風燈的神秘人。此人由于戴著斗笠,看不出是男是女,加上身材中等,并無明顯特征,故而倍顯詭異。另外,此人手中的風燈有些奇特,乃是一盞裸露的油燈,任由狂風怒嘯,其火焰都不曾出現絲毫晃動的情形。靜立不動,那神秘人看著雪地上的一行人,口中微微輕嘆,低吟道:“欲望是一種動力,但卻讓很多人迷失本性。當最終清醒,那時候,有多少人不會后悔?”
麟師兄?!北娙寺勓孕念^苦澀,雖然感受得到林依雪的那股決心,可對于目前的形勢卻無比擔心。擊退了魔龍,黑魔神情暴躁無比,目光奇寒如刀,在掃過眾人之際,就宛如利刃加身,令人難以呼吸。一閃而至,黑魔來到天麟附近,看著神情憤怒的眾人,恨聲道:“你們想守住天麟的全尸,我偏不讓你們如意,我要親手將他碎尸萬段,然后才殺光你們?!绷忠姥┡鹊溃骸白∽?,有我在,你休想得逞?!焙谀Р恍嫉溃骸熬湍隳屈c修為,豈能阻止我的前進?”質問聲中,黑魔左手緩緩前伸,掌心黑光流動,蘊含著詭秘之力?,幑庖姶诵纳翊笳?,脫口道:“依雪小心,不可硬接……”林依雪毫無懼色,沒有閃避。她雖然明知接不下這一掌,但她卻必須面對。緩緩出掌,林依雪神情凝重,右手掌心金光浮動,十八式金剛降魔印正迅速融入,成倍的提升威力。眨眼,黑魔與林依雪掌力接實,強大的氣流擴散不及,從而引發爆炸,當場將林依雪震飛。那一刻,林依雪身體一震,腦海中響起一聲嘆息?!案嬖V你不可硬接,你偏不聽,真是自討苦吃?!钡诰攀戮刃峭滑F林依雪神情苦澀,嘴角溢血,數次的重傷導致她身體機能嚴重受損,元神虛弱無比,連開口都顯得異常吃力。轟然落地,林依雪悶哼一聲,肉體的劇痛迫使她開口低吟,眼神中滿是憂慮。這一刻,當絕望來臨,林依雪想到了天麟。她努力扭頭看著天麟所在的方向,心中有著太多的惋惜。牡丹與玫瑰此刻正掙扎著站起,以身體攔住黑魔的視線,無聲的怒視著前敵?,幑?、舞蝶、江清雪重傷不起,三人并排跌坐在天麟的尸體前,怒目圓睜??裥σ宦?,黑魔情緒激動無比,目光掃了眾人一眼,隨即停留在了新月身上。此際,新月傷重之極,正默默的躺在雪地里,眼神凝視著天麟。新月頭頂,天璃神劍微微低鳴,劍身光芒流轉,正源源不斷的往新月體內輸送靈氣??吹竭@一幕,黑魔眼中貪念頓生,暫時放棄了天麟等人,改為朝新月走去。覺察到黑魔逼近,天璃神劍停止了輸送靈氣,劍尖直指黑魔,一動不動的懸浮在新月頭頂,蓄勢欲擊。停下腳步,黑魔眼神陰冷,恨聲道:“若非這兩把神劍,我豈會傷得如此之深?現在,我不但要殺了你,還要奪取你的神兵,讓你永世后悔,知道得罪我是多么可怕的事情!”抬起右手,黑魔大笑出聲,像是在宣泄心底的仇恨,怒聲道:“受死吧,可惡的賤人!”看著黑魔舉起的右臂,新月眼神奇異,一股淡淡的失落籠罩心頭,在這臨死前的一刻。死,人所厭之。新月并不畏懼。她只是不舍得天麟,不舍得人世,心中還有夢想沒有完成。似乎感應到了新月的心意,天璃神劍發出嗡嗡的聲音,像是在鼓勵新月,又似在述說著某種玄機?,幑饪粗@一幕心酸無比,怒吼道:“黑魔,有種你就沖我來,休要傷害新月?!苯逖┍从^,哭罵道:“黑魔,易園不會放過你,你會后悔莫及的!”背對著眾人,黑魔口中傳來冷酷的聲音?!澳?,下一個死的就是你們?!庇冶蹞]落,氣流翻滾。凝聚的力量作用在新月身旁,產生了一個寂靜空間,這讓新月完全動彈不得。屆時,天璃神劍顫抖不已,劍身流光似銀,正全力對抗者黑魔那可怕的一擊。此時此刻,黑魔看似尋常,可每一次出手都含著開山裂石之力,這便是黑魔隱藏一生的秘技——黑月噬魂。這是一種詭秘之極的怪異法訣,集世上陰狠毒辣,兇煞厲怨之氣于一體,能擊碎一切的防御,類似于新月的天絕斬法,可性質卻決然對立。面對黑魔的黑月噬魂,天璃神劍受到了極大的克制,雖然擁有至圣之氣,但缺少外力(新月)的配合,它也僅能勉強支撐,根本無法擺脫困境。對于天璃神劍的反抗,黑魔早有心理準備。只是他也不曾想到,這把神劍竟有如此強烈的自我意識,能抗衡自己八層實力的一擊。為了盡早結束戰局,黑魔加大了攻勢,在壓制住了天璃神劍的氣焰后,左手緩緩伸出,朝著新月推去。這一次,黑魔志在必得,一心要致新月于死地,最終他能否如意,新月又會不會死在他的手里?眼看新月危機,牡丹等人驚怒無比,除了破口大罵之外,她們更多的是傷心。為了天麟,大家拼死搏擊,擊退了一批又一批的敵人,如今卻身陷絕境。那種不惜一切,最終卻功虧一簣的遭遇,如何不令人惋惜?看著那臨頭的一掌,新月眼神怪異,自己雖然不曾守護好天麟,但若能在另一個世界與他相會,也算是一種欣慰。雖然,這種欣慰帶著遺憾的氣息,可只要能與天麟在一起,不管是人間還是地獄,新月都毫不在意。數尺距離,眨眼逼近。黑魔左手緩緩拍落,毀滅的力量瞬間作用于新月的身體。那一刻,瑤光、牡丹等人怒吼出聲,悲切的呼喚著新月的名字,濃濃的氣氛彌漫天際。落寞一笑,新月并不傷悲。她最后看了天麟一眼,隨即閉上了眼睛。當死亡來臨,新月無力反擊,她選擇了坦然接受,把畢生的愛傾注在那臨死前的一眼里,從此無怨無悔。閉上心門,黑暗來臨。新月等待著那一刻,然而等來的卻是一聲嘆息?!罢媸巧岛⒆?,一點挫折就心灰意冷?!边@聲音有些奇特,陌生中透著熟悉,熟悉中透著憐惜。睜開眼睛,新月精神一振,留意著身外的情況,卻發現自己正懸浮在半空中,距離黑魔有七八丈距離。原來,就在黑魔左手即將擊中新月的一瞬,一股無聲的力量瞬間而至,玄妙之極的化解了黑魔布下的空間凝固之力,帶著新月重傷的身體,出現在數丈外的半空里。屆時,黑魔一擊落空,立馬察覺。強勁的掌力含而未放,硬生生的被他收了回去。天璃神劍趁此機會擺脫了困境,出現在半空之中,留意著場中的動靜。黑魔臉色陰沉,抬頭看著空蕩蕩的天際,怒吼道:“什么人,給我滾出來?!币馔獾淖児柿钅档さ热舜蟾畜@異,她們雖然不曾察覺到任何異樣,但卻隱隱看到了一絲希望,大家停止了怒罵,留意著四周的情況。半空,新月身上泛起了一道光亮,那是靈氣匯聚的現象,正有神秘高手在為她療傷,這讓牡丹等人欣喜若狂。黑魔怒氣難消,表情復雜,沉聲道:“既然插手,何必躲藏?”虛空中,一個聲音此時回蕩?!皶翰滑F身,是為了讓你好好思量。你若執意要見,只怕到時候你會后悔?!甭曇舻统炼鴩烂C,乃男子所言,這讓眾人疑惑了,到底來人會是誰呢?黑魔沉吟了片刻,冷哼道:“一句威脅,你以為本門主就會乖乖離開?”虛空中,那聲音道:“既然你執意如此,我就見你一面?!痹挭q在耳,半空中突然霞光萬道,一個身影自虛空中走來,眨眼就出現在眾人眼前。第九十七章天荒二老仔細看,那是一個白衣老者,全身上下除了頭發與眼睛外,可謂通體雪白。這老者英俊不凡,氣度威嚴,炯炯有神的雙目仿佛能看透人心,令人不敢凝視。與此同時,新月身旁也出現了一道身影,乃是一位冷艷高貴的黑衣女子,大約二十五六歲,身材婀娜多姿,一頭雪白的長發極為刺目,看上去有些怪異,卻又含著別樣的美。白衣老者與黑衣女子一同現身,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大家眼神疑惑的看著二人,都在猜測他們的身份。此刻,白衣老者正凝視著黑魔,雙方相距數丈,眼神交匯,氣氛有些詭異。黑衣女子位于新月身側,左手緊貼在新月背上,正輸入入大量的真元,協助新月打通堵塞的經脈,激活各項身體機能。得到外力的協助,新月頓時精神大振,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喜悅,輕聲道:“前輩,謝謝您救了一命?!焙谝屡有Φ溃骸拔艺f過,遇上我,保管你萬事大吉?!毙略滦Χ徽Z,一邊吸納黑衣女子輸入體內的真元用以療傷,一邊留意著白衣老者與黑魔的動靜。此際,牡丹等人已放下懸在心中的大石,專注的留意場中的情況。黑魔與白衣老者對視了良久,最終移開目光,沉聲道:“你們非要手此事?”白衣老者冷漠如冰,哼道:“多此一問?!焙谀眢w一震,眼中流露出幾分不安,脫口道:“原來是你!”白衣老者道:“你后悔了?”黑魔不語,神情凝重,警惕的看著白衣老者。移身前行,白衣老者道:“有緣相見,萬事大吉。無緣強求,那可得付出代價才行?!焙谀樕@慌,緩緩后退,咆哮道:“你可不要欺人太甚?!卑滓吕险叩溃骸斑@是我的規矩,你既然知道了我的來歷,自然要遵守這個規矩。來吧,我送你一程?!币徽茡]出,白光如玉,看似輕柔,實則威力驚人。黑魔狂吼一聲,來不及躲避,右手一掌揮出,硬接了白衣老者一擊。其時,凄厲的慘叫從黑魔口中響起,眨眼就隨風遠去。帶走了太多的不甘與仇恨,留下了無盡的懊悔與嘆息。這一擊,白衣老者將黑魔震飛出去,嚇得他倉惶逃離,也算是送他一程。轉身,白衣老者神情淡定,看不出絲毫異樣,眨眼就回到了黑衣女子附近,淡然道:“打發了?!焙谝屡有Φ溃骸安诲e,這家伙就該給他一點教訓?!卑滓吕险叩溃骸皶r間不多了?!焙谝屡邮掌鹦σ?,眼神奇異的看了新月一眼,隨即目光移到天麟身上,輕吟道:“這就是天麟?”新月回道:“是的,他就是天麟?!焙谝屡游⑽櫭?,沉吟道:“人品不錯,與你很般配。只是他的一生大起大落,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毙略旅靼缀谝屡釉捴械暮x,輕吟道:“理會?!焙谝屡由裆娈?,回頭看著新月,叮囑道:“天麟的災難還未完結,你們要繼續努力。只要心不放棄,希望就會隨宿命而至?!毙略驴酀恍?,沉聲道:“前輩放心,我會一直堅持,決不放棄。眼下,我們這里情況不利,想……”微微搖頭,黑衣女子打斷了新月的話,輕聲道:“你的心意我理解,但我不能擅自改變他們的命運,那會受天譴之刑。這一次來此,我只為你,那是我們之間的緣分,你切記好生珍惜?!毙略掠行┎话?,輕聲道:“無知,請前輩見諒?!焙谝屡有Φ溃骸盁o需如此,你我之間,緣起前世。好了,時間到了,我該離去,你好好保重自己?!惫饷⒁婚W,黑衣女子與白衣老者眨眼消失,未曾留下任何痕跡。輕輕一嘆,新月飄落于地,將重傷的林依雪帶回天麟身邊,大家聚在一起?,幑饪粗略?,輕聲問道:“剛才那兩位是誰,竟有如此超凡入圣的實力?”新月輕吟道:“他們便是天荒地老,曾傳授我一樣絕技?!苯逖@呼道:“天荒地老?難道是域外天荒派的天荒二老?”新月點頭道:“正是他們?!蔽璧杏|道:“幸虧這兩位前輩適時現身,不然我們早已離開了人世?!泵倒宓溃骸斑^去的事情不必再提,眼下我們要考慮的是如何保護好天麟?!蹦档た粗略?,問道:“你傷勢如何了?”新月道:“好了很多,但不曾痊愈,應該可以發揮出六七層實力?!爆幑廨p嘆道:“眼下我與依雪傷勢嚴峻,短期內恐怕難以恢復,僅憑新月一人,要想保護好天麟的安危,只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苯逖┑溃骸笆碌饺绱?,不得不為。我們就是拼了命,也要保護好天麟?!北娕勓砸恢禄貞?,虛弱的聲音下,有著無法掩飾的堅定決心。這一刻,眾人身處逆境,但卻心志堅定,為了天麟她們不惜一切,最終能否守護好心愛的天麟?風,呼呼作響,雪花無影。干燥而寒冷的氣流彌漫在冰谷中,時刻侵蝕著瑤光等人重傷的身體。懸空盤坐,新月守護著天麟,頭頂神劍盤旋,正迅速吸納天地間的寒氣,源源不斷的注入新月體內,以協助她療傷,并強化她的身體。三天的時間,眨眼過去兩日,那剩下的最后一天,新月等人還將遭遇怎樣的強敵?她們能否守住天麟,爭取時機,此刻誰也說不清!“殘情劍,絕情戀,千年等待,只為一見……”熟悉的聲音,難忘的畫面,像冰封的記憶,永遠定格在那一瞬間。第九十八章記憶復蘇世界一片黑暗,萬物失去色彩,曾經美麗的冰原,如今已悄然不見。寂靜的時空,孤獨的等待。時間仿佛停止,連思緒也進入冬眠。黑暗中,四周無聲無息,寂靜平淡。廣闊無邊的區域一塵不染,看不到任何存在。這是一個特殊的地點,沒有時間概念,沒有空間局限,不存在任何物體,永遠都保持著靜止狀態。這樣的地方恒古存在,卻又如同不存在。因為連時間都無法左右它,那么它的存在又有何意義呢?這一點,從來沒人去思考,也沒人弄得明白。甚至世人都不知道,世上還有這樣的存在。關于這個存在,不曾在人間流傳,但它卻實實在在的存在,只是存在于世人的視線與理解范圍之外。簡單而言,天地間有著許多平行空間,一部分被人察覺(如人間、鬼域、五色天域),一部分卻不為人知,永遠存在于世人的視線之外。這其中,不為人知的空間又分為兩類,一類是動態空間,隨時間流逝而改變。另一類是靜態空間,不受時間限制,永遠保持著寂靜的狀態。相對而言,動態空間較為廣泛,分布在眾多區域,曾先后為世人所發現,如云之法界、空間黑洞、時空裂縫等等。靜態空間較為罕見,自古至今雖不能說無人一見,但卻從未有過任何流傳。故此,靜態空間充滿了神秘色彩,它的形成存在令人費解,卻也掩蓋也無數真相。寂靜的時空恒古不變,像永恒的黑暗看不見亮麗的色彩。這樣的空間,這樣的存在,究竟有何意義,它平靜的背后,又隱藏著怎樣的不平凡?夜,黑暗的表現,體現在人間。靜,無聲的表現,適用于天地間。當一個世界,一個區域,一個范圍內出現長時間的靜,就變成寂。當寂存在的程度超越一定的時限,就變成了永恒,這便是靜止的最直接表現。然而靜極思動,物極必反。當一個區域長時間保持一種狀態,就會出現變化,逐漸轉化成另一種狀態,取代之前的狀態。這樣的過程世人稱之為動,與靜決然相反。動與靜乃天地間最基本的變化,孕育了萬物的成長,包含了世間真理,維持著天地運轉。所謂動靜之機,變化萬千。在一處靜態空間,黑暗籠罩一切,已不知存在了多少時間。突然,一個微小的塵埃從中裂開變成了兩半,在寂靜的黑暗中響起了一絲微不可聞的聲音,牽出了一段連綿不絕的變幻。那是一個意外,也是也是一個必然。從裂開的一瞬間,運動便永不停息,逐漸蔓延整個空間。起初,只是單純的破裂旋轉,一條主線??呻S著時間的演變,單純的一條主線變成了多條主線,最終彌漫整個空間,形成了錯綜復雜的連鎖變化。這一來,黑暗空間內光明浮現,絢麗的光芒組成了各式各樣的圖案,彼此錯落有致,組成了一組完整的畫面。仔細看,那組畫面色彩鮮艷,有人有物,有山有水,有潔白的雪,有清澈的湖,有人影交錯的熱鬧,有刀光劍影的絢爛。逐一查看,這是一段記憶的碎片,包容了太多的美好與難忘,也有無盡的悲傷與遺憾。突然,翻滾的畫面速度減慢,一個白衣女子扶搖而上,身外環繞著一把七彩流光的長劍,宛如仙女下凡。這一幕停頓瞬間,隨即另一幅畫面出現。七彩的長劍透體而過,擊穿了白衣女子的心臟,隨后直射云天。緊接著,畫面再變。白衣女子衣衫飛舞,長發飄飄,身體正隨風墜落,眼中含著淡淡的滄桑與幽怨。畫面至此突然停下,就像是被卡住了一樣,永遠定格在那一瞬間。持續了片刻,畫面突然炸開,完整的記憶瞬間打亂,如潮水洶涌,陷入了混亂。像無力承受,似難以負擔。那揮之不去的記憶宛如驚雷,在這個原本平靜的空間里,掀起了一場波瀾。時間,停留在這一瞬,記憶,回到了從前。當混亂的畫面再一次重組,位于光明背后的黑暗縫隙內,幽幽傳來了一聲長嘆?!斑@是哪?我為何在這?”塵封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喚醒了對往日的懷念??臻g內,畫面自動旋轉,回放著從前,述說著一段傳奇,演繹了一段不平凡。時間,慢慢流逝,記憶開始沉淀。當萬千的畫面逐一消散,那聲音又再次回蕩在黑暗空間?!霸瓉?,這就是我的一生,精彩卻充滿了遺憾。只是我已經死去,連元神都已毀滅,何以這份記憶卻完整的保存了下來?”四周,微光閃爍,變化出現。旋轉的光影凝聚成一些圖像,組成了另一